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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21話 斬龍劍(5)
  霧氣漸散,太陽已經開始升高了。

  眾人出了門後,方才看見了黑衣人的面目。淡眉灰瞳,一雙龍角朝天生長。

  這時,在酒館裡的特子和外面的徐樂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陳傑,傑子哥。

  “難道赫然雇了陳傑來搶奪斬龍劍?那傑子哥也不一定能打贏陳小姐啊。”徐樂思忖道。

  不過這時候的陳傑,腰間挎著的並不是一個短刀,而是一把橫刀,銀色的長橫刀。

  一雙死灰色的眼瞳掃視著眾人,最後在陳暉潔身上停下,此時的陳暉潔已經將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劍柄之上。

  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死亡”。龍門的督察組長和身經百戰的近衛,都是和死亡打交道的人,沒有人能比他們這種人更理解死的含義。

  陳傑半睜著雙眼,率先開口道:“陳小姐,我只是想借你的斬龍劍一用,還望閣下行個方便。”

  陳暉潔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又豈能為懼怕失敗而把東西拱手奉上?

  陳暉潔一雙紅色的眼瞳,加之堅定又嚴肅的語聲,直指陳傑的胸口:“想要拿劍,不妨憑自己的本事來取。你不是殺過很多人嗎,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斤兩。”

  現在的陳傑歎了口氣。

  他或許只是想拿走斬龍劍,但又必須決鬥,決鬥就意味著會有人送命,可是眼前的姑娘,實在是太年輕了。

  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她不能敗,我又何嘗能敗?

  他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橫刀,銀白色的橫刀,即便在日光隱耀的冬日,仍舊迸發著逼人的寒光。

  “銀光乍泄,鋒芒畢露,好刀。”徐樂不禁讚歎道。

  陳傑擺正刀身,左手緊握刀柄尾部,右手握住刀柄上端,雙手虎口成一線,竟是武士刀最基本的中段架勢。

  中段,亦稱“三眼”、“星眼”,是武士刀中最基本的架勢之一,此段起手,帶來的往往是最快捷有效的攻擊。

  陳暉潔距陳傑此時十步有余,見對手拔刀,她也放下了腰間的黑劍,右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面。

  徐樂說道:“這把劍簡直和赤霄一模一樣。”

  洪文笑了笑,道:“赤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拔出來用的,陳用這柄劍也能使出赤霄七式。”

  徐樂也笑了笑,說道:“真正的殺招,七式已足夠。而且陳小姐這把黑劍,也算是飲血無數的利器了。”

  眾人已不再說話,因為決鬥已經開始。

  陳暉潔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向前走了兩部,而陳傑只看到了陳的殘影,赤霄七式之“絕影”。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陳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而劍鋒已不見。

  劍在何處,劍在鞘中。

  一記“絕影”剛過,黑色的劍鞘已向陳傑的頭上劈來,這並非赤霄劍法,而是陳暉潔自己的招式“鞘擊”,沉重的劍鞘若砸向他的橫刀,這一震之威定能使其橫刀脫手。

  陳傑連忙後撤,閃身躲過“鞘擊”,本以為陳暉潔招式已盡,不料她砸下一擊過後,順勢將劍鞘收到左手上,這時場外眾人才能堪堪看清她的下一招。

  拔刀。

  如子彈出膛,陳暉潔黑劍出鞘,直直斬向陳傑的咽喉,凌厲的劍鋒,似將薄霧都斬出了狹長的一線缺口。

  陳傑卻沒有低頭,又是後撤一步,已從拔刀斬的圓弧外滑了過去。

  徐樂微微一笑道:“看來陳小姐在羅德島這段時間,劍術有所長進,但心性仍舊欠佳。

”  洪文好奇問道:“怎麽說?”

  徐樂道:“搶攻之下,她竟被陳傑套了三招。不過這個陳傑也有點古怪,遲遲不肯揮刀。”

  就在徐樂說完這句話後,陳傑橫刀已然揮出。他先前憑借步法保持著和陳暉潔的距離,似乎就是為了在最合適的地方揮出這最合適的三道斬擊。

  這時三道霸刀無匹的斬擊,與其說是揮刀,更像是掄捶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陳暉潔的劍上。此時的陳暉潔,虎口隱隱作痛,但臉上竟浮現起了笑容。

  望過去,黑衣人的領口竟被斬落了一片黑布。

  二人拚鬥下來,也是有來有回,甚至陳暉潔小佔優勢。一旁眾人想要歡呼,卻又怕太大的聲音會影響到二人的對決。

  但此時的酒館裡,聲音卻大得異常。

  特子在屋內手舞足蹈,高喊著:“我超,傑!給我狠狠地砍!”喊到高興處,他對老板娘說道:“雪姐,給我來你們這最烈的酒,算我樂哥帳上。”

  就在特子處於興奮中的時候,一旁一個帶有孩子氣的語聲在他的耳畔響起:“你既然是犯人,能不能不要大喊大叫的,你要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

  留在酒館看管著特子的詩懷雅雖然看到陳暉潔小佔優勢,但是她顯然對鼠人特子現在的舉動很不滿意,她的手中握著特子帶電坎肩的遙控器,似乎馬上就要按下開關。

  特子是一個氣鼓鼓的鼠人,尤其看不慣龍門這些當差的,所以他衝著眼前這個貓耳朵小姑娘略帶譏誚地說道:“當差的別叫,別擾了小爺雅興。”

  說完,他一大口喝下了老板娘端上來的烈酒,轉而用袖子擦幹了窗戶上凝結的水霧,趴在窗台上,看著外面二人的打鬥,面頰略帶緋紅,顯然是舒坦至極。

  詩懷雅看著悠閑的特子並不把自己這個督察組長放在眼裡,也譏誚地調侃道:“沒想到你真能喝得下這種酒,這種檔次的酒館要不是因為辦案,我們來都不會來的。”

  詩懷雅確實有資格說出這種話,泰拉大陸跨國集團的富家千金,天龍血統貴不可言,她甚至在當初徐樂等人一進門的時候,就看鼠人特子不順眼了。

  所以她打算譏諷他一下,靠自己的督察組長以及大小姐的身份讓特子自己感到無地自容。

  也許對於一般的鼠人,看見有錢人這樣的嘲諷只能夾著尾巴溜走。

  不過特子不是一般的鼠人,他是個有叛逆精神的鼠人,在酒勁的驅使下,他大嚷道:“有錢人別叫,有點臭錢,喝點洋酒了不起?”

  詩懷雅聽了特子這一番話,房間裡頓時又多了個氣鼓鼓的人,反駁道:“鼠人特子,你們這種仇富的強盜是沒法理解的,龍門的驕傲,來自於商業、貿易與資本,跟你這種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糧食是農民種的,商品是工人生產的。”特子瞪著大眼睛說道,“可二道販子和地主老財倒是高人一等了?”

  詩懷雅說道:“我們治理了城市,而你們為了牟利在破壞它。你們難道不是為了幾個錢,才去犯罪的嗎?”

  特子仍趴在窗台,望著遠方,但眼神突然變得深沉,默默說道:“你覺得我們在做壞事,可大道不仁,我等已無暇爭鬥,隻想跟兄弟一起做點正確的事。”

  “正確的事”,詩懷雅聽到這個詞後心弦微顫,想到了切城事件後離開的陳暉潔。

  龍門雖然是發達的移動都市,但貧富差距明顯,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犯罪事件發生。

  鬥爭的根源,到底源自何處?

  “到底什麽是正確的事?”陳暉潔離開後,升任督察組長的她一直通過努力工作來麻痹自己,但今天特子的一席話讓她開始正視這個問題。

  相隔兩米的二人,看著窗外的決鬥,都陷入了沉默。沉默,也是利於思考的良藥。

  “傑子哥明明是用雙刀的,為什麽今天改用橫刀?而且連源石技能都沒用?”特子首先看到了疑點,“他的刀法很古怪。”

  酒館外,陳暉潔和陳傑二人也陷入了沉默之中,二人拚鬥了約五十招,但仍舊難分勝負。

  徐樂看著用刀的陳傑,也察覺到了古怪,拍了拍一旁的洪文說道:“洪哥,你有沒有覺得這陳傑不對勁。”

  洪文道:“的確,他的步法如羚羊掛角,遠勝於陳暉潔,但是這把刀在他手裡像一個燒火棍,就好像雙手被捆在了刀柄上,呆板至極。”

  陳暉潔深知對手的靈巧強於自己,自己憑借普通鋼劍的幾式招術似乎已被他適應,眼見短時間難分勝負,便向洪文喊道:“把赤霄給我。”

  洪文本不願見赤霄出匣,奈何武器的主人如此命令,他也隻好照做。

  “赤霄,拔刀。”

  赤霄一出,劍氣如野火般四散開來,緩緩化作了一個真龍的形狀。周圍眾人目視赤紅的刀身,霎時間胸口滾燙,仿佛置身於火海之中,氣血翻湧難以平息。

  源石打造的真龍之劍,向四周散發出能量。

  德克薩斯和能天使見此狀況,都本能地向後退。

  洪文讚歎道:“沒想到陳竟將赤霄開發到如此境界。”

  陳傑變換架勢,換中段為下段,銀白的橫刀斜搭於身前,顯然是做好了防禦起手的準備。

  眾人都已經預感到,下一回合必會分出勝負。

  也就是在這決定勝負的關鍵回合,突聽有人喊叫著飛奔過來,一路跑一路喊:“快住手,別打了,有誤會!”

  這人竟是鼠人特子,他不顧坎肩發出的電流,筆直地衝向了決鬥的中心,誰都看得出來,他酒勁上頭了。

  已經醉了的特子,看到赤紅的斬龍劍,心弦已亂,仍舊趔趄著往前跑。

  特子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但陳暉潔是不會停手的,斬龍劍一出,必見血光,上一次拔刀,已不知一下子斬了多少整合運動的感染者。

  陳傑也絕不會停手,因為他要拿走斬龍劍,在這次的對拚下他也必須要活下去。

  衝鋒的特子,前胸綻開了兩朵血紅的鮮花,最後倒在了許樂面前。

  詩懷雅從酒館裡跑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她甚至站不穩。這個年輕的督察組長實在沒想到,這個鼠人竟然在眨眼的工夫就衝了出去,衝得是那麽快,以至於連電流都沒法限制他的活動。

  徐樂單膝跪地,看著眼前的特子:“特啊,你為什麽要做這麽愚蠢的事?”

  此時刀劍交擊聲還沒停,赤霄已出,刀意夾雜著戾氣,連綿不絕,打得陳傑只能以身法躲避,找到空隙後才堪堪以蠻力相抗。

  “他不是傑子哥,絕不是,他是冒牌的。”特子緩緩說道,血還在流。

  “對不起,是我沒看好他,他跑得太快了,我攔都攔不住。”詩懷雅驚慌失措地說,這位大小姐上一次這麽慌,可能還是在她被綁匪綁票的時候。

  特子到底是為了什麽,要不顧一切地阻止這場爭鬥?

  赤紅的斬龍劍化作紅色的火霧,顯然一個人的血是不足以平息赤霄的戾氣,而陳暉潔也決不能停下,刀劍交擊聲仍未斷絕。

  就在徐樂要起身時,特子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腕,這是他們的暗號。徐樂重新露出了微笑,懸著的心終於沉了下來。

  徐樂眼見已無人能阻止陳暉潔二人的爭鬥, 便慢慢起身,走入了那二人的劍圍之中。刀劍交擊之處,無不是殺人的煉獄。

  在赤霄的紅色火霧和橫刀的銀色光華交織中,時隱時現著徐樂的身影。

  他在這種位置,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但他卻唱起了一首詞:“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

  但誰也沒想到,赤霄的戾氣都已被徐樂的語聲鎮住,等他唱完後,手中多了一把刀,陳傑的那把銀色橫刀。

  而陳傑人影已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陳暉潔,招式已停不下來,因為赤霄本身所起的力量,已絕非她所能控制。

  赤霄的戾氣幾乎要完全散出,紅色巨龍的幻影也愈發明顯可見。

  陳傑最開始用了三次斬擊,而徐樂這次也是三次斬擊。

  對於此時的陳暉潔,赤霄散發出的力量已超乎了她的想象,其內源石能量的發散已達到了一個空前的水準,而她早已無力駕馭這凶猛的巨龍,她只希望有人能幫自己停下來。

  三道斬擊,樸實無華,每招均準確地打在了赤霄的龍骨之上,巨龍的幻影,如瀑布般流瀉破碎。

  三下交擊過後,陳眼前一黑,等她醒來時,睜眼便看到了天空,明亮的天空。

  徐樂又在哪裡?

  “陳小姐,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朦朧之中,伴著南方冬日的柔風,陳暉潔的臉頰微紅,她現在正在徐樂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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