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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長生,我的法術無限升級》第一百三十三章 見孽生法,登虎威山
“是!”

 三人對望一眼,不敢違命,紅著臉將一件件衣物除去,直到一絲不罩,陸沉走上前來,伸出右手按在對方小腹,一個又一個,而後收回手掌,面無表情道:

 “穿上吧!”

 “......”

 三人茫然,本以為還能與這俊俏的小道長有一場魚水之樂,沒想到卻是這般,心中有點複雜,不知是失落還是沮喪。

 亦或者。

 這小道長有什麽難言之隱,唉,可惜了。

 三人出了軍帳,抱著一小袋潼關遞來的米糧,快步遠去。

 潼關走了進來,恭維道:

 “供奉果真非是一般人可比。”

 “什麽意思?”

 “額,我只是...只是對供奉表達一下欽佩之情。”

 “少拍馬屁!”

 陸沉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欽佩我什麽,坐懷不亂還是縮屋稱貞?她們雖有點姿容,可比你妹妹卻差遠了。”

 “......”

 潼關被說的啞口無言,陸沉聲音一緩,又道:

 “說來你也不算外人,以後在我面前無需這般客套,也顯得生份,我看這裡的災民也不多了,過幾天你就回奉仙鎮吧,這裡留兩百人應付即可。”

 “好!”

 潼關連忙點頭,心中釋然,這人終究是他妹夫,真的不算外人。

 “百密一疏啊!”

 陸沉不理對方,嘀咕一聲,雙手結印,繼而緩緩攤開左手,只見光線交錯,一副畫面顯現而出,這是一片黑暗,四處都是黑壓壓的河水。

 “孽水河河底?”

 陸沉眉頭一皺,念頭微動,畫面迅速放大,一個三層的高台出現在視線中,好似一個祭壇,在祭壇頂端,盤坐著一個小老頭,正是在軍寨中作威作福的縱法仙師,看起來非常奇怪,整個人雙手放在腦袋兩側。

 左擰三圈。

 右擰三圈。

 有些恐怖,又有些滑稽。

 陸沉的【乾坤映像法】雖然仍是普通級【入門】,卻因為修為提升到二境的緣故,威能有了不少提升,尋常的縱法仙師已經難以察覺他的窺探。

 這小老頭也不例外。

 陸沉默默觀望了一陣,就見對方雙手快速結印,低喝一聲:

 “孽生法!”

 “咕嚕嚕~~”

 聲音落下,小老頭的腦袋滴溜溜旋轉,猛然一扯,從脖頸上拔下,在身周三尺內來回飛舞,下方還拖著一截骨髓,鮮血淋淋。

 飛了足足九息。

 九息之後,重新落在了脖頸上,與無頭的身軀融合在一起。

 “呼呼~~”

 對方大口呼吸,緩緩站起,轉身,望著遠處沉浮在河水中的那個龐大身影,自語道:“九層祭台,完美孽生,我何樵只剩十年壽命,也不知...能否有幸成為你的飛顱。”

 “難,太難了!”

 說完,唉聲歎氣一陣,走下祭台,搓泥成磚,一塊塊將祭台壘起。

 “何樵?”

 陸沉眯起了眼眸,怪不得總能提前避開他,原來,這小老頭就是讓他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何樵,對方能掐會算,避開他確實不算難事。

 沉吟片刻,陸沉沒有立刻行動。

 一來擔心打草驚蛇,二來對方的行為有些詭異,他還沒搞清楚對方的具體目的,打算繼續觀察一段時間,三來兩人早前的恩怨已了,對方在軍寨做的事情雖然過分,卻也沒亂殺無辜,還沒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收起乾坤映像法。

 陸沉對潼關叮囑幾句,騎著虎妞渡過孽水河,一路向西而去,因為趕得比較急,僅僅半日就奔出數百裡,當天晚上就來到了威虎山下。

 “陸家村!”

 陸沉抬頭望著千米高峰,將目光落在了山腳那小小的村莊上,他在這裡意外得到了大神通【九天入墓】,不知道那個叫【陸芊芊】的年輕女子還在不在?

 虎妞落腳無聲。

 悄然進入村莊,大腦袋上的孟瑤踮著小腳丫四下打量,小嘴巴一噘:

 “哥哥,沒人了耶~”

 “嗯!”

 陸沉點頭,整個村莊就像一處鬼蜮,不見絲毫人氣,看來這裡的人不是遷走了,就是死了,他手掌一翻,掌心法力凝聚,一張傳訊符的子符凝聚而生。

 以手代筆。

 以法為墨。

 刷刷幾筆,陸沉便在傳訊符上寫下了一行字跡,松開手指,傳訊符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靈光衝上了威虎山。

 然後。

 陸沉縱身躍上一處房頂,靜靜坐下,頭頂明月皎潔,身側虎妞依偎,孟瑤則趴在陸沉的腦袋上,小手托著下巴,一雙小腳丫晃來晃去。

 不一陣。

 一道身影從威虎山下來,走進了陸家村,這人披著一身黑袍,腳步很急,看起來有些慌亂,陸沉則瞬間消失在房頂上。

 “喂,你在嗎?”

 “在嗎??”

 壓抑的聲音在陸家村響起,陸沉騎著虎妞悄然從夜色中走出,來到對方身後。對方豁然轉身,嚇得後退一步,見是陸沉,才如釋重負:

 “你...你來了?”

 說著,扯下頭上鬥篷,露出花解語的面容,似乎還特意打扮過。

 抹了胭脂。

 點了朱唇。

 【名稱】:花解語

 【信息】:練氣九層,水木雙靈根

 .....

 陸沉挑了挑眉頭,對方前幾日還是水靈根,如今卻已是雙靈根,看來是得了好處,煉化了一枚靈物【木心】,他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具體怎麽回事?詳細說說。”

 “我...我也不太清楚。”

 “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

 花解語點頭,娓娓道:

 “那日千首屍骸脫困,兩隻倀鬼提前將我安置在一處洞府,因此避過了那晚的動蕩,山君回來時,身體似乎有恙,也沒讓我侍奉,吐出一口妖風,卷著我急急來到這威虎山,當天山君就宣布閉關。”

 “怕是受傷了,後來呢?”

 “後來,僅僅過去幾日,我就聽聞山君的兒子外出歸來,還舉行了飲酒宴,山君也因此出關,對方正是在宴會上突然發難,致使山君重創......”

 “重創?是你親眼所見?”

 “沒有。”

 花解語連忙搖頭,解釋道:

 “因為我是女眷,並沒參加酒宴。”

 “女眷?”

 陸沉眉頭一挑,好奇道:

 “威虎山上有很多女眷?”

 “有十幾房侍妾,再加上侍奉的女妖和侍女,一共有幾十人吧。”

 “哦!”

 陸沉若有所思,又問道:

 “現在威虎山是什麽情況?”

 “山君受創後,當場生撕了他兒子,也沒管手下眾妖還有我們,直接避入了山君洞,山君洞無人可進,洞口的那塊斷龍石,足有數十萬斤之重。”

 花解語神色慌亂,驚恐道:

 “目前的威虎山已經亂成一團,有些膽大包天的妖怪開始蠢蠢欲動,好些個侍女遭了毒手,下場極為淒慘。”

 妖怪本就難以管教,沒有了陸山君約束,不亂才怪,花解語大概是害怕了,想找人作個靠山,這才傳訊給他。

 陸沉心中了然,又問了對方一些問題,見沒有其他東西,擺手道:

 “你且回去吧。”

 “我......”

 花解語挪了下腳步,卻沒有返回,可憐兮兮道:

 “我被一頭妖怪盯上了。”

 “什麽妖怪?”

 “是個二階蛇妖,名叫柳生,短短一日間,此妖三番兩次對我逼迫,是我虛與委蛇才熬了過來,此次是偷偷下山,若是回去,定然難逃毒手。”

 陸沉不以為然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就是一身臭皮囊麽,你大可以虛情假意委身於他,這樣一來,你在山上又有了依靠,豈不美哉。”

 “嗚嗚嗚~”

 花解語聞言好不傷心,哭的梨花帶雨:

 “人家雖已不是清白之身,卻還沒到人盡可夫的地步,再說...再說又豈是委身於人那般簡單,我已打探清楚,那柳生的本體是條翹鼻蛇,不僅一身劇毒,還貪歡好色,最...最可怕的是,此蛇妖喜歡在嬛好時吞食雌性,山君平日沒少賞賜對方女子,可他至今仍是單身一個,你道為何,還不是進了他的肚皮,人家的命好苦啊,乾脆死了算了,嗚嗚嗚~~”

 “......”

 陸沉臉色古怪,如此一來,花解語確實不便再回威虎山。

 可若是不回威虎山,他陸沉又如何通過乾坤映像法觀察山上情況,山上情況不明,他也難有作為,說不定,等袁青山吃了陸山君,他還蒙在鼓裡。

 不行,不行!

 陸沉搖頭,心思百轉,忽然計上心來,一招手:

 “且附耳過來!”

 “什麽?”

 花解語立即收起眼淚,靠近幾步,聽著陸沉將計策一一說出,擔心道:

 “這...這能行?”

 “那就看你的手段了,說起來你也是花樓的頭牌,十八般武藝肯定精通,這點事也辦不到?。”

 “好...好吧!”

 花解語別無選擇,一咬銀牙,答應下來。

 不久,抱著一個一尺來高的青花瓷瓶走出了村莊,向著威虎山行去,剛剛離開,一隻翠鳥突然從夜空落下,站在一根乾枯的樹枝上,眸光靈動,梳理著羽毛,瞥見花解語遠去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

 花解語躲躲藏藏,一路登上半山腰。

 到了此處,打眼一掃,就能見到夜色中一隻隻小妖竄來跑去,嘰嘰喳喳,呼喊吆喝,有猴子,有狐狸,數量不在少數,又行了百余米,卻被一處關卡攔了下來。

 守關卡的是一群野豬。

 為首者肩高足有兩米,獠牙青面,顯得極為凶悍,明顯距離二階脫毛褪角已經不遠,花解語上前,取出幾十粒靈砂撒在地上。

 “哼哧哼哧~”

 豬妖低下頭,大口餂食靈砂,等將靈砂吃盡,搖晃著豬腦袋,結結巴巴道:

 “太...太少!”

 花解語無奈,又取出一小把靈砂,豬妖這才滿意,花解語正要走過關卡,豬妖卻突然往旁邊一拱,再次將對方攔下,一雙豬眼在花解語身上瞟來瞟去,口水橫流:

 “花...花語夫人,俺...俺老豬想要你的貼身衣物。”

 花解語氣的身體發抖,旋即深吸一口氣,冷著臉伸手探入衣口,將一件紅色的肚兜扔了出去。

 “好香,好...好香~”

 豬妖趴在地上,抱著肚兜一陣狂嗅。

 ......

 等花解語回到山頂,終於松了口氣,將懷抱的青花瓷瓶放下,差點癱倒在地,陸沉抬腳,一步從青花瓷瓶走出。

 打量著整個院子,微微有些詫異,嘀咕道:

 “這就是你的住處?”

 他原本以為會是一處山洞,沒想到,卻是一處雅致的院落,有花有草,亭台樓閣,房屋也不少,足有七八間。

 “嗯!”

 花解語解釋道:

 “威虎山有洞府,也有許多院落,我到底有些身份,可以自行挑選。”

 “那還不錯。”

 陸沉點頭,打量了幾眼四周,奇怪道:

 “這般僻靜,就你一個人居住?”

 “阿~”

 花解語驚叫一聲,終於反應過來。

 她快步來到一處偏房,慌忙推開房門,望見其中景象,整個人都嚇傻了,陸沉上前,往裡一望,就見有兩具血淋淋的骨架靜靜躺在床榻上,像是被野獸吞食後,又吐了出來,皮膚和血肉已經所剩無幾。

 非常恐怖。

 床榻和被褥也都浸成了血紅色,四周還散落著被撕碎的衣裙。

 “你的侍女?”

 “嗯!”

 花解語倚著房門癱坐在門口,雙眼無神,目光呆滯,陸沉寬慰道:“打起精神來,未免引出動靜,還要靠你將那柳生引入琉璃花海,如此我才好下手,若能功成,你也算幫她們報了血仇,不枉她們伺候你幾日。”

 然而,花解語卻毫無反應。

 陸沉眉頭一皺,將對方扶起,盯著對方雙眼,冷聲道:

 “你想像她們一樣死在這裡?”

 花解語打了寒顫,終於回過神來,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不一陣,又走了出來,換了一身流仙裙, 還重新畫了妝容,好似變了個人,她對著陸沉嫣然一笑:

 “且放心,我這就將蛇妖引來。”

 “好!”

 陸沉點頭,總算滿意了。

 花解語走出院子,陸沉則將青花瓷瓶擺在臥室中,然而,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來人,威虎山除了陸山君,還有一眾二階妖類,若是他在山頂施法,極容易被對方察覺到法力波動。

 若非如此。

 陸沉只需一個五鬼渾天法就能上山,何須這般麻煩。

 “這麽回事?”

 他思索一陣,抬腳踏向青花瓷瓶,一步走進了琉璃花海,雙手快速結印,左手緩緩攤開,光線交錯,一副畫面顯現而出。

 一瞬間,陸沉目瞪口呆。

 “要白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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