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一家米行的後院的地下密室倉庫之中。
周武志清點著堆放起來的重甲,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一共兩百套。”
昨天夜晚,和金盟交易的重甲就到了城外,今天,他們赤教通過各種手段把這一批重甲運進城內。
另外三百套,則是藏在其它幾個據點之中。
“萬事俱備,就看今晚了!”周武志雄心壯志,如果今晚成功,那麽他也算是在教內獲得一個很大的功勞,到時候有機會往上爬一爬了!
咚咚咚…
忽然,密室門口傳來了三聲一慢兩快有頻率的敲擊聲。
他知道是外面的自己人的聯系信號。
他打開密室的暗門,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舵主,外面金盟的巫羽龍找您。”董浩波小聲道。
“是他!”周武志驚訝道。
巫羽龍,也就是朱鳳茵的男人,在金盟的地位也不低,據說是金盟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天賦極強,名聲在外。
“看來是來找我們要消息的,走,出去見見。”
很快,周武志就見到了這位年約三十多歲的魁梧漢子。
“周武志,聽說你知道我妻子失蹤的具體信息?”巫羽龍目光銳利的盯著周武志。
“知道,我們懷疑你妻子失蹤的和兩個人有最大的嫌疑,其中一個叫秦風,我懷疑你妻子失蹤八成和他有關,另外一個就是霍伯儒,只有兩成的可能……”說著,周武志就把他所經歷的事情和猜測全部說了出來。
巫羽龍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了殺氣!
自己妻子失蹤了這麽多天,那麽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麽這兩個人,必須死!
“謝了!”巫羽龍轉身就走。
“巫兄,你打算先殺誰?”周武志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那個嫌疑最大的!”
“他不弱於九段實力,你小心點。”周武志好心提醒一句。
但巫羽龍的人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舵主,你說等那個巫羽龍殺了那個秦風之後,他會不會立即單槍匹馬的深入虎穴殺那個總捕?”董浩波好奇道,郡府那邊可是有好幾個九段,這廝一個人去,怕不是有些托大。
“這可說不準,這個巫羽龍名聲在外,修習的是一門九段的武學,一身實力在同階之中難逢敵手,這不是我說的,是他殺出來的名聲!據說他最耀眼的戰績是一個打三個九段,還殺了一個重傷兩個!”
“他被譽為金盟最有天賦的幾個堂主之一,未來前途無量。所以,萬一他真的去殺那個霍伯儒,估計最後郡府那邊幾個也不一定能把他留下來!”周武志羨慕著道。因為他也沒有得到修習九段武學的資格,他目前修習的是一門八段,一門七段的一流武學,綜合實力九段。
“一打三還殺了一個……”董浩波倒吸一口涼氣。
“舵主,萬一他去殺了那個秦風之後又去殺那個霍伯儒這個總捕頭,會不會影響我們今晚的計劃?”董浩波擔心道。
“越亂,反而越好!目前城內不過區區三千城衛軍,一千左右的捕快,我們有五百套重甲,再加上上千的教眾潛伏在城內……”
……
一個時辰之後。
周武志正在一間房間內布置著今晚的具體的任務,一群骨乾們都在認真仔細的傾聽著。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
“周武志!”
眾人都是都是一驚,
指名道姓,是東窗事發了? “不要慌,是金盟的人。”周武志壓了壓手,讓眾人不要驚慌,他快步的走了出去。
“巫兄,你怎麽回來了?”周武志一出來就看到殺氣騰騰的巫羽龍用噬人的目光盯著他,眉頭一皺。
“你給我提供那個秦風的住址,他根本人不在家了,家裡一片狼藉。後來我又抓了兩個他第十二隊的兩個副隊長來逼問,他們說秦風今天致仕成功,並沒有來衙門。”
“這個秦風肯定是在今天走的,現在不是正在出城,就是剛出城剛不久!我想找你借兩批人,一批人在城中搜索,另外一批人隨我出城尋找!”巫羽龍開口道。
他目前金盟並沒有人在郡城內,自從四海商行被一鍋踹之後,金盟在江寧郡城這邊的據點只剩下黃沙鎮那邊的據點。所以他才會來找周武志借人!
“什麽?他致仕了?”周武志一愣,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對。”
“咳……巫兄,實在不好意思,前些天我們還被城衛軍大搜查,現在我的人不敢輕易露面,所以暫時借不了人給你!”周武志拒絕道。
今晚他就要大行動了, 怎麽可能借人給你?
再說了,今晚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不能借人!
這話一出,巫羽龍的目光頓時變得危險了起來!
“周武志,你們赤教和我們金盟屬於重要的交易合作夥伴,我現在堂堂一個堂主向你借點人你都不借,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妻子的失蹤讓他現在有些變得狂躁起來,心中的怒氣很需要發泄!
敵人找不到,而眼前這個家夥又拒絕他!讓他非常的不不爽!
周武志看著對方的目光,心中一緊,“巫兄,稍安勿躁,今天,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向你借人,如果換成其它日子,你借多少都沒有問題!”
巫羽龍看著對方,拳頭握的哢哢響。
看到對方要動手的樣子,讓周武志心中一緊。
“那個霍伯儒是害死你小舅子的罪魁禍首,不如今晚我們一起行動把他給先殺了給你解解憤!至於那個秦風,他逃不掉的,到時候以你們金盟和我們赤教的情報網,他只要不逃出象州和附近的兩個州,他遲早會被我們找到!你看如何?”周武志試圖轉移對方的憤怒對象。
“對,金盟的小朋友,今晚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行動吧,你殺你的總捕,我們殺我們的目標,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在巫羽龍的背後響起!
他猛然轉身,就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衣服五十多歲的老人站在了他的身後。
雙方距離,不過兩米!這個距離,頓時讓他全身的汗毛倒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