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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一片朦朧,如同籠罩著一層銀灰色的輕紗。
雲君雪望著柳姨的背影,歎了口氣,直到後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她才回神。
雲君雪偏頭看向厲紳,緩緩說著:
“厲紳,時間還早,折騰了一晚上,回房再睡會兒吧,今天不急著出去。”
“好。”
厲紳點頭,“雲姨,今天多虧您在。”
他一直潔身自好,又凶名在外,極少有人敢像柳雲薇這般靠近他,即便是有,他也能吩咐手下處理。
可今日,封瑾不在,讓他去親自動手去碰柳雲薇,他下不去手,所以才會用腳。
雲君雪在這兒幫他周旋,倒是省了不少糾葛。
聞言,雲君雪搖搖頭,又說了兩句,兩人互相示意後,她轉身進了房間。
厲紳並未動,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恍然間稍一偏眸,才發現不遠處,有個小腦袋露在外面。
他眯眼一看,不禁勾了勾唇角。
小姑娘倒是八卦,還看著呢。
注目停留了一會兒,厲紳點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抬腳往蘇綿的房間走。
房間內。
蘇綿看了一場戲,心情甚好。
直到小廳內只剩厲紳一人,她才意猶未盡地準備關門,再睡一會兒。
可誰知,頭剛縮回去,門剛要磕上,突然闖來一個人,手臂撐在了門框上,將她的動作止住,視線也被擋住。
蘇綿下意識抬頭去看,心裡一喜:
“哥哥……你怎麽過來了。”
厲紳捏捏她紅撲撲的小臉,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摟著她往屋裡走。
‘哢噠……’一聲輕響,門被他反手關上。
蘇綿正準備問問他柳雲薇的事情,剛張開嘴,下一秒,就被他摁在門框上,整個人都貼在了她身上。
蘇綿臉一紅,
她穿著睡衣,後背貼在門板上,有點兒涼,可他呼吸灼熱,手臂撐在她臉頰兩側,將她整個人都罩在懷裡,熱意浸染。
兩人之間的距離,咫尺之隔。
他比她高很多,想要和她的臉距離近些,只能弓著腰,俯下身子,才能勉強與她視線平齊。
厲紳盯著她緋紅的小臉,心裡舒服,又向她湊近了幾分,還是他的綿綿好看。
“哥哥,你靠得太近了……”
蘇綿小聲反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微用力,試圖讓他起來,可他反而貼得更近,好像要將她嵌進胸膛一般執著。
她穿得少,在房間吹著空調,時間久了,身體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現在他靠過來,被他身上的溫度灼燙著……
好似進了烤爐,渾身都熱。
厲紳握住她一隻手,貼在指腹上捏了捏,啞著嗓音問,“方才看得很開心?”
“哪有……”
蘇綿悻悻笑著,被他說得渾身不自在,抽了抽手,卻發現被他握得太緊,抽不走。
厲紳揉了一會兒,轉為摟住她的腰,向胸前一動,兩人的身子緊貼著,嚴絲合縫。
“綿綿……”厲紳將聲音壓在她耳邊。
“嗯?”蘇綿紅著臉應著。
他到底要幹嘛,非要摟得這麽緊。
“我被人騷擾,你居然還有心情看戲,還衝我擠眉弄眼,調侃我?”
“癢……”
蘇綿縮了縮脖子,嬌聲說著“你起來。”
他講話時,嘴巴呵出的熱氣兒一直往她耳蝸裡鑽,酥酥麻麻的,癢得不行。
身子酥了一半,蘇綿下意識揪住他的衣服。
“綿綿,我在問你話呢?我的戲好看嗎?”
話落,厲紳含住她瑩白的耳垂,用舌細細描繪著,蘇綿輕吟一聲,身子一軟,要往下墜……
他察覺到,手臂用力,將她往上提了提。
“哥哥……”蘇綿嬌聲喊著他。
聲音細軟,像是撒嬌,聽得厲紳呼吸一沉。
她穿得少,被他緊摟著,胸前的布料也皺在一起,春光隱約可見,他的目光更加灼熱了幾分。
“你先松開我好不好,我難受。”
蘇綿扭了扭身子,心臟‘怦怦’直跳,總感覺他這時候過來,不懷好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
“讓我親一下。”
他的目光幽邃,熱切地望著她,蘇綿被看得害羞,這是什麽騷話!
她偏過頭,嘴唇從他下巴擦過,頓時身子一顫,惹得厲紳眼底冒火。
本就忍得很艱辛了,她還這麽撩撥他。
看著她嬌俏的小臉,厲紳眸色一沉,單手摟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提起,往床邊走,邊走邊道:
“綿綿,我的戲可不是白看的,演員演出都是有酬勞的,我也得要……”
雙腿離地,蘇綿沒有安全感,緊緊攥住他的衣服,聽著他的話,又見他要將自己往床上帶,下意識認為他要……
蘇綿瞳孔放大,嚇得不行,“哥哥,我……”
此時厲紳已經走到了床沿,正準備將她放在床上,蘇綿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搖著頭:
“哥哥,你別……”
她身子落下,厲紳準備跨步去關燈,剛起身,只聽‘嘶……’一聲響。
他身上的睡衣,被蘇綿拽斷針線,胸前的風光,敞開了一片,隱隱能看到凹凸的腹肌輪廓。
幾顆紐扣,搖搖欲墜地掛在未斷裂的針線上,還有一顆蹦躂著,豎直得在地面打了個轉,穩穩落下。
“……”
“……”
空氣中有片刻的寧靜。
蘇綿察覺到不對時,已經松了手,見到此景,她吞了吞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緊張得不行。
她……
她力氣這麽大嗎?
竟然……
竟然把哥哥的衣服給拽裂了!
那衣服是面條做得吧?
一扯就斷。
蘇綿握了握手,小心翼翼地去看厲紳,視線一轉,直接撞進厲紳幽深晦暗的目光裡……
蘇綿看不出他的情緒,更是慌亂不已,小聲呢喃著,磕磕巴巴地向他道歉:
“哥……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厲紳沒有回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關了燈。
屋內變得昏暗,但天色漸亮,也能看出輪廓,蘇綿迅速爬了起來,往床的一側挪,用被子將自己裹住,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厲紳彎腰,將那顆紐扣撿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某個可緊張兮兮的小姑娘,眼底盡是戲謔的笑意:
“綿綿,原來你這麽迫不及待。”
“把我衣服撕了,是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