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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45話 雪地、炮火、愛心(7)
  沿近衛局以北驅車半個小時,能到達龍門近郊的空地,一片山坳。

  黃昏,夕陽如火。將要落幕的夕陽似要把整座山的野草點燃,但風卻是冷的。

  冷風吹過了詩懷雅被汗水浸透的單衣,冰冷的刺痛感遍及全身。她手中武器是由精鋼製成的流星錘,只是錘頭上面的釘子已被折斷,裂痕如數條受驚的小蛇一般布滿了整個錘身。

  詩懷雅握住錘柄,隻覺得不光是手臂,四肢腿腳都在火辣辣地發痛。她胸口起伏,急劇地喘了幾口氣,在冷風中吐出了白霧,突然大聲道:“我次次讓你,你還次次欺負我!”

  她本也性格要強,此刻滿腔的委曲與怒火俱都爆發出來,一把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拋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了。

  究竟是誰將詩懷雅逼到這種地步?只見一人慵懶地站在距離詩懷雅二十步遠處,正是特子。

  此時的特子,仍穿著一身保安服,黑色的外套一塵不染,這樣一身寬大的衣服包著他的周身,溫暖而乾燥,舒適極了,他仿佛剛坐車來到這裡,連汗也沒流一滴。

  詩懷雅在測試結果出來後,還想要試探特子的真實水平,於是拉他來到了這片空地。可特子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一百五十招過後,縱使詩懷雅甚至動用了自己那三腳貓的源石技能,可連特子的衣袂都沒有碰到一下。

  “姓詩的,我有了大道的加持,可不是一個月前的鼠人特子了。”特子的笑容舒展,緩緩向詩懷雅走去。

  “不要那樣叫我!”詩懷雅見不敵特子,惱羞成怒,急急甩出流星錘,攻出三招。錘頭仿佛一時間化作三路,招式迅捷,而又猛烈如風,震得四周煙塵暴起,野草紛飛。

  此時的特子化作了徜徉在野草中的彩蝶,猶如蝴蝶振翅,每招每式皆渾然天成,飄散出花香。

  在花叢之中,自然而然地就能嗅到花香,避無可避。在三招之後,詩懷雅也自然而然地被特子近身製住,她隻覺得被人從前面輕輕推了一下,便又輕輕地落到了地上。

  這樣一個過程,並沒有絲毫失重感,也並不痛苦,甚至還有一些享受。倏忽間,詩懷雅想到了小時候在親人的懷抱之中的自己,也是如此,悠悠而動。

  每個人,窮人或富人,總會有一個共同擁有過的東西,那便是童年,只不過人生短短百載,二十年從指尖流過,曾經的男孩落草為盜,曾經的小女孩已是一名督察,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以前,年僅十歲的詩懷雅,在被父親打了那一巴掌之後。她就已隱約地感覺到自己的家庭與別人家並不同。到後來,她才了解到自己的祖父,以及自己家族所經營的跨國企業。

  詩懷雅也清楚記得祖父給她的評價:勇氣可嘉,可惜毫無城府——不肖子孫。

  “掌握權力可以有很多辦法,但維持權力的辦法本質上只有一個,那就是‘做正確的事’。”

  詩懷雅從祖父身上學到了這一道理,並深信不疑,直至她遇見了特子,一個偷東西的鼠人。

  他是那樣的隨心所欲,想吃燒雞就吃燒雞,想吃果盤就絕不會買燒餅。同時他又似乎有每個人都看不透的一面,只因為他是穿越過來的人,他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到底特子是正確的,還是詩懷雅是正確的?

  生活不是加減乘除,沒有一加一等於二的真理。她有她的“正確”,而每個人的‘正確’各不相同,究竟什麽才是對的?年紀輕輕的督察姑娘一想到這裡,

就感覺身處泥淖之中,糾纏不清。  她享受著悠悠而落的舒緩,睜開雙眸,看到了一張孩子似的笑臉。

  特子在笑。

  夕陽以蒼天為畫,將晚霞染為緋紅,影子趕著紅霞,拉得頎長。

  詩懷雅不得不承認特子與一個月前不一樣了,方才那招使出後,他整個人似與漫天的紅光融為一體,如蝴蝶般飛舞,火焰般躍動。

  變強後的特子,已能使出本不屬於他這類人的招式,詩懷雅靜靜地躺在地上,嘴唇微張,說道:“特子,你好像比一個月前……”

  特子笑著,笑得那樣自信:“你終於肯承認我比一個月前更強了?”

  “你比一個月前胖了。”

  特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個月的保安,包吃足睡,自然是比乾日結要好上不少。特子心情愉快,身材也略顯豐滿,也更有力氣。

  特子伸出手,一把拉起了詩懷雅:“姓詩的,你有沒有看清我最後那招?”

  詩懷雅道:“最後變成蝴蝶的那招?”

  特子拿出背包裡的水喝了兩口,顯得很得意:“那招就是我得到力量後領悟的技能,我給它起名為‘化蝶’,是不是很厲害?”

  繁花如夢,破繭成蝶。

  詩懷雅撿起了地上的帽子,仍有些不服氣:“感覺不如陳暉潔那招‘絕影’,我有點懷疑你卓越水準的含金量了,但是……”

  特子問道:“但是什麽?”

  詩懷雅微微低下了頭,仍沉浸在往事的懷念之中,慢慢說道:“但確實很美,冬天也能飛出蝴蝶。”

  特子語氣突然變得深沉:“蝴蝶很美,但生命短促。詩小姐,我可能三個月後就要離開龍門。”

  “怎麽?你又要去哪做賊?龍門這麽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偷的?”

  “我要去幫我的兄弟辦點事,辦完後有可能會回來,也可能去別的國家,甚至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去。”

  “這是你的自由,你這種人,無論在哪裡,都能活的下來吧。”詩懷雅故作輕松地說著,眉頭卻緊皺。她知道,特子要做的事絕不簡單。

  “姓特的,你原來的那個世界,是什麽樣子的?”詩懷雅終於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特子沉吟許久,開口說道:“跟這裡很像,但治安更好,沒有礦石病,更沒有整合運動。”

  詩懷雅眼中放出了羨慕的神情:“那裡肯定很美好。”

  “但鬥爭是存在的,有人在的地方就有鬥爭。”

  詩懷雅自打穿越者興起之後,似乎對這類問題充滿了興趣:“你在那個世界,是做什麽的?”

  “我嗎?學生。”

  詩懷雅笑道:“那也真是好笑,另一個世界的學生,來龍門當盜賊。”

  特子表情嚴肅:“姓詩的,如果說,你們這個世界只是一個虛構的遊戲,你會不會相信?”

  “你沒有足夠的證據,自然不會讓我信服。”詩懷雅以督察的口吻,打起了官腔。

  “我當初來到這裡,也是把整個世界當遊戲看的,所以我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踐踏一切法律。”

  夕陽壓得更低了,特子看著天邊的殘霞,眼中燃著火。

  詩懷雅卻被逗笑了:“就你?你還想反了天?”

  特子歎了口氣,說道:“你終歸還是不信的,也許你我角色互換,就能明白一切了。”

  詩懷雅與特子一仗過後,顯然是運動過度,說著話忽然岔氣,咳嗽了起來。

  特子看了看她,低聲問道:“我剛才,沒有欺負你吧?”

  “我會是那麽小氣的人?你也算有實力了,這對於近衛局是個好消息。”詩懷雅的回話和方才的叫嚷截然不同。

  “謝謝你。”

  詩懷雅的意思,特子已明白。命運的絲線已經將與近衛局有關的這幾人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三天后的作戰,自己是非去不可了。

  也許這一次,是特子所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特子問道:“阿能呢?她去哪裡了?”

  詩懷雅看了看手機,說道:“你這三天必須在近衛局的范圍內活動,做不了保安了,所以她幫你去打理工廠了,順便送快遞。”

  特子看著延伸至遠方的公路,說出了一句:“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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