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一片好心,換來一家子無後,典型的真心喂了白眼狼。
現在的情況是吳家的錢基本上都用來給原主治病了,下次再付兩幅藥錢,是徹底花光家裡的所有積蓄了。
俞竹摸了下自己乾燥得可以的嗓子,正想出去找水潤潤喉嚨,就見舅媽周氏端著熬好的藥進來了。
看到她要起身,趕緊走過來把人扶了坐回去,嗔怒的道。
“病才剛好點,別盡折騰,把藥給喝了,再睡一會兒,出了汗就好了。”
這治病方式還不如多喝熱水好使,而且俞竹覺得自己再用被子捂捂,都要醃製入味了。
“舅媽我好多了,藥也可以停了。”俞竹一口悶了碗裡熬的黑乎乎的藥,像感覺不到苦味一樣,讓周氏側目好幾次。
“藥能不能停你說的不算,得要大夫說,不過阿竹今天喝藥怎麽不怕苦了?”
“喝了幾天適應了。”
周氏隻覺得生了場大病俞竹懂事不少,也不說藥苦,要吃蜜餞,看著她臉都小了圈,下巴也尖了,不由生出憐惜。
她這麽想著,從兜裡拿出一個梨子遞給俞竹,“你隔壁大娘給的,你甜甜嘴。”
梨子不大,再說寓意也不好分給周氏他們吃,俞竹便一個人啃了。
俞竹把梨吃完,周氏沒讓她起來,把人按回床上躺好,這才拿了空碗出去。
躺在床上,俞竹看著土胚房的環境,算不上好,可吳家還是分了最好的一間房給她,三個表哥則是住一間。
怎麽把日子過好,這是當下要思考的事情。
在這個不算太平的朝代,女子的地位不怎麽高,單獨出去闖蕩可也不比待在這小村裡好多少。
反而在這裡有錢有地位,有名聲,別人不敢招惹,會過得無比的舒坦。
原主攬的那些好名聲,只是聽著好聽,要想達到別人不好惹的地步,還差得多。
俞竹思索著如何把錢名聲地位這些都歸在一處實施,藥效上來了,困意上頭,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吳安平跟周氏說起俞竹和兒子的婚事。
“阿竹年紀也不小了,可以考慮成親的事了,也不知道她看上咱哪個兒子了。”
以前周氏是不怎麽同意這件事的,在她看來相公再怎麽想照顧俞竹,也不用犧牲一個兒子給她當苦力使吧。
但現在眼看著家裡給兒子存下的娶媳婦的錢用來給俞竹看病了,從頭開始存幾個兒子也要等個三五年才能娶上媳婦,而且周氏瞧著俞竹性子乖覺了不少,也起了點心思。
他們家的錢都花在俞竹身上了,她嫁給自家兒子,該不好意思要嫁妝了吧。
況且他們也照顧了她俞竹這麽長時間,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還說什麽嫁妝不嫁妝的,請村裡人來家裡做做,這成親的事就算是了結了。
周氏自認不是刁難兒媳婦的婆婆,只要俞竹嫁給她兒子後別跟村裡那些後生走得太近,日子還是像之前那樣過,該她得的東西一樣也不會少。
想好了後周氏回神,手裡補著衣服邊道,“改天我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吳安平點頭,還叮囑了一句,“就旁敲側擊的問一下,要是阿竹不樂意這麽早成親,咱們也可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