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六年七月初一。
蘇赫巴托地區爆發金軍與蔑兒乞雙方的大戰!
金軍兩萬多大軍像死神鐮刀一樣在脫脫大軍中左衝右撞,肆意收割敵軍首級。
脫脫七萬大軍被金軍兩萬多眾打的節節敗退。
每一次鐵器落下,鮮血噴湧,呐喊轉為慘叫!
睿親王完顏琮穿,身紅色莽紋戰甲,帶領親兵在敵軍中左刺右掃!
完顏琮手中一杆大槍帶起血芒四濺,挽弓搭箭,五十步之內箭無虛發,每箭發出必有一人斃命。
……
金軍的攻勢如泰山壓頂,兩萬人打出了十萬人的氣勢!
脫脫的七萬大軍如一葉孤舟,在金軍波天海浪般的進攻中左搖右擺,隨時有被金軍淹沒的危險。
脫脫的左右兩翼,在此時因為金軍衝進了脫脫中軍,反而被自己人阻擋不能傷金軍分毫。
金軍每一個人都在奮勇殺敵,很多金軍士兵將自己綁在戰馬上,縱是身死,依舊駕馭戰馬衝敵陣!
完顏琮剛剛用長槍捅穿一名蔑兒乞將領,還不待收回長槍,突然腦後惡風傳來。
完顏琮躲閃不及,一杆大旗掃中完顏琮的後腦!
“嘭!”
尖盔飛起!
完顏琮身子摔落馬下,只有一隻腳勾在馬鐙上,戰馬快速飛馳,帶著完顏琮的身體在地上摩擦!
那名襲擊完顏琮的蔑兒乞士兵,在一擊得手後,還沒等做出反應,就被七八支箭同時射中身體要害,當場射死在戰馬上。
“元帥!”
“保護王爺!”
“嘭!嘭!嘭!嘭!”
後背撞擊地面傳來的疼痛感讓完顏琮終於清醒過來。
完顏琮幾次想要翻身,卻因為戰馬的奔跑讓完顏琮無處借力,只能被戰馬拖在地上帶著跑。
“騰!騰!騰!”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至完顏琮的耳朵。
完顏琮抬起頭不讓腦袋撞擊地面,轉頭向前方看去,卻見是一名金軍騎兵,正在向自己疾馳而來!
完顏琮看著向自己飛馳而來的騎兵,臉上肌肉抽搐,瞳孔微縮,想用力起身躲開,卻都失敗。
那名向著完顏琮疾馳而來的騎兵,在戰馬上看到對面被馬拖著的是睿親王,臉上露出慌張之色。
想要勒停戰馬,但因為戰馬太快,此時已經停不下來。
越來越近了。
十步……
五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名金軍騎兵像是想到什麽,掏出馬刀,對著戰馬脖頸狠狠一刀刺下!
“呼嘶嘶!”
戰馬受傷發狂,後蹄朝天,金軍騎兵連人帶馬一起掀翻在地!
“嘭!”
戰馬四腳朝天,金軍騎兵被甩飛一丈多遠!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都在一瞬間完成,完顏琮險之又險的躲過一劫!
“快,上套馬索!”
“救王爺!”
跟在完顏琮戰馬身後狂奔的一眾親兵,看到完顏琮無礙,終於放下心頭大石,便趕忙甩起套馬索,向前方一甩。
套馬索正中馬脖,讓戰馬狂奔的速度降下,幾名親兵立刻加快馬鞭,趕至完顏琮身旁,平行而馳。
“王爺手給我!”
完顏琮借助外力終於起身,重新翻身上馬!
“呼!”重新騎在馬背上的完顏琮深呼了一口氣,剛才那種刀尖上遊走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王爺沒受傷吧?”
“元帥感覺怎麽樣?”
完顏琮後背火辣辣的疼,
濕漉漉的,稍微一動就感覺如火燒一樣疼痛。 完顏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搖了搖頭道:“沒事,幸虧有頭盔保護,腦子沒問題就是好事,後背擦破了皮都是小問題。
哈哈!爽快!”
一眾親兵聽到完顏琮無礙,都深深的出了口氣。
睿親王無事就好,要是睿親王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一群人都得被處斬,還要連累家人受牽連。
完顏琮緩過心神後,拔出戰馬身上的馬刀說道:“再衝,絕不能給脫脫喘息之機,我們要快速打垮脫脫中軍!”
“喳!”
完顏琮又一次帶人發起衝鋒!
……
就在完顏琮與脫脫中軍大戰之際,仆散揆帶領著女真正紅旗九千人余人,終於迂回至脫脫後方十裡外。
正在行軍的正紅旗,剛剛趕到蘇赫巴托後方,就聽派出去的斥候來報,睿親王正在率領大軍與脫脫酣戰正盛!
仆散揆審情度勢,判斷出此時脫脫中軍已經在隨時可潰的邊緣,只要自己給脫脫最後一擊,必能結束這場戰爭。
仆散揆轉身看了看疲憊的軍士,略做沉思下令道:“三千旗兵與我一起衝鋒,一舉擊潰脫脫中軍!
六千蒼頭留守此地分散布防,待會一定要堵住敵軍北逃之路!”
仆散揆安排過後,便帶三千鐵騎卷起千堆雪,一路向著南方飛馳而去!
……
金軍與脫脫大軍已經大戰兩個時辰多,此時金軍疲憊不堪。
而脫脫大軍更加狼狽不堪,四處凌亂,全軍被金軍分割包圍,軍無組織,全憑著人數一直堅持到現在。
“吼吼吼!”
一陣聲浪傳來,仆散揆率領著三千有生力量殺入脫脫大軍!
“不好,金軍援軍來了!”
脫脫大軍面對著如疾風一樣突然衝出的金軍,此時都一臉懵逼,不知該如何應對。
“敗了!”不知從誰喊出的這句話,不到一會這句話就立刻傳遍全軍,接著發生了讓金軍大跌眼角的事情。
與金軍血戰的脫脫中軍還沒有敗逃了,脫脫左右兩翼大軍,居然未戰先逃了!
還沒等金軍做出反應,脫脫左右兩翼大軍,如羊群一般各自向著左右四散而逃!
這荒唐的一幕不止是金軍沒有料到,就是脫脫本人都沒有想到。
未發一箭一矢的左右兩翼大軍居然會被金軍後面來的幾千人給嚇的奪路而逃!
“逃啊!”
亂了,全亂了!
脫脫左右兩翼一逃,脫脫中軍再也堅持不下去,從而引發連鎖反應!
脫脫中軍還沒等仆散揆發起進攻,也跟著左右兩翼開始逃跑!
“勝利!勝利!”
金軍這一刻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金軍歡呼雀躍,脫脫大軍漫山遍野爭相逃亡!
身上臉上沾滿鮮血的完顏琮,抬了抬發酸的雙手,看到漫山遍野的潰兵,哈哈大笑道:“蔑兒乞人不過如此!
天命在大金!
兒郎們抓奴隸呢!”
“吼吼吼!”
金軍在完顏琮的指揮下,開始策馬追擊敵軍!
穿插、分割、迂回、包圍,再穿插!
金軍鐵騎縱橫馳騁,肆虐脫脫潰兵遊勇如羊豕!
金軍追亡逐北,蘇赫巴托屍橫百裡,血流漂杵!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