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重重建築,趙恆跟著三人來到一處大殿前。
“柳執事就在裡面,你進去吧。”雙面開口道,“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
趙恆揮手跟他告別,轉身拾階而上。
雖然雙面說執事找他不是壞事,但趙恆沒有放下警惕。
他總覺得柳執事在自己殺了林少七個仆人之後找上他,這個時間點很奇怪。
在這個世界,怎麽謹慎都不為過。
如果可以,他不想這麽早被宗門高層盯上,但地位和實力的差距讓他不得不屈服。
推開大門。
殿內的情景一覽無余。
一道人影端坐在正前方喝茶,想必就是那位柳執事。
見到趙恆進入,他放下茶盞,轉過身來。
定睛看去,此人面生四目,雙肩隆起,寬大的藍色衣袍將身軀籠罩,讓人看不真切。
想必在那衣袍下,是一具蘊含著恐怖力量的身軀。
這人好強,絕對超過了武人境巔峰。
趙恆抱拳道:“不知執事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系統,這柳執事什麽修為?’
【屍丹境巔峰】
‘這屬於什麽層次?’
【屍丹境巔峰實力各有不同,此人修為相當於金丹期三層】
柳執事站起身,漫步走到趙恆面前,“你叫什麽名字?”
金丹期三層?
整整比我高了兩個大境界又兩個小境界,沒想到一個執事都這麽強。
先前坐著還不明顯,現在他走到近前,趙恆發現:這柳執事身材高大,足有九尺多。
淡淡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讓趙恆光是抬頭看著他就冒出一身冷汗。
這是在給我下馬威?
他不卑不亢道:“在下趙恆。”
不過莫要以為這就能讓我屈服。
柳執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趙恆,你很不錯,別當陪練了。”
說著他摸出一塊木牌,遞給趙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玄天宗一名雜役弟子了。”
看著面前的雜役弟子牌,趙恆心下警惕起來。
要知道在玄天宗,肉樁只有在宗門比拚上勝過普通弟子,才有資格晉升。雖然長老和執事也可以任命弟子,但多是特例。
仔細想來,前身一直在宗門內當肉樁,根本沒有資格晉升。
他穿越過來後也只是殺了林少七名惡仆。
這柳執事卻是破格讓他成為雜役弟子,恐怕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
“多謝執事。”趙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喜色,恭敬地將其接過。
柳執事微微頷首,又從懷裡摸出兩顆丹藥,“既然你已經成為正式弟子,入門禮肯定少不了。這兩顆乾坤丹你就服下吧。”
光是讓他直接晉升雜役弟子不說,現在又給丹藥?
這很不像玄天宗的作風。
柳執事想幹嘛。
趙恆沒有接下,反而作出惶恐狀,“不可啊執事大人,丹藥如此珍貴,我剛晉升雜役弟子,沒為宗門做出任何貢獻,怎麽能要?還是留給師兄師姐吧。”
這小子不要?
柳執事愣住了。
隨後他假咳一聲,輕笑道:“這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算是一點見面禮。不需要你對宗門有什麽貢獻,吃了吧,我為你護法。”
你自己煉的,那就更不能吃了,誰知道裡面加了什麽小料?
柳執事的反應讓趙恆確定了他沒安好心,
只是二人境界差距太大,他不好直接嚴辭拒絕。 趙恆打算再掙扎一下,“敢問這丹藥有什麽作用,若是太過珍貴,還請大人收回,弟子恐怕浪費了。”
“只是鞏固境界的丹藥,我還有很多,你就放心吃。”柳執事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起來。
看來今天要不順著他的意思把丹藥吃下,是走不出這扇門了。
趙恆心下一沉,面上卻是無比激動地將其接過。
【發現詭異物品:吐真蠱,血煉蠱。是否回收?】
【是/否】
‘?!?!’
光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和所謂的乾坤丹更是沾不上邊。
低頭看向手中的圓形球狀物,似乎感到其中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該死的,這家夥果然包藏禍心。
幸好系統可以回收!
柳執事面帶微笑道:“怎麽了?快吃吧。”
這微笑如今在趙恆眼裡顯得格外的惡心。
老東西,我和你無冤無仇,居然上來就給我下藥。
這筆帳我記下了。
趙恆猛地將兩枚圓球放入口中。
‘回收!’
【回收成功,宿主獲得四點詭異點】
【剩余詭異點:5】
伴隨著身體一陣顫抖,他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這吐真蠱和血煉蠱吃下去後會有什麽反應,趙恆完全不知道。
他只能裝作中招,不然柳執事定然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站著不動了?不應該啊。”
柳執事喃喃自語,“難不成這小子沒有中招?”
這老東西看出來了?!
趙恆手心冒出細密的冷汗。
但他依舊呆立在原地。
兩顆丹藥能賣出四點的高價,足以證明品階不低。
這家夥必然不會認為我有能力抵禦。
他在賭。
賭柳執事只是在詐自己。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二人依舊面對面站著。
趙恆雙目無神,呆滯地看著面前的地面。
忽然,他感覺到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肩膀,緊接著上下遊走起來。
他強忍著內心的衝動,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柳執事突然大喊,“還在裝!你根本就沒有中招!”
說著一拳揮出,正中趙恆小腹。
沒想到他竟會突然出手, 趙恆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
感受到腹部傳來的疼痛,趙恆心下大喜。
賭對了。
屍丹境巔峰的修為,如果真的看出端倪,盛怒之下出手,絕不會只有這點威力。
如今不過是又一次試探而已。
趙恆心中摸透柳執事的想法,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想不到這家夥如此苟。
但終究還是我技高一籌。
“很好,這樣都沒反應,看來是真的中了吐真蠱。”
說著他將趙恆放在一把椅子上坐好,“我問,你答,明白嗎?”
“明白。”
“你叫什麽名字?”
這家夥怕我報假名?
“趙恆。”
“很好,看來你沒騙我。”柳執事點了點頭,“你是怎麽惹到林福承那小子的?”
趙恆疑惑抬頭,“林福承是誰?”
“就是你們口中的林少。”
他搖了搖頭,“弟子不知。”
林福承,林少…
一提到這個名字,他心中就冒出一股怒火。
趙恆可沒忘記,原主就是被林少弄死的。
以德報怨不存在的,血債必須要血償。
他遲早要殺上門去將其結果,才能慰藉原主在天之靈。
“不知道?”柳執事眯起眼睛,“你沒惹到他,他為什麽只針對你,不向其他人出手?”
“?”
什麽受害者有罪論?
柳執事的態度讓趙恆心中怒火更甚。
等著吧,林福承,柳執事,一個都別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