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瀟被他一句‘幹嘛踹我’、又一臉無辜的樣子給整得沒了脾氣。
她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這輩子才會碰到這麽個混蛋玩意兒……
孟瀟氣笑了,又給了他一腳:
“你還有臉問,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你在我身上留下這麽多印子,是故意給我找事兒嗎?”
京城的氣溫雖沒有曦城高,但這個月份,馬上入伏,空氣自然乾燥炙熱。
她若穿一高領衣,此地無銀三百兩,誰猜不到?
孟瀟這一腳,相裡彥沒躲,不輕不重的,也不疼,讓她發了這股氣,省得以後不理他。
“你要回京城?”他上前一步,摟住她。
“嗯。”孟瀟應了一聲。
相裡彥微微揚眉,“孟家?”
“是啊。”
孟瀟勾了勾唇角,掙開他的手臂,走到床沿邊坐下,雙目認真地望著他。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相裡彥說道。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將她再次攬入懷裡,然後身子一轉,將她推倒在床上,壓了上去……
孟瀟:“……”
她正準備掙扎,卻發現他只是將下顎抵在她肩頭上,深深地呼吸著。
孟瀟沒動,沉思了片刻,說道:
“他們也沒錯,尤其是孟二爺,得到我還活著的消息後,一直有跟我聯系,送了我很多東西,小女生喜歡的那種,他很用心。”
說到這裡,孟瀟輕聲笑了笑。
“他自然是不錯的。”
相裡彥吻著她的臉頰,細細摩挲著,聽到她的話,不禁出聲回復。
孟瀟被他蹭得有點兒癢,偏了偏頭,卻被某人拖住後腦擺正,她抿了抿唇:
“我主要想見見他、還有孟老爺子和老夫人,既然被找到了,躲著不見,反倒落人話柄。”
“那就去吧。
”相裡彥悶聲道。
“這次旅行結束後,我直接走。”孟瀟回。
此話一出,相裡彥倏地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眸色不悅,“你說什麽?”
“我說……後天我就走。”孟瀟被他盯得心裡發虛,眼神躲閃了幾下。
相裡彥氣得咬牙,一隻手捏住她的臉,一隻手穿過她的腰部,緊緊固住。
“若是我不來,你就打算直接去京城,見也不見我,也不跟我告別,直接就跑?”
孟瀟尷尬地輕咳一聲,沒回話。
她的確是這麽打算的。
來曦城旅行之前,兩人因某些事兒吵了架,孟瀟和他幹了一仗,心裡憋著氣,自然不想告訴他。
她壓根沒想到,他會追過來,不光如此,他居然還住下了。
自己要走這件事兒,自然也瞞不住,倒不如直接告訴他,省得他又要追到京城去。
京城對他來說,不安全。
她雖然和他鬧,但也不會讓他冒這個險。
孟瀟伸手推了推他胸膛,小聲說著,“你先起來,太沉了,壓得我難受。”
相裡彥見她這模樣,明顯就是心虛,心裡更是不爽。
“我就知道你想跑!”
相裡彥冷哼一聲,沉沉地呼吸著,舌尖頂了頂腮,眸色一暗,對準孟瀟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
房間內。
僅開了一盞櫃前燈。
整個屋內稍顯昏暗,窗簾未拉緊,瑩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柔和似絮,幽然寂寥。
厲紳正在洗漱。
他喝了一口水,漱掉嘴裡的牙膏泡沫,方才在蘇綿房間,陪著她吃了不少零食,嘴巴裡鹹辣鹹辣的,他受不了。
厲紳是不喜零食的,但小姑娘撒著嬌,說自己一個人吃沒意思,看著她嬌俏的小臉,他就心軟得一塌糊塗,陪她吃了不少。
原本厲紳還憂心……
雲君雪會不會回蘇綿房間睡覺?
許是心照不宣,她今日依舊在蘇遠之的房間過夜,給他和蘇綿創造了培養感情的好時機。
厲紳在蘇綿房間待了很久。
小姑娘興致勃勃地說想和他一起看電影,因為之前忙於學業,攢下了很多想看但未看的電影。
他自然樂意陪著她。
只是這裡沒有投影儀,兩人只能相擁在被窩裡,用手機看了一場電影。
她今日許是玩累了,電影看到一半就開始昏昏欲睡,厲紳不得不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結果電影還未結束,她就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厲紳沒待很久,給她蓋好被子,調好空調後,就悄聲離開了房間。
此時,正值凌晨。
他將窗簾拉緊,但並無睡意,半躺在床榻上。
放在枕頭一側的手機亮了一下,接著一陣鈴聲響起,厲紳下意識偏頭去看。
是一個來電,謝景川。
厲紳拿起手機,摁下接聽鍵,聽筒對面傳來謝景川氣急敗壞地聲音:
“厲紳,我跟你說,我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
“商業競爭,用啥手段不行,他特麽竟然用這種惡心又埋汰的手段造謠小爺,小爺我今天真是瘌蛤蟆上蒸籠,氣鼓氣脹!”
聞言,厲紳挑了挑眉,頗為無奈地摁了摁太陽穴,這家夥,看來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自己罵自己癩蛤蟆。
他罵罵咧咧吐槽了一堆,厲紳冷靜地聽著。
這家夥東一句西一句,話講得極其沒有邏輯性,尋常人壓根沒耐心聽下去。
但厲紳不同,他和謝景川平日裡再口齒爭鋒,那也是多年玩在一起的兄弟,感情深厚,自己欺負了可以……
旁人,那是堅決不行的。
直到謝景川罵累了,歇了氣兒,厲紳也聽明白了事出的原因, 以及對方的手段和目的。
厲紳在腦海裡捋順了一下,忽而開口:
“盛天娛樂這回下血本了,他是真想弄死你,你想好對策了嗎?”
聞言,謝景川冷哼一聲:
“小爺我真的很生氣,這些年,我們雖然爭鋒相對,但面上都過得去,做事兒也是有底線的,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忍不住了。”
厲紳下床,拉開窗簾,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夜景,眸色冷凝。
“想做老大,自然要先從你家下手,殺雞儆猴,你要是被搞垮了,其它的小娛樂公司,自然會被震懾住。”
“我就怕他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後,把自己也賠了進去……”謝景川嗤笑著,語氣頗為不屑。
‘咚,咚咚。’
“欸,厲紳,我聽到敲門聲,我是不是被氣得幻聽了?”
“這麽晚了誰敲你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