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夜幕裡傳來一聲尖銳嘶喊的吼叫,一個穿著短打黑色棉衣的絡臉胡腮的大漢在上邊撐著蒿緩緩的行走,腰間不符合的白色玉佩在月光中閃著微微的光。
黎國京師楚館。
元朝看著眼前的場景懵了一下,這撲面而來的脂粉味讓元朝微微不適,眼前的這一幕讓元朝眼睛發直。
四周輕紗曼舞,舞女穿的頗為清涼,從他的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見絲帶系著盈盈一握的腰兒和白嫩的肌膚好幾個舞女跳著舞坐著挑逗他的動作。
他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著這四周,朱帳紗幔,遠處還有彈著古琴的女子,手上有厚重的繭子,這不是他的手。
這是哪?藍白色的古代勁裝,武功?
這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元朝不確定的想,感受著手底下的溫熱肌膚還有近在咫尺的紅唇微起嬌滴滴的撒著嬌挑逗他,他面色不變的收回手,悄悄地扭了自己一把。
元朝在懷疑人生的迷茫中沉思著……
外面忽然傳來尖銳的叫聲,一聲又一聲,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他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的狂跳聲,心臟仿佛是要跳出來一樣,腦中是撕裂搬的痛苦,他痛苦不堪的捂著腦袋嘶吼著,四周還有呼叫聲。
淦他娘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強烈的記憶衝到了他的大腦,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腦中的疼痛炸裂開來,極速跳動的心臟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痛苦好轉,他也陷入了黑暗。
石塊砌起來的牆壁,高高的掛在牆壁上的狹窄窗口,破破爛爛的雜草,從陽光中能看到起伏的塵土浮動,空氣中還散發著不好聞的味道,像是前世狗拉了一樣的味道,空曠的“房屋”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元朝沉默了,現在他是真的懷疑人生了。
他穿越了.......
元朝,大元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子,京師中有名的紈絝惡霸臭流氓,遠在穎川的他憑借一己之力將名聲傳到了京師。
他從小就被他爹丟在潁川,如今17歲修煉到了煉氣巔峰才把他從潁川接回來,剛來京城就收到了一堆狐朋狗友的邀請,其中,九皇子和他最為臭氣相投,兩人相約一起去京師最大的花樓楚館,再次醒來他就在這個狗拉無數屎的地方了。
丞相並不是他親爹,如今的丞相是大元有名的宦官趙揚,這個朝代丞相就是最大的官職。
元朝摸索著下巴仔細思考著,他為什麽會在這裡?看著周圍的環境應該是大牢?這個世界還處在封建統製階段,信封君權神授,至於平民百姓壓根沒有人權,他這個丞相之子要犯什麽樣的錯才能讓丞相都保不住進了牢子。
還是說.......丞相不在乎他眼睛閃過一絲銳利的光,他仔細思考著潁川的日子,丞相對他沒有太多的關注,但是也請了不少的老師來教導他,也不是完全不關心。
畢竟趙楊名義上還是他親爹,雖然他記憶中的爹經常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對於他還是關愛的。
如果丞相保不住他,他就要被流放或斬首示眾?斬首示眾應該不至於,他畢竟是丞相的兒子,最大的可能是流放邊陲。
邊陲荒野,被發配到邊陲的都活不長,各種各樣的疾病還有意外,他要被戴上手銬乾苦力,想到這裡,元朝頭皮都發麻,這條路很可能是一條死路,甚至可能會比直接殺了他還更慘一些。
眾所周知,
穿越的人都不簡單,穿越的人會有大幾率的得到金手指系統。 元朝左右瞟了瞟周圍方才試探出聲:“系統?”
牢子裡回蕩這元朝的聲音,但是沒有一個人鳥他,元朝的心微微一沉,想到套路,在腦中呼喊著系統。
然而,一切空蕩蕩的,寂靜異常。
竟然沒有系統!穿越必備的金手指竟然沒有!
元朝想到自己的後果,腦子裡一炸。
太可怕了!
元朝瞬間對穿越到古代裝逼這件事沒了什麽幻想,剩下的只有著急和對未來的恐懼,他有些牙疼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首先要弄清楚他為什麽會在牢子裡。
他既然是丞相之子,背後有丞相做靠山大概率不會出什麽問題,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應該是有著重要的作用,他的字朝意味光明的意思,但是元國皇帝耐人尋味的將國姓賜給他就值得深思了,朝的同音字是朝。
想通這一點後,他氣定神閑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思考問題,這意味著他有極大的概率改變現狀,牢房裡空曠曠的,只有他一個人,除了氣味很複雜之外,其余的也算整潔。
“這說明是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有人特意交代過的,第二種就是這次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大了,特意把他給隔離了。”
想到第二種情況他就頭皮發麻,他可不想剛來就要被人給宰了。
“我必須要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必須想辦法自救,我不能剛來就被人給宰了。”
他剛想著,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聽聲音還不是一個人,自從他穿越到這個身子以後他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得到了提升。
元朝神色一凌,猛地做起來,一拍大腿,臉上綻放出笑容:可終於有人來了想要知道就直接去問,正好可以試試其他人對他的態度。
得到了確定,元朝很激動,他雖然沒有什麽金手指但是他畢竟身份高,他的心理抱有了僥幸的心理,應該會有人來救他的吧?
首先他要扮演好這個角色,以防被人看出端倪,原主可是個一個紈絝,一個張狂的沒腦子蠢貨,如果太過反常在別人眼裡很容易被察覺到什麽。
好在這事元朝有經驗,作為一個合格的二五仔,做臥底都快要混上老大的警察,這件事對他太過容易了,所謂術業有專攻啊!
此時,卻是有門的聲音,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著黑衣帶著官帽的人對他拱了拱手,神色驚喜:“少爺您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元朝:???
這是誰啊?怎麽完全沒有印象?
看到元朝疑惑的神色,帶著官帽的人對著旁邊的大夫呵斥道:“快去看看少爺是否有大礙,少爺有什麽事,丞相要了你們的腦袋!”
隨後那個人對著他小聲地說:“少爺,小的丘捷是丞相安排進來的,您可終於醒了。”
說著丘捷放松的吐了一口氣。
元朝深吸了一口氣,聽到丘捷的話元朝才放心了心,看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身邊的大夫把這他的脈連連點頭:“公子沒有什麽大問題了。”看著給他把脈的大夫元朝心裡生出了一股好奇,真的會把出什麽來嗎?
不過他現在對於什麽時候能夠出去才好奇,他元朝終於再次獲得新生了!
元朝斜眼看旁邊的人,不耐煩的道:“你,丘捷,本少爺什麽時候能出去?”
丘捷聽到臉色稍微有點不自然,說話聲音吞吞吐吐的:小的聽說是......是朝堂裡有人在故意陷害少爺。
“陷害......”元朝呲著牙凶巴巴的發怒:本公子是問什麽時候能出去?
元朝的徒然發怒讓小兵衛的身子一顫:少爺不要為難小的了,小的只知道有朝堂諸位大人控告少爺陷害行刺九皇子,說完竟然跪拜在地上抖著身子不敢抬頭。
元朝皺著眉頭看著前面的小獄卒,他有這麽嚇人?獄卒膽子不應該這麽小才對,這一點都不正常。
邱捷顫顫巍巍的開口:“聽公堂上的大人說是要等少爺醒了再提審少爺。”
“提審?”他的臉上的笑容像是破碎了一樣,什麽提審?他怎麽完全聽不懂?哪個狗東西在陷害他?
這是怎麽回事?
“你和本少爺仔細說說,什麽提審?什麽陷害?”元朝沉聲道。
根據剛剛劉三的態度來看,他這次的事情看起來不小啊!還沒有查清楚,在他昏迷期間就給整到牢子裡了
通過邱捷的持續匯報,他大約明白了他進牢子的原因。
他和九皇子去京師楚館喝花酒,沒想到九皇子的房間裡的女人竟然是前鎮國大將軍的遺孤趙玉瑩,趙玉瑩不乾受辱將九皇子刺傷逃了出來,臨死前找過他,見他已經昏迷直接從閣樓跳下,腦袋磕到了桌子上不幸身亡,甚至還從她的房間裡搜出了他的畫像。
趙玉瑩身死,皇帝大怒,命令大理寺卿和京兆府九星閣輔之找出凶手,期限越來越近,事情卻是沒有查出,只有一小點線索,線索還都是直指他的,昏迷中的他沒法辯解,但是因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
現在的結果就是把他單獨囚禁了,果然他的想法很對,是犯了很大的事,教唆鎮國將軍遺孤跳樓,致使九皇子遇害。
這都是一些什麽破爛事!
等他醒來之後對他進行提審,雖然線索明顯,但是線索實在於太過明顯,怎麽看都像是陷害,再加上他在花樓直接暈死,誰害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