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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幻想錄》第八章
  二人時刻監視著湯姆的狀態,在確認他已經回屋之後,就從笛卡爾那神奇的口袋中掏出了兩套粗麻布製成的衣服,二人麻利的找了個角落換上之後又立馬折回了薩爾村,此時正在小溪邊一邊漫步,一邊討論的接下來的行動該如何進行。

  “〔獵人〕先生,我們要找的可是你的同行啊,你要不要試著提出一點富有建設性的指導意見呢?”

  行走在溪流邊的林蔭小道上,回想著湯姆所一直深刻想著的那兩個名字,笛卡爾試著向自己的同僚發出了提問。

  “這個嘛,我是覺得我們無論在村裡瞎轉悠多久都不會有結果的,而且說實話,雖然頂著這個能力,但我其實並沒有什麽做真獵人的經驗,但單從理論上來說,我覺得獵人會是一個需要依靠大自然而活的職業,可能會更加偏向於在稍微野外一點的地方居住吧,這事你難道就不能直接找那些村民打聽一下嗎?這樣不是會更快且更準確嗎,何必要像現在一樣,如同沒頭蒼蠅一樣亂竄。”

  比爾只是略作思考,就結合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職業經驗,至少是理論經驗,給出了自己的回答,並給自己的同僚指出了另外一個更加方便的方法,從他的表情來看,他確實認為自己的同僚現在腦袋突然變得不靈光了。

  “怎麽可能去找人打聽,小鄉村的社交圈可是很小的,我們上午剛問完,到了下午那村長肯定就知道我們還在這兒了,再見面的話,以我們的立場來說,如果把普通人卷進了超凡事件中,可能會比較麻煩。”

  讀出了來自同僚那若有若無的嘲諷,笛卡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解釋道,臨溪而立,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笛卡爾的思維再一次發散開來。

  “況且就不能給〔偵探〕多一些找尋真相的樂趣嗎,解密可是我的天性啊,更何況身為偵探只是去找個人,都還需要別人來告訴我答案的話,那我這偵探也算白當了。”

  說著笛卡爾便隨手抄起了一塊石頭,朝著溪中使勁一丟,打起了水漂,濺起了一層層水花,看著水中倒映出的自己被水波擊散又重新聚合,笛卡爾悠然道。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至少個人角度上我還是相當認同其合理性的,但我並不覺得這就是最後的正確的答案了,打個賭如何?我們分開找,看誰先能找到,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跟你跑到一個地方去的。”

  比爾先是注視著水上的漣漪,又看了眼不知在想什麽的同僚,那略帶微笑的臉,總覺得自己又被忽悠了,多年的共事經驗,讓比爾本能的產生了警覺,眉頭微皺,略帶試探性的發問到。

  “你又在忽悠我?既然你自己都有答案了,還問我幹嘛。”

  笛卡爾轉過頭看著那略帶責備與不解的臉,然後仰頭向天,抿了抿嘴說道。

  “只是稍微覺得有些可疑之處罷了,我並不想因此在這浪費過多的時間,你的想法在我看來沒有錯,所以才會希望你去試著順著這個想法找下去,而我要去探究的就是那僅剩的一點點可能性了。”

  二人對視片刻,此時一片白雲遮住了還在冉冉升起的太陽,光線也因此出現了些許改變,當太陽再次顯露真容時,只剩一人仍悠然行走於溪邊。

  ……

  一片綠色的海洋,沐浴在晨光的照耀下,映射出了格外美麗的光芒,一陣清風吹來,綠色的海洋,打起了海浪,混雜著辛勞的汗水與泥土的芳香也隨風而至,穿過一片綠油油的麥田後,大自然的風景越發具有存在感,

明明是同種的樹木,在這裡也是從觀感上拔高了不少,哪怕是在鄉村,這裡也絕對算得上是偏僻的地方,同樣也是最靠近密林的地方。  比爾借著陰影,在森林中徘徊許久,卻仍然都沒找到他想找的,看著眼前剛剛被自己放倒的棕熊屍體,比爾知道自己大概是探索地太深入了,再怎麽說一個正常的獵人也不會去跟一頭如此凶猛的野獸搶地盤住吧。

  正當比爾有著這樣的想法時,一個破舊的木質小屋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看起來有些年份沒有翻修過了,這再一次震驚了比爾,真的有人會把自己的家修在棕熊的領地附近啊。

  走近小屋,自然而然的就能感受到一股荒涼感,屋外爬滿的苔蘚和房屋上隨處可見的裂縫,都佐證在這裡已經荒廢了許久了,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灑向了小屋,陽光沐浴下小屋竟有了一種荒涼的美感。

  緩慢將手抬起,貼到那頗有年代感的大門之上,表面的粗糙之感,讓人不由得感歎歲月的沉澱,比爾輕歎一聲,抱著忐忑的心情推開了那扇大門,屋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凌亂的陳設似乎在說明著這裡的主人走的時候十分匆忙。

  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心裡暗暗向原主人道了一聲歉後,比爾開始四處翻找起線索來,事實證明,這裡的主人雖然走得很匆忙,但確實是把能帶的東西都帶走了,只有一些大件的家具,以及一些凌亂的雜物還遺留於此,而這其中實在找不到什麽可以用來追查身份的東西。

  翻找了許久之後,並沒有得到什麽實際的結果,比爾一時間感到有些失望,有了一縷疲憊感,他依靠在牆上緩緩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因為衣服不是自己的,倒也不在乎會弄髒,昨天晚上跑出去抓兔子的精力消耗這個時候顯現了出來,四下無人,比爾已經坐下的身體又在漸漸往下滑,做出了要躺在地上的姿態,突然他感到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硌了他一下,伸手掏了掏,竟摸出了一個由早已泛黃的紙張揉出的紙球,剛才那一下更是被自己壓得不成樣子,感覺隨時都會破掉,抱著好奇或者說無聊的心態,比爾決定打開看看。

  那是一幅……兒童的塗鴉,雖然沒什麽依據,但比爾仍能如此斷定,畫風如此潦草,字跡如此扭曲,在比爾眼裡只有小孩子才能畫出這種畫,但真正引起比爾重視的是畫上的那些字,仔細辨識後就能讀出“亨利,爸爸,克雷莎,媽媽,威爾,我,奧古斯都,哥哥”。

  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比爾意識到這大概就是此行最大的收獲,剛才那副慵懶的樣子一掃而空,將這隨時可能壞掉的塗鴉小心放到了口袋裡,在屋裡又繼續仔細搜索了一遍無果後,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家具的陰影之中。

  ……

  “沒有小孩子,為什麽會沒有,果然很奇怪呀,那個孩子到底是誰呢,奧古斯都?村長家的常客,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話,那距離應該不會太遠才對。”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著千篇一律的石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家夥自言自語著,時不時還會將頭探到別人窗邊,窺視房中的情況,如果不是到了大多數人出農活或者務工的時間,笛卡爾這麽做,真的會被當成可疑分子抓起來。

  雖說已經幹了如此可疑的事,但到目前為止,笛卡爾並沒有找到哪怕一個能符合他想法的地方,他也有試著去悄悄旁聽過村民們間的交談,結果盡是聽到了一堆家常,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就在他都快要自暴自棄地放棄, 決定去等比爾那邊的調查結果時,眼前那千篇一律的石屋終於出現了變化,突然進入笛卡爾視野的木製的小屋是如此的鶴立雞群,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也許是因為終於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笛卡爾對這木製小屋產生了一絲興趣,試圖去做最後一次觀察,而就在剛走近小屋時,比爾目光掃到了門柱上那一道道看似無序,但又格外平整的刮痕,笛卡爾想到了些什麽,又看了看眼前的木屋,此時仿佛對他充滿了詭異的吸引力,呼喚著他體內超凡的那一部分,鬼使神差地他這次沒有再去透過窗戶觀察,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敲在了那大門之上。

  隨著敲門聲,那詭異的吸引力變得越來越強,笛卡爾心中甚至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恐慌,為什麽自己一下子變得這麽莽撞?一點試探都沒有,就直接將自己暴露在了對面面前,明明還有更穩妥的方法,為什麽自己要這麽做?以及為什麽現在自己甚至會感到壓抑。

  可以感受到門把手已經被握住了,屋中人已經走到門口了,來自笛卡爾體內超凡部分的壓抑氣氛在這一刻升到了極點,在門即將被拉開的瞬間,笛卡爾甚至屏住了呼吸,冷汗直冒,這是他對能夠影響自己精神狀態的未知而做出的最低限度的警戒。

  門最終還是被打開了,十分平淡,沒有任何波瀾,而且隨著門被徹底打開的瞬間,笛卡爾心中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壓抑感也如潮水般快速退去,同時門中人的形象也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個孩子,至少外表上看起來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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