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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甜寵:八零年代首富夫妻》第四百零八章 要鑰匙的人來了
一人一狗同時愣住了。

 白餅最先反應過來,丟掉嘴裡的那一半褲衩,飛快地跑到小滿身後躲起來,趴在地上閉著眼裝睡。

 二兵手裡拿著另一半褲衩,氣的直嚷嚷。

 “這是定坤哥給我買的,白餅,你這個混帳狗,賠我的褲衩。”

 屋裡眾人都快笑倒了。

 眼見二兵氣衝衝地跑過去要教訓白餅,小滿伸開雙臂,攔在他面前。

 “不許你打白餅,否則我饒不了你。”

 二兵揚揚手中的半截褲衩,“除非白餅把褲衩給我縫得完整如初,否則我見它一次,打它一次。”

 小滿低頭看著縮著腦袋的白餅,又瞧瞧二兵手中被撕的不像樣的破褲衩,不由氣哼哼的。

 “你分明是在為難它,白餅哪會縫褲衩。”

 她想了想,咬著牙跺了跺腳,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褲衩。

 “不就是個破褲衩嗎,我給你縫就是。”

 二兵得意洋洋地瞟了她一眼,還想再說點場面話,給自己掙回點面子,卻見柱子走了進來。

 他登時將破褲衩的事拋在一旁,衝過去猴在柱子身上,鬧著要跟他去練功夫。

 柱子跟二兵的感情最好,笑著拍拍他,轉頭對秦定坤道:“老大,有個自稱是律師的人來找你。”

 何婉清愣了下。

 怎麽有律師找上門了,難道是他拆分組織時有什麽問題,要找律師解決。

 秦定坤也怔了一下,“律師,誰啊?”

 “在下姓周,單名川,是接受何鴻漸老爺子委托的律師。”

 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跟著楊文蓮走了進來。

 大軍是個有眼色的孩子,聽周川這麽說,知道律師找上門是有大事,他們在場不合適,就帶著弟弟妹妹上樓。

 二兵想要留下看熱鬧,大軍也不跟他廢話,擰著他的耳朵,就把他拖走了。

 周川接過楊文蓮遞過來的茶水,道了聲謝,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委托書。

 “這是何老先生的委托書,委托我按照他立下的遺囑,來處置他的財產。”

 “我爺爺雖然昏迷,但還是活著的,周律師怎麽這個時候來宣讀遺囑,忙著分他的財產?”

 何婉清眉頭緊皺。

 “再說了,如果真的要分配財產,那也要所有何家人都在場才行,就算我那個二叔混帳,也不能把他排除在外吧。”

 周川微微一笑。

 “何婉清同志說的很有道理,但你不知道的是,早在今年初,何老先生就委托我製了公文,聲明跟二兒子何徽宗斷絕關系,今天聲明已經刊登在南省日報上了。”

 這個時代,政府機關出版的報紙雜志很少在市場上售賣,都是內部發行至各下級政府機關和企事業單位,普通民眾能看到的渠道很少。

 所以,何婉清根本就不知道,今天的南省日報上竟然刊登了何鴻漸的聲明。

 楊文蓮驚訝極了。

 “周律師,您沒弄錯吧,何叔跟他兒子斷絕了關系,還登了報?”

 她是做母親的,實在沒法理解為人父母怎麽舍得跟自己的孩子斷絕關系。

 這血緣是說斷絕就能斷絕的嗎。

 周川點點頭。

 “何鴻漸老先生在那十年中,被何徽宗舉報的事,相信各位應該都知道。

 而在年初,何徽宗一家人還在過年期間,去老先生家裡大鬧了一場,氣的老先生病了不少時日。

 老先生病愈後,就在梅月湘同志的陪伴下,委托我做了這份斷絕關系的聲明,這一切都是老先生自願的。”

 自願的?

 未必吧。

 何鴻漸可能到現在也不知道,梅月湘早就被換了芯子,那半年前做的聲明,到底有幾分是被梅月湘挑唆的,又有幾分是自願的。

 這誰知道呢。

 “是嗎?”

 何婉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爺爺為什麽沒有當時就登報,如今他陷入昏迷後一個多月了,周律師反而要讓這聲明見了報,這到底是爺爺的意思,還是別的什麽人的意思?”

 何婉清直接明涵到了他的臉上。

 周川也不生氣,從公文包又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何婉清。

 “其實,當初何老先生立這份斷絕父子關系文件時,他和梅月湘同志都沒打算當眾公布。

 大概兩個月後吧,何老先生突然又單獨來找我,又單獨立下文件,如果未來他有什麽意外,我要及時聯系何徽宗同志,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若他還念著父親的安危,這份斷絕父子關系的文件就自動作廢,若是他隻惦記著財產分配,就把聲明登報。

 一個月前,我聽說老先生突發腦溢血,陷入了昏迷,我當即就聯系何徽宗同志,令人遺憾的是,他話語裡沒有絲毫難過,也沒提來東廣看望父親,反而聽說我是律師,抓著我問怎麽分配財產。

 我只能照老先生的意思,選擇在今天登報,同時我也把老先生這份說明書一並登到了報紙上。”

 何婉清大吃一驚,她快速地翻閱著手上的文件。

 確實是何鴻漸親筆寫下的。

 這個時代,律師幾乎都是在當地的政法機關供職,是很稀罕的存在,只有大城市才有。

 所以,基本不存在律師坑蒙拐騙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何鴻漸本人的意思。

 何婉清把文件又還給了周川。

 “我聽柱子說,你是來找我對象的,你找他做什麽,難道也是我爺爺的意思?”

 周川微笑著點頭,又看向坐在她身邊的秦定坤。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便是秦同志吧,不知秦同志還記得不記得,幾個月前,何老先生曾交給過你一枚鑰匙,要你好好保管。”

 秦定坤早就猜到,周川來找他,很大可能性就是衝著那把鑰匙的,輕輕一點頭,從身上摸出了那把鑰匙。

 這事秦定坤從來沒跟何婉清提過,她看著那把精致小巧的鑰匙都呆住了。

 “我爺爺什麽時候給你的,我怎麽不知道?”

 秦定坤握著她的手,輕輕歎了口氣。

 “就是咱們邀他去赴訂婚宴的那天,散了席我送他回家的路上,他交給我保管的。

 說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找我要這把鑰匙,還說希望我不要告訴你。

 我想,他大概是怕你會退回他送的東西,才交給我的。”

 周川看了看那鑰匙,卻沒接過去,而是笑著一點頭。

 “沒錯,就是這把鑰匙,請兩位跟我到司法局辦理下公證,就可以帶走何老先生保存在那裡的東西了。”

 秦定坤陪同何婉清去了趟司法局,在周川的幫助下,填了好多表格,一次次簽名按手印,最終被帶進了一間獨立的屋子。

 那間屋子裡,是一個個小的保險櫃,每個保險櫃都上著鎖。

 何婉清用鑰匙打開了保險櫃,裡面是一大一小兩個紅木盒子。

 本來,何婉清打算就在司法局打開盒子,卻被周川拒絕了。

 他說,這裡面應該是何鴻漸的私有財產,要她回家再看。

 回到了家中,何婉清打開盒子發現,小盒子裡是何鴻漸親筆寫下的遺囑,上面還蓋著司法局的鋼印。

 想來遺囑有兩份,除了這一份,還在司法局備份了。

 遺囑裡細細地羅列了何鴻漸名下的財產,並做了很詳細的劃分。

 何婉清看下來, 基本上是她和何令儀一人一半。

 而最後,他還特意做了補充,如果她有什麽意外,分給她的財產,一半歸陸家的四個孩子所有,另一半捐給政府。

 而如果何令儀發生不幸,她名下的財產一半歸何婉清所有,另一半同樣捐給政府。

 竟然沒留給梅月湘一分錢。

 原來,何鴻漸早就發現她有問題了,所以才這麽早就把財產分配好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又打開了稍大些的木盒。

 盒子一打開,她立時便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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