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說這話目的,就是要趙詩瑤問出這些話來,日後有些事也就更好辦了。
遂凝視著她,素容正色道:“因為我們是夫妻!”
可趙詩瑤聽了這話,卻是不置可否,一雙美眸只是直勾勾看著他,不發一言。
趙詩瑤不用說話,顧澤從她的眼神中,也能明白對方意思。
“你不用看我,我也不提你我之間有多少感情,那的確是假的。
可你是我顧澤,正兒八經拜過天地的妻子,這總不是假的吧?
我怎能看著你被人欺負,無動於衷呢?
在這個世上,能欺負你的人,只有我!
至於別人,呵呵,誰都不行!”
此時的趙詩瑤,聞聽這等言語,霎時間心頭如小鹿亂撞,注目向顧澤凝視片刻。
見他臉色誠摯,全非調笑戲弄的神情,她心裡有異樣之感還有所覺,可臉上早在不知不覺中,布滿紅暈了。
可隨即臉現怒色,心想:“最後一句那是又什麽話,什麽叫你欺負我行?”
不過想起顧澤,適才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上,都算幫了自己,臉色又是一緩,輕笑道:“呵,可惜你這些話,也只是說著好聽罷了!你若沒受傷,那就好了!”
顧澤聞言,這是戳自己肺管子啊。雙目一瞪,狠狠看了其一眼,邁步就走。
趙詩瑤立即收斂笑容,追上顧澤,凜然正色道:“好了,顧澤,我也不說這些混帳話了。你也不要信口開河,就說說,你是怎麽說通我爺爺的?”
“這事等我們回屋,你就知道了。
不過我希望,你能做好一個妻子該有的本分!”
顧澤很是悠然的回了一句。
趙詩瑤聽得眼眸一顫,這家夥意有所指,這是再說自己和葉辰天之事了?
不禁有些羞惱,嬌喝道:“顧澤,且不說我和辰天只是普通朋友,根本就沒什麽?
再者我們之間的關系,誰心裡沒疙瘩?
你不會真心待我,難道還指著我真心待你嗎?”
顧澤聞言,腳下一停,回頭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趙詩瑤,我對你是否真心,你心知肚明!
可你所謂真心,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不過你只要一天,頂著我妻子的名頭。
以後若是再有什麽與那葉塵天私會、同遊的事。
呵呵,相信我,你縱是不死,也會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
剛走出幾步,又冷冰冰說了一句:“事到如今,你在我面前,還敢一口一個辰天,趙詩瑤,你是真的欠收拾!”
趙詩瑤聽了顧澤這話,也是氣往上衝,眉目間的怒色再也掩飾不住。
她也不是笨人,知道顧澤這麽說,也不是真心在意自己,只是為了男人面子而已。
想到這裡,更增臆怒,大叫道:“辰天是正人君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嗎?”
顧澤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道:“趙詩瑤,你這娘們真是夠蠢!
俗話說胸大無腦,可你的胸,也沒大到哪去?怎能如此?
好了,看在你我拜堂的份上,我再教教你。
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正經,從來都是假正經!尤其面對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
除非他本來就對那個女人,連一絲想睡她的想法都沒有!
你覺得你是哪種?”
趙詩瑤從小到大,哪裡聽過這番話,頓時兩眼蓄滿淚水,在眸子裡滾來滾去,只是不想在顧澤面前流淚,
立馬轉頭不再看他。 顧澤的確對趙詩瑤,沒有絲毫感情,只是有個想法,欲待證實。
畢竟,他在趙家時間不會很多,最多三個月,必須得有弄死趙洪霖的實力。
而想要做到這一切,只能將機會放在系統上。
可系統又太過不確定,誰也不知,下一把能釣出什麽來。
也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獲得垂釣機會,積少成多,依靠數量在走上人生巔峰。
可自己如今一方面在趙家,並不是絕對自由,肯定有人盯著自己動向。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的傷勢問題,是頭等大事。
得找個人幫自己搜集一切修煉資源,獻祭給系統,以此來兌換魚餌。
而趙詩瑤被趙家如此利用控制,那就非常有希望,被自己拉到一條戰線上來。
所以有些話不好聽,也得說!
這時顧澤瞥了趙詩瑤一眼,就見趙詩瑤也正在偷眼看他,兩人目光一觸,她急忙都轉頭避開。
可淚珠終於奪眶而出,依著她以前對待顧澤的態度,不動手找補回來,也必頓足而去。但此刻,也不知怎地,半點威風也施展不出來,心頭當真說不出的氣苦。
因為她的心裡,確實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顧澤這些話,未必就沒道理。
顧澤見她淚水滾滾而下,又歎了口氣,柔聲道:“趙詩瑤,我的處境不好,你又比我強到哪去?
說實話,你這個趙家人,在他們眼裡,你覺得,你和我這個外人,又有什麽區別?
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別說你與我,已有了夫妻之實。
縱然沒有,你以為那個葉辰天會信嗎?
或者你願意相信,一個男人為了所謂愛情,就可以不在乎這些!”
趙詩瑤眼淚仍如珍珠斷線般,在臉頰上不絕流下,但神色卻是平靜了些。突然也不知想到什麽,嘴角邊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你好像什麽都懂,可你為什麽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呵呵,那你自己尋思尋思吧!”
兩人說著話,已到了趙詩瑤所居院子。
這院落在趙府的東北角,小廝、婢女加起來也就八個人,可以說是趙家三房中最為冷清的一處宅院了。
“小姐。”
二人剛一進院子,一少女立馬迎了出來,她身穿鵝黃短襖,面龐略作圓形,眼睛睜得大大的,神色間很是溫柔,也算嫵媚可喜了。
顧澤認識她,是趙詩瑤的貼身婢女琴兒。
趙詩瑤見了她,不由秀眉微蹙道:“琴兒,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沒有,只是少爺他又出去玩了!還不讓人跟著!”琴兒氣憤憤的道。
顧澤知道便宜小舅子,不爭氣的很。十三歲了,就知道玩,武功根底甚是差勁。
沒有少爺命,滿身少爺病。
在他看來,典型的認不清形勢!
自以為啥事,有姐姐罩著呢,壓根沒考慮到,他這姐姐過的有多難, 罩不罩的住!
不過自己這會,還有大事要辦呢。
怎能讓趙詩瑤去找他。
遂一擺手道:“小孩子,喜歡玩,就由他去吧,玩累了,自己就回來了。
詩瑤,你先跟我進屋,有事得辦,老爺子還等著呢!”
趙詩瑤一聽這話,也就打消了去找弟弟的想法,反正他經常跑去玩,遂也沒有多想。
…………
趙家大房主堂,一名年約五旬的中年男人,在主位正襟而坐,此人正是趙洪霖的長子趙信。
十幾名青衣健者,在大廳分列而站,一臉肅穆。
“嗚嗚……”
只是一名打扮富貴,身材豐腴的婦人,一手拉著吊著膀子的趙萬崇,在堂中哭的震天動地。
“崇兒啊,我的崇兒啊,到底是哪個小雜種打的你啊,娘沒本事替你報仇啊!”
婦人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大喊大叫,本來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這一出鬧的,讓她臉上也多了幾分猙獰,甚是難看。
適才趙萬崇一回來,胳膊脫臼,肋骨也斷了一根,臉上一個巴掌印,更是觸目驚心。
整個趙家大房,無不震動,一會功夫,這就開始上演這一幕了。
可趙萬崇見自家娘在這發揮,也是有苦難言。
他趙家長房長孫,不要面子的嗎?
幸虧自家娘,抓的是自己並未受傷的左臂,照這架勢,弄不好兩個膀子都得吊起來。
只是此時的他,見了他娘這幅做派,再一看周圍,越發覺得胸腹間,疼痛難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