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玄龍部族專門負責在野外狩獵的集團:‘獵人組織’中的一員,又是排行前十之一,有著十騎士、最強十人之稱的賽爾斯,平日裡在旁人眼中是個枯燥無趣的人。
他給別人的印象除了尖酸刻薄以外,還有沉默寡言,喜怒無常等等。
平時也就只有同為十騎士之一的科洛弗跟他走得最近,其余人根本別想跟他說上幾句話。這種情況,就連與之一起並稱為十騎士的剩余八人,也不會有任何改觀。
不過事實證明,這種所謂的臭脾氣也是可以改的。這不,當賽爾斯遇上實力碾壓自己的趙恆之後,那態度直接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當起向導來可謂是毫不含糊。
興許是很久都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麽多話了,賽爾斯講到後來唾沫橫飛,根本沒有在意趙恆幾人有沒在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嘿,告訴你們一個獨家秘密,你們想不想知道既然舊城的環境如此嚴苛,為什麽還會有人願意居住在那裡?”賽爾斯說著,回頭朝趙恆擠了擠眼。
聽了這麽久枯燥的歷史,饒是以趙恆金丹期的修為,都有些吃不消了。這種如同聽唐僧念經一般的折磨,就好像他前世某領導開會一樣無趣。
面對賽爾斯的熱情提問,他只是深吸一口氣,並沒有做出回應。
高越三人依舊不斷四處張望著,恨不得將那些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新鮮的事物,全部刻在腦子裡。至於賽爾斯在前面嘰裡咕嚕說著什麽,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書輕音安靜地走著,既沒有東張西望,也沒有說什麽話,全程像塊木頭一樣跟在大部隊後面,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
不過這並不妨礙賽爾斯繼續說下去,“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新鮮事物的,仍舊有那麽一批人,他們認為所謂的蒸汽科技是惡魔的蠱惑,與部族信仰的玄龍神理念相悖,是對於之前生活方式的一種褻瀆。對於新城的建造和使用,他們持一種極端的批判和反對態度。”
說到這他指了指天花板,“所以這些人堅持不搬到地下,還在舊城過著原先的生活。就是你們之前看到的那些……”
見到自己的聽眾似乎興致缺缺的樣子,賽爾斯有些尷尬。但作為一個優秀的演講者,調動聽眾的興趣自然是不在話下。
順勢揉了揉脖子,他打算換一個比較有趣的話題,比如介紹一下新城這些機械設備的用途和工作原理之類的。
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賽爾斯正要開口,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嘿,這不是賽爾斯和科洛弗嘛,你們這是狩獵回來了?這次又是些什麽垃圾貨色,別是一些殘次品吧,哈哈哈!”
滾到喉嚨口的話,突然被人以挑釁的話語硬生生塞了回去,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同為十騎士之一,恰巧又是和他關系不怎樣的蓋蘭德。
賽爾斯當即臭著一張臉,皺眉撇嘴道:“蓋蘭德,沒看我正忙嗎?滾一邊去!”
見到自己的向導似乎與別人起了爭執,趙恆心中第一反應居然是松了一口氣。
呼,終於有人來把這家夥支走了,再不來我的耳朵可就要受不了了。
如此想著,他不禁在心中給這素未謀面的蓋蘭德點了個讚。
好小子,繼續聊,爭取給賽爾斯聊煩了,讓他放棄折磨我的耳朵。
無緣無故被罵了一句,讓原本只是打算隨便來擠兌對方一番,從而為自己無聊的生活增添一些快感的蓋蘭德,頓時有了火氣,“他麽的,臭小子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說著他毫不客氣,上來就是推了賽爾斯一把,“別以為狩獵有些成果,就覺得自己有對抗我的資本了。別忘了,雖然表面上我們都是最強十人,但我排名第六,而你只是排名第九,和你旁邊那個吊車尾的家夥一樣,都只是個辣雞!”
科洛弗:“???”
關我什麽事?
雖然心中不忿,但是科洛弗沒有說什麽。大佬打架,他看著就行了。莫名其妙出頭,容易被余波震死。
而賽爾斯當著趙恆的面,被人這麽羞辱,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臉面全無。“該死的,蓋蘭德你再說一句試試?”
他上前一步,作勢就要動手。
至於為什麽不是直接動手,而是站在原地飆狠話。
其中的緣由,自然是因為他之前就跟對方起過幾次衝突,有一次實在氣不過動手之後發現。
排名果然沒摻水分,自己確實打不過。
“試試就試試,不服就來打我!問題是,你敢嗎?還是隻敢當個縮頭烏龜?”不屑地冷哼一聲,蓋蘭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跟你這種貨色同為最強十人,真是我的恥辱!”
“你!”賽爾斯現在很想說“休得欺人太甚,就算再跟你做過一場又怎麽樣?”
但話到嘴邊,卻是很自覺的咽了下去。
平白無故再被打一頓,劃不來。
看到對方很是從心地選擇認慫,蓋蘭德當即心下大快,轉身就準備揚長而去。
“噗嗤!”
正當蓋蘭德一臉得意的轉過身,就要離開此地的時候,人群中卻傳來一聲嗤笑。
“?!”
蓋蘭德憤而轉身,“剛才是誰?”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哈哈哈。”趙恆揮了揮手,向著臉色鐵青的蓋蘭德道歉。
只不過他這個道歉,看起來沒什麽誠意就是了。
蓋蘭德頓時大怒,“你這個祭品,在笑什麽?”
說著他就大踏步走了過來,看那架勢是不準備善了。
“哈哈哈,哈,啊?什麽祭品?”趙恆扶著腰正笑到一半,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呢,就從對方嘴裡聽到一個不太美好的詞匯。
他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說你呢!被吊車尾抓回來當祭品的人,也配在我面前笑?”
蓋蘭德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拳朝趙恆的臉打了過去。他現在就想把這張長著暗金色犄角的黑臉撕下來,然後按在地上摩擦。
身為最強十人中排名第六的存在,他蓋蘭德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羞辱的?
但下一秒,他的猖狂表情便凝固在了臉上。
單手接下對方志在必得的一拳,趙恆歪頭,“我看,你好像誤會了什麽。”
“什麽?!這不可能!”
隨著趙恆手掌微微用力,蓋蘭德隻感覺自己指骨快要被碾碎一般,撕裂的疼痛讓他幾乎要叫出聲。
他不明白,為什麽被賽爾斯這種垃圾貨色抓回來的祭品,居然會有這種驚人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