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唐昊獨自一人來到武魂城,怒錘武魂殿教皇比比東的事,已經在大陸上的各大宗門中傳的沸沸揚揚了。
整個鬥羅大陸上的魂師都懵逼了。
因為有一些小道消息傳出,說唐昊之所以和武魂殿動手的原因,是因為武魂殿搶了唐昊的老婆。
有些消息甚至越傳越離譜,比如,武魂殿的教皇比比東好人妻,她暗地裡搶了唐昊的老婆,這才遭到了這位昊天鬥羅的報復。
………………
武魂城,教皇殿。
寬敞明亮的教皇殿內,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慵懶的靠坐在寬大的寶座上,她的身前跪著一名武魂殿的紅衣主教。
她身材極為高挑,白皙的皮膚,近乎完美的容顏,看上去是那麽的與眾不同。燦金色的長裙從頭到腳,炫麗的禮服寶光閃爍,上面鑲嵌著上百顆紅、藍、金三色寶石,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極為合體。他頭頂的九曲紫金冠更是光彩萬道,顯得極為的端莊得體。一根長約兩米鑲嵌著無數寶石權杖被隨意的擱置一旁,尤其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種高貴且神聖的氣息,更是令人忍不住生出對她頂禮膜拜的情緒。
“查清楚了沒有?”比比東柳眉微蹙,詢問道。
唐昊消失了十多年,突然出現在武魂城,並且還大鬧了教皇殿,比比東認為唐昊像瘋狗一般亂咬一通,不可能是沒有原因的。
難道真是武魂殿的人搶了唐昊他老婆,偷偷給他戴了綠帽子?可這會是誰乾得呢?莫非是千道流這老家夥?
比比東心中很是疑惑。
“還...還沒有。”那名跪在地上的紅衣主教,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真是個廢物!我養你們來何用?”比比東怒極反笑,一股磅礴的氣勢從她體內席卷而出,在空氣中蕩漾出一圈水波漣漪,刹那間整個大殿都顫抖了起來。
離得比比東最近的那名紅衣主教,最先受到這股氣勢的波及,他整個人被震的倒飛出去,後背撞擊在了大殿的牆壁之上,吐血不止。
“教皇冕下息怒,教皇冕下息怒。”顧不得剛剛遭受重創的身軀,這名紅衣主教翻身而起,再次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道。
“先起來吧。”稍稍發泄了心中怒火後,比比東的心情也是好了一些,微微舒了一口,身形一閃,直接來到了這名紅衣主教的面前。
“教...教皇冕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是繼續在大陸上搜尋唐昊的蹤跡麽?”這名紅衣主教懷著忐忑的心情,誠惶誠恐的問道。
“不必了,以你們這些廢物的水平,能找到唐昊的蹤跡才怪,派人嚴密盯緊昊天宗的動向吧,我怕他們最近會有大動作。”比比東有些不屑的說道。
“是。”紅衣主教應了一聲,對著比比東行了一個大禮,然後一瘸一拐的行出了大殿。
比比東她不相信唐昊是真的在找老婆,她以為是昊天宗那邊在搞鬼,說不定,昊天宗會借此來重出魂師界。
……………
天鬥城外,七寶琉璃宗,議事大廳。
大殿北側,有著一張鑲嵌著巨大藍寶石的酸木枝花凋大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此人面如玉冠,鼻直口方,相貌溫雅隨和,一身潔白的長袍一塵不染。
他正是七寶琉璃宗的宗主寧風致,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須發皆白,但面龐卻如同嬰兒般的老者。
“風致,這事你怎麽看?”劍鬥羅詢問道。
唐昊在武魂城和比比東交手的事,很快就傳到了七寶琉璃宗的耳中,可他們更多是聽到武魂殿搶了唐昊的老婆這件事。
“劍叔,
武魂殿和唐昊交手的事情,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確實不假,好像唐昊還吃了虧。”“但外面傳言教皇比比東好人妻,搶了唐昊的老婆,我感覺應該不怎麽可能,她畢竟是一個女人,搶別人老婆好像也啥用吧?”寧風致面露不可置信,這種小道消息,也是把他給逗樂了。
“怎麽不可能?風致,我看可能性很大。”
聞言,一旁的骨鬥羅古榕坐不住了,立馬接話憤憤不平道:“我看那教皇比比東說不定就好這一口,他們武魂殿啥事做不出來?真是畜生,搶別人家老婆這種事都乾得出來。”
“風致,這次我讚同古榕這老家夥說的,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他們武魂殿要是真沒做,這件事還能傳的這麽沸沸揚揚?大陸上那個宗門能乾出搶奪人妻的事情?也就他們武魂殿吧。”劍鬥羅怒氣衝衝哼了一聲。
“………”寧風致有些無語。
他也是難得見這兩老家意見一致。
“劍叔,骨叔,武魂殿搶奪人妻這件事還有待考證,我們還是先等待後續的消息吧,接下來,我會派人看看昊天宗那邊有沒有什麽動向。”
寧風致認為武魂殿搶奪人妻這件事,絕對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他認為說不定是唐昊故意散播的消息,然後方便接下來昊天宗重出魂師界。
……………
一座冰天雪地且神秘的山谷之中。
昊天宗,議事大廳。
一位身高達到兩米開外身材無比偉岸的男子,正坐在宗門議事大廳的主位之上,他那剛毅的面龐加上略微有些花白的短發,看起來頗具威嚴。
在他的旁邊,依次坐著五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看他們的年齡應該都在七八十歲左右。
整個大廳議論紛紛。
“宗主,唐昊這個孽障不知道又是吃錯什麽藥了,竟然敢獨自一個人跑到武魂城挑戰武魂殿,還打了人家的教皇。”
“哼,他去砸武魂殿沒有關系,可問題是武魂殿的人找不到他,又會將這仇算在我們昊天宗的身上。”
“唐昊這個混蛋,宗門生他養他這麽多年,他何時想過報答宗門啊?若是宗門再出幾個唐昊這樣的人,豈不是只有覆滅這條路?”
“四哥,還報答?唐昊這孽障不給宗門添麻煩就謝天謝地了,你可還記得,他身上還有著兩塊屬於宗門的魂骨,照我看,我們就該派人下山找他索要這兩塊屬於宗門的魂骨。”
“老七,現在山下可全都是各大宗門以及武魂殿的眼線,他們時刻都在盯著我們的動向,我們一旦有宗門的弟子下山,估計外面就會傳言我們昊天宗要出重出魂師界。”
“到時候,前不久唐昊去武魂城鬧的事,估計又要被算在我們的頭上。”
“………”
“………”
“宗主,經過我們五位長老的商議,我們需要你再次向外界發出一道聲明,就說唐昊這孽障早已被驅逐出了昊天宗,他所做的一切都與我們昊天宗無關。”
坐在唐嘯身邊的首位老者站了起來,他是唐昊的二伯,昊天宗的二長老,也是所有長老中威望和資歷最高的人。
聞言,唐嘯沉默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唐嘯知道,他這個聲明一旦發表出去,無異於是將自己的弟弟唐昊往死路上逼,畢竟當年唐昊怕連累宗門,他是自己對外宣布的脫離了昊天宗。
唐昊並不是被昊天宗除名的,這種情況下唐昊還是有希望能回歸宗門認祖歸宗,祭奠他們已經亡故的父親,這也是唐嘯有生之年想要看到的。
但若是昊天宗將唐昊除名,那他的昊弟將來想要回歸昊天宗,估計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唐昊當年所做之事,實在是對昊天宗的打擊太大,其中包括昊天宗的四大附屬宗門被遣散,宗門中不少優秀的魂師,也因為那次事故失去了生命,其中就包括七長老的兒子。
這也使得昊天宗的長老們,以及很多族人對唐昊的芥蒂很深。
“宗主,您快做決定吧。”
五位長老全部將目光聚集在了唐嘯的身上。
“不,不行,這個聲明不能發。”唐嘯怒喝一聲,語氣十分的堅定。
如果他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顧,那他認為自己就不配做大哥。
“宗主,唐昊這次前往武魂城鬧事,武魂殿以及很多宗門都認為是我們在背後指使的,若是和上次那樣的話,宗門與武魂殿之間的矛盾再次激化,我們昊天宗可能還會像十幾年前那樣,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宗主,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是無法與武魂殿抗衡的。您可要三思啊!”
“宗主,你可要為了宗門未來的發展考慮啊。”
“………”
五大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將矛頭全都指向了唐昊,他們想要逼唐嘯做決定。
五大長老之所以反應這麽大,就是因為上次唐昊錘完教皇千尋疾,武魂殿的人找上門來,他們多數人的子嗣都死在了那場事故之中。
他們恨武魂殿,但他們更恨唐昊。
這次唐昊又去武魂城錘現任教皇,這幾個老家夥就想不明白了,心想,唐昊這個孽障是錘教皇錘上癮了?
可問題是,唐昊錘完教皇后自己就跑了,他自己又不負責任,將爛攤子丟給昊天宗。
這豈不是還想再來坑害他們一次?
所以,這幾個老家夥的態度也是異常強硬。
“諸位長老,這次情況未明,外界有傳言說是武魂殿的人先搶走了唐昊的......東西,等我弄清楚這件事再做決定。”唐嘯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面前的石桌前,低聲道。
外界傳言,說是武魂殿搶走為了唐昊的老婆,可自己昊弟的老婆阿銀,不是早就已經獻祭死亡了嗎?難不成自己的昊弟又找了一個?
唐嘯自己也想弄清楚這到底什麽怎麽一回事。
同時,唐嘯也很疑惑,為什麽大家都在傳,說教皇比比東好人妻?比比東不是女的嗎?他現在也是一頭的霧水………
“宗主,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宗主,今天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必須聽我們的。”
“宗主,你要是不發表聲明,老朽就一頭撞死在這旁邊的柱子上。”
“………”
五位長老逼迫道。
“夠了!到底我是宗主,還是你們是宗主?”
唐嘯猛的一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砰的一聲巨響,唐嘯面前的石桌轟然坍塌了,直接化為了一地的粉末,卻並未影響到周圍的一切。
無形中,唐嘯已經展現出了自己驚人的實力。
“記住,我才是昊天宗的宗主,這件事我會盡快給諸位長老一個答覆,今天的議會到此結束。”
說完,唐嘯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離開的昊天宗的議事大廳。
…………
天鬥城, 天鬥皇家學院。
藍銀皇被種植在一個巨大的花盆之中。
蘇醒知道阿銀現在還有一絲意識,畢竟阿銀留下的這顆生命之種,雖然已經沒有了多少的力量,但它已經將自己的記憶和意識,統統濃縮在了這個種子裡面了。
所以,阿銀雖然不能做出什麽反應,但她應該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於是,蘇醒準備給阿銀洗腦。
只見蘇醒咬破自己的右手中指,將一滴精血滴落在藍銀皇的葉子上,吸收了眾多仙品仙草的蘇醒,他的血液對藍銀皇來說無疑是最佳補品。
果然,隨著血滴的滴落,蘇醒面前的藍銀皇開始散發出一道道藍金色的光芒,其枝乾上的草葉也是在快速生長著。
“我知道你現在有自己意識,同時也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你能聽懂我所說的話,你就用葉片點點頭。”蘇醒嘗試著和阿銀溝通,他認為這株藍銀草裡面有著阿銀完整的意識。
果不其然,隨著蘇醒話音的落下,藍銀皇枝乾的一片葉子微微顫動了一下,這也就是說,阿銀現在是具備有意識的。
“阿銀,你作為一頭十萬的魂獸,為什麽要愛上一個人類呢?你可知道是他害死了你?”知道阿銀擁有意識,蘇醒直接開口說道。
“他要是真的愛你,會將你種植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山洞之中嗎?”
阿銀之前被種植在瀑布後的水簾洞中,那裡面可謂是暗無天日,幾乎是沒有一點陽光的,對於一株植物系的魂獸來說,這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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