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許大茂。
痛苦卻又快樂著的進入了四合院。
快樂。
是因為這一天的忙碌有了豐碩的收獲,他找到了把傻柱送進去且時間最少三年起步的證據。
痛苦。
是因為這一天許大茂累的跟著龜孫子似的,又是給人家送禮,又是給人家說好話,身心疲倦到了極點,貌似就連走路的力氣也快沒有了。
剛進入四合院。
便看到好不容易逮到半天休息時間的四合院街坊又被三位大爺組織起來開這個所謂的大院大會。
許大茂推車進來的那一刻,易中海正好在瞎咧咧,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許大茂的緣故,當時把這個主題扯到了什麽文明四合院,街坊鄰居要友愛等等之類的屁話上。
這番狗屁不是的言論,無非暗指許大茂昨天做的有點過分,不但通知了公安,還實名舉報了傻柱,鬧的傻柱先進保衛科,在進派出所,也讓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丟臉丟到了太平洋。
話裡話外的那個意思,要為四合院考慮,有什麽事情,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也得內部處理,否則就是你不友愛街坊四鄰的表現。
看樣子。
這些混蛋很重視今天的大會,甚至就連往日裡開大院大會非重要大事不出現的聾老太太也破例的出現在了當場。
身旁在沒有了婁曉娥。
取而代之的則是前院老李家的兒媳婦。
許大茂媳婦婁曉娥坐在了距離聾老太太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地方,腳下是玩泥巴的槐花,婁曉娥一臉羨慕表情的看著槐花,不知道是羨慕有槐花這個孩子,還是羨慕槐花能夠無憂無慮的玩泥巴。
估摸著是後者。
哎!
許大茂心裡難受的歎息了一句。
多年沒有孩子的症狀找到了。
無數同人文作者立了功,他們推測出來的許大茂與婁曉娥多年沒有孩子的原因是正確的。
一句話。
傻柱是主謀。
易中海是幫凶。
十多年前的一場打架,傻柱踢了許大茂的下面,被送到醫院後,易中海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急救,而是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給與了內部處理。
如此。
許大茂徹底的當不成了父親。
他變成了一個不是易中海的易中海。
當初要是易中海舍得花錢,哪怕就是通知一下許大茂的父母雙親到場,這件事還有挽救的余地。
就因為易中海擔心喊來許大茂父母會讓傻柱進去,影響到自己的養老大業,又心疼自己的錢財。
種種原因綜合在一起。
將許大茂最後的希望給熄滅了。
許大茂今天一天,就是找這個當初的病例。
萬幸。
找到了。
也是拖了不能當爹的福氣,人家醫院把這個當做案列的進行了保存。
否則許大茂只能吃啞巴虧。
傻柱。
易中海。
你們等著。
許大茂在看到禽滿們開大院大會的一瞬間,將滿腔的怒火強壓在了這個心頭,臉上也露出了虛情假意的笑意。
要慢慢來。
不過要收點這個利息。
“哎呦,這是開大院大會?怎麽也不等等我許大茂,難不成在幾位大爺眼中,我許大茂已經不是咱們四合院的一員住戶了?”
擅自趕人出去?
誰敢背這個大帽子?
“許大茂,
你別瞎說,什麽不把你許大茂當四合院住戶一員?這不是你不在嗎?再說了,你媳婦婁曉娥她在,她代表了你。” 聾老太太在易中海給出理由後。
竟然想要給許大茂當眾挖坑。
“許大茂,現在提倡男女平等,你怎麽還大男子主義?傻娥子身為你媳婦,難道還代表不了你許大茂?”
“老太太,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沒這麽熟,從今往後要麽叫我大茂媳婦,要麽叫我婁曉娥,別傻娥子傻娥子叫的,我不是傻柱,我也看不上傻柱,傻柱哪有大茂好,天天跟寡婦膩味在一塊。”
想要發火的傻柱,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意外的熄滅了滿腔的怒火。
也讓琢磨著要不要在街坊們面前上演一出一秒乾倒四合院戰神勇救自家媳婦大戲的許大茂停在了原地。
傻柱都不動。
他還出去幹嘛?
觀傻柱這個傻乎乎的樣子。
沒救了。
一門心思的要舔寡婦。
既然舔寡婦了。
為什麽還委托閆阜貴給他介紹冉秋葉,更在事後當著無數人的面朝著閆阜貴要土特產,還說自己一個人光棍。
我尼瑪。
這混蛋的心思可不在冉秋葉身上,而是借著這件事在施壓秦淮茹。意思是你不嫁我,我可就自己找媳婦了。我找到了媳婦,你秦淮茹受損失,你要想不損失,你就得趕緊說服你婆婆,同意你嫁給我。
誰說傻柱傻?
真傻能有這種想法?
想到這一點的許大茂,隨手將聾老太太朝著他丟來的屎盆子反扣在了聾老太太頭上。
“老太太,我可沒說我大男子主義,這可是你給我硬扣的帽子,你這麽大歲數的一個人給我扣這個帽子,好嘛?剛才我可聽老易頭說了,四合院要和諧友愛,街坊們要相互幫助,你這是帶頭違反易老頭制定的四合院方針呀。我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我媳婦受到了某些壞人的影響,街坊們誰不知道我媳婦心善心軟容易相信人。”
易中海臉色忽的就是一變。
許大茂左一個老易頭,右一個易老頭。
完全沒有將他易中海這個一大爺放在眼中。
這就是打臉。
說這番話的時候,許大茂的手指頭分別指了指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就連一旁氣勢洶洶瞪著許大茂的傻柱也沒有被放過。
眾人都不是傻子。
他們明白許大茂話語中壞人指的是誰,看完幾頭禽獸,又把目光落在了許大茂的身上,坐等許大茂訓禽。
把眾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許大茂口風一轉的把矛頭丟向了聾老太太。
昨天晚上許大茂喊出了一句口號。
防火防盜防聾老太太,要想家庭和睦,要想不離婚,請遠離聾老太太,誰挨聾老太太,誰家得死。
聾老太太大院大會上面與老李家兒媳婦親密交談。
許大茂總感覺有種陰謀在裡面。
從聾老太太時不時偷看婁曉娥的舉動來分析,就算被自己警告,就算寫了悔過書和保證書,聾老太太心中依舊不對婁曉娥死心,還打著要拆散自己兩口子把婁曉娥往傻柱跟前推的想法。
老李家兒媳婦親密交談的舉動。
有可能是在故布疑兵,也有可能將老李家兒媳婦當做了備胎,婁曉娥沒成功,就朝著老李家兒媳婦下手,讓老李家兒媳婦當傻柱的老婆。
許大茂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聽說了,昨天晚上傻柱回來後,秦淮茹忙跑出來噓寒問暖,惹得聾老太太極其的不高興。
估計是急了。
這種事情。
許大茂怎麽也得火上澆油一下,否則就對不起他許大茂三個字。
“李叔,建國和紅霞兩人是不要離婚?還是已經離了婚?我記得今天禮拜天,人家不上班啊。”
建國是李屠夫的兒子,聾老太太跟前與聾老太太依偎在一起熱聊的李家兒媳婦就是建國的老婆,名字叫做紅霞。
李屠夫算是四合院裡面不怕聾老太太及易中海的一個人。
屠夫是職業。
由於長年累月從事屠宰工作,人們習慣性將其叫做屠夫,久而久之就忘記了他的原本名字。
也是傻柱不敢惹的一個人。
殺了這麽多年的牲口,在凶惡的狗見了李屠夫都老老實實的,身上自帶的那種殺氣,讓人聞風喪膽。
聾老太太招惹李屠夫。
活得不耐煩了。
許大茂可不會給聾老太太反應開溜的機會。
麻溜的把眾人的注意力給推到了聾老太太身上。
抓賊抓贓。
被逮了現行了。
“李叔,你別瞪我,可不是我許大茂詛咒紅霞和建國,你看看紅霞跟老太太兩人,這樣子多親近,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紅霞是老太太的孫媳婦。”
聾老太太嘴上掛著一句話。
我乖孫傻柱子。
許大茂這句話就是在殺人誅心。
易中海強行解圍,“許大茂,別瞎說。”
“老易頭,我瞎說?”許大茂故意提高嗓門,“老太太擔心傻柱跟秦淮茹兩人攪和在一塊打光棍,就想著給傻柱張羅個媳婦,街坊們可都知道這事。”
“都知道。”
附和的聲音此起彼落。
不對也是對。
起哄。
“昨天跟我媳婦說我壞話的時候被我撞破了,晚上寫了悔過書和保證書,我看到紅霞在老太太跟前,尋思著這是老太太打起了紅霞的主意,李叔,我許大茂也是好心,老太太偏心傻柱,那為了傻柱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防火防盜防聾老太太,別被聾老太太偷家。”
“紅霞,你過來,誰讓你到老太太跟前的?”
李屠夫一發威。
四合院膽顫。
紅霞一邊朝著李屠夫走去,一邊解釋起來。
“爹,是老太太叫我,說她一個人坐在那裡悶,讓我陪她好好聊聊天,我跟建國好著那,我也是看老太太可憐。”
婁曉娥站出來錘一下。
就更加坐實了聾老太太為傻柱破壞人家婚姻的事實。
許大茂猶豫著要不要給婁曉娥使個眼神的時候。
婁曉娥站了出來。
上好的逮著聾老太太錘的機會。
可不能浪費。
“紅霞,你被騙了,前段時間老太太就是這麽跟我說的,說她一個人孤單,誇我懂事,讓我沒事的時候跟她聊聊天,時間長了,她就原形畢露,反正當著我的面,說我們家大茂這個不好那個不對,然後再誇傻柱這個好那個不錯,之前我覺得老太太就是一個碎碎念,後來被我們家大茂一提醒,才知道這老太太沒按好心,她看到傻柱被秦淮茹弄得要絕戶,就想找個可以幫襯傻柱的人。”
許大茂期待的高光時刻來臨。
秦淮茹玩味的看了看聾老太太,將柔情似水的目光掃向了傻柱。
這是察覺出了危機。
不想著長期飯票就這麽飛走。
其他人也察覺出了危機,與秦淮茹擔心傻柱娶媳婦不一樣,其他人是擔心他們家被聾老太太偷家。
“老太太,我李屠夫對你老太太還可以吧?你這麽對我李屠夫?打我兒媳婦紅霞的主意,莫不是你聾老太太在四合院真的可以隻手遮天?”
到了同仇敵愾的環節。
家有兒媳婦且兒媳婦與傻柱年紀差不多的人。
統一了戰線。
都把聾老太太當做了他們怒火輸出的目標。
有人帶頭。
打聾老太太都可以。
“老太太,李屠夫說的一點沒錯,你做人總不能偏心到這個地步吧?傻柱被秦淮茹吸血吸得眼瞅著娶不上媳婦,你缺德的把主意打在我們兒媳婦的身上,你什麽意思?合著你惹不起秦淮茹,你惹得起我們?”
“那可不一樣,人家總說自己是大院祖宗,老易頭不是說要供著嘛。”
“許大茂, 你少說一句行不行?”
易中海氣的牙根癢癢。
挺好的重新凝集四合院眾人的機會。
就因為許大茂這個攪屎棍,變成了眾人聲討聾老太太的現場。
遇到許大茂啥事情都不能有好。
心裡也有些怨恨。
怨恨聾老太太。
為了傻柱,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傻柱只有跟秦淮茹結婚,易中海才能毫無顧忌的讓傻柱幫他養老,這要是聾老太太給傻柱找個媳婦,人家枕頭風一吹,再有了孩子,還能將他這個一大爺放在心上?
如此也就沒有了給易中海養老的想法。
在給傻柱娶媳婦這件事上面。
聾老太太是易中海的敵人。
易中海是聾老太太的對頭。
“事情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的,老太太沒有壞心眼。”
“易中海,你可拉倒吧,還沒有壞心眼?沒有壞心眼前腳破壞許大茂和婁曉娥婚姻不成,後腳扭頭破壞人家建國和紅霞的婚姻?這就是缺德。”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咱們大院剛好反著來,是專門拆散人家婚姻,缺德啊。”
“聾老太太也是為了傻柱,傻柱是為了秦淮茹,秦淮茹是為了賈家,街坊們,這賈家在咱們四合院,那就是沒好,我覺得實在不行把賈家趕出四合院吧?之前秦淮茹沒來的時候,咱們四合院挺好的,傻柱不用跟寡婦攪合在一塊,老太太也不用為傻柱專門拆散人家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