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悟了。
她真的悟了。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就特麽你叫希琳啊!!!
你給我過來!
江婉對於那個神秘的情敵“希琳”真的不在意嗎?
那當然是在意。
非常在意。
江婉有自信,沒有人會比她更在意這件事情。
因為江婉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寧封。
如果沒有了寧封,江婉很確信那時候她不再會是如今的自己。
她一定會崩潰的。
而她,厭惡也害怕那樣的未來。
但即使恐懼著,可江婉並依舊沒有逼寧封說出對方的身份,也沒有要求他放手。
寧封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對於江婉的意義,比他想的還要大。
他是她昏暗生活中唯一殘存的光。
他們的關系不是剛剛戀愛的情侶那麽淺薄。
是親人。
更是愛人。
二十多歲的年紀,近乎二十年的陪伴相守。
說一句愛,不過分。
她愛他。
哪怕這個事情上她受到了傷害,但江婉依舊不想他為難。
所以,江婉選擇了等待,選擇等寧封準備好了告訴她。
不過,這不意味著江婉選擇了放棄抵抗。
她時刻準備著,等待著戰爭的到來。
是戰是和,總要先確定敵人的真實身份後再說。
如果對方真的是個配不上寧封,甚至會對他不利的壞女人,江婉會毫不猶豫地抗爭到底。
她相信,憑借自己在寧封心中的重要性,她的優勢不會比任何人差。
不過,現在出現了新的問題。
敵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群眾裡面有壞女人!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江婉沒想到自己設想了半天的假想敵,居然會是這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好友。
林醫生……不,是希琳。
她不光是濱城隱藏的分部長,更是一位姿容優秀的女性傳奇。
傳奇啊!
光是她的這個身份,就讓江婉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同時,江婉對於一件事也很好奇。
你們……是怎麽搞到一起的?
這不合理啊!
寧封在之前就是一個小小的預備乾員,跟希琳的地位都不能說是癩蛤蟆和天鵝,那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地位相差太大了。
兩人的生活就是像是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根本沒有接觸的地方。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哪怕覺得敵人實力強勁,但江婉也不得不感歎一句:
我的哥哥啊,你是怎麽把傳奇搞到手的?
牛哇。
總不能是希琳利用職位進行職場騷擾,把你搞到手的……吧?
“好像……也說不準?”
情人眼裡出西施,寧封在江婉心中自然是最好的。
但就算拋去那層粉色的濾鏡,寧封本身也是很優秀的。
樣貌出眾,身材完美,性格沉穩,家務滿分心思細膩……
這樣的好男人,就算一個深閨中的老宅女看了,也一定會心動的吧?
而且!
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江婉的心中陰謀論之類的想法暴漲。
也許,希琳那個宅女的樣子就是表現給我看的也不一定。
那一切的偽裝就是為了蒙蔽我,試圖讓我放下戒心,然後將魔爪伸向寧封……
嘶!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啊!
也對,她可是傳奇,絕對不容小覷。
一定要仔細揣摩,千萬不能放過蛛絲馬跡!
叮。
就這樣糾結了半天,江婉在反覆思考之後最終還是按下了按鈕,電梯緩緩下行。
還不是決戰的時候。
希琳已經在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不少的準備,不能魯莽行事。
抬起頭,衝著樓上的方向揮揮拳,江婉眼神堅定,默默在心中默念。
“哼,你給我等著……”
“我是不會輸的!”
只不過,江婉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口中的語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激烈。
與此同時。
江婉腦海中深不可測的假想敵,陰險狡詐的情敵,正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
辦公室中的希琳正坐在凳子上翹腿哼著歌,眯眼看向手術台,看似在觀察著瑪格麗特的各項數據變化。
但那些數據信息機器都會自動采集,她現在只是在默默神遊天外。
複盤著剛才的一幕幕場景,希琳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有的地方還有些瑕疵,但還是給九十分吧!”
“江婉她應該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徹底放下了戒心才對。”
“只要能夠將時間縮短到三個月左右,她們應該就可以放心了。”
哼哼哼~
“真不錯,我也是有些表演天賦的呢!”
冬冬。
就在她得意的時候,房間中響起了門鈴聲。
“又有人來?”
今天怎麽人這麽多啊!
眉頭微微皺起,希琳看了眼因為測試而脫掉不少衣物的瑪格麗特,揮手降下了屏障。
而在起身的同時她查看了一眼門外的來客……
閆如龍。
嗯?
有什麽事情?
難道說,我摸魚的事情被發現了嗎?
有些心虛地推開門,希琳展現出林醫生的姿態,對著閆大工具人點點頭。
“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處理的事情嗎?”
而這句話,她的言外之意就是……
能處理的就自己處理吧,不要來找我。
讓我快樂摸魚,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聽出了言外之意,但閆如龍這次不想再當冤大頭了。
他裝作沒有聽懂,也不往裡走,就站在門口道:
“林醫生,濱城現在的情況基本得到控制了,善後工作也處理了九成,剩下的那些已經交付給合適的人員。”
身上彌漫著沉重的暮氣,閆如龍此刻憔悴的樣子看上去比他的年齡要大上不少。
微微低頭,他直接取出了一封信遞到希琳的面前。
看著那上面的標題,希琳的眼睛不斷眨動。
【辭職信】
“林部長,請允許我向您請辭。”
等等等等!
怎麽你也來這一套!?
……
……
“還真是方便啊。”
“遇事不決時的跑路方法又變多了呢。”
戴著烏鴉面具,寧封出現在審判所的傳送大廳,稍一打量四周就自然地走向了出口。
整個審判所的地圖,已經全部都裝到寧封的腦中了。
在接受了裁決官的身份之後,寧封就獲得了配套的很多道具和相應的權限。
具體的權限有什麽寧封不知道,但他覺得肯定不會低。
別的不談,就光從一些細節上就能發現端倪。
就比如在傳送法陣的使用上,寧封就要比86號要高。
86號上次帶著寧封回歸審判所還要辛辛苦苦地找到隱秘的道標傳送回去。
而寧封則好,憑借著那個硬幣,他直接就可以在守望會的分部傳送到審判所。
除了一天只能使用一次往返之外,根本不需要他額外消耗其他的資源和費用。
再比如,只要寧封搜索,就能查找到相應的答桉,未曾遇到過權限不足的情況。
包括地圖、安保系統、甚至是傳奇的一些表面信息……
在有些陰暗的世界中穿梭,寧封都感覺自己的思維也開始變得奇怪。
“說起來,有些奇怪啊……”
回想起離開之前自己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對瑪格麗特采取的粗暴舉動,寧封的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
“她居然……不反抗?”
真奇怪呢。
或者說,不是完全不反抗,但反抗的很有限。
瑪格麗特雖然不能說任人宰割,但其實距離完全不反抗其實基本上差不多了。
抗拒反應,比自己想的還要小。
雖然怒視著寧封,但瑪格麗特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的**,身體顫抖著吞下那些血液。
一邊屈辱地吞下,一邊雙眼微紅地瞪著眼睛。
這感覺和這幅樣子實在是令人……
感到愉悅啊。
不過,那是什麽原因讓她不做抵抗呢?
想了想沒有得出結論,寧封將這個疑惑放到了心裡。
這種事回去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
“……這次任務拖了這麽久,我覺得應該會有一些變故才對。”
在詳細地了解後寧封明白,裁決官的任務雖然不多,但半個月都沒有一個任務的情況實屬罕見。
有位置的力量乾預了寧封的任務下發,拖延了時間。
“就是不知是敵是友啊。”
是打算拖時間想讓我慌張?
還是打算用更多的時間讓準備更加充分?現在已經準備完畢了?
老實說,寧封能猜測到一些,但是摸不準對方的意圖。
他在明,別人在暗。
對方的數量未知,勢力不明,是敵是友不可知。
光憑現在的場面,對寧封來說似乎呈現了一邊倒的不利。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
寧封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同樣的,那些對他好奇的人也是如此。
他們也不知道寧封的底細。
這個【持劍者】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之前從沒有過任何的征兆,沒有任何的事跡。
對他的實力、性格和行事風格一無所知,這對於一些喜歡將局面掌控在自己手裡的人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
【審判之言】的持有條件有多嚴苛,稍微了解的人都會明白,那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挑戰。
而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人物,一位完全陌生的裁決官,卻突然成為了達成這一壯舉的存在。
很難不讓人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在那些人的眼中,被守望會站台的寧封,已經被打上了守望會的烙印。
而這時候,他們的心中就會產生一個疑問:
【持劍者】會是守望會專門培養的“容器”嗎?
題外話
依舊發燒,很難受,唉……
求月票,求評論,求追訂……
難受的時候就胡思亂想,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衝白銀盟的事情……
又要去醫院,第二更出大問題……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