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將土豆搬上車,等到車上裝的只剩下三人坐的地方後,土豆也才搬了一小半。
劉安便讓兩人停下,三人坐車前往災民營地。
這次災民們在三名組長的安排下,已經吃完了飯接著去幹活了。
匠工們也早早趕到此處,蹭了頓早飯。
將土豆全部卸下,劉安和劉備劉明三人又接著回去搬運土豆。
等所有土豆搬運完後,劉安叫上馮嚴,和自己一起去了城裡。
曲轅犁的零件都是小部件,每家木匠鋪隻做其中一種,雖然要30份,但工作量也還是不大。
劉安去的時候,零件已經全部做好,包括那30鐵片和鉤鎖,也按照劉安的要求做了出來。
和馮嚴分別去昨日自己去的木匠鋪將零件和原件取來,兩人回到院子,劉安將原件收回系統,又拿出來,再將系統中的鎬子和斧頭也取出來,一人一個,兩人便開始照著曲轅犁的模樣組裝起來。
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隻各自組裝了2台曲轅犁,主要是第一台組裝的時候不熟悉,費了些功夫。
中午出去吃了午飯,下午回來接著組裝。
到申時,兩人又各自組裝了五台,眼看日頭已不那麽足,劉安便帶著馮嚴回了災民營地。
他可不想再如昨日前日般,很晚才回家了。
傍晚時分,兩人便回到了災民營地。
房屋的牆已經建起來,水井也已挖好,不過裡面的水並不純淨,明天將裡面的水弄出來,等新的水溢出,再沉澱一番便可使用。
劉安讓人給火牆升起火,然後讓他們將土豆全都搬進屋內靠近火牆的位置,便去取水了。
來回搗騰了幾次,劉安將水缸添滿,正好此時災民也把土豆全都搬進了屋內。
劉安立刻讓人開始做飯,同時將馮嚴叫來。
“待會吃完飯,你安排老幼婦孺優先搬到屋裡去。明早起來吃完飯後,記得先把土豆搬到背陰處,再繼續建房。水井裡的水還不能用,你安排些人將裡面的水全都弄出來,等裡面的水清了方可食用,但如果喝的話必須要煮沸才能喝。”
之前所有人喝的都是從系統取得水,劉安並不擔心喝了涼的會壞肚子,但是井水的話卻要煮沸了才行。
馮嚴能力出眾,劉安劉備劉明三人都不在時,大家都以馮嚴為首,將這些事交給馮嚴來辦理應沒問題。
“諾!”馮嚴拱手應道。
安排好這些後,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劉安便叫上劉備劉明回家了。
晚間,吃飯時崔氏跟劉安提起劉備婚事,問劉安準備怎麽做。
劉安回道:“兒現在手上還有些錢,等忙完手頭上的事,便可請人為玄德說一門親事。我為玄德叔父,為他辦理婚事也不算越格。”
崔氏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為母聽聞娘家那邊我弟有一女,今已年滿十四,可為玄德妻否?”
“母親弟弟的女兒?”劉安一聽,臉色變得奇怪起來,道:“應當算是我妹吧……嫁給玄德,這輩分不就亂了?”
而且,劉安也並不想再與崔氏娘家那邊有牽扯。
“女子嫁夫自當隨夫,嫁給玄德後按玄德的備份算即可。”崔氏倒是很看得開。
“這……”劉安見未說動母親,只能道:“可母親不是早就不與娘家走動了嗎?突然上門提親,過於突兀,且以崔家家境,您確定能瞧得上玄德?”
“唔……這確實不好說。
”崔氏一聽,也猶豫起來。 當初她父親將她嫁給劉安之父劉歷,是看中劉歷乃乾興侯之子,如今劉備家祖上為侯已要追溯到劉備祖父一輩,且劉備今日的家境,也遠不如當初崔氏嫁過來時劉歷的家境。
如此看來,崔家願不願嫁女還真不好說。
萬一被拒絕,劉安劉備兩人都會顏面盡失。
而且,並非崔氏與娘家斷了聯系,而是娘家與崔氏斷了聯系。
劉安那樣說,只是顧及崔氏面子而已。
崔家為涿縣大戶,當初崔氏父親看中劉歷家世,將崔氏嫁了過來。
後來劉歷父母相繼去世,家道中落,崔氏父親幾年後亦過世,其長子繼任族長之位。
為給劉歷看病,將家中錢財花光之後,崔氏又向自己大哥借了不少錢,卻因劉歷病情始終未有好轉,借來的錢便從未還過,慢慢的,崔家也就與崔氏斷了聯系。
“婚姻乃人生大事,不能急於一時,此事容後再議吧,母親?”
“唉……只能如此了。”崔氏歎氣道。
想起自己大哥,崔氏既是想念,又是愧疚,還有些幽怨。
直到今日,她也未曾還上之前借的錢,但現如今她自己並未有任何錢款,即便知道劉安有,也不好意思提起此事。
雖說父債子償乃天經地義,但又有哪個父母真的願意讓兒子替自己償還債務呢?
而且崔氏所借之錢並非小數,兒子也不一定能拿得出那麽多錢。
“母親不必為崔家之事掛懷,他們與我家斷絕來往,是他們的損失,用不著為此傷神。”
劉安並不知崔氏借錢一事,將兩家斷絕來往的原因歸咎在崔家身上,因此對崔家並無好印象。
崔氏見劉安對自己大哥誤會頗深,知道再不解釋只怕誤會更深,便不顧心中的難為情說道:
“我兒切勿如此,你大伯之所以與為母斷了來往,是因母借錢不還在先,非你伯父之錯矣。”
“還有這等事?”劉安驚訝道:“母親借了多少錢?”
“前後共借兩萬八千錢之多,唉!”崔氏想到這巨額錢款,臉上愁容更甚。
兩萬八千錢,的確不是小數目了。
劉安手上的錢雖然夠,但這些錢還要用來養活那麽大一家子,自顧尚且不暇,一下拿出去兩萬八千錢,壓力瞬間就增大了許多。
可是即便如此,劉安對崔家的印象也並未有任何改觀。
不過劉安也不想讓母親繼續憂心,便答應道:“母親放心,過些時日,兒便把這錢給大伯送去。”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再弄些錢才是,沒錢真的是處處受掣肘啊。
劉安並沒有說之後如何處理和大伯一家的關系,他怕說出來了傷了母親的心。
危難時方見人心。
大伯一家不願將錢全都搭進無底洞,此人之常情,劉安能理解。
但這並不妨礙劉安以後不願再與其來往之事。
為了轉移話題,不讓母親再在此事上多想,劉安便道:
“對了母親,兒今年已十六,雖未及冠,但也可以表字了。兒想找人幫自己表字,如此在外行事也方便些,母親以為如何?”
未及冠,在外便不會被當做成人般認真對待,但擁有表字,卻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年齡小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