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籃球比賽已經過去一個周了,大家又要接受月考的洗禮了。
“下午有體育課,好像要體測啊。”
“不是好像,五班都上完了,聽說都快累死了。”
“完蛋了啊,就知道學習,都忘了運動。”
三班的同學嘰嘰喳喳,而初桉則是趴在桌子上。
這幾天他天天做夢,天天夢到那天那個畫面,腦子都快炸了。
“一周以後的月考如何。”孟知魚桃花眼呆呆的盯著初桉。
“隨便考考。”初桉敷衍的說了一句,連頭都沒抬。
“……”
孟知魚什麽話也沒說,就靜靜地盯著他,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王一鳴的邪氣並沒有完全散去,即便最近也沒有作妖了,她還是有點放不下心來。
為什麽來到這個學校之後一共用過四張符,有兩張失效,這兩張都和初桉有關聯,真晦氣。
……
時間一轉來到了下午,烈日炎炎,還沒有入秋,大家都清一色的穿著白色的短袖校服。
“這節課我們先不體測了,先摸一下底,上節課五班有好幾個拉傷的。”
健壯的體育老師“滿臉慈祥”的看著三班的同學。
同學們瞬間充滿動力,想要在體育課玩個盡興。
“先排隊跑兩圈,然後活動活動,測一些小項目吧。”
……
排隊跑完兩圈對於大部分人都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跑完了,伸展運動隨即也完成了。
“好了,成體操隊形散開,平板支撐預備!”
大家都是驚了一下,然後不情願的排好隊形,默默地趴下了。
“開始!”
剛開始大家都還撐的住,然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二十幾秒後就有幾個身體素質差的人倒下了。
慢慢的在一分鍾後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倒下了。
只剩下了孟知魚、初桉、於生林三人。
除了於生林,剩下兩人都面色輕松,初桉更是閉上了雙眼,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終於在撐到五分鍾,於生林忍不住倒下了。
最終只剩初桉和孟知魚。
老師也不想耽誤時間了,除了他倆,別的同學去做別的活動了,他倆則是接著平板支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孟知魚於十二分鍾的時候倒下了,只剩下初桉一個人。
漸漸的,初桉於十三分鍾醒來,抬頭髮現大家都在盯著自己,然後就倒下了。
“第一名初桉,十三分二十七秒!”
體育老師終於公布了成績,他一臉疑惑,這還是個學生,如果多練練的話很有可能破世界紀錄。
“下一項,加速跑,上道預備!”
三十多男生跑到一邊,七個女生則是到另一邊。
於是跑到了下課,大家都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教室,初桉則與眾不同,滿臉死樣,好像在說體育課都不夠睡的。
教學樓天台之上。
一個人看著這一切,看到了初桉體育課驚人的表現,一臉的不敢相信。
此人正是陳夢茜,作為火箭班的前十,有權利曠課,本來是因為有道物理題困難自己很久,然後上天台喘喘氣,沒想到碰巧看到了初桉他們在上體育課。
“這真的是初中時的呆子嗎。”
從初中開始,陳夢茜就憑借出色的成績、平易近人的處人風格和美麗的皮囊獲得三庭第一校花的名號,無論老師還是學生都向自己獻殷情,
可唯獨初桉對他冷漠至極。 她是從初三才知道初桉這個人的,每天都很陰沉,就有於生林一個朋友,自己則是朋友遍布學校。
看他天天都不說話,劉海遮眼呆呆的樣子,久而久之就以呆子稱呼他。
對於這個正眼都不看她的男人,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和她考上了一個高中,自己很不理解。
明明學習和人品都不出眾,最後中考卻以總分碾壓自己二十分而考上和自己同一個學校,簡直是奇恥大辱。
雖然現在他總分能甩初桉近兩百分,但恥辱的事還是在自己心裡記著。
……
初桉一進教室就坐到自己座位倒頭就睡。
孟知魚看見後搖搖頭,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隨即又偷偷瞟了一眼初桉,但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就看起了手裡的筆記。
教室外面突然有些嘈雜,然後走進來一個高挑的男人。
一頭亮眼的白發,刀削似的俊俏面容,深邃的眼眸讓人沉迷,此人正是帝林第一校霸——顧清。
只見他徑直走向初桉的位置停了下來。
初桉也有所察覺,扭個頭,看著顧清。
兩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麽四目相對。
由於在一周前的籃球比賽大顯神威,於生林備受女生青睞,他現在正在和四班的班花談戀愛,不然此時在場絕對會說點什麽。
“就你叫初桉是嗎?”顧清終於耐不住了,率先開口。
“嗯。”初桉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回答了一句,眼睛還有點睜不開,實在是太困了。
顧清則是以為初桉在挑釁他, 青筋暴起,一腳將初桉的桌子踢飛,給旁邊的孟知魚嚇了一跳。
幸好初桉眼疾手快躲到了一旁,孟知魚也無奈的躲到了一旁,兩人的桌子都被掀翻了,地上灑遍了課本。
見初桉完好無損的站在旁邊,顧清並沒有停止攻擊,長腿橫掃過去,眼看著顧清的腿就要踢上初桉,他也沒有做防禦的動作,腿也就在他的臉頰停了下來。
“為什麽不躲?”顧清就這樣保持這姿勢,不得不說他的基本功是真的好,這樣的姿勢下還能一點都不抖,核心很穩。
“你平白無故的跑到陌生人面前踢兩腳,還要問人家為什麽不躲?”初桉簡直無了個大語。
“放學籃球場見。”顧清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班上的同學都十分的懵,初桉這幾天的表現有點多了吧,平時作為透明人的他,剛開學,不是幫新晉校花擋菜湯,就是籃球場上大顯神威,然後就是體育課的十多分鍾的平板支撐,現在又和校霸抬杠,原來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見他走後,看著滿地狼籍的初桉無奈地拖著疲憊的身軀收拾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被事情牽連的孟知魚也只能重新整理桌子了。
放學之後……
初桉收拾完就回家了,買完菜的他在門口開門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事,但也沒有多想。
此時,太陽已經掛在了半山腰,已經放學後一個多小時了。
學校的籃球場上只有一個白發少年在默默的站著。
最後等不下去了,嘴裡滿是國粹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