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三是在一個指定地段考試，這是真實的場景，各種社會車輛來回亂竄。

　　普通車輛就算了，要是倒霉遇到大貨車，很多新手一緊張，可能會當場領盒飯。

　　李羽的運氣不錯，沒有遇到大貨車，也沒遇到突然刹車的女司機，科目三順利過關……

　　考試結束之後，李羽並沒有走，而是在考場繼續等待。

　　這裡不止能考試，後續的證件印製也都在一起，李羽讓馬凱代繳的特殊加急費用效果棒棒的。

　　十一點考試通過，十二點駕駛證到手。

　　鈔能力無處不在！

　　…………

　　就在李羽關閉手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撲在科目三的時候。

　　財富廣場辦公樓內，老K正在大聲的咒罵。

　　“草他麻的！這幫散戶怎麽洗都洗不掉啊！剛剛有多少散戶在搶籌?”

　　“陸陸續續有兩千多萬，其中有一筆300萬的大散戶搶籌搶的很凶”，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說道。

　　老K又罵了幾句，然後又問:“咱們控制的股票群裡散戶有沒有聲音?”

　　“有一些，有些新手膽子大，喜歡玩這種大起大落的股票。”

　　另一個專門監控輿情的年輕說道。

　　“麻的！給我去散布消息，就說智菲生物的疫苗想要真正投入市場，最起碼要2年的時間，把想著炒短線的散戶踢出去。另外，準備好資金，下午開市就砸盤，把價格打到20元以下！”

　　一連串操作指令從老K嘴裡下達，這都是收割散戶的常規操作，手底下那幫人經驗豐富，他隻管下命令就行了。

　　“收到！”

　　“乾他娘的！”

　　小弟們一聽說要血洗散戶，頓時激動的嗷嗷叫。

　　因為每一次血洗就意味著多賺一筆，自己也能多拿一筆提成。

　　韭菜好啊，割了一茬又一茬。

　　…………

　　李羽回到支行的時候已經一點鍾，午飯也是在外面吃的。

　　拿到駕駛證，李羽感覺渾身瘙癢，不開車就難受！

　　這是病，得治！

　　翻開章慧的微信，李羽又催了一遍:

　　“明天大概幾點能提車啊?”

　　章慧正在4S店裡生悶氣，因為張波這個舔狗不知道怎麽回事，已經兩天沒主動給她噓寒問暖了。

　　雖然這個人不重要，但畢竟已經習慣了按時有人舔，就像抽煙一樣，突然戒煙肯定會渾身不適……

　　難道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章慧暗暗琢磨。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她喜歡的張波就要是單純的，沒有思想的舔狗。

　　如果舔狗有了思想，她還要去想舔狗在想什麽，那還有什麽意思?

　　有那個時間，我去想想土豪在想什麽不好嗎?

　　正想著，手機微信聲音響起。

　　李羽又來催車……

　　這已經是李羽兩天來第三次催促她趕緊辦手續了。

　　好煩人！

　　但又不得不笑臉相迎，誰讓李羽有錢呢?

　　這次雖然隻買了一輛GLC，但有錢人不都是喜新厭舊嗎，說不定過幾個月開的不爽了，又來找自己買輛新車呢！

　　心裡做著美夢，手上的動作也不慢。

　　“老同學，我辦事你放心，手續已經差不多了，你明天上午就能把車開走了……”

　　提車如洞房，誰能不猴急?

　　確認好提車時間，李羽終於滿意了。

　　這時，

他才有心思去看看智菲生物的股票價格。　　說來也奇怪，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看到宋佳佳和周順面色如常，既沒有賺錢的興奮，也沒有虧錢的崩潰。

　　難道是陷阱失靈了?

　　李羽有點納悶……

　　打開股票軟件。

　　“股價28.9元，還微漲了一點?”

　　賺了一點小錢，但他卻一點也不高興。

　　以前買智菲生物，不是暴漲就是暴跌，像今天這麽平穩的，還是第一次……

　　想不明白原因，李羽只能去股吧看看情況。

　　他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菜鳥了，股吧就是一個風向標，當然，有時候是南風，有時候是西北風。

　　先看了幾個熱帖，主要是證券公司的分析貼，羅裡吧嗦一大堆分析，既沒有說漲，也沒有說跌，看的人雲裡霧裡。

　　證券公司都是一個德行，和街頭算命的一樣，說的模棱兩可，具體怎麽辦，你自己猜啊！

　　猜中了，嘿嘿，我從分析報告裡面截取一段話給你看，你看我分析的準不準?

　　猜錯了，嘿嘿，我還能截取一段話給你看，你看我分析的準不準?

　　吐槽完不靠譜的證券公司分析師，李羽突然頓住了。

　　因為他發現股吧裡最新的幾個帖子，都在說智菲生物疫苗的上市時間遙遙無期。

　　有說2年的，有說3年的，還有人更誇張，說沒有5年不可能上市，裡面還列舉了大量醫學文獻證明，看的股民一愣一愣的。

　　“這是在帶節奏啊！”

　　別人也許會霧裡看花，看的迷迷糊糊，但是李羽不同，他是知道結果的。

　　用結果倒推過程，簡直不要太容易啊！

　　看著帖子裡討論的熱火朝天，李羽微微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這次狗莊能不能多下一點血本，最好能把智菲生物的股價一口氣砸到娘胎裡！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他的YY。

　　有HPV疫苗的市場想象空間在那裡，智菲生物100億的估值必然穩固。

　　如果狗莊敢砸到10塊錢一股，肯定會被別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帶著越跌越開心的邪惡想法，李羽又跑到合淝股票交流官方群(3群)逛一逛。

　　沒想到這個群裡也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智菲生物這支股票。

　　“我剛剛找了一個學醫的朋友證實了，智菲生物的HPV疫苗想要真正上市還有很多程序要走，正常情況最起碼要4年時間！”

　　“我日！狗莊太黑了，這還沒影的事情，居然已經把股價炒翻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就算一期臨床通過了，後面也有很大風險會失敗，不確定性很大……”

　　“好險啊，還好我之前沒買。”

　　“……”

　　李羽默默潛水，仔細看了一下聊天的幾個人QQ信息，發現很多人都是那種長期潛水不聊天的，現在居然聊的渾身是勁。

　　這是一夥人在有預謀的唱衰！

　　李羽的判斷沒錯，只是他還是低估了一些事情。

　　不只是這一夥人，合淝股票交流官方群其實就是老K一夥人建立的股票消息收發基地。

　　從1群到3群，三個群裡足足有五千多散戶， 這股力量只要利用好了，隨時可以收割一批又一批韭菜……

　　李羽又逛了一會，大家都在唱衰，他心裡很寬慰，可以安心睡個午覺了。

　　下午一點半，李羽還在睡覺。

　　股市再次開盤，大盤很穩，幾乎沒有漲跌。

　　但是智菲生物卻像受到莫大的刺激一樣，一瀉千裡！

　　一個個幾千手大單砸的散戶欲仙欲死。

　　周順上午投進去300萬，帳面微微浮盈，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中午也沒睡覺，一直等著開盤。

　　結果就等來了狗莊鋪天蓋地的王八拳。

　　幾乎就是一個愣神的時間，股價便從上午收盤的28.9元直接跌到25元，然後是24元、23元……

　　就這樣，十分鍾後，智菲生物穩穩的，一步一個台階的跌到了20元。

　　周順隻覺得手腳冰涼，兩眼泛起陣陣黑圈。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現在肯定已經跪倒在地板上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周順張著嘴，眼神空洞，喉嚨裡發出一陣赫赫的聲音，像極了鯽魚落在岸上被太陽暴曬的場景。

　　我現在到底虧了多少錢?

　　周順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算不過來，只知道自己這次要虧吐血了。

　　他甚至不敢打開自己的股票帳戶信息。

　　他不敢去面對那血淋淋的虧損數據。

　　只要我不看，我就沒虧……

　　哪怕你再有錢，股市都會教你做人。

　　哦，不對，是教你做鳥，鴕鳥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