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靠近北面的峽谷口,從荒原上吹來風格外的大,嗚咽著,像是女人在哭泣。
峽谷裡,鍾遊頂著狂風,在大風中砥礪前行,衣袂在狂風裡飛舞。
不過鍾遊並不孤單,因為一路上有許多灰狼作伴。
這些從北方遷徙而來的灰狼,早不知道已經餓了多久,看到鍾遊就像是看到珍饈美味一般,一個個全都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給鍾遊的孤單的旅程,憑白添了幾分樂趣。
越過谷口,風一下便小了許多,鍾遊繼續前行。
這裡距離領地較近,鍾遊上就帶人勘探過一遍,所以這一次沒有停留,直接便穿行了過去。
鍾遊腳程很快,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便穿過峽谷,又向北穿行了二百多裡。
到了這裡,溫度已經降低了很多,大地則更加荒涼,遍地亂石沙礫,只有野草在石縫間艱難生存。
沿途,鍾遊倒是發現了幾處小湖泊,但大都已經是接近乾枯的狀態,湖泊旁生長著許多雜草,也都已經泛黃。
又往被走了一陣,鍾遊突然感覺臉上一涼,抬頭看去,發現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冬天來了。
冬天來了,這對於鍾遊來說,可真不是一個什麽好消息,因為冬天意味著寒冷和荒蕪。
在藍水星過去缺衣少糧的年代,無論是哪個國度,每年的冬天都有大量因為饑凍而死的人。
所以冬季,對於位於底層的人來說,真不是個好季節。
鍾遊抬頭望著天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
雪下的越來越大了,不一會兒大地就已經被覆蓋上了一層薄霜。
但這並不能阻止鍾遊前進。
緊了緊身上的狼皮大衣,鍾遊加快了速度。
沒走了多大一會兒,突然,鍾遊眼神一凝,他居然在這荒涼的雪地看到了一個人。
鍾遊是在剛翻越過一座小山後發現對方的,距離很遠,但鍾遊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突破後,鍾遊不光力量翻了幾倍,五感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包括視力。
在看到有人後,鍾遊立即在一顆石頭後面蹲了下去。
在荒野上,孤身一個人是很難長期生存下去的,所以眼前雖然只是一個人,但這個人背後很可能還代表著一個勢力,甚至一個國家。
鍾遊可不想這麽快就將自己和自己領地赤裸裸的暴露敵我不明的勢力眼裡,那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蹲在石頭後面,鍾遊仔細的觀察了一陣,果然不出他所料,對方並不是孤身一個人,而是一個整個騎兵小隊。
在第一個人出現後,鍾遊很快便在這個人的附近又發現了五六個人。
幾個騎著馬,三人一組,互相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緊不慢的朝著向南跑去,南邊,也就鍾遊這個方向。
鍾遊突然不著急了,就靜悄悄的躲在石頭後面,等待著對方的靠近。
荒原的風更大了,嗚咽著,讓十米的聲音都聽不清楚,空中飄著雪花,也幫忙隔絕了對方的視線。
以至於對方策馬,走到了鍾遊棲身的大石頭旁,還沒有發現躲在石頭後面的鍾遊。
對方還在前行,就在前面的三人,騎著馬,剛剛越過小山包的時候,鍾遊出手了。
手中反握的短矛如長棍般點出,精確的點在了前面三匹馬的前腿上,猝不及防的馬匹,立即吃痛,摔倒在了雪地裡。
接著鍾遊趁著上面的騎手人仰馬翻的功夫,
快速穿梭戰場,一人一棍,將他們敲翻在地。 鍾遊沒有殺他們。
這是鍾遊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第一波人,他們的腦子裡有這鍾遊需要的寶貴信息。
將三人敲翻後,鍾遊又掏出小刀,將三人的衣服割成布條,捆綁住手腳,拖到背風的大石頭後面藏了起來。
至於三匹駿馬,則被鍾遊牽著韁繩,收攏到一起,一塊藏到了一個大石頭後面。
嗚~嗚~
鍾遊透過外面狂風呼嘯向後看去,後面的四個人,還沒有發現他們的三個前鋒已經被人打暈綁了起來,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趕路。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米,五十米,隨著一點點的靠近,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不對,突然勒馬停在原地。
見此,鍾遊也不再躲藏,猛的從藏身石頭後面,朝著對方奔去,但速度卻不快不慢,剛好似普通人全力奔跑的速度。
看到突然有人冒出來,對方也是一驚,但再看到只有鍾遊孤身一人,隨即勒馬平複了下來。
緊接著,最左側的一個騎手,一甩手中的馬鞭,控制著身下的馬匹朝鍾遊小跑過去。
剩下的三個人則是抽出手中的彎刀,原地勒馬戒備。
一切如鍾遊所願。
片刻後,鍾遊已經跑到了持著馬鞭,衝出來的那個騎手身前。
看到鍾遊已經跑進了自己的攻擊范圍,騎手立即將手中的套索甩了出去。
和鍾遊想要活捉他們的想法,對方也是想要活捉鍾遊。
只是他們太高估了自己。
揚手抓住對方甩過來的套索,用力一拽,對方直接鍾遊拽下馬來。
緊接著,鍾遊手中的短矛如閃電般探出,對方立馬栽倒在了原地。
而鍾遊則是拋下對方,猛的加速,朝著剩下的三人,加速衝去。
“烏拉~”
剩下的三個騎手,看到自己的同伴轉眼間便被秒掉,先是一愣,接著猛的衝鋒,朝鍾遊劈開過去。
“來的好。”
鍾遊生怕對方逃掉,看到對方衝過來,自然不驚反喜。
一杆短矛揮舞如風,輕而易舉的便打落了對方手裡的彎刀,將對方打下馬。
不過這次,鍾遊沒有將他們打暈,而是直接綁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馬比人的感覺更加靈敏,這些原本脾氣暴躁的戰馬,在鍾遊身旁,乖巧的如同小馬駒一樣。
鍾遊隨便挑選了一匹戰馬,輕輕拍了拍戰馬的脖頸安撫了兩下,便伸手抓著馬韁繩,猛的翻身穩穩的騎在了馬背上。
而整個過程戰馬竟然極為配合,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第一次騎馬,鍾遊還不太適應,好在鍾遊現在已經不是常人,輕而易舉的便把握住了身體的平衡,然後有樣學樣的一夾馬肚子,驅馬朝著山頂上,背風的大石頭走去。
而在戰馬旁邊,則是背鍾遊串成了一串的幾個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