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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心似驕陽》五十九
謝湫茗嘿嘿一笑,心虛的轉移話題,“你要是想喝酒,等這個案子破了,回去我給你辦個慶功酒,你想請誰,列出個名單,我出錢。”
 吳白冷笑出聲,嘲諷她:“你現在都有新朋友了,又有酒友,還需要我嗎?”瞧瞧,這狗男人說的話,謝湫茗抿抿嘴,重重地捶了他的肩膀,生氣的說:“你怎麽變得這麽小氣了?”
 “是我小氣嗎?”吳白更加生氣了,做錯事的人,居然一點錯誤都不知道。
 謝湫茗鼓著嘴,氣嘟嘟的,像一隻河豚,可愛極了,吳白真想給她拍一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你們到底怎麽時候成為酒友的?”依舊很生氣。
 她看著生氣的男人,“都很久了,在說就是喝個酒而已,偶爾聽他說說煩心事,也沒有什麽,你至於嗎。”
 吳白握著方向盤,“這次我先不收拾你,等回來,你在給我好好解釋。”
 謝湫茗:“········”
 果然,小氣的男人。
 謝湫茗太了解吳白,他說回去再說,回去他一定就會問,她頓時就覺得麻煩了。
 “·········”
 吳白沒有理會她,直接采取不理會的方式,可見是真的生氣了,他若不是在開車,還要去現場,他肯定會停下車,好好跟謝湫茗談談,畢竟她們背著他,又是喝酒又是談心的。
 過界了·····
 吳白沉著臉,腳踩著油門,加了速度。
 謝湫茗低著頭,玩著手機,這個時間顧景寒還沒有休息,在醫院陪著老婆。
 他最近壓力也是真大,不然不會貿然找上謝湫茗的。
 顧景寒的微信名是他的本名。
 他經常會跟謝湫茗聯系的,偶爾還會給她個紅包,看到什麽好玩的也會分享給她,時間久了,兩個人的友情就深了。
 今天也一樣,他很鬱悶。
 又不能跟家裡人傾訴,身邊的兄弟們都不太看好他跟沈朝的婚姻,自然也不好說。
 唯有謝湫茗是最合適的,她不會在一旁看熱鬧。
 顧景寒:【你怎麽還沒有休息?】
 都這麽晚了。
 謝湫茗:【別提,去工作的路上·······】
 顧景寒:【我懂了。】
 顧景寒:【一個人?】
 謝湫茗:【怎麽可能,跟吳白一起·····】
 小氣的男人還生氣。
 顧景寒:【········】
 顧景寒:【忘記他也在了。】
 謝湫茗:【沈朝怎麽樣了?】
 顧景寒:【還那樣,心情不太好,我們壓力都很大,這個孩子我們都很期待的。】
 謝湫茗:【理解,理解。】
 顧景寒:【朝朝懷孕那會,我們都很開心,也做了檢查,沒有發現什麽,可上個月去檢查,就出了問題,並且還越來越嚴重,現在天天都在打保胎的藥,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住。】
 謝湫茗:【順其自然吧,你們還都年輕,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現在這個時候,對於她們夫妻二人來說壓力可是很大的。
 謝湫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陪在沈朝身邊,多給她些關心,現在她一定很害怕,很脆弱,你可不要出去喝悶酒!】
 顧景寒:【嗯,會的。】
 ·
 “這是還聊呢?”吳白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
 謝湫茗點點頭,“恩,你要是有時間,就多關心一點顧景寒,最近他比較難過,他老丈人回來了,他媽媽又很盼著沈朝這肚子裡的孩子順利出生,他們夫妻二人的壓力可是很大的,你們又是最好的兄弟,這個時候你可不能袖手旁觀。”
 “·········”
 吳白聽完她的話後,終於有了良心,最近他不止一次聽她說顧景寒家裡的事,可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滿腦子都是案子。
 這會,終於感興趣了,“他們到底怎麽了啊?”
 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能讓謝湫茗這麽關心著。
 謝湫茗告訴他,“沈朝的孩子可能會留不住,所以····你知道的,顧景寒家裡都盼著這個孩子呢,而沈朝自己也不想失去這個孩子,這都住院有十多天了。”
 吳白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後,就突然說,“她會不會是之前打胎傷了身體?”
 “打胎?”謝湫茗坐直了身體,“你怎麽知道的。”
 她伸出手,抓著他的胳膊,眼睛冒光,好奇的光。
 吳白冷哼一聲,“沈朝之前是有男朋友的,她在離開的這十年,可不是一直都單身。”
 “·········”
 “有男朋友很正常啊,怎麽還跟打胎有關系了?”
 她有點迷糊,抬頭撞進一雙幽深的眸子中。
 “咳咳,她之前的那個孩子,不會是·····她前男友的吧?”
 謝湫茗尷尬的笑了。
 她反應慢了一些。
 吳白彎曲著手指,敲了一下她白皙飽滿的額頭,“肯定呀,是誰的都不會是景寒的。”畢竟,那些年,顧景寒也找不到她。
 如果當年找到了,也就沒有別人事了。
 可惜啊。
 沈朝的初戀不是顧景寒,可是她第一個愛上的人確實他。
 “··········”
 謝湫茗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她戀愛也正常,沒誰會一直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太累了。”
 “恩。”
 “就是有點可惜了,我看顧景寒真的很愛沈朝的。”
 她認識顧景寒的時候太晚了,根本不知道他跟沈朝之間的恩怨情仇。
 現在她也不清楚,吳白不說,顧景寒也不願意提起,她也沒有那好奇心去戳人家的傷口。
 顧景寒每次喝醉,也不願意說什麽。
 “·········”
 顧景寒總是說一些別的,沒有說過跟沈朝的故事。
 她又不是會主動問的性格。
 這麽久了,她真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故事。
 吳白說,“你不知道,沈朝當年很愛景寒的,是他自己眼瞎心盲,作死,傷害了沈朝,把沈朝給傷的出了國,遠離這裡,一走就是十年。”
 “·········”
 “還有這事嗎?”
 “恩,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先動心的是沈朝,後動情的是顧景寒。”
 “他們·····唉,有緣有份,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謝湫茗是挺羨慕的,見過沈朝的這幾次,她都能從沈朝的眼睛裡看見幸福的光亮。
 一個女人如果不幸福,是在她眼睛裡能清楚的看見的。
 所以,即使之前她們有過種種怨恨,傷害。
 可是現在,她們是相愛的。
 吳白,“這個孩子來的很是時候,如果真的沒有了,她之前打胎的事怕是也瞞不住了,景寒到不會說什麽,可是他媽會有意見會介意的。”
 謝湫茗不太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顧景寒家裡的人對沈朝的意見有多深。
 “一個婆婆而已,不至於能影響到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吧?”
 她很天真。
 吳白舔了舔牙齒,“你不知道景寒的媽媽對沈朝的意見有多深,她根本就看不上沈朝,當初要不是景寒執意要跟沈朝結婚,他年齡又不小了,不然他媽媽也不會這麽容易就同意。”
 “·········”
 “好複雜的婆媳關系。”
 一個半小時,吳白終於開車到了目的地。
 謝湫茗把手機放在車裡,她穿上雨衣,打開車門,白皙白嫩的大長腿邁出車門,她穿著一雙小白鞋。
 吳白看了一眼她的鞋,“回去你要刷鞋。”
 都是泥濘的土路。
 這鞋是真的不抗造。
 “沒關系,我有好幾雙一模一樣的小白鞋。”
 “········”
 “行吧。”
 謝湫茗跟在吳白身後,遠遠的就看見同事們都穿著雨衣在案發現場,女屍已經被法醫帶走了,謝湫茗又來晚了一步。
 這次又沒有看見屍體,她只能把去法醫室。
 “一會回去我送你去法醫室。”吳白拍了拍謝湫茗的肩膀,“這裡不需要你了,回車上去吧。”雨下的這麽大,謝湫茗穿的還不多,他怕她凍感冒了。
 謝湫茗也沒有逞強,她本來就矯情,她轉身就回了車上。
 才凌晨兩點多,雨還在下,可這個寧靜的村子,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寧靜。
 現在村民都人心惶惶的。
 警車呼嘯而來的聲音,把睡熟中的村民都給吵醒了。
 村民們不知道這麽晚了警車來村子裡做什麽,就被吵醒的這些人都穿上衣服,打著雨傘出來看熱鬧了。
 即使案發現場是偏僻的小路上,可要到這條小路上,也得經過村子。
 謝湫茗從車裡坐著,吳白他們去跟村民打聽女屍的身份,又挨家挨戶去查誰家的女人沒回家。
 這麽晚了,只要走訪一遍,要是這個村子,肯定會知道女人是誰。
 ·
 謝湫茗困的想要睡一會。
 可還不願意一個人在車裡,畢竟這麽偏僻的地方,同事們都去挨家挨戶走訪,跟村民們去說話了。
 這裡沒有留下幾個人,還都是她不熟悉的。
 她也是會害怕的。
 坐在車裡,她實在無聊,只能拿著手機自拍玩。
 拍了幾張靠著車門的照片,選了一張不錯的照片,就發到了朋友圈。
 【雨夜。】
 就兩個字。
 這麽晚了,點讚的基本沒有。
 她也習慣了。
 剛要放下手機,就突然收到一條新消息。
 她眉梢微挑。
 笑了。
 這麽晚,他居然沒有睡覺。
 奇怪!
 謝湫茗:“不睡覺,你又熬夜做什麽呢?”
 簫初寒:“想你了。”這個夜晚,他也很孤單。
 謝湫茗:“哈哈哈,等我回去抱抱你,不孤單哦。”
 簫初寒:“恩,你要快點回來。”
 謝湫茗:“嗯,告訴我你為什麽不睡覺?”
 簫初寒:“沒什麽,就是單純不困。”
 其實是喝多了。
 他很討厭喝酒,不過今天事情多,就多喝了一杯。
 回到家,已經凌晨了,父母已經休息了。
 妹妹還在醫院加班。
 家裡只有兩隻活潑可愛的貓在上竄下跳。
 兩隻貓看見他這個鏟屎的回來了,就都圍過來跟他撒嬌。
 “········”
 “左左好會撒嬌,你不能隻喜歡歪歪。”
 簫初寒給她發了一條語音過去。
 謝湫茗聽著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喝酒了,她有點不高興了,“喝酒了,睡不著?”
 簫初寒:“嗯,就是回到家,想跟你見一面,又見不到,心情就更差了。”
 謝湫茗:“你好黏人。”
 “隻黏你,你還不開心嗎?”女人不都喜歡自己的愛人纏著自己嗎?
 反正別人他不管,他是要時刻要陪在她身邊的,要不是因為工作原因,他都不會離開她一步。
 “開心呀。”
 “什麽時候能回來?”
 “不知道。”
 “我過幾天有時間,我去看看你,陪你待幾天。”
 “·········”
 “好呀。”
 謝湫茗是願意的。
 “去洗個熱水澡,睡覺吧。”謝湫茗不想他在熬夜了。
 白天上了一天的班,又陪同事領導喝了酒,一定很累吧。
 謝湫茗好心疼,“你要是不好好睡覺,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我等你回來收拾我。”男人躺在床上,澡已經洗過了,他乖乖的躺下,蓋上棉被,“你現在在哪裡?”照片上的女人是在車裡,外面還下著雨。
 “········”
 謝湫茗,“在工作,等吳白呢。”
 “一個人會害怕嗎?”
 “不會,車門鎖著。”
 “這幾天有沒有想我。”簫初寒笑著問,聲音很低沉,仿佛壓抑著什麽。
 謝湫茗捧著小臉,想他嗎?肯定想啊。
 “想的。”
 “我也好想你。”
 “等我回去寵幸你。”
 謝湫茗調皮的說。
 簫初寒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面對著自己愛的女人,不可能是什麽都不想做的。
 “········”
 “不用等你回來,過幾天我送貨上門。”
 “你到是主動。”謝湫茗難得紅了臉。
 她活了這麽大,還沒有做太過火的事。
 她跟吳清都是比較保守的人,每次約會都是親親,牽牽手而已,更進一步並沒有過,他們都默認一定要定下婚約,在入洞房。
 所以, 至今她還是一個雛。
 只是,她後來談的男朋友,連手她都不想牽。
 即使她這麽抗拒,他們也願意縱容著她。
 她也知道他們都是好男人。
 如果她肯定早點放下吳清,隨便選擇一個,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只是,她放不下,也不想將就。
 ·
 “一定要主動,不然你會主動嗎?”
 “並不會。”謝湫茗哼唧幾聲,不太好意思。
 “乖乖等我幾天。”
 “要幾天呀。”
 “三天,我這幾天課多,走不開,過幾天沒課,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好,等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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