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初桉本來身著一套藍白相間的校服,可如今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汙垢,還有孟知魚吃剩的菜葉子。
“沒事……吧?”
初桉對於菜湯只是抽了一下嘴角再沒有過多在意,可是卻看到了面無表情的孟知魚。
喂,不是吧大姐,我好歹幫你擋了一下,不感激就算了,好歹給個回應吧?
“這小子哈皮吧,這種程度的攻擊想避開毫不費力,多管閑事……”孟知魚卻是這樣想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一鳴有點害怕,追女神還沒邁出第一步就出了醜。
“可…可惡啊。”
王一鳴落荒而逃。
“桉哥你沒事吧。”白曉婉急忙跑過來關心地檢查初桉的身體的。
“沒事,請假回家換一套好了,對了幫我請個假。”
轉頭看向於生林和李彭說著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就走了。
平時瘦不拉幾的樣,沒想到把寬松校服脫下來,即使穿著長袖,也能看到他寬寬的肩膀,生了一副好骨架,背影顯得有些偉岸起來。
……
到了家裡,洗完澡換完衣服的初桉坐在床上想著上午發生的事情。
“有點蹊蹺,得留意一下了。”
那個王一鳴衝動的有些反常了,一個高中生而已,竟然有膽子當眾把菜盤丟向女孩子,在心理學的角度上來看,這人絕對有問題,腦子有問題。
看到時間不早了,初桉也就在沒有多想,準備返航了。
……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了,難道…是因為它?”
王一鳴拿起手中的一個用完的血清管,這是他前幾天去外比賽時朋友推薦的特殊藥物,用完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思維敏捷了許多,身體也硬朗了許多感覺還不錯。
可到後來副作用越來越明顯,他的情緒越來越失控,逐漸快要失去身體的主控權,今天還出了醜。
“啊!”
王一鳴氣的直接把血清管扔碎在地上。
“混蛋啊,已經無所謂了,過幾天就是籃球比賽了,到時候我一定要一雪前恥,那混蛋叫初桉是吧,敢搶我風頭別讓我在球場上看到你!”
王一鳴瘋狂地踩著玻璃殘渣,邊踩邊罵。
……
“喲,回來了啊,情聖魚。”於生林看到初桉回來了調笑地說道。
“???”
看到一臉疑惑的初桉李彭推了一下金絲眼鏡又開始了他擅長的解說。
“今中午的事傳開了,學校的人都說你表面上英雄救美,彰顯男人本色,實際上是在女神面前表現博得其好感。”
“你語文要是能有這方面的口才早進火箭班了。”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語文也強不到哪去!”
“行了,準備上課吧。”見到兩人吵了起來初桉又打了圓場。
“沒事沒事,第一節王老頭的課,隨便玩,我數學畢竟年紀第三。”於生林自信的拍了拍胸膛,由於是重點高中課程進度非常快,新課已經講完了,就差複習了。
“對了,阿魚,過幾天籃球比賽要不要來啊。”看著無語的初桉於生林又挑起了新話題。
“不去。”
“你看我說的吧,阿魚這麽懶的人怎麽可能會打籃球呢,你說是吧。”李彭笑起於生林來,明明這個問題一定會被拒絕還要問,真是自討苦吃。
於生林一把推開李彭的臉湊近了初桉的耳朵。
“孟知魚可能喜歡打籃球的男生哦。”看了一眼旁邊正在認真看書的孟知魚,嘴角有不可察覺上傾角度
“關我屁事,快滾!”果不其然,再次被拒絕。
……
天上的烏雲連結,空氣有些凝重。
初桉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穿梭在街道之間,到處是聳立的大樓。
“媽媽,媽媽我想吃糖葫蘆!”
他看向遠處,一個小女孩被一位中年婦女牽著,指著街邊的糖葫蘆攤,眼裡盡是渴望。
“好好好,馬上給你買,不過快下雨了,咱們得快點回家,不然被淋濕後感冒就不好了。”
婦女慈祥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就拉著她往那邊走。
“小心!”
“嘭!”
女孩和婦女被從天而降的巨物砸中,喪命當場,鮮血遍地都是。
“!”初桉看著這個畫面瞪大了瞳孔,感覺呼吸困難。
為什麽會這樣?
意外太突然了,前一秒還在談笑的母女,現在已不在人世。
初桉立馬跑上去,想要搬開這個巨物,結果紋絲不動,實在是太沉了,幾乎有近噸的重量了,地面都被砸的凹陷了。
“可惡!”
李天染不甘的向上看著周圍的高樓,視力偏好的他看到了高樓七八層左右上有一個可疑的人向下俯視著他們,由於太高了,實在看不清那人表情與模樣。
周圍有人過來幫忙打了急救電話。
樓上那人看了幾眼他們就走開了,不見其蹤影。
“有貓膩,不會又是所謂的邪做的吧,可是為什麽要殘害這對無辜的母女。”
滿腔怒火的初桉不知道該怎麽做,無奈只能回家了。
“任務完成。”一個黑衣男子手裡拿著手機貼著耳朵,背靠著牆。
“不錯,效率很高嘛,錢馬上就到帳,還有有一件事,那個任務盡快完成,錢我會給到位的。”手機裡傳來沙啞的聲音。
“明白了,任務很簡單,過幾天就完成。”黑衣人笑了笑,隨後掛掉了電話。
“白曉婉?這個任務應該很有趣吧。”
黑衣人將現場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痕跡隨後滿意的離開了。
……
回到家中的初桉仍然很煩躁,這幾天頻繁看到s人,心態已經快要不行了。
躺在床上,把眼鏡扔到一旁他什麽也不想想,望著天花板出了神,厚重的劉海擋住了他的視線。
“以前平淡的生活多好啊。”
他想到了自己的姐姐,想起在孤兒院的那些快樂時光。
“叮鈴鈴。”
“喂?”初桉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臭小子,什麽態度,我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你就一個喂?”
“啊啊,老姐啊,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初桉一下子來了精神,坐了起來。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嗎?我就是問問你生活費還夠不夠,這幾天姐拿下了一個大項目,賺了不少錢呢。”
電話那邊聲音很是動聽,但語氣頗為撒潑了一點,初桉的姐姐好像特意打的電話,想要得到初桉的稱讚。
“哇,好厲害呢姐姐,生活費目前還很充裕,不需要了,您過得好我就開心了。”
初桉配合的誇讚了一番她。
“哼,我這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回國了,馬上就回去疼愛你,好了那我就先掛了。”
聽到初桉誇讚似乎很滿意,又是驕傲的說了一嘴隨機掛掉了電話。
過了幾秒。
“銀行到帳六十三萬五千三百六十元。”
“還是轉了啊……”
看著支付寶裡幾百萬的余額,他很頭疼。
她叫做徐清怡,在孤兒院認識的,從小就生活在一起,比自己大了六歲很溺愛自己,兩人就如同親姐弟一般。
大學畢業後她為了工作就出國了,每個月幾乎都給他送來不少錢,初桉一直沒舍得花而是攢了起來。
簡簡單單吃了飯初桉就睡了,想要把今天放學發生的事都忘掉。
……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站在桃樹下,周圍白霧飄散。
他背著手,黑發及腰,手裡撫著一把刻有鳳凰的長笛,樹上桃花花瓣凋落,日光沐浴這一切。
一道如沐春風般的聲音響起,給人以溫柔舒服的感覺。
“天下仍未定,老朽卻已先離去,甚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