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姓閔,今年三十五歲,是個很幽默的人。
簫初寒沒有想到這個萬花叢中過,一直緋聞不斷的同事,居然心中一直有一個女人。
“既然不想見面,就不不要去打擾才對。”
“是啊,不打擾,可是我也想見她,就只能偷偷過來。”
同事心情很低落,很想與他喝幾杯。
不過,簫初寒反而記起同事們提起過他這幾年談過的一次戀愛,那個被他傷害怒而出國的女人。
她難道不是他喜歡的女人嗎?
“她現在已經有了家,你也應該往前看了,我在學校也聽過你不是遇見了真愛嗎,還認真談了,怎麽還是分手了?”
同事想了想,打開一瓶啤酒,笑著說:“一開始追求她,是她長得很像她,在一個,我也想徹底放下她,可是,我努力了兩年,發現真的做不到,今年,我總是出來,時間長了,我也不想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就提出了分手。”
“你提的?”簫初寒皺眉,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渣男。
居然可以耽誤人家兩年才肯提出分手。
“兄弟,你這是太過了!”怪不得女方會在出國前,來學校找他,隻為給他一巴掌,看來是傷透了心,傳聞中是女方甩了他,他對女方苦苦挽留,看來都只是傳言,並非屬實。
“············”
同事喝了一瓶酒,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泄。
“我其實不想跟她談戀愛的,是她一直追求我,對我也很好,我也不想傷害她······我真的努力了。”
“嗯,你努力去傷害她,讓她徹底死心。”
同事:“大概吧。”
若說後悔嗎?大概也不會,他還是隻愛一個人。
“說你濫情吧,你還挺深情的,說你不渣吧,還真挺渣的!”
簫初寒對同事的感情事,徹底是被打敗了。
“年紀不小了,應該改變一下自己。”
“改不了。”
“·········”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肯定不會在傷害我愛的人。”
“我會非常珍惜她。”
“可是時間不會重來,大家只能往前走。”
“哎,簫教授,你能明白,失去這輩子認準的人,其余人都是將就啊,我也不願意將就。”
“··········”
“這輩子在也不遇見,難道真準備單身一輩子?”
“不知道。”
現在的閔教授確實沒想到,二十年後,他快步入六十歲時,才遇見讓他再次心動的女人,只可惜那個時候,他年紀太大了,也不像年輕時,可以那麽自信,去追求令他心動的人。
簫初寒拍了拍閔教授的肩膀:“放下吧。”
“放不下。”
“·············”
·
把閔教授送回他的房間,簫初寒才去衝個熱水澡,才去睡覺。
他當然也沒忘記回白團子的消息。
她終於肯面對自己的內心,也真的有在慢慢愛上他。
簫初寒真的很開心。
即使聽了閔教授的情史,他也沒覺得有一點不開心。
xiao:【我會一直愛著你。】
xiao:【晚安,好夢】
·
第二天,謝湫茗早早醒來,早飯都沒有吃,就急忙去郊區。
郊區發生一起命案,吳白他們已經到了現場。
她開車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現場。
她家離郊區太遠,路上還堵了一會車。
剛到,就看見同事正在攔著看熱鬧的人群。
怕他們破壞現場。
“怎麽回事。”
“你怎麽才來。”吳白生氣的問她。
謝湫茗瞥了一眼吳白,往裡面走去,“路上堵車。”
“受害者在哪裡?”
“裡面,沒有人碰過現場,現場被保護的很好。”
小米走過來。
“佛,知道了。”
謝湫茗戴上手套,穿上鞋套,她走到受害者的身邊。
她先看了死者流血的位置,然後又把死者翻過來。
跟吳白說:“死者男,年齡大約三十歲上下,死於顱腦骨折,腹部還被凶手刺了一刀,不過並不嚴重。”
“你看這裡,凶手是真想殺死者,這下手是非常快準狠,怕他不死,還又下了二次手,這裡又有一刀。”
小米冷吸一口氣,“凶手是真的恨死者。”
“去找一下凶器吧!”
謝湫茗脫下手套。
吳白正看著死者皺眉,“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眼熟嗎?”
謝湫茗回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
搖了搖頭,“你仔細想想,我跟小米出去看看。”
“不用看了,這附近住的人都不認識死者,也都沒有見過死者。”
吳白繼續說:“死者身上穿的衣服很貴,都是秋天的新款。”
“哦。”謝湫茗摸了摸下巴,“看來還是一個富二代。”
“是啊。”
“富二代。”
“嘖嘖。”
“去查他的身份,好查他的人際關系,對死者有這麽大的怨恨且下手這麽狠,對死者肯定是有恨的。”
“馬上就去查。”
“我回去給他做個詳細的屍檢,看看他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麽。”
謝湫茗今天坐車就覺得胃不舒服。
可能是餓的。
她想道。
·
下午,謝湫茗與同事做完了死者的屍檢。
累的她們都想好好睡上一覺。
“哎!!!!!”
“今天好累啊,這個死者身上居然隱藏了這麽多的傷。”
“是啊,還有些陳年舊傷,真沒有想到。”
“嗯。”
“一會我去交給吳白,湫茗你先休
息休息。”
謝湫茗點點頭,沒有婉拒同事的好意,“謝了,我今天真的很累,也不知道為什麽。”
“可能是秋天困倦期,這會不忙,睡一會吧。”
“好。”
·
吳白查到了死者的身份,這個死者居然是劉家的孩子。
劉家那個低調的紈絝子,為什麽說他低調呢,因為他是一個戀愛腦。
他的世界裡只有談戀愛是正事,爭權奪位他不感興趣,他在劉家公司內部也是邊緣化的人物。
不得罪誰,也不跟誰有仇。
按理來說,他也不會真正去與誰結怨才是啊。
“這個男人活的真不如他大哥。”
“是啊,一個富二代混的這麽慘。”
“不受寵,能怎麽辦,只能低調的生活。”
吳白是認識劉家的人,這個劉家關系太複雜。
什麽權利,金錢都沒有人的人,是不要不會傻兮兮的把自己的路弄的尷尬處處不平穩就是了!!!!
“劉家那麽複雜的環境中,都能這麽順利的長大,我想死者不應該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線索都不會留下,她可不是一刀斃命的,所以我想死者突然被殺,死者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是致命赴約……”
“哎。”
“············”
可憐他母親,一直不受愛人的寵,生了孩子,也不被重視,
小小年紀,就要跟家裡人為了生活,每日沒命的學習。
而現在人沒了。
對他家裡關心他的人都是打擊。
顧虞下午喝多了,顧寒抱著他也不是很輕松。
一路乘坐電梯到了顧虞住的套房樓層。
蘇蘇領著他,去了顧虞的套房,她用房卡打開套房的門,顧寒道了一聲謝謝,就把蘇蘇給關在門外了。
蘇蘇:········
這時,青青打開門,走出來,看見蘇蘇在顧虞門前發呆,臉色還十分臭,以為蘇蘇發生了什麽事,就走過去,安慰一下正在生氣的蘇蘇。
“蘇蘇,咱們回去吧,你有什麽委屈就跟我說,不然就跟歌歌姐說,在不行就去跟柳青姐姐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悶著。”
青青一直都跟蘇蘇關系很好。
認識幾年,兩個人各方面都處得來,也都不是愛計較的人,青青一直都把蘇蘇當做很好的朋友。
所以,蘇蘇生氣,青青也跟著生氣。
蘇蘇盯著緊閉的門,“裡面有一個男人自稱是歌歌姐的大哥,我們要不要報警?”
蘇蘇一個人拿不定注意,看見青青,她就跟找到主心骨一樣。
青青這一聽還了得,一個男人在歌歌姐房間裡,她趕緊就去敲門,還是用賊大力氣那種敲法。
大有裡面的人不開門,她就會一直敲下去的想法。
終於裡面照顧阿虞的顧寒忍受不了,他站起來,給妹妹脫掉高跟鞋,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哄了一會。
才去給她們開門。
顧寒陰沉著一張英俊的臉,像誰欠了他幾百億一樣,厭惡的說:“你們能不能輕點,阿虞剛睡著,還有你們到底要幹嘛?”
這都幾點了,顧寒也想休息了。
他好不容易有假期,就飛過來探望正在工作的妹妹。
他假期有限,又不能長時間逗留在D國,他真的不想從門口跟她們浪費時間。
於是,他的口氣實在不好!
青青是一個膽子賊大的丫頭,她不在乎顧寒的惡聲惡語,厭惡的舉動,她皺了皺眉,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了一眼,由於套房太大,她看不見顧虞,心裡更急了。
男人又攔著她們。
青青跟蘇蘇對視一眼,青青開口就說:“我們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歌歌姐的哥哥,所以,我們可以給你在開一間套房,你不能跟歌歌姐一間套房。”
青青邊說,邊防備著男人,見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沒有凌亂的,就能知道裡面不會發生什麽。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
青青給了蘇蘇一個眼神,蘇蘇很聰明,接收到眼神,就跑去給這個男人開單獨的套房了。
顧寒:“我謝謝了,不過不用,阿虞喝多了,我還得照顧她呢。”
顧寒都有些生氣了,他不想妹妹在娛樂圈工作了,以前阿虞何時會喝這麽多的酒,這不是糟蹋自己的身體嗎?
當哥哥的怎麽會不心疼妹妹?
顧寒關上門不給青青在開口的機會。
臥槽,這個男人……
青青罵了幾句。
可也沒有辦法,一看她就打不過啊。
最後。
青青和蘇蘇在門口守了一夜,當了一夜的門神。
第二天,顧虞睜開雙眼,看見的就是她哥。
好驚悚。
顧虞左右看了一眼,她確定自己還在D國,在酒店。
沒有跑回臨市。
也沒有去大鬧。
呼······
顧虞跑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臉。
在衛生間裡冷靜了好一會,顧虞才懊惱的捶捶頭,使勁想想,也沒有想到昨夜喝多了,她有沒有失態。
不過,剛才在床上,好像看到一個腦袋·····
顧虞瞬間驚悚,睜大了漂亮的眼睛。
好久,她才拉開衛生間的門,輕手輕腳走出去,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顧虞更害怕了。
她長這麽大,也就跟大哥小時候睡在過一張床上,後來是無奈的爸爸,別人還沒有過……
顧虞現在被嚇得心怦怦亂跳。
她走到床邊,剛伸出手要去推大床上的男人,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是哥哥啊。
顧虞松了一口氣。
她還以為昨夜喝多了,耍酒瘋,把陌生人拉近房間了。
嚇死寶寶了。
“哥,你怎麽來了。”顧虞把顧寒從美夢中喚醒。
顧寒醒來,閉著眼睛,十分疲倦:“阿虞,你醒了啊,下次別喝這麽多了,頭痛不痛?”
顧虞一臉乖巧道:“不痛,哥哥你怎麽來了,怎麽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顧虞萬萬沒想到。
只聽顧寒說:“想你了,正好這個星期我可以休息,就來了。”哪裡需要通知,看看妹妹,還要預約?
顧寒不滿的嘀咕幾聲,“別影響我睡覺,我太困了,阿虞你自己去吃早餐吧,不用等我。”
顧虞:“·······好吧,不過哥你只能睡兩個小時,我兩個小時後要去機場,要回s市,休息幾天,要去另一個劇組,拍另一部戲。”
她的檔期安排的滿滿的。
就這幾天假期,都是她從柳姐哪裡磨來的。
本來想要飛回臨市看看無奈。
“知道了。”顧寒在被子裡,悶悶的回她。
顧虞也沒有在說什麽, 轉身去洗臉了,還不忘給蘇蘇青青分別打電話,交代她們兩個人去給她買早餐,在買一套男人穿的西裝。
昨夜,哥哥照顧了自己一夜,顧虞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久,才想起,以前哥哥也會在她喝酒後,照顧她。
蘇蘇負責去買早餐。
“咚咚。”
顧虞給蘇蘇打開門,“進來吧,昨夜睡的不好嗎?”
顧虞看見蘇蘇的一對熊貓眼,忍不住笑著問。
蘇蘇把顧虞要的早餐,放在茶幾上,才幽怨的瞪了一眼不明所以得顧虞,可憐兮兮的說:“一夜沒睡……”在門口守了一夜。
顧虞眨了眨眼睛,“你怎麽不睡覺,是有心事?還是打遊戲?”
蘇蘇扶著額頭:“我在歌歌姐套房門口守了一夜,對了,歌歌姐,那個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