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柳倒是樂意周圍人這麽講,那青裙女子卻不樂意,在臉上抹了一把泥,那白衣公子想用袖子去揩掉那些泥,那女子擋住了手,說了句:“公子自重。”
白衣公子啞然一笑“是在下唐突了,向姑娘道歉。”
那女子只是在想著遠方的無名,沒有回那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將帶來張糧分了些給吳人思,吳人思大口吃著,沒有一點淑女風范。陌上柳看著少女淡淡笑著,郭商回了第一件事把真正的殺人凶手給繩之以法。
那大老爺再舍不得這小妾也知道徇私枉法的罪大,他也得罪不起這個商賈,富甲一方,陌父恢復了與吳人思的婚約,昭告了十裡八鄉,待到歸來便成婚。吳人思不知道這一切,她隻想快些見到那個思念已久的少年。
遠方,一個背著黑畫布的少年,眉頭皺了皺,他總覺得有事發生,頭上的石頭叫停了他,問道:“無名,你會信多數人還是少數人?”
“要看是什麽事?什麽人?”
“是你父親,是吳人思呢?”
“那我信他們言語勝過世間眾生。”
“一生如此麽?”
“當然。”
“那就是當真如此。”
無名又說了句:“勿言,吾不聽。”
“好”
“繼續趕路吧!”
石頭看著遠處那個孩童:“吳人思姐姐是被冤枉的,還好有陌家公子幫她訴了冤,那人思姐姐可漂亮了,配那陌家公子綽綽有余。”又看向了遠方那個朝著笙歌而去的少女歎了句:“此為幸是不幸?”
蟬鳴了兩聲,似給出了答案,石頭答道:“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嗎?”
一陣風吹過,無名打了個哆嗦,“真冷啊!”
“心先冷,身後冷。”石頭淡淡道,
“是風冷不是我的心冷。”
“對,是風冷,是太風冷。”
無名沒有再說話,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容我小憩一會再走。”
石頭不語,蟬也未鳴,風亦止住不再吹動那少年的發絲,也怕吵到了那少年睡覺,吳人思終是到了京城,看著牆上的高中舉人尋著名字,“我的公子名為何?”
少女突然意識到未曾問過那少年姓名,茫然的望著四周,突然覺得一切都不值得了,白衣公子先疑問了一句“有找到你那公子姓名否?”
少女答了一句“我記不得他名字了,似乎從來沒聽過他名字。”
白衣公子看著那少女傷心,一時間一絲開心也變成了焦慮,他害怕眼前女子落淚。
“我陪你找遍笙歌,一定在的。”
“若找不見呢?”
“世間不過彈丸之地,多走兩步便走完了,我陪你到找見為止。”
“多謝,我自己尋便是,公子你還有前程似錦,且止步於此。”
“若當真尋不見,可否……”
吳人思用手擋住了陌上柳的嘴,“我明白了,姑娘珍重。”
將錢袋和馬留給了吳人思然後轉身離去,拐到了小巷中,偷偷跟著在身後,吳人思在城中各處問著,白衣公子聽著吳人思的敘述也去別處問,終是問遍了無一人見過。
吳人思自言自語道:“你應是還未到,我等你一載也無妨,換我娶你也成。”
那白衣少年和青裙少女終是沒有回去成親,陌上來柳也在笙歌城牆上留下了詩:“情不曉所起何處,一往而情深至死,南方有佳人,展顏笑陌上柳梢彎,再吳帝王捧璽換,心心念念萬千日,淒淒切切五十載,若是得幸花重開,再不見女子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