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屍房在飛雲殿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和那座有著禁製的山峰一樣,閑雜人等是不允許入內的。
不過除了趙恆這種有著特殊情況的人之外,一般也不會有什麽人閑著沒事跑到這裡來。因此這兒通常情況下根本不會布置看守。
關於停屍房的情況,趙恆之前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被稱作停屍房其實不太妥當。因為這片區域實際上還挺大的,大致可以分為內外兩部分,外部是暫時儲存一些剛死不久,還沒有進行下一步處理的屍體的。
而內部則是解剖室,焚化室,醫館以及急救室。沒錯,為了應對一些突發情況,這塊區域還特地安排了醫館和急救室。
至於用途,那就挺多樣化的了。
不過趙恆這次前來,可不是為了參觀停屍區的。所以他只是在外部逛了一圈,並沒有進入內部的意思。
可能是由於這裡特殊環境的關系,再加上又是夜間,這片漆黑色的建築群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或有或無的焦味,夾雜著淡淡的腐臭,使人心中不禁有些堵得慌。
沒想到晚上來,還能享受到如此到位的氣氛。
望著周圍扭曲搖曳的樹影,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的異響,他忍不住心中吐槽了一句。
“呼!”
長出一口氣,壓抑住心中逐漸升起的煩躁。趙恆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他今晚是來找藍衣使者的屍首,企圖從上面獲取一些線索的。可沒空把時間浪費在奇怪的環境,難以言明的氣氛這種亂七八糟的無聊事情上。
停屍房的入口很好找,趙恆只是站在外圍觀察了一番,便尋到了進入其中的道路。
由於這裡沒有人值守,理所應當的也就不存在什麽燈光之類的。古怪的是,由於某種奇特的原因,內部竟然是被一層灰蒙蒙的薄霧籠罩著,使人難以看清前路。
而為了防止自己被人發現,趙恆也不可能去開燈。
不過好在,他經過強化的視力相當好,這種昏暗的環境還是阻擋不了他多少視線。
再次轉過幾條漆黑的走廊後,趙恆終於見到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門外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暗紅色汙漬,顯然這裡不是經常打掃的那種。
鐵門看上去是鎖著的,不過看著門鎖周圍的手掌印,明顯有被人打開過的跡象。
趙恆試著敲擊了一下,發現鐵門沒有絲毫反應,看起來就像是一坨實心的鑄鐵塊。但這種簡單的封門手法還真不怎樣,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障礙。這候章汜
“哢嚓!”
隨著趙恆手上微微用力,厚重的鏈條頓時應聲而斷。隨即這門便緩緩打開。
推開鐵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鬱的煙塵夾雜著某種不知名霧氣迎面撲來。
還好趙恆穿著金焱玄甲,沒什麽影響。象征性的揮了揮手,目光在裡面掃了掃。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互相挨在一起,排列整齊的床鋪。
床鋪上空無一人,其上都是蓋著一層白布。通過這些白布上積攢的一層厚灰,不難看出已經很久沒有人被送到這裡來了。
趙恆目光微眯,順著一張張床鋪尋了過去。可越是往裡走,他越感到不對勁。
門口的確有人進來過的痕跡,但是這裡一張張床都是空的,一眼掃過去,就知道沒有人。
怎麽可能,難道說藍衣使者的屍體沒有被送到這裡來?
他心中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難道說,線索就要斷了?可是不應該啊,怎麽說對方也是個使者,理應進行一系列的程序之後,
再進行下一步。哪有上來直接銷毀屍身的道理?不過很快,趙恆就發現,一張床鋪的布置和周圍其他的床鋪有著明顯的不同。
其上蓋著的白布有著皺褶,上面還殘留著一些血跡。最關鍵的是,周圍的床鋪明顯有著積灰,這張床則沒有。也就是說,它最近絕對被清掃過。
種種跡象表明,這張床之前肯定是有人呆過的。
那麽之後呢,之後這上面的人又去了哪?
可惜的是,沒有人可以回答趙恆的疑問。因為藍衣使者的死亡時間是深夜,等第二天白袍來上課的時候,才被巡邏的錦衣發現並帶走。
因此這段時間內,他的全身血液已經乾涸得差不多了。雖說床上不知為何沾染了一些血跡,但那就是極限了。除此之外,趙恆沒能在停屍間的地上發現任何殘留的血跡。
很遺憾,線索到這裡就中斷了。他雖然有心繼續探查下去,可礙於條件的限制,這已經成為不可能的奢望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能離飛雲殿的謎團更近一步, 可最後卻敗在了這種地方。這讓趙恆心中不禁湧現出了強烈的不甘。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改變什麽。畢竟現在線索中斷,他也不可能衝到焚化室去找。那樣無異於是大海撈針,效率更為低下。
至於直接打破禁製衝上山這個選項,也不可能。打草驚蛇的事趙恆一向不會去輕易嘗試,除非實在是沒辦法,只有這一條路了,他才會試著鋌而走險。
沒有絲毫建樹的夜晚,總是格外難熬。
回到鄭華的寢室,他坐在床榻上試圖修煉,但腦中雜亂的念頭使其難以安靜下來。
想了想,趙恆決定不管了。
打定了主意,他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強犧讀犧
趙恆不知道自己那一晚後來究竟睡了多久,又是怎麽被搖醒的。他隻記得,人造穹頂上模擬出的陽光有些刺眼,身為宿管的錦衣語氣十分嚴厲。
至於自己是怎麽稀裡糊塗就被逮到,並且因為曠了半天的修煉課,而被拉去審問室接受懲罰。中間的過程就顯得有些戲劇化了。
等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直接被拉去訓話了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是在路上了。製大製梟
身旁盡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還有第一天他來這裡的時候,把他帶走的那名錦衣使者。此刻,這些人臉上都寫滿了嚴肅。似乎自己是犯了什麽不可饒恕之罪一樣。
趙恆見狀撓了撓頭,問了一句:“額,所以,你們這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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