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到了大門口,看了唐語依等人一眼,然後道:“你們就是徐義的朋友?”
“正是。還請知縣大人把他還給我們。”唐語依拱了拱手。
“大膽!徐義殺人償命,就算他是鎮北王身邊的親兵,本官也得秉公執法。”知縣臉色一沉,怒聲喝道。
唐語依的笑容也慢慢收起,“那請問知縣大人,徐義為什麽殺人?”
“他無論有什麽理由,有什麽苦衷,殺人就得償命!就得判死刑!”知縣正氣凌然。
“那如果您的兒子殺了人呢?”唐語依不疾不徐問道。
“放肆!你別信口開河!”
知縣怒聲道。
“你們趕緊離開,別再糾纏,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知縣大人,你不要惱羞成怒嘛。”唐語依微笑著看著知縣,“我把事情捋一捋啊,先是你的兒子逼得徐義的女兒跳河自殺,又殺了徐義的兒子,然後您又逼死了……”
“刁婦!你給本官住嘴!你再信口雌黃,本官扯了你的舌頭!”知縣氣得臉上的肉直哆嗦。
封言神色一冷,冷冷看向他。
不過,知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到。
“來人呐!把他們給我拿下,看看他們是不是徐義的同夥!”知縣怒喝。
唐語依身後的五個親兵早就怒發衝冠了,所以,就在衙役動的一瞬間,他們就開始動了。
兩方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一方是養尊處優、天天吃肉喝酒的衙役,一方是天天操練、上過戰場的士兵,雖然唐語依這方人數上不佔優勢,但是,實力上絕對是降維碾壓。
他們甚至都不用封言和唐語依動手。
“知縣大人,您別生氣嘛。我繼續剛才的話啊,我剛才說到,您又逼死了徐義的父親和妻子,你們一連害死了徐家四口人命,希望知縣大人把害死徐家子女的凶手繩之以法,包括知縣大人也去自首。”唐語依大聲道。
她的聲音,在刀兵交接聲中,依然非常清晰,傳到了知縣、衙役和每一個圍觀群眾的耳中。
“這個女子勇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這麽頂撞知縣大人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們應該真的是鎮北王身邊的人,我覺得。不然不敢這麽頂撞縣太爺。”
“那又怎麽樣?你們別看知縣大人官位不高,但是,他出身於世家大族,他們家裡有很多做官的,甚至還有京城大官。你覺得,鎮北王會為了幾個手下和一個世家大族為敵嗎?”
“沒錯,這姑娘真是無知者無畏!以為有鎮北王做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
“鎮北王不是這樣的人,他是一個非常正義,而且非常愛護手下的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肯定會幫自己的屬下伸冤!”
“呵。也就你把這些戲說當真事。鎮北王英明神武,勇冠三軍,保護我國不受侵犯,那確實是事實,我承認。但你讓一個王爺給你一個普通兵士做主,那絕對不可能!他就是有這心,也沒這力啊,想想他手下多少兵!他照顧得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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