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律動,巫師開發出超凡側的化學元素,但更進一步的超凡側化學式、反應方程式並沒有隨之出現。
原因是缺乏觀測手段,偵測律動做不到微觀探測。
科學側的微觀可以顯微鏡觀察,芯片加精神力也行,但超凡側不能,只能用觀測巫術,但觀測巫術早已隨上古巫師一起,湮滅在時間長河中。
後人挖墳數萬年,都沒有找到相應的巫術模板,微觀研究無法推進,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得不到反應方程式,讓藥劑學成了一門玄學。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進展,在不斷地挖墳中,挖出了不少超凡物質的化學式,雖不知它們如何從律動中衍生,但已經能表示許多常見的超凡物質。
“叮!比對完畢,溴霧新增的超凡律動如下…”
新增超凡元素不屬於生命源質,就肯定屬於另一反應物-花萼獸胃液,盡管可能不全,但涵蓋絕大部分元素。
隨後,羅曼拿出一本大部頭《超凡物質大全》,裡面記載了歷年考古獲得的超凡物質化學式,他翻動幾下,心裡下令道:
“芯片,掃描記錄,比對缺失元素,羅列可能的物質!”
“叮!任務建立,開始掃描……”
趁著這空擋,羅曼轉頭看向德科,卻發現他早已沒了呼吸,經歷上百次非人痛苦,身上卻沒有一點傷痕,被活活痛死。
這時,芯片傳來提示:“叮!比對完畢,結果如下……”
芯片羅列出五千種化合物,無一例外都具有缺失的幾種元素,羅曼進一步下令:
“芯片,比對其他噬極獸的胃液成分,篩選相似度最高的物質……”
“叮!篩選完畢……結果如下……”
下一刻,原本五千種化合物,一下縮小到三百種,羅曼滿意點頭,暫停實驗,轉身處理德科的屍體。
第二天,羅曼再次前往黑市,按圖索驥,將300種化合物買了個遍,然後回到實驗室。
實驗台前,他拿出一塊魔石,塞進一個凹槽,啟動束縛巫陣。
隨後打開箱子,裡面試管成排,散發著生命源質的幽光,拿出試管,將生命源質倒在巫陣上。
在束縛巫陣中,生命源質沒有逸散,而是呈霧狀,在巫陣上蒸騰。
這時,羅曼默念咒語,霧狀的生命源質逐漸壓縮,液化成為一顆小液滴,停留在玻璃器皿上。
緊接著,羅曼加入一小杓地蔓藤之土,土屑呈紅色,當它靠近生命源質,互相仿佛有引力般,吸引靠近。
兩者接觸,紅色的土屑染上源質的幽藍,在偵測律動中,原本兩種律動消失,衍生出一種全新的陌生律動。
出現全新律動,意味著誕生新物質,兩者發生了化學反應,羅曼將新物質稱為“源質紅土”。
直至目前,一切如上古符文記載,隨後就到了最關鍵的一步。
羅曼將新物質分成多分,再取出購買的300種超凡化合物,分別加入源質紅土,然後偵測律動,同時在心中下令道:
“芯片,檢測律動,一旦和上古記載的相似度超過70%,立刻記錄!”
“叮!任務建立,開始檢測……”
這是一個枯燥的過程,許多反應往往持續很久,羅曼從早忙到晚,終於在當天凌晨,將化合物的范圍由300收縮至20種。
他們的律動與記載的相似度超七成,有的呈液態,有的呈氣態,被束縛在巫陣中,懸浮著
這時,
羅曼開始進一步排除。 他拿出30塊中等魔晶,和魔石相比,中等魔晶更大更圓,更具密度和重量。
一塊中等魔晶,融合了一千顆低級魔石,儲存更多魔力,也就是說,羅曼將投入三萬顆魔石,隻為賭一個可能性。
燒掉99%的財產,羅曼臉上沒有一絲焦慮,因為他不怕輸,依靠芯片,大量製造符文石,就又能東山再起。
取出一塊中等魔晶,放入束縛化合物的巫陣,讓魔晶被物質接觸、包裹。
這時,他緩緩伸手,靠近魔晶石五厘米內,心中下令:“芯片,掃描魔晶結構,操控精神力,開始勾勒符文……”
精神力絲線延伸,慢慢將魔晶包裹,並延伸至魔晶內部,形成一個個複雜的圖案,不一會兒,符文勾勒完成。
正當羅曼凝神觀察時,符文石忽然“嘭”地一聲,化作石粉,散落一地,製作失敗。
在芯片的精細作業下,勾勒的符文絕對標準,製作失敗,只能是材料原因。
於是,羅曼把目光轉向另一種化合物,重複之前的步驟,但又失敗了, 隨後第三遍……
就這樣,羅曼一共試了16遍,每一遍都以失敗告終,心中打起了小鼓,開始自我懷疑。
他擔心的不是魔晶石,而是一開始就搞錯了研究方向,或許超凡材料的化學性質與符文勾勒無關,而是另一種機制在起作用。
但羅曼搖搖頭,繼續堅持猜想,因為藥劑學同樣在上古流行,上古符文有很濃的藥劑學影子,而律動則是藥劑學的基礎。
所以,他堅信:上古符文材料同樣會涉及律動!
想到這裡,羅曼重新鼓起乾勁,繼續製作符文。
終於在第19號材料時,符文閃了一下,並沒有變成石屑,在試驗台上,閃爍著詭異的光。
羅曼瞬間狂喜,小心翼翼取下符文石,擦乾殘留液體,然後深吸一口氣,清聲道:“守護地靈!”
下一刻,腳下地面蠕動,升起一個身著鬥篷的模糊光影,身上散發著光點,匯入羅曼身體。
這時他猛然發現,冥想空間內湧入無數精神力光點,猶如夏日成群的螢火蟲。
稍作目測,這樣一波精神力數量,至少需要冥想一年。
也就是說,這麽一瞬間,羅曼的修行進度就往前推了一年。
上古符文恐怖如斯!
此刻,他急忙操控精神光點,由點成線,由線成面,勾勒出一個個複雜結構,互相拚接組合,形成一個大結構。
當光點用盡後,芯片傳來提示:“叮!魔力矩陣勾勒23%……”
羅曼長籲一口氣,釋然笑道:“晉升三級學徒,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