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汗金軍大營。
北風吹的旗幟呼呼作響!
金軍士兵裹著臃腫的棉甲,值崗,巡邏。
完顏琮身披一身黑色的大貂,站在箭塔上任憑北風拂面,吹的全身衣物迎風飛舞。
看著延綿曲折,遍布冰天雪原的黑白色大營,完顏琮腦海中幾經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情。
脫脫逃入阿金山,得想個辦法將他逼出來,否則拖得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脫脫狡猾,沒個好辦法他是不會出來的。
......
突然,完顏琮輕輕一一笑,想到了一個將脫脫逼出來的辦法。
完顏琮快步走下箭塔,回到大帳,點齊眾將校,手指輿圖。
略作沉思道:“脫脫逃入阿金山,若長時間不出來,將我軍牽製在此地,我兩狼山的軍隊就危險了。
故本帥要將他逼出來。
怎麽才能將他逼出來了?
本帥想了想,唯有從脫脫性格上入手,才能讓脫脫請君入甕。
脫脫此人性格貪鄙,如狐狡詐多變,眼光短淺,隻記眼前利,而不思遠方禍。
故本帥打算來一招引蛇出洞。
我軍撤退三百裡,做出一副我軍要撤退之像,來迷惑脫脫。
讓其以為我們早已撤退,讓他放心大膽的走出阿金山。
然後我軍快速出擊,在脫脫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舉殲滅其軍!”
“脫脫會出動嗎?”
完顏琮輕蔑笑道:“會的,若脫脫不動他就不是脫脫了!”
完顏琮下定決心道:“今晚就撤,兩天之內解決脫脫。
然後揮師東進!”
······
明昌六年六月二十八日,完顏琮一聲令下,金軍開始有條不絮一絲不苟的執行完顏琮的命令。
金軍行動迅速,連夜拔營,向後撤退三百裡。
待到第二天脫脫的斥候,來到金軍原駐地偵察時.
卻發現原來金軍的營地除了一些稻草人假扮的士兵外,原本昔日熱鬧喧囂的金軍營地早已空無一人。
脫脫的斥候發現金軍在用“空城計”疑兵之計迷惑他們,不敢耽擱,趕緊返回阿金山將這個消息回報給了脫脫。
......
戴著羊皮帽的脫脫聽完手下人的匯報,放下手中羊腿,一臉的惱羞成怒呵罵道:“完顏小兒欺人太甚!
他娘的,他早就撤兵了,用一座空營騙了本汗這麽長時間。
說不定兩狼山的金軍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他才撤了回去。
他怕本汗得知情況後糾纏住他,讓他來不及趕回去救援,所以便用一座空營迷惑我。
完顏小兒端是可惡!”
“不行!”脫脫放下已經不香了得羊腿,仔細琢磨,貪婪心起,自言自語道:“完顏小兒如此欺我,絕不能遂了他的願。
並且看完顏小兒跑的這麽急,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說不定打了大敗仗。
鐵木真正在向這裡進軍了。
那麽多的武器鎧甲糧草牛羊等,都是我的。
若沒有我牽扯住金軍主力,他鐵木真能打勝仗嗎。
可不能讓戰利品歸鐵木真一人所有。”
不得不說完顏琮看人挺準的,脫脫貪婪,首鼠兩端。
先是在一眾蒙古部落與金軍還沒開戰之時,覺得金軍勢大,便想與金國聯姻,想投靠金國。
等到蒙古各部都參與進對金戰爭時,脫脫又覺得草原這邊還是很厲害的,
又做起了中立派,打算兩頭下注。 後來又被鐵木真一番利誘,壓不住心中的貪婪,開始轉向草原陣營,與金國對戰。
這一次完顏琮一番計謀,讓脫脫中計,以為是鐵木真打了勝仗,金軍不行了,便想搶先一步爭奪更多的利益。
完顏琮沒有從軍事上出發,而是從人心中謀劃,將脫脫吃的死死的。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中計的脫脫,心中得意,以為自己腦補出了事情的真相。
脫脫又拿起重新香甜起來的羊腿,大口撕下一塊羊肉,咀嚼下咽,吧唧了兩下嘴,開口道:“去告訴各部首領前來議事,這次絕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我要抓到完顏琮,將他煮了!”
“遵命!”
……
明昌六年六月二十九日,脫脫召集各部首領一起商議,南下追擊撤退的金軍,不給金軍逃脫的機會。
脫脫七萬兩千大軍出阿金山,快馬加鞭,向著南方一路高歌猛進,甚至放出豪言,要活捉完顏琮!
而脫脫大軍一出阿金山,就被數百裡外的完顏琮得知。
可以說脫脫的一舉一動都在完顏琮的謀劃之中。
……
金軍,中軍大帳……
完顏琮手指輿圖中的一地道:“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
完顏琮身後的一名都統回道:“回稟元帥,這處地方叫做蘇赫巴托!”
“蘇赫巴托!”
......
完顏琮大手覆蓋輿圖中的蘇赫巴托,一臉剛毅道:“好,本帥決定就在這個地方打!
一個晝夜要趕到蘇赫巴托,不做停歇直接進攻脫脫大軍!
為防止脫脫逃跑,本帥決定兵分兩路。
本帥親率女真正白旗乙聯,蒙古正白旗甲聯、乙聯。
以及女真正白、正紅,兩個鐵浮屠營。
作為中軍從南面直接進攻脫脫大軍。
而仆散揆就由你率領女真正紅旗甲聯,迂回至脫脫後方,在我與脫脫鏖戰之際,從後方殺出,打脫脫一個措手不及。
同時也要防備脫脫逃走。
此一戰解決脫脫,以後瀚海將在無大戰!
事盡功捷!布武天下!
咱們要一戰打破脫脫的野心,打的要讓所有蒙古人膽寒!
這一戰要打斷蒙古人的脊梁,讓所有人傳頌我大金勇士的威名!
讓他們永世不敢反!
見我要棄刀彎膝!奉妻女已歡我!”
“喳!打斷蒙古人的脊梁,見我棄刀彎膝!奉妻女已歡我!”
“打斷蒙古人的脊梁,見我棄刀彎膝!奉妻女已歡我!”
“見我棄刀彎膝!奉妻女已歡我!”
“見我棄刀彎膝!……”
完顏琮看著帳內士氣高漲,狂熱的眾將領,點了點頭,軍心可用!
……
明昌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在脫脫出阿金山之後,金軍同時開始快速行動。
金軍兵分兩路,一路由正紅旗都統仆散揆率領正紅旗甲聯,迂回至脫脫後方。
另一路由右副元帥睿親王完顏琮,親率三個聯隊加兩個營,共兩萬七千大軍從南方突然折返,向著北方進軍。
金軍兩路大軍雖然線路各自不同,但最後的目的地直指蘇赫巴托!
就在脫脫同樣向著蘇赫巴托進軍時,他並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向著他籠罩而來。
蘇赫巴托這個地方將會迎來一場十多萬人的大會戰!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