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生了雙雙,秦秀英的地位又高了一截。
把秦相如吃的死死的。
以前還只是嘴上說說,現在揪起耳朵來,那叫一個快準狠。
“憨子,你等著,看老子不抽死你,喲喲喲秀英,我錯了”
秦墨捂嘴偷笑,可想到三姐跟妹子,心裡就有些忐忑。
他真的太渣了。
“爹,你盡快進宮哈,陛下他們等著呢,記住了,千萬要幫思甜爭取好處,加油!”
說完,秦墨快步跑進了內院。
李玉瀾早知道怎麽回事了,這會兒正在火炕上刺繡,秦墨進來也不理他。
見狀,秦墨心裡咯噔一下,“三姐?”
“郎君昨夜是跑哪兒去了,竟是連家門都不知道在哪邊了!”李玉瀾見秦墨雙目紅腫,還以為是熬夜熬得,心疼的同時,又覺得難受。
縱知道七妹危急,卻也不止於如此吧?
哭了?
秦墨嘿的一笑,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對小泥人兒,“三姐,看,我親手做的,像不像你我!”
“不像,醜死了!”李玉瀾道。
秦墨眼珠一轉,知道李玉瀾生氣了,歎了口氣,索性也不套路了,“三姐,我錯了!”
李玉瀾故作不知,“郎君哪兒錯了?”
“我昨日夜宿鳳陽閣,未告知三姐,今早出宮,父皇讓咱爹進宮提親!”秦墨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側過身子,“三姐,你揪我耳朵吧,打我罵我都行,我太不是東西了!
可你就是別暗自生悶氣,實在不行,你拿鞭子抽我一頓行不!”
看著秦墨委屈巴巴的樣子,李玉瀾哪裡還生的起氣,當下說道:“我打你作甚,你喜歡誰,難道我還能攔著不成?
難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種善妒的女人?
很早之前,七妹便來找過我,她確有改變。
對你的心意也是堅若磐石,她是我妹妹,我又如何看她愛而不得呢?”
李玉瀾歎了口氣,當初若不是李玉漱為她奔走,說不定,她現在都嫁給侯永了。
侯家人狼子野心,那她的下場怕又是悲劇。
“你們不是鬧掰了嗎?”秦墨都懵了。
“是鬧掰了,但是又和好了呀!”李玉瀾眨了眨大眼睛,“很早前就和好了!”
“好哇,三姐,你居然不告訴我!”
李玉瀾被秦墨攬入懷中,驚呼一聲,忍不住道:“七妹傲嬌,你比七妹還傲嬌,若七妹不低頭,你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搭理她。
我若告訴你了,你心生防備,到時候又說七妹算計你!”
秦墨尷尬一笑,“那三姐,你不生氣?”
“我生氣有什麽用?”李玉瀾歎聲道:“我上輩子欠你倆的,只是你不要虧待了思甜,那妮子純真又愛你!”
“三姐,你真好!”
秦墨腦袋不住的供。
“呀,你既知道我好,就別作弄我了,大白日的,一會公爹該叫你了!”
“我爹進宮了,沒有個把時辰回不來了!”
“好弟弟,三姐求你了,讓三姐多緩兩日!”
“好叔叔,嫂子求你了”
高要默默守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暗暗搖頭,這不是讓秦墨更興奮嗎!
而此時,秦相如進宮了。
看著面黑如鍋底的李世隆,心裡直突突,“陛下”
“秦相如,廢話朕就不說了,你說說,這事兒怎麽辦。
總不能讓朕的嫡女,跟大女兒一起嫁你家秦墨,你讓朕的臉面往哪兒放!”
秦相如撓撓頭,“這陛下,微臣也不知該怎麽辦。”
李源說道:“主要是大乾沒有這個先例,要是一起嫁,我估計那些人得吵翻天,可不一起嫁吧,也不行。
那總有孩子委屈,再說了,嫁沒問題,可柴思甜又是個問題。
她作為平妻,她的孩子,也是平嫡子,有資格繼承你們家的爵位。”
秦相如歎了口氣,可心裡還是暗爽,罵歸罵,打歸打,他家憨子可真爭氣。
“陛下,實在不行您再給個爵位得了!”債多不壓身,他也想開了,秦秀英說得對,娶一個公主他們嫉妒眼紅,娶七八個呢?
他們得繞道走!
怕個錘子,娶就對了!
“還給爵位?一門三公爵?你秦相如祖墳冒青煙也別想!”李世隆氣的不行,大乾的爵位是路邊的野菜唄,想挖就挖?
“陛下,咱這不是商量嘛,不要國公,郡公就行,也不要封地和食邑,什麽賞賜都不要,世襲罔替就行!”
“秦相如,你知道大乾有幾個世襲罔替的國公和郡公嗎?加起來不超過三十個,你們家就佔了倆!
再來一個,你們秦家想死是不是!”
“那要不縣公?”秦相如道:“陛下,您就別摳搜了,我們家孩子少,別人家三四個孩子呢,都娶公主,都是駙馬,還都給他們封公,封爵的。
要是我家也有三四個孩子,還不是一樣要給這些賞賜?
現在只不過是把這些賞賜都給我家一個孩子。
但咱家孩子能乾啊,陛下,您就說說,我家憨子這一年多來幹了多少事。
不是微臣邀功,說實話我都害怕他又立功勞。
但那小子不聽話,非要立功,我都愁。”
李世隆覺得憤怒,可細細一想,居然覺得秦相如說的有道理!
“我呸,他是朕的女婿,立點功怎麽了,他闖禍的本事比立功還強!”
“陛下, 您就是摳搜!”
“秦相如,你要造反是嗎!”
秦相如正愁沒地方闖禍呢,這機會不就來了。
他梗著脖子,“陛下,微臣少小時便跟著您,您可以罵我,打我,殺我,就是不能說我造反。
微臣只不過是為自家兒媳婦爭取好處罷了,陛下要覺得不行,微臣就罷官得了,反正那物價局的主官,微臣也不想幹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父子倆就知道氣朕是不!”李世隆直接就是一腳。
秦相如‘順勢’飛出去老遠,把李世隆都氣笑了,“戲精,你們兩父子都是戲精,一個比一個能演!”
秦墨哭戲一絕,秦相如撞柱子也是一絕。
可李源把手摁在了腰帶上,“你怎麽回事,就這麽對待自己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