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那是什麽眼力見,在趙奕璿出手接人時,就看出她的武功深淺,這番做作瞞的了旁人,瞞不過他!
心想:“這女人看來不是個花瓶!
不過你想探我的底,那就先讓你看看!”
動念間,就見趙萬崇已離自己不足三尺,來勢還頗為凌厲,雖說孝心可嘉,可敢對他出手,武功不濟,總免不了吃些虧了。
故而不閃不避,只是長袖一揮,已搭在了對方長劍上,內勁疾吐,抬臂向外一抖落。
只聽得“喀嚓”一響,“呼”的一聲,趙萬崇整個人好似飛鳥投林,直飛出去。
去勢之快,讓趙奕璿、南湘鈴俱是反應不及。
就聽“砰”的一聲,趙萬崇已經重重撞在了廳壁之上,才滑下地來,隻震得屋頂灰塵簌簌而落,好似下了一陣急雨。
不僅如此,顧澤拂袖一揮之勢,蘊含雄渾內勁,不但將其長劍震斷兩截,又將他逼得氣息一窒,內力不得運轉,全身勁力盡失。
從而兩截斷刃為勁風一激,不僅沒刺到敵人,反而插在了自己肩頭上,傷口鮮血不停流出,眨眼之間,衣襟上殷紅一片。
此時的趙萬崇已坐倒在地,好似一灘爛泥,渾身無力。真是又驚又怒:“見鬼了!這是見鬼了!他怎地如此厲害?!”
顧澤冷冷瞧了對方一眼,儼然道:“趙萬崇,我看你護母心切,其情可憫,饒你一命!
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母親不講口德,也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這時趙奕璿、南湘鈴也顧不得與顧澤爭論,急忙朝趙萬崇搶了過去,一個把他腕脈,一個探他鼻息。
幸好顧澤此時無心取他性命,只是受了外傷,沒有大礙。
這麽一來,她們固然又氣又怒,可也十分詫異。
顧澤拂袖斷劍、勁風傷人,可是實打實的真功夫,不是取巧的借力打力,也不是輕功身法。
內力如此雄渾強勁,整個趙家除了老爺子,絕沒第二人有此本事!
她們雖然具體不知顧澤所受何傷,可也知道他武功盡失,是個廢人。
可今日……
心中均想:“這顧澤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秘密?”
只有趙詩瑤以及她院中的小廝丫鬟,見過顧澤摔自己(自家小姐),那股訝異勁早過去了。
不過也知道,顧澤對她有多手下留情了,只是輕輕摔了一跤。
而趙萬清見顧澤一個人,耀武於眾人之前,揚威於趙家之內,讓他們趙家人人退避,心中大為不服。
再加上適才自己,只是挨了兩巴掌,不正說明,顧澤對自己頗為忌憚,才不敢下重手嗎?
遂大聲喝道:“顧澤,你敢如此狂悖,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了嗎?
小心我離合宮,容不得你!”
顧澤登時便想:“離合宮是吳州頂尖武學大派,聽說有三品元神境高手坐鎮。
這小子不將我放在眼裡,也是出於此想了。不過想他一個廢物,在門派又能有多少分量,殺了他,元神境還能為他報仇?
再者,今天挑了趙家,資源說不定又能換來垂釣次數!
又有何懼!”
總算他還想等著趙洪霖呢,不願立即發作。只是斜咪著眼,朝趙萬清睨了一眼,神色間大為不屑。
輕笑道:“呵呵,我可以對我大舅子手下留情,可對你這外人,我可沒那份善心,你要不要試試?”
“哈哈,好賢孫婿,那對我這個爺爺,
你有沒有善心哪?” 說話這人,人尚未到,話音先至,震的廳上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不過他們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都知道,趙家的定海神針,老爺子到了!
顧澤看向門口,也是朗然笑道:“趙洪霖,本少爺到你家來,本想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與你們相處,用真心打動你們!
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蔑視、囚禁、威逼,那麽我也不裝了!
就此攤牌反而更好!
顧某人就得讓你們知道,何謂天才!”
他話音剛落,大廳門口倏然出現一人,風吹衣袂,紫袍獵獵,背負雙手,緩步而進,氣勢非凡。
廳上眾人齊齊行禮,高呼“爺爺”“家主”“老爺”,只有趙詩瑤一人無動於衷。
趙洪霖見自家這孫女如此無禮,頓時冷哼一聲。
可他知道,這事也不急,遂將目光放在了顧澤身上,見他往那一站,身形端凝,淵亭嶽峙,直看了半晌,倒吸一口涼氣。
心念電轉:“這可怪了!早間見他,絕對沒有這股氣勢,莫非他顧家還有什麽神妙大法,這小子藏了私?”
想著便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孩子,行事太過幼稚!
你既然沒有失去武功,又何必裝成一個廢人?這又是何苦?
莫非這是當今江湖的新玩法,所謂的扮豬吃虎?”
趙洪霖聞得兒子回報,說顧澤武功不弱,幾乎與他並駕齊驅,單打獨鬥拿他不住,一擁而上又怕失了顏面,所以才來請他。
他就不停尋思,自己親手探查過,顧澤經脈多處斷裂、散亂,絕對沒錯啊!
怎的有這本事?
顧澤見趙洪霖到來,不說心花怒放,也是得償所願。
這時的他,也是雙手背負,真氣鼓蕩,流轉全身,勁風吹徐之下,發絲飛舞,一雙眸子深邃無比,暢然道:“趙洪霖你還知道扮豬吃虎,使我甚是欣慰。
總算還沒因為研修武學,與江湖脫軌,這很好很好啊!”
他說到這,那是頻頻點頭,但這番口吻,好似前輩說教晚輩,不敬之意盡展無遺。
只是趙洪霖臉色未變,默然不語。其他人也不好開口應聲,隻得對顧澤怒目相向,以表忠心。
顧澤見狀,也是一聲暗歎:“這老匹夫好深的定力!”
嘴上又續道:“你趙洪霖也算個人才, 以我觀之,你趙家武功甚是一般,顯然積蓄內力之法門,也不怎麽高明!
可你竟然能打通任督二脈,貫通陰陽,如今更能凝氣成罡,當真是了不起!
那我就有個疑問了。
你幾位兒女,最年輕的恐怕也有四十歲了吧?竟然沒一個六品真氣境的人物。
再說孫輩,我這兩位妻子,習武資質頗為不凡,到現在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脈,演化真氣,也是功法問題吧?
你是不是存了私心,沒教他們真傳吧?
莫非真怕後浪起勢,拍死你這前浪啊?”
“我說的對不對,爾等心中自行思量!”
最後這句話,更是掃了一圈趙奕璿等人。
言語中更是直接將趙奕璿當成自己女人了,這一副行有其事的樣子,那姿態拿捏到了極致,派頭十足!
可趙奕璿、趙詩瑤等對這個都自行忽略了。
都在尋思自己,莫非真的沒有得到真傳?
而且也明白老爺子是個什麽人,心大的不行,可不單單只是想在宜陽城立足稱霸。
而自己也的確,是在七品巔峰徘徊,久久不得突破,均想自己也絕對不是笨人,說是內功心法問題,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故而聽到顧澤這番話,眾人都是心有戚戚,感觸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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