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了門衛老人,張濤兩人馬不停蹄的向著附近的警局趕去,正想要最後確認一下吳院長死因的兩人剛到達警局,卻被告知處理吳院長案件的警察正在調查另外一起案子。
“又一起案子?”
聽著眼前,跟吳院長死因相似的案件,張濤兩人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
“受害者名為陳徹,是當地一家貨場的搬運工。”
“等等,這個陳涉,曾經是十六中的學生?”
看著卷宗裡陳涉的基本信息,張濤似是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
“是的,不過他初中的時候沒有讀完。”
“好像是對同班的學生施行暴力還是什麽的,把人打成了重傷,賠了很多錢,在以後就直接下了學,跟他爸爸一起,做起了搬運工。”
“在以後,可能是被現實磨平了棱角,這個陳涉像換了個人似的,對誰都彬彬有禮,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在商場裡從未見過他跟誰紅過臉。”
處理陳涉案子的警察對於陳涉的資料顯然已經銘記在心,輕聲的說到。
“所以結合法醫給出的判斷,我們基本上排除了這個陳涉是被他人殺害的可能。”
“只是接連發生兩起案件,死者身上都沒我明顯的傷口,但是在臨死前卻都有同樣異常的舉動,這看起來實在太過於反常一些。”
“所以我們才將兩件案子並在一起查,但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未發現新的疑點。”
“興許是我們之前想多了。”
“不,你們沒想多!”
仔細的翻閱了陳涉的卷宗,張濤嚴肅的說到。
“這個陳涉跟葉天一樣,同樣在十六中上過學,而且,他們是曾經是一個班的同學!”
在來之前,為了防止出現錯漏,張濤將葉天檔案的每一個字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在翻閱陳涉檔案的時候,很容易,張濤就發現了端倪。
“葉天?葉天是誰?”
看著眼前不解的程斌,懷疑程斌也牽扯到趙龍案件當中的張濤沒有掩飾,輕聲的跟程斌解釋起趙龍案件的經過。
聽著張濤講述的離奇的案情經過,程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所以,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個陳涉和吳凡的死,也都是那個叫葉天的厲鬼所為?”
看著難以置信的程斌,張濤輕點了點頭,而後輕聲的說到。
“不過,這些都是我們的推斷。”
“案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所以,我們需要程隊長你的幫助。”
“我,我能幫你什麽?”
聽著張濤的話,還未從厲鬼存在的消息中緩過神來的程斌輕聲的問道。
“我們想讓程隊長幫我們查一個人?”
“誰?”
“劉紅,陽光福利院以前的副院長,吳凡的前妻……”
……
“劉居士,買完東西回來了啊。”
東城市外名為臨山的小山前,過路的村民看著走到自己身前,背著大竹簍一襲灰色道袍的劉紅,輕聲的打著招呼。
“是的,剛回來。”
面對村民的招呼,劉紅溫和的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向著山上的道觀走去。
從決定出家的那一天起,劉紅就實地考察過很多的道觀,其中不乏十分出名的那些。
但最終,劉紅選擇了其中最不起眼的這一個。
“臨山觀。”
就如同它沒有什麽特別意義的名字一樣,
臨山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狹小的道觀裡只有苦修的修士三兩個,再加上後來的劉紅,一共四個人居住在擁擠的道觀裡,無論是吃飯還是什麽,全都需要自己動手。
但這,恰恰是劉紅選擇這裡的原因,生性喜靜的她不喜歡他人的打擾,隻想安心的找個道觀苦修,利用這種方式緩解內心因為曾經犯下的罪孽而積攢的深深的愧疚。
事實證明,劉紅的選擇沒有錯,臨山觀就幾位苦修的修士,沒有複雜的人際關系,同樣因為位置偏僻,劉紅也不用為了香火去應付前來拜神的香客。
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當中。
一碗清粥,一碟小菜。
簡單的解決了晚飯,如往常一樣,劉紅盤坐在蒲團之上,默默的念著道經。
但不知為什麽,今天的劉紅總是靜不下心來,內心有些煩躁的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就是可能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而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並非突然出現。
早在昨晚的時候,劉紅就有過這種感覺,甚至還做了很久沒做過的噩夢, 在夢裡,她見到了很多永遠不想再響起的稚嫩面孔。
這些稚嫩的面孔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她自己,好似在控訴自己,為什麽當時不救她們,為什麽放任吳凡那個禽獸那樣欺負他們……
在這些人臉之中,尤其以一張青澀的男孩最為醒目,他是這些面孔裡唯一的男孩子。
他也是劉紅第一次撞見吳凡禽獸一般行徑的受害者。
在夢裡,劉紅依稀之間,聽到了那個叫葉天的男孩的質問。
“為什麽,為什麽……”
“劉奶奶,你一直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為什麽……”
回想著夢中少年無聲的控訴,劉紅隻感覺內心遭到了鑽心般的痛苦,眼淚不自覺的落下的劉紅長歎了一口氣。
“我如何不想幫你們,但到底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若是他進入了,我孩子又該怎麽辦那。”
向著吳凡當時跪在自己身前給自己求饒時的身影,劉紅不由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葉天,小紅……”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若有下意識,我一定會加倍的補償你。”
“所以,只有你親生的才算你你的孩子,我們這群被你養大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麽?無聊的時候逗弄的阿貓阿狗?”
聽著耳畔傳來的冰冷的聲音,劉紅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眼前熟悉的身影。
雖然已經很久未見,但第一眼,劉紅便認出了葉天的臉,看著許久未見的葉天,劉紅一時不由得有些惶恐,臉色不自然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