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回了頭去,那遊魂雙手合十,對著身前那顆樹輕聲道:“苦情樹啊,請你用吾命作魂料免去他那一劫吧,他不可在此止步,我再也不想看著那十八層地獄了,若是人間真靈沒了,我何顏見大祖。”
苦情樹一個花苞閃了閃,那花苞中的世界是一個小城鎮,一女子師承以神偷著稱的柳葉門,已是十六歲,準備出山試煉上幾招。
她有個癖好隻喜好看公子,剛下山到了山腳遇上一個錦服的公子哥,便告訴那公子自己叫錢穗穗,遭到土匪埋伏,父母皆亡之,只剩了她一個孤家寡人,還差點被那土匪給辱了清白,那演技真叫一個絕。
那公子抓著那女子的手,說道:“以後你跟著我,我雖不是什麽大戶人家,但養你綽綽有余,以後由我護著你,我李今朝發誓。”
秦穗穗梨花帶雨抱著那公子揩油,那公子也摟著那姑娘那姑娘偷偷將那公子錢袋偷了放入袖中,在馬車上時,將公子打暈,拍拍那公子的臉蛋才走了人,那公子醒來後並沒有驚慌,隻道是破財消災,小姑娘到了遊龍城中,掏出錢袋中兩錠金,
“兩百兩銀子,嘿嘿。”
那公子回了城中,撕去面上的皮,是一張更加英俊的臉,劍星眉目,笑起來四周春風四起,似都見了害羞,小姑娘在城中花了二十兩買了隻好看的竹釵,戴在了頭上,隨後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撅了撅嘴,聽到周圍有人傳,城中有一個公子異常英俊,城中姑娘見了都邁不動腿,她肯定不信,向著城主府走去,偷摸著跑了進去,沒一絲聲響。
那位公子正在梳洗,準備歇息,一個女子在門上捅了個洞,向裡面吹了迷煙,只見那公子倒在了床上,一個姑娘偷偷進了去,將他公子的衣服脫了去,親了親那公子的嘴,捧著那張臉和啥寶貝一樣的。
輕輕解了他的衣物,將自己的衣物也褪去,那柔弱無骨的手挽住那公子的脖子,兩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了一起,那小姑娘隻道:“你就從了我吧。”
那男子眼睛微動,但是他沒有睜開眼,女子隻道:“真想把你抓了回去做后宮。”
那男子身上已是開始發燙,止著身上的欲望,“那女子怎會如此恐怖,快走開啊,我是正人君子。”
那女子一臉回味無窮地看著那男子,隨後慢慢穿起了衣物,頭上那簪子無意中掉到了那男子手中,姑娘在房間中找尋著財物。
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又是兩個金錠子,和上午那公子一樣,也愛帶著兩枚金錠子,賺翻了,隨後跑了出去,幾下輕燕出了府,那男子臉通紅,渾身發燙,他一直都是知道那女子在做何事,但是他任由著胡作非為。
他都覺得自己鬼迷心竅,那個女子走之前在他耳邊輕道:“公子,我叫林月,你要記得我哦。”
然後女子撓頭,那公子被自己迷暈了,怎聽得見話語呢,城中都知道他在城中叫周年,一日被一女子調戲兩次,是時候換了張面皮去遊歷了。
他將簪子放在盒子中,寶貝地放在了一個密格中,又換上了另外一張面皮,去城南參加了廟會,他看見那女子在那邊坐著,他也過去坐下,問道:“姑娘,可否問一下您的尊姓大名,在下對姑娘一見鍾情。”
那姑娘小臉一紅,說道:“我叫,我叫…”
她腦子突然短路,用過的假名太多,不知道用什麽了,那邊響起一聲“今日我們追思夫子為我們做下的豐功偉績……”
“對,我叫追思,
我的父母說是為了追思夫子而取了此名。” 還點了點頭,那男子隱晦一笑,“我乃當朝宰輔李斯,見過追思姑娘。”
那姑娘哈哈了幾句,向後跑去,當朝宰輔她可惹不起,放肆狂奔,那男子在後面哈哈大笑:“叫你欺我,我嚇死你。”
女孩哪聽得見,跑到拐腳處。回頭望了望沒追來,長呼一口氣,然後向前一看,那李斯在她身前,她急忙跪下:“拜見宰輔大人。”
那男子問道:“你真名是什麽,追思必不是你真名。”
女子訕訕一笑:“民名,名叫高母雞,請大人不要笑話,都怪那該死的道士,說這名字長壽有財,而且非此名不可,大人我沒騙你啊。”
那男子撕下面皮,露出那張女子昨晚才見過的面容,那男子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取名的那道士也跑到我家來了,知道我名字叫什麽嗎?叫周黑鴨,哈哈哈哈。”
“雞同鴨講”
那女子氣憤地拍著的男子,隨後滿臉通紅的對那公子說,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不然呢?忍得我夠辛苦的,對了,你第一次襲擊的那公子也是我扮的。”
隨後扔了那張面皮給了那姑娘。那姑娘手不安地擺著,不敢直視那男子,那男子道:“昨日你不是很直接嗎,今日怎如此扭捏,怕不是羞了。“
那女子不甘示弱,一把抱著那公子的臉親了上去,那男子直接抱起那女子,往草垛上一丟,嘴角邪魅一笑,那女子突然有點害怕說了句不行,鬼使神差道了句:“嗎。”
那男子如餓狼般撲了上來,那女子嬌羞閉上眼睛接受了這男子的強橫,女子一聲吃痛,“輕點”
“你拍我的時候可不輕啊”
那女子叫了出來,隨後捂住嘴,將那男抱的更緊,男子終是將這女子給奪了全部,那女子笑著對那男子道:“你就是不行。 ”
男子將女子吃得更狠。一年之後,男子換回李斯的身份回了朝堂之上,那皇帝卻一劍斬了他,他臨死前看了看那遙遠的遊龍城一眼,死不瞑目。
那姑娘突然患了風寒,躺在床上給侍女念著,侍女記下信給遠方的王爺寄去一封,兩封,百封,雖然她的病好了,但她終不見那王爺的回復,她可能感受到了他已經死了。
她用小刀劃開自己的衣物,躺在那張和王爺共寢了很久的床,回憶起那好看的公子,那公子霸道的樣子,她為之暗裡著迷,
“你就是不行,那麽高的宰輔也栽在我手上。”
在床上發現了一個暗格,拿出那裡面的東西,一根簪子,她的那根,半柱香過後,屋內只有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躺在那裡,手上一道劃痕,向下滴著血,女子左手扔是抓著那跟簪子,嘴角含笑。
“相見時難別亦難,短暫相逢又別離。苦情樹,你是何意。”
那遊魂道,“周黑鴨,你個混蛋,死東西,老娘寫了一百多封信一封不回。”
亡魂笑了笑,一如那女子初見時俊美,那女子仍是紅了臉,第一個愛上的人再見不是紅臉,便是紅了眼,那女子抱住那遊魂,慢慢消散在了風中,苦情樹的一個花苞開出了粉紅的花朵,奇美無比,飛入無名手中,無名看著手中那朵花,望了望上面的花苞。
淡淡道:“願世間無癡情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向著前方走過,苦情樹有幾個花苞開始失了色彩,苦情樹上面的花,一朵,兩朵,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