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這到底只是一條狗,看到好玩的東西就感興趣而已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執著的東西,沒資格說別人什麽。
而那些因為別人的話就放棄自己執著的東西的人啊,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他執著的事情啊,他在乎的,只是那些人怎麽說而已。
每次有人試圖去和吳老狗說道德的時候,吳老狗就笑著說您別和我這個沒文化的講這個,我只知道每個人都在乎自己在乎的,別人在乎的和自己沒關系,所以每個人道德底線都不一樣,你看那陳皮阿四,是個氣了就殺徒弟的家夥,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家裡有多少個父母雙亡的小家夥?
說到底啊,吳老狗笑眯眯地看著來人,道德這種東西呢,隻適合每個人的遭遇有關系罷了啊。然後再喊一句,得了,今個兒我就不送了。然後喊個夥計來把人送出去。
就這樣,本來是來說服吳老狗的,最後變成被吳老狗說服了。
解九問說狗五啊他們說啥啊找你說什麽道德?
吳老狗摸著三寸釘漫不經心的說,不就是看不慣我對待狗比對人好唄。
然後想一想,說,他們眼裡頭,狗啊或是別的什麽,不是人的,就是畜生而已,活該被人使喚,讓人宰了吃。
解九就毫不留情地回說,我記得城裡最愛吃狗肉的是您吧狗五爺。
吳老狗就傻呵呵地笑來轉移話題。
伍.
三寸釘死了。
到底是條狗,能活二十多年算是不錯的了。
吳老狗用了一年的時間愣是又找了一隻品種和三寸釘一樣長得也差不多的XZ犬,還是喊三寸釘,但是吳老狗知道這兩隻不一樣了,前一只是和自己共患難的看見拿刀指著自己的人會撲上去對著脖子咬會打兩個滾要求吃排骨的三寸釘,後一只是看著吳老狗下意識的動作也不明白只能晃晃尾巴的三寸釘。
然後吳老狗就會有點悵然,然後繼續逗三寸釘玩兒。
不過這隻三寸釘也是救過他一命,在旅店的時候趴在他身上。那之後吳老狗就想開了,管他媽的呢,反正這隻也挺好玩兒的。
後來吳老狗去了杭州,養的那些狗有的留在長沙有的自己跑了,有的跟著去了杭州水土不服又被他給吃了,最後留下來的就那麽一兩隻。
坐在院子裡看著吳一窮在院子裡被狗逗著玩兒的時候就覺得在長沙的日子真是想上輩子的事兒了,回想起來都是模模糊糊的隔了層紗布看不清。
看不清就看不清吧,反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過去的事情自己沒辦法評價,留著以後那個人有興趣了去翻著看的時候說吧。
不過大概看到自己的時候會詫異的說對狗這麽好吧?
又或者看都不看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