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
像是確定乾枯的井中突然傳出了水聲,在讓人在驚喜之前更先令人感到困惑。
是錯覺嗎?
咚咚。
沒等想清楚情況,瑪格麗特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
呼!
下一刻,從瑪格麗特的身上爆發了一股驚人的氣勢!
不過,這氣勢隻持續了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啊?
剛才那難道是……龍威嗎?
呆呆的坐在床上,瑪格麗特覺得自己大概是渴望恢復力量,已經到出現了幻覺的程度。
但被氣勢掀開了一角的被子和微微晃動的頭髮,都在告訴著瑪格麗特——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不應該啊……”
龍威,巨龍專屬的威壓,
對於其他生物有極強的驅逐和威懾作用,包括但不限於令對方失禁、窒息、恐懼、瘋狂、混亂……
要是實力差距過大的話,甚至可以將弱小的生物活活嚇死。
而且很過分的,龍威還具有成長性,威力會隨著巨龍的實力提升而增加。
而這種強大的過分的力量,就算是瑪格麗特在之前狀態巔峰的時候,也不常能做到。
她確實是擁有著紅龍的血脈,實力也算不上弱小。
但是與家族裡那群為了保持血脈純淨而選擇與族人通婚的其他人相比,她的血脈在濃度上並不出眾。
他的父親雖然同樣來自古老的家族,也是個實力出眾的覺醒者,但卻不能讓他女兒的血脈變得更加純淨。
在血脈譜系的天賦上,瑪格麗特雖然不至於淪落到廢柴的地步,可也稱不上天才。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天賦只能佔上一小部分,更多的還是靠她自身的努力。
對此,瑪格麗特其實還是有些自豪的。
可如果,有一個機會能夠讓她的血脈變得更好,她會怎麽做?
是堅持繼續用努力填補那部分差距嗎?
不。
她會果斷抓住那個機會,抓住美好的未來。
如果剛才的血脈波動不是偶然,那就意味著自己不光有著恢復的希望,甚至還能變得更好!
但老實說,瑪格麗特現在的心中並非是得見希望的激動,反倒是混亂的意味更多一些。
命運的轉折來的實在是太快了。
讓瑪格麗特還沒來得及因為絕望而悲傷多久,就發現了希望。
雪中送炭固然比錦上添花更能讓人感激,但是具體感激多少還得看時機而定。
請一個馬上要餓死的人吃一頓飯,那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感激到無以複加。
但如果請一個剛有點餓的人吃飯,他確實也會感謝你,但程度也就那樣。
說到底,還是更很多事情一樣,感覺是取決於大小的。
嗯,反差感的大小。
最大的反差感,帶來最強烈的衝擊!
冷靜下來,瑪格麗特的心中還是很激動的,但沒有到失態的程度。
她還需要確定那變化是來自何處。
這到底是醫生的誤判?還是自身體質的特殊?亦或是……
“是因為他嗎?”
想起剛才動作無可挑剔的優雅青年,瑪格麗特回想起了剛才和他接觸的瞬間,指尖傳來的溫熱。
那眼神裡像是燃燒著一團火,卻用柔和的外表偽裝了起來,隱藏起來。
脊背有種發麻的感覺,瑪格麗特動了動有些不舒服的雙腿。
沒別的,
只是麻了。 雖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憑借著直覺,她心中已經下意識認為這異常來自對方。
“咳,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是有意還是無意?該怎麽才能觸發?”
問題很多,瑪格麗特恨不得當面把寧封揪過來一一問清楚。
不過,現在的話……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他和江婉,他們之間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而且,既然自己的未來不是那麽黑暗,那也就沒有必要再頹廢下去了。
呼……
心中的重擔放下,瑪格麗特再也不用強撐著,直接倒在床上。
咚。
偏頭看向放在床頭的鏡子,瑪格麗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的面容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不像我呢。”
面色因為激動而變得粉紅,眼波中流轉著對未來的期待,嘴角微微翹起。
就連此刻的灰發,看上去都沒有了之前那麽令人絕望,還意外的挺好看的。
整個一個,竊喜的女人模樣。
柔弱。
這種氣質本不該出現在一個戰士的身上。
但現在的話……
“我也該放松下了。”
下不為例。
閉上眼睛,疲憊至極的瑪格麗特緩緩進入夢鄉下,她下意識忽略了一件事。
在江婉的口中,寧封一直都只是沒有覺醒者天賦的普通人。
而不是一個血脈力量能夠影響到外界的覺醒者!
……
……
“她的狀態,似乎不太好啊。”
緩步走著,寧封沒有第一時間趕去尋找江婉,而是邊走邊思考著。
“是哦,那可憐的小家夥差點都把自己榨幹了呢~真是生猛呀!”
寧封還沒有感受到對方生命力和血脈濃度的能力,但是他能感受到其他的東西。
對於他來說,能夠嗅到充斥在病房中的甘甜氣息, 那是逐漸醞釀起來的……絕望和痛苦。
雖然只有很小的苗頭,如果放任不管,瑪格麗特可能會走上一條難以回頭的道路。
這種可能很小,但絕對不是沒有。
瑪格麗特不光是守望者的一員,還是照顧了江婉兩年的隊長,於情於理寧封都不願意坐視不管。
接著感激的機會,他趁機觸摸了對方的手掌,近距離的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充盈著虛假的生命力,時刻都在緩慢流逝著,不出多久就會流逝的一乾二淨。
該怎麽幫她……
“你可以做到的哦~不過是枯竭了,只要激發血脈就好啦!”
嗯?
並不意外,寧封側頭,看到了正在舔爪子打理毛發的黑貓。
“可以的哦,只要你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也不一定,說不定你還能獲得些好處呢!”
看著滿臉奸詐的黑貓,寧封有些頭疼。
理智告訴寧封還是不要繼續問下去比較好,為了自己好。
可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寧封還是硬著頭皮問道;
“直說吧,怎麽做?”
別當謎語人,給我個痛快!
舔爪的動作頓住,粉嫩的舌頭都沒有收回,黑貓盯著寧封,接著笑了起來。
“很簡單!”
“只要和她深入的,負距離的交流一番,再分給她點珍貴東西就可以了。”
寧封:……?
是我的思想有問題,還是你說的話有問題?
一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