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從軋鋼廠偷盜而來的國有物資進了賈家人的肚子。
這是四合院一乾眾人公認的事實。
這也是傻柱死因的構成。
賈家人由於吃了傻柱紅利的緣故,個個肥頭大耳,老虔婆兩百斤,秦淮茹一百三十斤,棒梗、小鐺、槐花三人加起來體重兩百五十斤。
不提這事,不代表人家不知道。
現在提了,也為時不晚。
劉海中讓賈家婆媳兩人相互揭發對方的錯誤,還的認清現實的揭發,並且要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這不是揭發。
這是砍向賈家婆媳的兩把刀。
稍有不慎就是賈家婆媳斃命當場的下場。
聾老太太和傻柱的下場就擺在眾人面前,人們很肯定的相信,一旦賈家婆媳承認這件事,說不定賈家婆媳也得如傻柱那樣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懷著看戲的心情,把目光從劉海中的身上轉移到了賈家婆媳的身上。
依著這個禽獸四合院的禽性來分析論證,此時的眾人巴不得賈家婆媳給他們來一出相互圍毆的大戲。
活該。
真以為傻柱的飯盒這麽好吃。
報應來了!
許大茂也在看著賈家人,傻柱身死之後,軋鋼廠物資被盜這件事在許大茂心中,算是已經翻篇的事情。
劉海中以這個為借口的把矛頭對準了賈家,頗讓許大茂感到意外,許大茂不知道這是劉海中背後主子李副廠長的意思,還是劉海中自作主張想要討好李副廠長的緣故,亦或者劉海中在行這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勾當,明著是衝著賈家婆媳來得,但是暗地裡卻衝著許大茂來得。
前面兩者無所謂。
就怕後面那種情況。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傳出劉海中要拿許大茂立威的消息。
極有可能!
沒準這話還是劉海中故意放出來的,為的就是試探一下許大茂的反應。
婁曉娥在。
許大茂還有點施展不開手腳。
這婁曉娥不在了。
束縛許大茂的唯一牽掛也斷掉了,借用閆阜貴的原話來形容,許大茂也是一個被婁家拋棄的可憐人。
要不然那幫人早把許大茂給抓走了。
許大茂也就沒有懼怕劉海中的必要了。
最近幾天,活躍的劉海中似乎弄了不少好東西!
真他豬腦子。
被人當做炮灰的利用,還把能夠坐實自己罪名的貴重物藏在了家裡,劉海中家裡的這些東西,真能讓劉海中死無葬身之地。
許大茂突然想看戲,他發現現在的劉海中其實變成了自己手裡的刀,做著許大茂想做的缺德事情,如拿賈家人開刀。
還有棒梗。
在所有人都關注賈家婆媳內鬥的時候,許大茂的目光卻在不經意間落在了棒梗的身上,此時此刻,看著咄咄逼人非讓賈家人給出一個交代的劉海中,盜聖棒梗的目光中隱隱約約有這個殺氣流露,小白眼狼用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劉海中。
四合院的戲豐富卻又多姿多彩。
劉海中對賈張氏和秦淮茹。
棒梗又在盤算著劉海中。
究竟是劉海中勝出,還是棒梗勝出。
目前好像是劉海中的勝算比較大一點。
棒梗面對賈家婆媳需要作出深刻檢討的事情沒有一點辦法,他眼睜睜的看著賈家婆媳當著無數人的面說著她們原本不想說的話。
“我檢討,
我反省。這件事是我老婆子的責任,是我老婆子逼著我兒媳婦秦淮茹朝傻柱要的飯盒,千差萬錯都是我老婆子的錯誤,跟我們家淮茹沒有一點關系,要抓就抓我,反正我老婆子已經活夠了。” 賈張氏精明的沒有朝著劉海中撒潑,而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想通過這種辦法保住秦淮茹。
賈家可以沒有賈張氏,但不能沒有秦淮茹。
只不過賈張氏好心辦了壞事。
幾句話打亂了秦淮茹的步驟。
之所以考慮了這麽久,是因為秦淮茹在琢磨著她該如何從這件事裡面抽身,也就是把自己撇清,讓整件事看上去跟自己沒有絲毫的糾葛。
傻柱已經死了。
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思。
秦淮茹想把這個屎盆子扣在傻柱的頭上。
死無對證。
死去的傻柱能夠幫到秦淮茹,也是傻柱的福氣。
好好的計劃。
愣是讓賈張氏給破壞了。
此舉行為都快氣炸了秦淮茹的肺管子,之前處處坑秦淮茹,處處破壞秦淮茹的計劃,好不容易想要補救一回,又把秦淮茹給按在了屎尿坑裡面。
你真是我媽。
“他二大爺,看在咱們街坊這麽多年的份上,我老婆子這一輩子沒求過人,我老婆子求你一件事,這件事跟我們家淮茹沒關系,都是我老婆子的責任,傻柱帶回的飯盒全都進了我老婆子的肚子,我兒媳婦秦淮茹,大孫子棒梗,孫女小鐺和槐花她們都沒有吃上傻柱的飯盒,你抓我吧,是我夥同傻柱盜取了軋鋼廠的物資。”
劉海中沒說話,他把目光放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榜上了李副廠長。
曉得李副廠長的愛好。
得知了當初李副廠長挨傻柱打的事情。
真相就是因為秦淮茹。
劉海中還想更進一步,組長,車間主任,副廠長,廠長。
“二大爺,我也交代,東旭死後,我們家兩寡婦三個孩子,傻柱看我可憐,就好心的接濟,我也沒多想,以為這是傻柱自己節省下來的口糧,我真是沒想到傻柱為了接濟我們賈家,他竟然偷軋鋼廠的東西,我反省,也怨我當初沒有擦亮眼睛,及時認清傻柱接濟的本質,繼而上了傻柱的當,無形中落了個挖軋鋼廠牆角的名聲。”
察覺情況不妙的秦淮茹,依著之前的想法,把一切責任推在了傻柱的頭上。
死去多日的傻柱,估摸著也不會想到,自己都他死了這麽多天了,還被秦淮茹拎出來扛雷。
本質上就是一個扛雷的命。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這麽說,也順著秦淮茹的話茬子繼續給死去的傻柱扣帽子,老虔婆知道傻柱是挽救賈家婆媳性命的關鍵。
人死了。
幫扛個罪名也沒什麽。
“我們家淮茹說得對,這件事其實不怨我們賈家,我們賈家也是受害者,我們也不知道傻柱這個缺德鬼用偷來的東西接濟我們賈家,殺千刀的混蛋,自己死了還不安生,還的拖著我們賈家一起死,我老婆子詛咒他八輩祖宗。”
為了撇清關系。
住在狗棚裡面當狗的易中海也沒有被放過。
落井下石。
此時不逮著易中海狠狠踩幾腳。
更待何時。
接濟這件事,如果說傻柱是直接行動者,賈家人是直接受益者,那麽易中海就是這個幕後策劃者。
行動者可惡。
策劃者更是可惡百倍。
“他二大爺,不是我老婆子不講情面,街坊們也都看在了眼中,就是易中海這個絕戶在從中搗鬼,我們家淮茹多好的一個兒媳婦,易中海愣是讓我們家淮茹接觸傻柱這個挖軋鋼廠牆角的混蛋,我覺得吧,易中海的罪更大,應該把易中海送走。”
許大茂不知道易中海會不會後悔。
或許會。
一輩子的算計。
全都變成了這個無用之功。
也是易中海作惡太多遭了報應。
偽君子就這麽茫然的看著要把責任推在他頭上的賈家人,久久不語。
“賈張氏,秦淮茹,現在在討論你們的問題,跟傻柱沒有關系,傻柱已經死了,易中海落到了這個地步,他們的過錯咱們不說,就說你們賈家,你們賈家要是有點良知,要是懂得拒絕,能犯這個錯誤。”
說教的氣勢在劉海中身上浮現。
這混蛋又把大院大會當做了他顯擺自己的戰場。
“我就不相信了,你們不要,傻柱能非抓著你們的手把這個偷來的飯菜給你們留下,你們要是不樂意,傻柱難不成會拌開你們的嘴巴,直接把這個偷來的飯菜喂在你們嘴裡,說到底,還是你們賈家的責任。”
口風一轉。
“原本我還想看在咱們一個大院住了這麽些年的份上,對你們賈家從寬發落,畢竟做了這麽些的鄰居,我劉海中總不能讓人指著鼻子罵吧,合著你們就是這麽回報我劉海中的,秦淮茹每天杵在門口,坐等著傻柱的飯盒,這可是街坊們都看在眼中的事實,這也是傻柱上趕著討好你們賈家?你們賈家為了一口吃喝,都讓傻柱忘記了他還有個妹妹要養活,這就是你們賈家的無辜?”
許大茂真想給劉海中鼓鼓掌。
這幾句話。
說的太解氣。
“光天,去找保衛科,就說我劉海中說的,讓他們派幾個人來。”
劉光天風一樣的躥了出去。
身在現場的賈家婆媳。
立馬變成了泄氣的氣球,大寡婦蔫了,小寡婦癱了。
“他二大爺,別叫保衛科,我們錯了,是我們賈家的責任,我老婆子給你磕頭,你饒了我們賈家吧。”
秦淮茹卻趁著賈張氏求劉海中的機會,一把拽過了年紀最小的槐花,心機白蓮又準備用槐花說事。
“二大爺,我婆婆說得對,這件事我們不對,我們錯了,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你饒了我們賈家這一次吧。”
秦淮茹為了加重這個苦楚的程度。
用手狠掐了一把槐花。
吃痛之下。
槐花放聲大哭。
旁邊的小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非常機靈的跟著哭泣起來。
秦淮茹也趁機飆起了這個眼淚。
換做往日。
這苦情大戲建功了。
但是劉海中一門心思的要拍李副廠長的馬屁,對秦淮茹的苦情戲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易中海,沒有傻柱,沒有聾老太太,連個給秦淮茹幫場子的人都沒有。
很快。
保衛科來人。
賈家婆媳的自我檢討並沒有被劉海中寬恕,也沒有獲得劉海中的認可,劉海中以賈家婆媳檢討做的不深刻為由,喊來了保衛科的人,當天晚上連夜抓走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往日裡偏袒賈家的易中海,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今後的數天時間。
許大茂並沒有在四合院看到賈家婆媳。
也沒有聽人談起賈家婆媳。
至於劉海中,似乎風頭更盛了,走路都開始用下巴看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勢。
變化最大的卻不是賈家。
而是易中海。
一系列打擊下,易中海崩潰了,給人一種變傻了的感覺,他真把自己當做了一條狗。
四合院的這些人也把易中海當狗一樣的喂養,輪到誰家,誰家將這個吃剩的飯菜攪合在一塊,倒在了易中海狗棚裡面的破碗裡。
易中海具體能吃什麽,完全看人家的臉色,心情好了,弄點剩菜,心情不好了,那就是泔水。
多重的打擊下。
易中海有靈性的生命貌似已經走到了頭,馬上就要宣告結束,他沒有一絲靈性的生命在繼續延緩下來。
失禁的大小便,讓易中海身上的新屎陳尿氣息足以使一切人窒息,整個四合院好像變成了一個超大號的茅房。
每到晚上,易中海就會發現嚎著叫著哭著唱著的各種聲音。
閆阜貴曾經跟許大茂說過這麽一句話。
他說易中海也就這幾天了。
許大茂信了一半,他也看出易中海活不久了。
入冬後第一次寒潮侵襲京城的夜裡,四合院的人前半夜還聽見易中海的嚎叫聲,後半夜卻屏聲靜氣沒有了動靜。
次日。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宛如破鑼般的以中院為原點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醒來和沒醒來的人都被驚到了。
眾人一個個披衣服出現。
他們看到三大媽神情惶恐的癱坐在易中海的狗棚面前,手顫巍巍的指著狗棚內的易中海,斷斷續續道:“死了…易中海…他…死了…了…死了…易中海死了…。”
什麽!
易中海說了?
反應過來的責任,當時將他們的目光望向了狗棚裡面的易中海,映入眼簾的是易中海爬在地上的身軀,右手朝著前面盡可能的前伸著,左手宛如爪子狀態的抓著那個易中海最近這段時間吃飯的破碗。
身體已經僵硬,棉褲裡屎尿結成黃蠟蠟的冰塊。
“光天,你爸那?”
“我爸昨天晚上沒回來,賈家的事。”
“三大爺,易中海死了,你現在是咱們院裡唯一身在現場的管事,這件事您看看要怎麽處理,要不要通知一聲街道?”
“肯定得通知。”
閆阜貴一臉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表情。
許大茂理解。
易中海死了,對易中海而言,算是解脫了,這要是活著,指不定受什麽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