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特局商量對策時,越來越多的玄門中人進入墓穴。
羅璃等人和琉璃揮手。
然後也進入了墓室。
韓夢故意落於眾人之後。
她站在古墓石門的陰影下,笑看留在墓外的人,隻朝賀深勾了勾手。
把禁術:催眠術貫徹到底。
琉璃察覺到古怪。
他剛要叫住人。
就被賀深攔住了舉動。
琉璃不解:“小深,你怎麽了?”
賀深不言不語。
只是站在琉璃身前。
擋住遠處露出手臂的韓夢。
只見。
韓夢那白皙的手臂外側,有一片刺青,是一朵被黑色荊條環繞的玫瑰花。
在韓夢默念咒語後。
刺青仿佛有靈性一般。
化作液體從手臂流到地上。
“滴答滴答”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古墓門旁,令人有些不安,就好像它會喚醒出什麽可怕的、不為人知的東西。
刺青融入進泥土裡。
最終徹底銷聲匿跡。
好像從未出現過。
賀淺扶著耳麥:“局長,雲嶺山是眉峰聚,對比主星所有山脈,用通俗的話來講,這裡是龍脈逆鱗,是……”
“砰”的一聲巨響。
在琉璃和賀深對視,賀淺調出數據,急忙和羅璃通話時。
古墓大門以普通人不可撼動的力量關閉了,同時封鎖了內外一切聯系。
包括但不限於信號。
而就在這時。
賀深抬起了頭。
把銀槍對準了琉璃,只聽一聲槍響,沒有絲毫防備的琉璃中了一槍!
由於材質的問題。
銀槍能對琉璃造成傷害。
琉璃像是被抽走了人氣。
他沒有流血,卻面色蒼白。
伴隨賀淺等其他人的驚呼與怒喊,琉璃整個人像是突然墜入了冰窟一般。
他跪坐在地。
致命一擊讓他來不及修護。
只能緊要地護住心脈。
然後化作原型——柳樹。
賀淺扔下手裡的東西,腳步一個踉蹌:“琉璃部長!?賀深!”
她來不及震驚古墓門為什麽被關。
只知道她的弟弟傷了琉璃!
賀深被一句話喚回了意識,他顫顫巍巍地看著眼前的蒼天大樹。
他的眼裡全是偽裝不出來的驚恐,渾身顫抖掙扎不已,仿佛在極力掙扎。
終於他戰勝了韓夢的催眠。
但也為時已晚。
他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人!
他殺了琉璃部長!?
賀深呼吸不暢。
一時間無力反抗催眠。
他的意識再次被奪,眼神呆滯的他把槍口對準了其他人。
好在大家有了防備。
幾槍下來。
並沒有傷亡。
賀淺被靈特局的人撲倒,護在身下,她哭喊著看向性情大變的賀深,就看見對方把槍口最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她嚇怕了。
賀淺狂搖頭:“賀深?不要!”
她不明白弟弟怎麽了。
明明出任務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是誰在害他?
可惜。
賀淺無法得到答案了。
隨著最後一聲槍響,倒下的人成了賀深,他致死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自己怎麽了?
為什麽會不由自主傷人?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賀深成了怨靈,他的意識剛剛恢復,就察覺到一股力量在推著他去轉世。
他自然不願意。
抗拒的同時。
他在古墓發現了隱藏在黑暗裡的凶靈,他顧不上其他,那一刻,他隻想把消息告訴看不見凶靈的姐姐和同事。
但不是每個術士都有陰陽眼,在凶靈特意隱藏的時候可以看見它們。
賀深為難:“我該怎麽辦?”
他的能力微乎其微,別說凶靈了,普通的怨靈和惡靈都打不過。
這時。
幾縷柳條落在手裡。
琉璃殘缺的意識告訴他。
去找曲澗兒。
現在的事情已經超出他們可接受的范圍之內,如果曲澗兒不出面,後果不堪設想,他們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進墓裡的人。
賀深握著琉璃的柳條,借助琉璃的力量,他暫時與那股無形中要他投胎轉世的力量,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所以。
當賀深狼狽地躲過凶靈的吞噬,逃離雲嶺山脈之後,他下意識要去找曲澗兒。
可身後窮追不舍的凶靈,許久沒有品嘗到新鮮食物了,自然不願意罷休。
凶靈獰笑著:“跑什麽,你這種殺友的冷血者就隻配與我們融為一體!”
作為古墓的暫居者。
他自然看見賀深對待他人的種種行徑,他不明原由,隻憑眼見為實。
賀深最無法接受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害了琉璃幾百年的道行。
由於心思沉重,他很快被追上。
琉璃有心勸解。
卻無力開口。
他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只希望曲澗兒知道要來雲嶺山脈。
否則。
玄學界必遭大難。
他已經從此事中看到端倪,明白羅璃終日愁眉不展的原因。
是有人想借探墓一事做文章。
而他們擋了路。
成了第一批受害者。
隨著凶靈的靠近。
賀深清晰地察覺到危險。
他扭頭一看。
凶靈灰白皮膚上布滿了裂隙與殘缺,像是一塊塊硬塞在一起的錯誤拚圖。
出聲時自帶疊音。
一看便是吞噬了許多人。
凶靈沒有猙獰、可怕的血衣。
只是一身殘破的黑紅衣物,卻自帶陰風陣陣的特效,給人的感覺更為危險。
凶靈惡狠狠地笑著:“人就是天道的敗筆,轉世為人還不如成為我的腹中物,來吧,成為我身體裡的一部分吧!”
他不懂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做人, 人明明是世界上最慘的生物。
被親人拋棄,被好友反水,人活著就要遭受這種危險會發生的可能性。
何必要逃呢?
他沒有別的意思。
他是在拯救賀深啊。
賀深艱難地躲開攻擊,眼看自己不敵,他一把將柳條扔了出去。
同時。
賀深大喊:“琉璃部長,我把力量給你,你一定要找到曲局!”
他認命的閉上眼。
但是預感的疼痛並沒有。
他的靈魂沒有被撕裂吞噬。
正不解時。
一道聲音傳來。
“找我幹什麽?”
賀深下意識道:“救人……曲局!?”
他傷了人沒有哭,他死後沒有哭,他四處逃竄時也沒有哭。
但是看到曲澗兒後。
他像個找到可以宣泄情緒的大家長,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
曲澗兒眉頭緊皺,她的手中握著被賀深拋出去的柳條。
眼中是對賀深的詢問。
她不明白。
賀深和琉璃為什麽變成了這樣。
她這樣想也這樣問了。
賀深狂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
聽到這。
曲澗兒明白了。
她想起榮媛告訴她的一件事。
想起“蝶蝶”被全網通緝的事。
或許,這兩次手筆出自同一人之手要說不定,但她顧不上多思考。
為今之計是趕到雲嶺。
按照賀深的說法。
進古墓的那些人才是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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