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初寒一個人坐在外面,謝湫茗有點擔心。
吳白見她一直在走神,不爽的敲敲桌子,“到底怎麽了,你今天怎麽這麽反常?”
吳白很了解謝湫茗,他們可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在警局也是很有名的搭檔。
自然,他有些奇怪。
謝湫茗掛念著走廊上的男人,實在分心嚴重,便直說:“我朋友在外面呢,他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
吳白一聽某人這話,還能不清楚,“行吧,你出去看看。”
謝湫茗笑了笑,拍了拍吳白的胳膊,“好兄弟。”說完,人就往外面走去。
吳白:“·······”女大不中留啊。
轉頭,他看向存在感不強的小米,眼中閃爍著八卦的熊熊之火,讓小米汗水直流·····“老大,老大,你這······”
吳白咳一聲,裝作不在意,“外面的人,是男是女啊?”謝湫茗有幾個好朋友,吳白自認為他一雙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小米乾巴巴的說:“男的,還是一個長相很帥氣的男人·····”
吳白:“·········”
他放下手中的筆,撇了撇嘴:“又是追求者吧。”
小米縮縮脖子,“可能不是追求者這麽簡單。”
“··········”
“行了,行了,咱們繼續聊案子。”吳白不想深挖謝湫茗的感情史。
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一旁的小米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這次湫茗姐帶來的男人確實是一個不論氣場還是長相都是很難以忽視存在的人。
小米,“老大,你說,湫茗姐,她·····是不是受過情傷?”
“·········”
“沒有。”吳白臉色微微一變。
小米識趣,不在多問。
·
重案組大辦公室,簫初寒很懂規矩,並沒有亂動重案組辦公室的任何一樣東西。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直到謝湫茗走出來,他聽到開門的動靜,立刻就抬起頭,看過去,就見謝湫茗一個人走出來,“忙完了?”速度太快了吧?
簫初寒有些意外。
謝湫茗笑笑,“沒有,我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就出來看看你。”
簫初寒坐直身體,心中暗暗歡喜著,“沒關系的,你要忙就去忙吧。”他不想耽誤她的工作,即使他也真的想跟她多待一會。
謝湫茗不好意思極了,這麽晚還要麻煩他,“明天我請你吃飯吧,今天真的太麻煩你了。”
簫初寒一聽這話,他立馬不開心,她不應該跟他這麽生疏,客氣的才對。
“········”
“你不用跟我客氣。”簫初寒憋屈極了。
謝湫茗,“不是跟你客氣,我就是覺得麻煩你不太好意思。”
即使是鄰居小哥哥,她也不能這樣總是麻煩他。
簫初寒擰眉,理直氣壯道:“我答應過我媽跟阿姨的,要照顧你,自然不會食言,你就放心指使我吧,別不好意思,在說這麽晚了,真讓你一個人來,我怎麽可能放心。”
謝湫茗也不在扭捏,微微一笑,“那你一個人在坐著等我一會,等我跟老吳聊聊案子,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線索,咱們就回家。”
“可以。”簫初寒點點頭。
·
謝湫茗回到吳白的辦公室,就看見吳白正陰沉著臉,
她知道吳白的怒火已經達到了頂點。 “怎麽了,又誰惹你不開心了?”
“·········”
吳白現在怒火正盛,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看熱鬧的謝湫茗,“這個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還笑得出來。”
謝湫茗掃了一眼時鍾,“知道你最近壓力大,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殘忍,太惡劣,可是你也不能給自己這麽大壓力呀。”
吳白放下案子的部分照片,都是受害者的屍體,都慘不忍睹,她都快看不下去了,自然火氣很大,說真的吳白什麽案子沒參與過,可是這起連環殺人案,實在讓他怒火很盛!
“你自己看看,這一張張照片,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永遠逝去,在也不會回來,這些家庭也徹底破碎。”
謝湫茗,“哎·······”
“我去了下面的分局,陸陸續續又找出了三個跟這個案子一模一樣的死法的女孩,這些死者中都有個共同特點。”
“都是學生,對吧。”謝湫茗抓起桌子上的其中一張照片,問道。
吳白點了點頭,“這個凶手很猖狂,一直在不間斷的作案,我怕他越來越瘋狂。”
“·········”
“這個凶手為什麽要針對於女學生呢,他殺的第一個受害者,是誰?”謝湫茗拿著這些張照片,挨張照片看,突然她發現這些受害者,不止有一個共同特點,還有一個特點,她抬起頭,摸著鼻子,放下手中的照片,“老吳,你說,這些女孩子的長相是不是一個類型,都是很清秀的女孩子?”
吳白這些天一直都看這些女孩的照片,他還真沒有看出來什麽,只因為這些女孩都挺愛美的,“真看不出來,你看這畫的····怎還能看出來是模樣清秀的小女孩。”
“········”
“她們就是畫的比較成熟,可是底子就是清秀的女孩,並且都是那種素顏很普通,畫上妝就很漂亮的女孩。”
“··········”
吳白無語了。
小米在一旁說,“我記得,老大咱們去這些受害者家裡的時候,檢查她們的用品時,不是有發現這些女孩都是特別愛美,家裡的護膚品,化妝品堆的亂碼七糟的,你還有嘀咕過······”
小米很直白。
“·········”
“是啊。”
“···········”
這個凌晨,吳白一直在跟謝湫茗看這幾個受害者經常會去的地方,來找共同點。
突然。
謝湫茗看著這幾個死者,是真的沒有任何交集的地方。
“她們不會去酒吧,不會危險的場所,你們說,凶手是怎麽鎖定死者的。”
“應該不是碰巧就遇見的吧,這概率也·····”小米話沒說完,大家都懂。
謝湫茗也覺得奇怪,“難道死者都是凶手精挑細選的嗎?”
“可凶手作案頻率太勤了,這目標也不能見一個就能鎖定一個呀。”
“有沒有種可能凶手的職業給凶手提供了完美的選取目標的方便。”
“有可能。”
“凶手會是什麽職業,能接觸到這些大學沒畢業,就愛美也沒有什麽心眼,且家境還不錯,被家裡嬌養的女孩?”
說白了這些受害者,都是良好家庭養出的嬌嬌女。
“··········”
“這些死者都在不同區出事的,也都在不同大學並且這些死者除了愛美,素質教養都很好,沒有跟任何人結仇,社會關系簡單,她們經常出入的場所就是學校,商場,電影院,飯店,甚至連酒店都沒有去過,這樣的女孩會在什麽場合能被凶手給盯上做為目標。”
“··········”
“有一個。”
半個小時候,吳白推了推桌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什麽?”
“可能是修理工人,送水工或者快遞工作人員等等。”
“啊?”
“我有在問死者家人死者最近都幹了什麽的時候,有一個奇怪的事。”
“什麽?”
“沒什麽,我在想想在去查查。”吳白不太確定。
“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們回去睡覺吧。”
吳白有些疲倦。
這個夜晚,簫初寒一直默默陪著謝湫茗加班。
“這個案子,沒有任何頭緒嗎?”簫初寒坐在法醫室謝湫茗辦公室的椅子上,認真的看著她。
謝湫茗抬起頭,歎了口氣,“是啊,這個案子受害者比較多,破案迫在眉睫,上面給的壓力也大,吳白這幾天脾氣也大,我們也疲憊,卻也沒辦法叫苦,只能默默忍著受著來自外界的壓力,只希望快點抓到凶手,給死者們一個公道,還給她們父母一個安慰,如果一直抓不到,讓凶手逍遙法外,那對這些破碎的家庭會是更加沉重的打擊。”
簫初寒一點不理解她,“你當初為什麽會選擇這個職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想替一些人討回一些公道罷了。”謝湫茗默默翻個白眼,其實她自己都快忘記當年她怎麽就選擇了這個職業,可能是分數不夠,上不了更好的大學·····
“你是學霸,讀什麽大學都容易,我就不同了······”謝湫茗調皮一笑,對自己是學渣這件事,她從來不覺得自卑。
簫初寒說:“你跟聲聲真是好閨蜜,聲聲怕血,還選擇了當一名護士,又去了急診科,沒有選擇別的科室。”
“聲聲她不一樣。”
“你到是挺護著她。”簫初寒默默吃了一口醋,好酸。
謝湫茗:“我跟她一起長大,當然了解她,她當初為了克服怕血這點,可沒少吃苦,連我都心疼她!”
“········”
“我不清楚。”簫初寒有點不自在,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對家裡人的關心終究還是太少了,怪不得旁人!
謝湫茗看出簫初寒的失落,笑著說,“聲聲從小到大一直都把你這個大哥大哥當成她學習的目標和自豪呢,她從來沒有因為你不在家,而怨恨過你這個哥哥一點。”
她並沒有說好聽的話安慰簫初寒,而是簫聲聲就是這麽想的,他真的是聲聲最喜歡的哥哥。
簫初寒第一次覺得他這麽多年遠在他鄉,舍棄了家人,可能是錯誤的選擇!
現在父母年齡大了,妹妹也長大了,也獨立了,更不需要他這個哥哥了。
就連父母也都習慣了長年沒有他這個兒子的生活,簫初寒心裡十分不好受,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都這麽晚了,你困不困?”謝湫茗都困倦了,也很疲憊,她很想在辦公室淺眯一會。
“·········”
簫初寒微微一笑,並不覺得有多麻煩,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這麽晚出來的,所以他說:“沒事的,我經常加班的,有時候一加班就到第二天下午了,已經習慣了熬夜,我還並不困呢。”
謝湫茗,“還是算了,我也忙完了,咱們回家吧。”
“好。”他並不反對,他自己可以熬夜卻不希望謝湫茗熬夜。
·
吳白忙完手頭上的工作,路過謝湫茗的辦公室,遠遠的他就看見辦公室的燈是暗的,看來人已經離開了。
吳白歎了口氣,想起今天跟謝湫茗一起過來的男人,他到底是誰呢?以前都沒有見過,他有點不放心,於是便想著過幾天多跟謝湫茗談談。
吳白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他是非常希望謝湫茗從他哥逝去的這件事上走出來,在開始一段新的甜蜜且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老大,你在發什麽呆。”小米打著哈欠,走過來,拍了拍吳白的肩膀,“快去睡一會吧,白天還要繼續走訪調查呢。”
“嗯。”吳白點點頭,轉身就往重案組走去,今天他又要加班了,這黑眼圈又要加重了,“小米你也去睡一會吧。”
“嗯。”
·
經常熬夜的謝湫茗,第二天又遲到了。
簫初寒早上有課,來不及給她做早餐,就在外賣app上點了幾樣評分不錯好評也不錯的早餐。
然後他就匆匆去上班了。
謝湫茗醒來時,外賣小哥已經把外賣放在了她家門口的竹籃裡了。
她伸個懶腰,穿著拖鞋就往外走去。
拿起某人點的早餐,她還莫名覺得某人太貼心了,也太細心了,要是換成她自己,這會都起來晚了,自然就不會在準備吃早餐了。
·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謝湫茗瞥了一眼手機,就看見是某個貼心的男人發來的微信消息。
xiao:醒了嗎?
xiao:我點的外賣合你的胃口嗎?
謝湫茗微微一笑,心想這個鄰家的大哥哥還真的很關心自己呢。
她馬上就回他。
謝湫茗:早餐味道不錯,謝謝了~啾咪
xiao:嗯
xiao:一會要去警局嗎?今天還會加班嗎?
一連兩個關心她工作的問題,謝湫茗歎氣。
萎靡一會:要去的!
xiao:晚上我去接你
謝湫茗:不用了,我最近都要在局裡裡加班,你就不要跟我一起了
xiao:········
謝湫茗沒在回簫初寒的消息,她確實下午要去局裡,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她要快點吃飯,然後洗漱化妝。
中午不是高峰期,路上不會堵車,她能在一點半之前到達局裡。
吳白這家夥,已經在微信上給她留了兩條重要的消息。
今天加班。
今天要給他一份完整的屍檢報告。
這可真的讓謝湫茗苦惱的本來她還想著可以休息的,這下吳白給了她新的任務。
她要去給另外幾個死者重新做屍檢報告。
好累。
心好累。
也不知道徒弟小春在做什麽。
謝湫茗出家門的時間是十二點半。
·
吳白安靜的抱著臂膀在走廊上等著某人。
只見愛臭美的女人,正慢悠悠的走過來。
“··········”
“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吳白忍不住嘮叨幾句。
謝湫茗翻個白眼,冷嘲道:“我又沒有讓你等我!”
“快點吧。”
“··········”
“行吧。”謝湫茗聳肩,漂亮又精致的眉毛皺起,“你這個脾氣是越來越大了,是要到更年期了嗎?你還是快點找個女朋友吧,你這火氣太大了。”
吳白:“我謝謝你的關心啊,你還是盡快把自己嫁出去才是正事,不要總擔心我。”
謝湫茗:“切~”
·
法醫室,徒弟小春已經開始工作了。
今天這起案子的幾位受害人的屍體全部都送來市局了,由市局的法醫全部開始做新的屍檢。
這不,吳白才把謝湫茗給叫回來。
“小春。”
“湫茗姐,你來了呀。”
“嗯,”
“這幾個就是死者嗎,都叫什麽,年齡多大。”
謝湫茗看著解剖台上的幾名秀氣的女孩,心裡微微不舒服,太年輕了。
本應該開心肆意的活著,如今躺在這冰冷的解剖台,真是太讓人難過了。
“左邊的一號,今年19歲,劉佳佳。”
“········”
“嗯。”
“從她開始吧。”
謝湫茗工作的時候非常認真。
忙完一切,她才得以喘口氣。
謝湫茗忙完了,吳白也踩著點過來拿屍檢報告了。
“謝謝了,過幾天請你吃飯。”
又是空頭支票,謝湫茗哼了一聲,不予理會,“那個,死者的身份要多久才會查清楚啊。”還有三位死者的身份是沒有查到的,謝湫茗有點關心,畢竟那三個漂亮的女孩,是真的很可憐。
她們的家長現在一定很擔心,很著急。
找不到女兒,一定還抱有她們還活著的希望。
·
“我正在查,你也知道咱們這裡人口太多不說,外來人口也多,要逐一排查,咱們目前只知道這些女孩子一定是大學生,還是在讀的大學生,可是臨市大學也不少,我已經派人去大學排查失蹤女孩,看看有沒有符合這三個人的消息。”
“嗯。”
“········”
“速度點吧。”
“會的。”
吳白轉身走了。
謝湫茗回了辦公室,準備好好休息一會。
做為一名法醫,她能做的就是讓死者說話。
可是有些時候,死者說出的真相,也是會令人心中十分不信。
就如這個案子。
僵持了幾個星期的案子,又增加了一名死者。
一位在校大學生,她懷孕三個月,死前遭受了不敢想象的非人折磨,虐待,眼睛也一樣被凶手給毀掉。
同一個凶手,他的作案手法越來越狠毒。
這次······
凶手的犯案手法升級了。
謝湫茗把新增的一名死者的屍檢報告做完,讓小春送去給吳白,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她滴水未進,胃痛的腦門都是汗水。
“·········”
“湫茗,你怎麽了?”同事路過解刨室,看見謝湫茗捂著胃,十分不舒服的模樣,立馬走進來,關切道。
謝湫茗虛弱一笑,“沒事,就是胃病犯了,我去吃點藥,就好了。”
“我去給你買藥,你休息一會。”
“不用了,我有胃藥,我去倒一杯熱水,你快去忙吧,今天案子多,又要加班加點,人家催的也急。”
同事不太放心,“你一個人真的行嗎?”
“行的。”
謝湫茗擺擺手,只是胃疼·······
她不太放在心上,像往常一樣,拿了胃藥瓶子,打開掏出幾粒,全部吃了下去。
然後坐在椅子上,手中捧了一杯熱水,安靜的呆在一邊。
靜靜的忍受著胃痛,現在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
簫初寒今夜加了一會班,寫了論文,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已經十二點整,他看了一眼時間,像往常一樣,拿起手機就往辦公室外走去,順手還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
這幾天,他好幾天都沒有聯系白團子。
謝湫茗胃痛,臉色煞白。
辦公室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安靜無聲。
時針轉動的聲音,她都會習慣性的看一眼。
秒針,分針,時針。
“哎。”
她歎了口氣。
幽幽的。
“他在做什麽呢?”
幾天沒有見過簫教授,謝湫茗忍不住笑了,怎麽會想起他。
人就是不經念叨,這不,簫教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也沒有猶豫,直接接了起來,“簫教授,這是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簫教授,滿臉笑容,開心不已,像是個得到大獎要跟重要人分享的小孩子一樣,“今天有個好消息,你要跟我一起慶祝嗎?”
“什麽好消息,這是事業上升了,還是感情的事?”
“都不是。”
“好吧。”謝湫茗撇撇嘴,“今天我忙,正在加班,怕是不能跟你一起慶祝了。”
想去······
謝湫茗眯著眼睛,算計著時間,胃還在痛,去不了真的去不了。
這時手機裡傳來某人失落的聲音,“好吧,那今天就不慶祝了,改天你休息,我們在出來聚會,慶祝一下。”
“········”
“額,好的呀。”謝湫茗有點於心不忍,可又真的沒辦法請假,她要是敢走,恐怕吳白明個一準又該找她麻煩了。
簫初寒還不死心,“一會我可以去局裡找你嗎?”好幾天沒見,這幾天她忙他也忙,是每次都見不到,如果不是在微信上偶爾會閑聊幾句,他都不知道她每天在忙些什麽,失落是有的, 更多的是不開心。
謝湫茗,“不行,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哦,好吧,過些天,我要出差,你····”你要好幾天見不到我,簫初寒沒說出來。
謝湫茗也不是啥話,成年人的世界,曖昧一詞不應該用在她們身上,不合適。
“後天,我休息,你應該有時間吧。”
“有。”
“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好。”
“地方你來選,我買單!”謝湫茗第一次主動請他吃飯。
簫初寒,“可以。”
在國外那會都是AA製,回國以後他也沒有什麽朋友,只是跟家裡人出去吃飯的時候多,自然也不會AA,僅有的幾次跟謝湫茗出去吃飯,也多數是他主動買單。
每次謝湫茗也會在過後,送給他一份禮物,還了他請客的人情。
白團子的這種做法,讓他真的很不開心。
白團子太把他當外人了,明明小時候還很喜歡追在他身後,甜甜的喊著他簫哥哥的,怎麽現在長大了反而跟他越來越疏遠了。
簫初寒有些後悔出國這麽多年一直都不回家,如果他經常回來,是不是白團子對他就不會這麽陌生,今天就不會這般疏遠。
他不知道答案。
但是總歸心裡是不舒服的就是了。
簫初寒沒有談過女朋友,他身邊唯一聯系的女性且一直讓人誤會的就只有寧心。
所以,他對怎麽討女孩歡心,怎麽跟女孩接觸,慢慢把生疏給徹底磨合掉,他並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