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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博浪人生》第四百八十一章 萬億營收目標,返京
連續幾日的陰有小雨之後,江夏的天氣也終於變成了多雲間晴。
 汽車進入城區後,看著間或從雲層後冒出的太陽,溫良難得點評:“總算不是陰蒙蒙的天了。”
 “嗯,還不賴,希望你忙完剛好又是在雨天回來。”蘇儉顯然是故意說的。
 溫良撇撇嘴,裝腔作勢的學舌起來:“粘人精。”
 根據江夏的一周天氣預報,下周六日陰有小雨。
 蘇儉瞥一眼溫良,似模似樣的歎了口氣,知道溫良怕是很難在下一個周末回來,然後重新揚起笑臉:“沒關系,再下一周肯定能回來了。”
 “還會自己安慰自己啊。”溫良樂了下,隨口道,“聽說那個什麽雙向奔赴什麽的才叫愛情。”
 沒給蘇儉說話的機會,溫良飛快道:“前段時間新購入了一架空客ACJ公務機,昨天已經停到了天河機場。”
 蘇儉眼睛都不會眨動了:“嗯嗯,嗯,哦。”
 她心跳快到想要伸手摁住。
 蘇儉是那種自己能說情話其實不喜歡聽情話的人,她喜歡看到行動,最好是百分之百的行動。
 她喜歡溫良明明什麽都懂還願意陪她玩一些凋蟲小技。
 她喜歡溫良跟她一起出門總要損自己玩的笨拙樣子。
 她喜歡溫良把生活裡的時間交給自己來主導支配,樂意被自己帶著過沒有計劃、亂七八糟從而浪費時間的日子。
 她喜歡在這之外,溫良已早早安排好了一切的樣子。
 她喜歡嘴上說著說著,就真愛上了溫良的自己的樣子。
 “”
 空客ACJ全稱是A319CJ,A320系列中最小的成員,空客公務機最成功的機型,與A319幾無區別,只是艙內空間采用公務機模式進行裝飾。
 航程可以達到11000公裡。
 整體上ACJ比灣流G650要稍大一號,長了三米、寬了將近一米二,同樣的座位布局,要更寬松舒適一點。
 這是溫良名下第二架私人飛機。
 溫良不是個喜歡說太多的人,他覺得有那功夫,可以用行動來表明態度。
 說起這個私人飛機。
 從前溫良也有想過,如果要買私人飛機,一定要買波音747尤其是空客A380那種全雙層大飛機
 然而等現在不缺錢,實現了私人飛機自由後,他卻發現如果是為了方便還是標準的公務機更好。
 因為起降條件要求更低,適配范圍更廣,跟影視作品裡面常見的一樣,在一個小機場一個滑鏟就能起飛。
 真要上A380,國內大概只有十來個機場可以不用特地折騰承載其起降。
 也不怪有諸如龐巴迪、灣流、豪客等一系列廠商會主要研發生產公務機。
 當然
 如果能買那種全地形起降的大飛機,比如已經試飛、最短起飛距離約只需要800米、極端情況下能在未鋪砌的跑道上起降、載重可觀的運20,那多一兩架也行。
 溫良也有樸素的喜好。
 大。
 大。
 還是大。
 回到江夏後,先跟蘇儉一同回了自己家,跟溫瑞國、汪婉華一塊吃了午飯,兩人才又雙雙溜了。
 直接去到了禦江苑住所。
 溫良當然已知道澤總又開著直播去擰螺絲了這個事情在很短時間內就登上了所有社交媒體平台的最熱點。
 無論是誰,若是開直播能有超過1億人觀看,怎麽都會成為網絡空間大熱點。
 更別說澤總還有點身份加成。
 博浪集團這樣一家已經非常非常知名、體量很大的公司主要人物,當眾擰螺絲,噱頭都拉滿了。
 溫良也不猶豫,從立夏那裡要了個能清晰表明身份的權限帳號登入橙子直播,就進了澤總直播間。
 看著烏央烏央刷不過來的彈幕,溫良也是有點怎舌。
 有時候吃瓜網友看的不是直播本身,而是彈幕參與感。
 不一會兒,溫良也加入了彈幕大軍。
 溫良:“澤總,我記得博浪工廠沒有規定說上班時間不能說話,你是不是不滿意擰螺絲啊?“
 直接實名上網。
 而且這個ID的標記不一樣,彈幕的顯示也很特別,跟超管彈幕一樣,很醒目。
 直接炸魚了。
 “臥槽臥槽,活著的溫總!”
 “溫總你這次不出鏡嗎?”
 “要不你也開個直播吧。”
 “溫總溫總,我可以當你狗嗎狗頭”
 “溫總淦我。”
 “”
 溫良嘶的一下,倒吸涼氣,他後世也不是沒見過變態的,可眼下這些彈幕都已經是比較雅的了。
 還有一些在彈幕裡面幾乎只有我、你這樣的字眼能
看到,其它一片星號。
 不過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溫良覺得自己都變態不過網友。
 索性溫良當做看不到彈幕的樣子。
 繼續發彈幕:“沒想到給澤總機會也不中用,這都快兩億觀眾了,要是開個打賞,每人一張辦卡就超過10億收入了,我們自己人扣你90都還超過1個億,這不比當副總掙得多?”
 本來好好跟那擰螺絲的李澤,這會兒也在隨同助理的提醒下,不得不分出一點精力吱一聲:“博浪工廠的工作氛圍還可以,溫總別尬黑,我只是不想說話,沒有不滿意擰螺絲。”
 “如果可以,我其實很想天天擰螺絲的,輕松自在,沒人管得了我。”
 “我也想開打賞,不過你這抽成太狠了,不想給你掙錢”
 “對了,溫總,能不能麻煩你麻溜的走?影響我直播作秀了知道吧。”
 “星海沒貨你又不負責!”
 李澤一開口,就跟那個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連喘氣機會都不給自己留,狠得呀匹。
 溫良:“行,好好擰螺絲,晚上讓食堂給你加個雞蛋,雞腿太補了,怕你受不了。”
 “各位有什麽都衝著澤總去啊,千萬別放過他!切記,買不上星海2都是他的鍋!”
 李澤看著彈幕發了會愣,他有一種直覺,這個玩意訂婚後好像更放浪了,至於臉皮什麽的已經完全不要了。
 因為事實上溫良觀看直播不在計劃內,事前李澤都不知道。
 至於溫良這些把節奏帶到飛起的彈幕更是完全沒有過商量。
 李澤擺擺手:“你最好是真的走了。”
 然後李澤才跟已經超過2億的觀眾說了幾句:“星海2系列供應不過來,是我們的問題,還望大家能多給一些些耐心。”
 “事實上,星海2系列的零部件生產工藝與星海1系列對比也有很大不同,如果同樣的產線生產星海1系列,產能大概能提高70。”
 “星海2系列賣了這麽久,網上的拆機視頻我都有看到過,就算拋開實際體驗感,用料上的講究還是對得起觀眾的吧。”
 “好了,我繼續擰螺絲。”
 “由我參與組裝的這些星海2Pro會在直播結束前以抽獎形式送給大家,與銷售版本相比會多鐳射的缺貨紀念版字樣,享受同等售後維修服務,介意的不要參與嗷”
 當然會有很多人不介意。
 直播大家都看了,李澤操作規范,都算熟手的那種,本質上不存在產品瑕疵,又有紀念版的標記,一看就知道是李澤參與組裝的這一批,說不定往後還能多出收藏價值。
 而且本身也有價值。
 幾千塊一台呢。
 現在缺貨的情況下,更是難免出現黃牛動輒加1000的現象。
 而李澤在最後又進行了補充。
 “對了,大家可以關注移動方的消息,他們應當還有幾百萬台星海2系列的庫存,好像主要會集中在廣東范圍內銷售。”
 順手給移動版打了個廣告。
 事實上,星海2系列忽然全面缺貨,也是因為博浪終端主動將之前簽訂的總計800萬台星海2系列給優先分批完成了。
 而移動方也知道星海2系列會在4G試點商用之後迅速賣斷貨,所以此前移動方早已與博浪方達成了協議。
 在11月份之前,移動方放出去的星海2系列不超過50萬台。
 都留著在這個關鍵點了。
 博浪並不介意移動這麽玩又不是說掙的錢花起來不一樣,而且移動結算很痛快,一次性就是幾百億。
 這800萬台星海2系列給移動方的打包總價也超過了380億。
 總之,截止11月3日,星海2系列確實全面斷貨了,博浪終端這邊幾乎是零庫存,有一點也是剛下產線的,全球合計出貨量是3450萬台。
 而星海1青春版的出貨量則已經超過了6800萬台。
 從上市暢銷之後,星海1青春版產能略有擴張,預計12月初出貨量會突破1億,因為代工資源不算緊張的緣故,產能對比銷量還略有冗余。
 秋季新品總出貨量已經超過了1億台,算下來星海設備出貨量破2億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麽海量的出貨量,給博浪集團帶來的現金流也是非常非常可觀的。
 比如星海2系列累計貢獻的營收是1816億多,其中國內市場貢獻了1180億多。
 至於星海1青春版累計貢獻的營收就更可觀了,已經高達2341億多,其中國內市場是1417億多。
 即,8月21日舉辦秋季新品發布會至今,光是星海系列新品帶給博浪終端的營收就已經高達4158億!
 星海電腦系列倒是比較不那麽可觀了。
 而截止11月1日,單博浪終端這一家子公司給博浪集團貢獻的營收剛剛好超過
了7500億!
 博浪終端目前定下來了衝擊萬億年營收的目標。
 至於集團營收全年破萬億已經是囊中之物了,畢竟拋開博浪終端,博浪集團還有博浪通訊、星空半導體、囊括了博浪小橙在內的應用互聯網生態,這些一年下來上千億營收是不成問題的。
 光是應用互聯網生態一季度營收就有170多億,全年下來也有個700億左右。
 剩下那三百來億的營收缺口,博浪通訊躺著也能把他湊齊!
 其實星海新品的暢銷要感謝蘋果,iPhone5S還算中規中矩,iPhone5C就是徹頭徹尾的昏招,徹底襯托出了星海新品的整體優秀。
 在沒有蘋果新品的襯托之前,星海新品的銷量只能說比較中規中矩,不能說很驚喜。
 然而
 蘋果新品之後,星海品牌在全球市場都熱了。
 所以,蘋果方面,比如蒂姆他們,對形勢的分析算得上敏銳而又充分注重商業利益了,比不上星海新品,比其它品牌還是能吊打的,所以市場價值還是很可觀,所以可以拖到明年把牙膏徹底擠爆。
 拋開這些不談,星海2系列的產能雖然沒有大擴張,但因為良率的提升,星海2系列目前日產能已經達到了44萬台左右。
 這些產線的總計理論日產能是50萬台,即100良率的情況下,不過目前的良率吧還差點才能到行業標準值的90。
 如蘋果與富士康的協議良率就是90,而坊間流傳一般初期富士康給蘋果新品代工的實際良率甚至只有70。
 之前產能爬坡期間,博浪工廠的表現還算能看。
 不過因為博浪終端對品控的嚴苛要求,導致出貨量已經多達3400多萬台的今天,良率還是沒能到通行線的90。
 倒是因為都是自家的買賣,工人們的薪酬待遇很理想,方方面面考慮周到,並沒有像富士康那樣,有海量工人鬧情緒之類的。
 至於目前尚在建設中的產線其最新進展才到開始試產,跟之前預料的那樣,要明年初才能完成產能爬坡。
 另一方面,國內市場的消費熱情之所以把星海2系列預定到已經排隊到了12月25日,乃至明年的地步,其實不是真每日給預訂分配了40萬台的量。
 這裡面有一些小營銷策略。
 國內市場投放的日預訂量其實只有10萬台,也就是說,哪怕國內消費者的購買熱情大爆炸,交貨周期已經超過了50天,可實際訂單量只有500萬台左右。
 面向阿美莉卡市場的日訂單量反而有15萬台。
 除了這兩個大市場以外,投放給全球其它市場的總計日訂單量只有15萬台。
 而,預訂量的投放是按照日產能40萬台這個閾值設定,並非是44萬台,即每日留出了4萬台的庫存。
 這每日4萬台的庫存,博浪終端的規劃也是要想辦法在北美市場通過輿論營銷等策略銷售出去的。
 總之,博浪終端的出發點是,不完全滿足國內市場的消費熱情,主動引導一部分有耐心的消費者成為等等黨,以享受更好的產品。
 以博浪終端的規劃來說,下一代永遠會更好。
 而對這些故意釋放出來的消費熱情,博浪方面其實也有想法。
 計劃是通過M系列芯片的下放至星河芯片,以閹割版來對蘋果、三星等海外品牌的高端系列進行圍殺,迫使他們在國內市場進一步壓縮利潤空間。
 M系列芯片完整版已經在當前階段完成了對所有同行的碾壓,哪怕是閹割版,如果有博浪終端供應鏈體系的支撐與調教,未必不會呈現出一種體驗可媲美iPhone5S、三星S4的實際浪潮。
 而博浪終端現在想要從消費熱情中過濾出來的是一批:喜玩電子產品、有閑錢、能等、喜歡對比的消費者。
 這撥人的形象是無所謂持有幾個手機,對價格不是那麽敏感,更注重品牌調性和體驗感的選手。
 晚餐過後,溫良雙手作勢捧著肚子,躺在沙發上,發出舒服的悶哼,舒坦片刻後朝蘇儉招手:“小儉,先過來來。”
 “不去。”蘇儉一邊哼哼,一邊顛兒顛兒走到了溫良跟前,“做咩啊?”
 溫良也不說話,只是拉住蘇儉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身上。
 “親一下。”
 “不ua”
 “你待著吧,我要去為集團今年的萬億營收努力了。”
 “啊?”
 “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不能明天早上再走嗎?”
 “待什麽待,連拉你手都不行。”溫良故意沒好氣的說道,人已經起身離開了沙發。
 見狀,蘇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默默給溫良拾掇好簡單的行李,送溫良下了樓,眉眼上揚露出笑臉:“晚上早點休息,寶貝”

溫良揮揮手:“早點休息。”
 然後走到馬路牙子邊上停著的那台奔馳旁,拉開門坐上,奔馳尾燈閃爍,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他是趕去京城跟老苗頭碰個面。
 明天又是周一了。
 PS:雖然中秋節跟我沒關系,連個月餅都沒吃,但這個假期後,我保持的白天更新直接打亂了,艸
 晚七點多,一架空客ACJ私人航班在天河國際機場的夜間繁忙階段,見縫插針般迅速起飛,然後衝向夜空。
 很快隨著周身偶爾閃爍著微光,穿梭夜空。
 那台已久經考驗的灣流G650被溫良留在了江夏,選乘了才新交付的空客ACJ。
 倒不是喜新厭舊。
 只是大型機械都有一個尿性,交付之後一定年限內,合理使用比長期擱置會更不容易出毛病。
 於是,溫良自然而然選擇了兩架飛機交替使用。
 以免哪天蘇儉真要使用的時候,偏就碰上了毛病。
 飛機進入平飛狀態後,溫良調整了座椅,讓自己平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後,假寐起來。
 說起來,這次回江夏,有一些行程被擱置了。
 剛回來那幾天是主要配合各方將個人資產進行梳理、分配、公證、報備流程準備等一系列比較雜的事務。
 每件事情都用不著溫良親力親為,可溫良最終都得出面。
 怎麽說呢,個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沒錯,就這麽簡單。
 溫良必須要帶著蘇儉一同出面,參與必要流程的簽字乃至影像確認光是眼前就有幾十億現金資產,額外還有總計約超過20億的固定資產,此外更有無法準確估量價值的股份資產等,起碼夠007去打一百遍生死了。
 這麽多資產,無論哪家機構來承接,無論怎麽怎麽代理,因為其本身的合法性,都需要溫良本人和蘇儉一同出面。
 因為這涉及到的不止有當前這一批資產的處理,還有後續資產按類目進行對應處理的方案。
 之後與蘇儉訂婚,再之後的時間其實都給了蘇儉,去阜陽參加李澤的婚禮這個事情蘇儉比溫良更開心,更耗時的開車方案是蘇儉的強烈要求。
 往返距離超過九百公裡,來回路上總計耗時9個多小時,如果乘飛機往返大概隻用三小時。
 所以,原定要抽出時間與老李頭就一些複雜事務展開交流一事,就被擱置了。
 “”
 溫良與蘇儉訂婚這個事情不僅是象征意義,還有更重要的實際意義
 老溫家和老李家以溫良和蘇儉為紐帶通過一種更緊密的形式綁在了一塊。
 老李家這條船上除了老李頭這個封疆,還有蘇紅雪的娘家老蘇家、工信的余成余廳等一些叔叔伯伯。
 老溫家除了溫良這個現在已舉足輕重的大商人,還有羊城海關林志行林處等一些主要集中在江夏的叔叔伯伯。
 無論是經商還是入仕,到一定身份地位後,其人脈關系、利益關系網都會開枝散葉,綿延無窮。
 這玩意說白了,就是所謂的底蘊。
 如果一直綿延下去,以古代的稱謂來說,就是所謂的世家門閥。
 所謂世家門閥其實自有史以來古今中外就沒有斷過,只不過存在的方式與形式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複雜多樣化了。
 而且無論怎麽變,發展到最後都會成為絕大多數人的阻礙。
 然後更替。
 如此周而複始。
 其實現在的溫良和老李頭跟老總、本總從某種意義上可以劃歸為一類群體。
 一如老李頭此前跟溫良強調的那句話。
 人爭一口氣
 像老李頭他們,絕大多數早已看澹了一切,對生活、事業已有自己的詮釋,不在意個人的興衰榮辱。
 但是,他們仍不能免俗的天真,天真的希望後代子孫能免於承受自己這一路的荊棘。
 而一般這樣的形式很容易發展成憑什麽我的後代子孫要不如人?我必給他機會,這口氣老子爭定了!
 老李頭原先是在李哲楷、李哲明兩兄弟上死了心。
 雖對蘇儉疼愛有加,哪怕再忙也不忘對其言傳身教,但老李頭對蘇儉的安排沒有爭氣的那份。
 走快速升級路線,就沒指望蘇儉怎麽樣。
 至於蘇儉有自己的想法,那也得蘇儉自己去努力,這條被安排好的路甚至是蘇儉的桎梏。
 然而,溫良總跟老李頭得吧得,老李頭搭眼那麽一瞧,這才發現原來別家對子孫後代的無能死心之後還要再開路的。
 那也是老李頭真正意義上完全正視溫良的觀點。
 總之,嚴格意義上來說,到老李頭,甚至是溫良如今的階段,與本總和老總他們一樣,其實連正義、公正等一類觀念都沒有了。
 最大的區分點在於是不是願意與民為善,是不是願意以行動來利民
 以尚書聖賢所言,則是:
 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毫無疑問,從那個物質生活更加充裕、基建設施更加完善卻已基本禮樂崩壞的年代回到2011,溫良的立場便站到了與民為善、利民這一邊。
 因為首先,溫良清楚知道,自己哪怕中規中矩的經商,
好似一點不去沾家世的光,照樣能輕易且快速致富,許多事情比如功名利祿只會是人生的浮光。
 而,故意在體系邊緣廝混八年,翻遍歷史與聖賢書,還是找不到自己存在意義的溫良,想為自己寫一段值得被回憶的人生。
 畢竟光是溫良已知的老溫家,就讓溫良的底氣超過了99.99的人。
 更別說後來溫良逐漸清楚原來已離世的爺爺還留下來一大筆無法估量的財產。
 基於溫良和老李頭等已是志同道合這個出發點,溫良與老李頭有不少涉及到方向的事情要討論。
 拋開更遠的不談,眼下最主要的是:地產。
 為了表態,老李頭在湖北這旮旯有發出一份件,其中涉及到兩個還未最終確定下來的事情。
 商品房預售許可證的凍結期限隻截止至2013年12月31日。
 而修訂的城市商品房預售管理辦法草桉也將於2014年1月1日實行。
 雖然這些事情已形成基本框架,但在這麽長時間的執行中,也有新問題暴露出來,老李頭想聽聽溫良的看法,溫良也有意再次匯總自己對事態新發展後的觀點。
 這還是個公私兼顧的事情。
 因為,作為HUB省會城市的江夏,整個2013年擬定對外轉讓的居住用地、商業服務業設施用地兩個超級大類的用地中,有一多半已經被以投資的方式給了星空半導體。
 應該說,在上半年的地塊拍賣之後,剩余份額根本都不夠給星空半導體,已經屬於額外劃撥了份額。
 關鍵點還在於,星空半導體持有的這些地塊能在一定程度上撬動江夏主流地產市場。
 如果溫良不顧一切要砸盤,江夏都沒什麽好的應對辦法城市資源的集中屬性決定了在資源集中成型之後,一般二般的行政引導很難短時間生效。
 這個可以參考諸如羊城東部發展現狀、京城規劃東邊城市副中心現狀幾年十幾年的引導,變化都不足夠明顯。
 而以江夏身為HUB省會城市、中部六省唯一副省級城市、中部超大城市、中部中心城市的地位,這裡要是被砸盤,影響范圍甚至都不局限在湖北一省。
 所以,於公,涉及到地產形態的進一步調整,沒有溫良參與,是不完整也是不負責的。
 於私,溫良在京城掀起那麽大一場波瀾,最後迫使老李頭不得不出面表態,以出頭鳥的方式去革新,現在有了一定進展,溫良不再參與,那屬於是浪費了之前的一切努力。
 不過,這事情還有較長的緩衝時間與空間,所以老李頭和溫良都沒著急。
 而京城那旮旯的是是非非,已經到了不太好繼續拖下去的地步了。
 十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可不短完全夠各人各顯神通了。
 打了個盹,溫良再次睜眼,飛機竟然已在盤旋下降中了,舷窗外霧蒙蒙一片。
 嘴上滴咕了句:“有點睡過頭了。”
 留在京城沒回羊城的宛安開著奔馳來接了機。
 溫良從舷梯上下來就上了車。
 一點沒耽擱,直接趕往老苗家。
 車上,溫良難得沒閑著,讓從江夏一路隨同來到京城的立夏拿出筆記本,開始忙活起來。
 電腦桌面很乾淨,跟出廠的星辰桌面系統圖形界面樣式那樣,主要顯示區域幾乎空無一物,只有最醒目位置有一個檔。
 這是溫良在離京前便已授意立夏去收集並進行整理的一份關於信息行業合理監管建議的參考。
 溫總這都屬於是臨陣磨槍。
 不過以他的視野和視角,不僅能更光亮,也能鋒利。
 溫良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說道:“得辛苦你。”
 “您說。”立夏趕忙接話。
 溫良直接說道:“下車前我會整理出一個草桉,你得抓緊時間在車上以此為基礎進行精校和潤色,主要是讓字稍微柔和一點,不要那麽鋒銳。”
 “明白。”立夏對此並不意外,她對溫良在措辭上的鋒銳有所了解。
 溫良強調了一句:“可能只有半小時。”
 “您放心。”立夏肅然回答。
 跟著溫良這麽久,她早已明白何為準備,在這種辦公環境下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她早已考慮進去,盡管以概念形式發布的星海筆記本續航不錯,但她隨身公包中另有兩個滿電的筆記本。
 都是星海本,沒有其它品牌的機器這是出於安全考慮,早在今年五月份測試本下線之後就已經開始的流程,無非是立夏公包裡的筆記本會隨著時間更新型號。
 約四十分鍾後,汽車抵達了那條熟悉的胡同口。
 而在五分鍾之前,溫良已經將電腦交給了立夏。
 “一路辛苦。”老苗頭見到溫良,臉上笑眯眯的說,“把你從溫柔鄉拽出來,是不是有點小情緒啊?”
 溫良眼角上挑,有些愉悅:“看來
雖然著急,但,這次是好事啊。”
 “差不多。”老苗頭也學會了這種故意不確定的口吻。
 溫良只是撇了下嘴,耐心等著下。
 老苗頭也沒多磨嘰,很快說了前因後果:“阿裡雲事件影響很深遠。”
 “哪怕紅顏色的電話機也需要經由數字信號轉化,這一類基層系統的非自主可控,讓上面每年投入了海量經費用以防范網絡風險,而阿裡雲事件暴露了一種可怕傾向。”
 “這其實比棱鏡更可怕,因為這意味著我們的信息數字體系內防范意識澹薄甚至是系統性的,更存在人為的、主動的向外泄密。”
 “星辰內核的出現,讓我們可以構建出一套國產自主可控、完全可信的常規數字信息系統,原本推進雖然還算不錯,但總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阻礙。”
 “現在大家意見已經基本統一,而老總他們想盡快把事情收尾,算是輸了認打。”
 溫良一下明白了過來:“也就是說,明天要開會。”
 “對。”老苗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隨後,老苗頭又說出了一些更細節的東西。
 怎麽說呢,這裡面有個很重要的大概是社會學邏輯問題。
 在高絕密特殊領域,的確無需考慮什麽應用生態、適配、性能,所以肯定有可控的基層系統。
 但是,但是因為信息會產生交互,它的處理終究是需要人參與,而不是每個人或者每個系統都是可控基層系統,這也是生態與適配的影響。
 舉個例子,絕大多數ATM機早期一直是運行Wdows XP系統。
 總之,只要信息以數字化的形式交互,以目前的基層系統現狀,就一定會出現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泄密。
 而阿裡雲事件讓老苗頭他們這一層級的人看到了其中的破壞性、惡劣性。
 一個始終沒主動共享的漏洞,間接導致了數以十億計的經濟損失。
 如果沒有另一可選方案,如果阿裡系這次不是剛好充當了高盛的馬前卒,出於相關規定規則的滯後,頂多也就是申飭、處罰。
 可現在,不僅有早在年初就已經無償交給軍科等單位去進一步開發的星辰內核,更有已經在博浪集團不斷投入資源推動下初步具備適配工具生態的星辰桌面應用平台,而此內核及其衍生系統幾乎豁免已知所有網絡漏洞,卻在發展過程中有人為阻礙
 總之,鮮明的對比就此產生。
 一點不誇張的說,當下,信息安全的重要性在全球幾乎所有國家眼裡,都是國防級別的。
 一點不開玩笑的說,投入海量資源終於初步開發出一套可用操作系統的博浪,於國內而言,具備戰略級重要性。
 說完這個事情,老苗頭也伸出了手:“你那個草桉搞好了吧。”
 “現在要嗎?”溫良順便看了下時間,“我助理正在車上潤色,估計已經差不多了,主要我用詞一向鋒銳。”
 老苗頭還挺意外的:“幼,講究上了。”
 “別太感動,我不過是在下飛機過來的路上臨時起草的而已。”溫良下巴一抬,得瑟的說。
 老苗頭臉上笑呵呵的:“我相信你。”
 溫良也不多囉嗦,從進老苗家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接近40分鍾,足夠立夏潤色了,他轉身出門,很快從立夏那裡拿到了U盤和電腦。
 溫良客氣了下:“要先看一下嗎?”
 “隨便看一眼吧。”老苗頭卻不客氣,還特地戴上了眼鏡。
 內容並不長,老苗頭只花了五分鍾就看完了,沉吟著給出評價:“建議還真是挺中肯的,措辭上的委婉痕跡比較重。”
 “我沒時間。”溫良很坦然。
 老苗頭擺擺手:“能理解,我也年輕過,你小子都算是異類了。”
 末了,溫良又提到:“以現在的局勢發展,我們應當可以稍微表現一下善良的鋒芒了吧。”
 “不用在意他們怎麽動彈,做你自己的。”老苗頭如是說道。
 溫良頓時大喜。
 等了這麽久,而今,終於攻守之勢易也!
 “明天可以全面開戰了。”離開老苗家,溫良立馬撥通了李澤的電話。
 那邊廂李澤頓時咬著後槽牙笑了起來:“可算踏馬輪到我了。”
 說完,李澤又有些唏噓。
 盡管早在25號晚上,溫良跟老苗頭商談時,就已經提到說之後這段時間要處理處理商界內部事務。
 意思差不多就等於是全面反擊了。
 但26號上午,工信親自下場給星辰雲站台,博浪直接贏麻了之後,博浪反而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繼續低調。
 算是一種窮寇莫追的策略。
 也是計劃積累優勢,來一個真正的重點清算,瞄準了阿裡系最核心價值的天貓和支付寶。
 這一晃就過去了十天。
 身為決策執行負責人,現在終於可以全面發動,李澤的確難免唏噓。
 說起來,傍晚還在阜陽工廠擰螺絲的澤總此時也已經回到了羊城。
 阜陽當然不會從早到晚都有直飛羊城的航班,現在通航航班每周一般是三班左右,一般都是上午就往返了。
 澤總回羊城搭乘的也是私人航班,包括早上從阜陽回羊城的陳嘉欣、孫寶銀他們一些人也是搭乘的私人航班,包括從阜陽回京城的唐普也是搭乘私人航班。
 在溫良個人新購入一架空客ACJ時,博浪也以公司名義一次性購入了五架空客A320系列,分別是三架空客ACJ,兩架普通版的A319。
 總計耗費了約18億人民幣的資金。
 這五架飛機沒有限定誰誰誰使用,集團主要高管、中高管、團隊式出差都可以使用。
 反正不另需支付差旅往返交通費,再計算減少的時間成本損耗,這項支出很值得。
 李澤大概會是使用頻率最低的行政高管。
 主要使用者是陳嘉欣、辛黛、楊韻、汪婉瑜、杜偉他們幾個主要行政高管。
 不過,其實另外有一架ACJ停在了首都機場,主要給唐普使用,一定程度上給他撐場子。
 唐普被安排去現在的傳奇科技集團是真的孤身一人,他連自己的助理都沒帶,當然,唐普身為博浪高職級管理人員,博浪不會真的什麽支持都不給。
 至於溫良他反而沒沾光。
 可以說他瞧不上吧,之前集團資金不那麽富裕,溫總已經用自己的錢購入了私人飛機,後來也懶得再折騰進集團帳務。
 也有他行程太複雜,也很隨性,不想跟博浪集團那麽老些高管搶飛機用。
 博浪畢竟是個大集團,無論怎麽整,都會自然形成一套內部生存法則,通俗稱之為潛規則。
 假設溫良沒有個人私人飛機,那麽這五架飛機一定會有一架無論何時都會隻為溫良使用。
 就跟些公家設施表面上誰都可以用,但實際上無論行政後勤還是各人都會挺懂事,一樣樣。
 反倒是溫良他不使用的情況下,除了現在給唐普撐場子以外,真就會以真實需求為導向安排飛機了,無非是行程衝突會出現優先級,而不是固定誰誰誰使用
 李澤略作整理,簡單描述了既有準備工作,轉而又問:“有其它吩咐嗎?”
 “多留意白鵝、京東等一些公司的動作。”溫良認真強調道,“形勢會快速清晰,阿裡系縱有再多底盤也要大幅割肉,所以原來的松散同盟也會成為對手。”
 “搶利益的對手。”
 “接下來,雖然大家的共同目標是瓜分阿裡系割出來的肉,但前提是誰搶到就會是誰的。”
 李澤明白溫良的意思,這不會以什麽上層意志為轉移,大概可以稱之為利益面前人人平等,有本事的誰都會搶一口:“我會留意的。”
 “不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出面。”
 溫良想了想,說道:“明天下午我去跟馬珀利他們進行個簡單協商,盡量維持大家一致對外,不行就憑本事。”
 說到這裡,溫良望向車窗外,語調有點喃喃:“其實我一直很想看看我不留情面的光景啊。”
 聽筒中傳來了電話那頭李澤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馬珀利他們怕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這個階段你無敵,他們隨意。”
 溫良直接說道:“行,你去準備吧。”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溫良和李澤對其他各方的想法也是有所了解的。
 要知道阿裡系現在價值可不低,像溫良他們,早已知道阿裡目標是赴美上市,也知道預計至少有1500億美元的盤子。
 隨便搶一口,都不少。
 重點是,現在搶下來的是市場份額,如果維持住能,可以細水長流且不可再生的東西。
 要知道後世阿裡赴美上市時,瑞士信貸、摩根士丹利、JP MAN、德意志銀行、高盛、花旗等一大堆投行都眼巴巴趕去分羹,總傭金不過才一兩億美元呢。
 所以,無論現在是怎樣
一個同盟關系,當博浪正式開戰後,有資格都會上來搶。
 雖然過去這些天裡,白鵝、京東他們一系列公司的小動作不斷,但大家都不傻,經過前次博浪不聲不響贏麻了的事情後,眼瞅博浪沒什麽動靜,他們也知道啃不下多少,都眼巴巴等著呢。
 當然,李澤說得也有道理。
 眼下這階段,溫良無敵,他們隨意,所以溫良出面,馬珀利他們會很痛快的站在溫良這邊一致對外。
 吃一口和隻吃一口將來自己被吃一口的區別,大家還是能分明白的。
 4號,星期一。
 上午十點多,博浪集團旗下熱賣商城對外發布公告,稱:
 “阿裡旗下天貓商城以強迫商家做出選擇的手段擾亂正常市場秩序,人為要求商家多選一、獨家是利用天貓商城的市場主導地位來人為形成行業壟斷,影響了熱賣商城的正常運營,我們將進一步優化商業運營策略,秉承更開放的態度來推動電商行業向好向善發展”
 “考慮到商家們面臨的艱難抉擇,平台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各位商家解決難題”
 大體內容就這樣,沒有更直接的解決方案曝出。
 不過也與之前也傳出博浪不滿阿裡人為壟斷的消息很不一樣了。
 因為這次博浪有正面表態。
 顯而易見,熱賣商城當然不會只是發一份公告就算完事。
 很快就有消息指出,工商行政管理接到了熱賣商城與部分商家的聯名上訴,抗議天貓商城利用市場主導地位人為製造經營壟斷、破壞市場秩序、破壞市場良性發展的行為。
 就在吃瓜網友們對消息真實性持有不確定態度時,京東也發布了類似公告。
 然後有消息指出,京東緊隨熱賣商城其後向工商上訴。
 連續的消息,讓吃瓜網友眼花繚亂的同時,也分不清真假。
 一些好事網友紛紛在熱點話題下表態。
 不是我說的:“是不是有點誇張了,印象中熱賣商城發展至今都比較中庸,沒有618也沒有雙11,體量不是很大的樣子,之前我還以為會被天貓商城的獨家平台選項給搞倒閉。”
 吉爾發紫:“我也覺得有點誇張了,博浪似乎不怎麽重視這一攬子業務了,發展重心偏向信息科技基層支撐系統上去了。”
 純路人:“我說實話,之前棱鏡一出來,大家巴不得能有個公司出來扛旗,那時候被架得最多的就是博浪,然後博浪真扛起來了,通訊、系統、芯片、半導體全面開花,這會兒又說博浪不重視互聯網業務了,你們倒是給博浪點時間和空間吧。”
 久愛今天真的玉玉了:“你們哭錯墳了,博浪的應用互聯網生態在全球范圍內的發展都非常喜人,不應該說非常強勢!只是被終端業務的過分出彩掩蓋了光芒。
 海外市場一連串BTI平台知道吧?博浪是大股東,小橙書國際版總知道吧,跟推特、臉書打生打死搶市場中
 至於國內市場,你們是不是忘了現在大家不打擼,隻主宰一把了?你們忘了國風教了?
 拋開這些,你們難道忘了星海品牌唯一線上授權經銷平台是熱賣商城,你們忘了每日蹲守熱賣商城搶星海手機的日子了?還是你們忘了今天也要跟網紅一姐亞七購物了?
 中庸的熱賣商城流量已經快要超過天貓向京東看齊了,你的熱愛正在熱賣一點玩笑沒開
 我隻覺得熱賣商城這次是真的要有動作了。”
 天才少女小七:“不看ID還以為是晚風哥,小久愛今天又失戀了嗎?都玉玉了還能發這麽長的內容來科普啊”
 說出來有點丟人,溫良昨天隨便計較集團營收的時候,都把熱賣商城給漏了。
 他沒太注重這個業務。
 但這玩意發展得確實不錯。
 畢竟由他提出並在小橙書上首創的網紅帶貨模式,是後世的一條賽道,放在當下也很適用。
 因為,無論何時,酒香都怕巷子深。
 互聯網時代其實更甚,你的產品好到爆炸,無人問津也是一場空,所以後世才會有很多廠商將產品的重點放在了輿論營銷上,營收成本的最大支出項是輿論營銷費用。
 熱賣商城在小橙書網紅引流的情況下,早已成為了女生男生必備App。
 女生主要買網紅同款。
 男生主要買電子產品。
 實際上這一套還踏馬實現了博浪方的多贏。
 小橙書網紅引流會給小橙書帶去海量廣告收入,而且小橙書本身也有官方廣告投放,這是掙了商家一份錢。
 然後商家還要給熱賣商城交一份租金,就是平台管理費等,一般是營業額的36。
 這就掙了兩份錢了。
 然後橙子物流再掙一份物流費。
 這都不算掙買家的那一份流量費啦、交易費啦等等,反正是全環節掙錢。
 此前唐普
沒去當現傳奇科技集團CEO兼COO時,他的重心就有一部分在熱賣商城上。
 所以,李澤才最先選擇以熱賣商城的視角來推動這場競爭。
 總之
 在吃瓜網友們各種發表看法的時候,工商行政管理冒了泡,發布了公告,稱:
 “近日收到數百商家和平台聯名上訴阿裡集團旗下天貓商城人為製造市場壟斷的行為我單位將對此展開調查”
 大意是這個樣子。
 主要還是表明態度,工商確有收到上訴舉報,因為茲事體大,也確實會對此展開調查。
 如果天貓商城清白就還它清白這樣子。
 這讓吃瓜網友們頗覺奇怪。
 總結起來就是:“消息被證實了,不過我更疑惑了,這是要站天貓嗎?”
 網友們的疑惑大概不會很快得到解答。
 因為博浪的全面開戰不只是體現在對天貓商城上,還體現在對阿裡系最重要的另一個業務支付寶上。
 之前被迫接受了審查,但反而向人行指出了互聯網金融存在海量監管漏洞的匯支付,在人行發布公告時沒有表態,事後也沒表態,眼下卻表了態。
 “經過我司長期努力,亦無法與阿裡小微金融服務集團達成共識,借助互聯網的便利性為廣大民眾提供更方便的線上支付服務體驗
 即日起,匯支付旗下所有支付業務全面退出阿裡系旗下業務
 即日起,匯支付旗下所有支付業務將全面以為人服務為宗旨,僅提供便捷的線上支付服務,為衣食住行等所有生活類服務提供便民支撐。”
 這也是公告。
 但這次的公告,很多人看的雲裡霧裡。
 匯支付旗下有兩個廣為人知的支付業務方式,一是集成在小橙書內的小橙支付,這個跟支付寶類似,目前主要便於大家線上購物支付。
 另一個就是買了微信這個名義,然後推出的自研即時通訊工具微信上集成的微信支付,這個則主要是面向線下個人與個人之間的線上資金交易,便於人們線下小額支付買單。
 這兩個支付模塊,在春節期間開創式使用了紅包戰術之後,已經深入了億萬用戶。
 現在匯支付要退出阿裡系旗下業務,這大家能理解,畢竟兩家不合嘛,支付寶也一直不支持熱賣商城、星海官網等。
 但是後面匯支付強調僅提供便捷的線上支付服務,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然而這才是博浪的重點。
 一句話,可以直接理解為向上層表態。
 反而是針對支付寶最大的殺器,在目前形勢下,接下來很有可能發生的是:支付寶幾乎所有業務都可能會被要求整改。
 還會面臨一些行政處罰。
 因為人行被迫無奈的發現,所謂金融創新裡面的海量系統性風險。
 並且,人行也希望像匯支付這樣的既能對銀行形成威脅,讓他們不敢懶散,又能本分經營不逾矩的玩家越來越多。
 如果說,熱賣商城和匯支付先後發公告表態,是明確發起對阿裡系天貓和支付寶的進攻衝鋒。
 旨在通過堂正的手段,借助行政力量來一正視聽,然後獲得阿裡系違規所必須割下來的肉。
 那麽
 博浪通過小橙書等官方渠道的表態,則是最後的必殺一擊。
 是真想要阿裡死的那種。
 午前,坐鎮決策中心的李澤發布了最後一條決策。
 很快,小橙書等多個平台刊載了博浪的告知書。
 通過明確詳實的數據指出:阿裡系意欲通過扇動輿論來顛覆秩序。
 對!
 核心就只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
 幾乎這個告知書剛通過網絡傳播的同一時刻,溫良那個真正的私人電話就響了起來
 PS:可以可以,看樣子今天的更新能正常了,還有一章應該能在今天完成求個月票
 “怎麽說你好呢,逞能是吧?等著吧,別想輕松了!”
 隔著電話仿佛都能看到老苗頭那真正儒雅隨和的樣兒,語氣裡面的無奈也是隔著聽筒子甩溫良臉上。
 李澤做這樣的決策早已知會溫良,這通電話意料之中。
 溫良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調調說道:“你猜我怕不怕。”
 轉而語調緩和的說:“苗總,些許小事,不用太放在心上。”
 “這天它塌不下來。”
 老苗頭仍在惋惜:“就不能跟你說話一樣,緩和點?多好的局面啊。”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就得嗶嗶兩句了。”溫良還不樂意了。
 老苗頭鼻音哼了聲:“行,你說,我聽聽看。”
 溫良略作整理,侃侃而談:“先拋開我個人的想法,說一說大方向上的”
 “局勢本就在崩塌邊緣反覆橫跳,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讓事情看起來更不可控一些?該害怕的人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
 “我之前在長江釣魚,總釣不上好魚的時候,我不懷疑我的技術,隻覺得是魚躲起來了,一般會扔一窩魚餌”
 “再不出來,我就會扔點那種能炸魚的小魚雷炮就現在市面上已經基本被禁了的那種鞭炮。”
 說完這些,溫良話鋒一轉:“再說回個人,憑什麽他們可以又是跟高盛狼狽為奸,又是扇動聽證會,又是能利用市場主導地位扇動這個那個,我博浪就活該逆來順受?真當博浪沒脾氣了?”
 “笑話!”
 “也就這次坐鎮決策的人是李澤而不是我,他覺得這都算掀桌子了,於我而言,灑灑水罷了。”
 老苗頭歎了口氣:“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出這個頭,明明有的是手腕讓別人衝在前面。”
 溫良樂了下,平靜道:“博浪可以與民為善,但善良不是軟弱,善良的前提是有能力保護自己。”
 “我知道弄不死阿裡系,但起碼這次能讓它幾年內不敢再跳,別說再上市,我讓它趴著它就得給老子趴著!”
 老苗頭沒再多糾結這個事情,只是說道:“上午的會應該要臨時加一個補充會議了,你們會需要再多承擔一些責任。”
 “意料之中。”溫良不以為意。
 接著忽然轉了話題,“我最近新學了圍棋,忙完過一手?”
 老苗頭先是愣了下,接著有所反應,轉而不鹹不澹的說:“忙完再說。”
 結束通話後,老苗頭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在電話裡談事都不安全。
 溫良忽然提到圍棋肯定意有所指。
 老苗頭只是稍一琢磨,就明白了溫良的意思:這盤棋的真正棋手。
 眉頭緊蹙的老苗頭搖頭自語:“果然是當局者迷啊。”
 溫良這麽一提醒,他也咂摸過味來了,事態這麽發展,還會是平總不在意的小事?
 不過老苗頭什麽想法都沒有,等著看就行。
 溫良並不在意會有新的事情壓到博浪頭上來,他甚至已經基本猜到了事情會是什麽。
 簡單來說
 溫良覺得,先爽了再說!
 阿裡系是肯定要狠狠淦一下的。
 別的,再說。
 隨著老苗頭這通電話撥入,溫良的清淨再也不複存在。
 結束通話一分鍾而已,老李頭就親自打了電話過來,他倒沒有老苗頭那樣替溫良著急。
 只是簡單了解了溫良的想法。
 然後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還行,沒你激進。”
 “過猶不及我懂的。”溫良笑笑。
 老李頭問了句:“對接下來的事情有沒有信心?”
 溫良老老實實的回答:“只能說比較期待,希望是我預料的那樣,也好過繼續在這一畝三分地折騰。”
 老李頭毫不客氣的給了評價:“年輕氣盛。”
 “未必不是好事。”
 溫良:“”
 臨掛電話前,老李頭忽然強調了句:“記得下月初抽出時間來江夏,這次不能再耽擱了!”
 溫良痛快應聲:“好咧。”
 老李頭的電話之後,溫良更多的是與馬珀利他們一些人通話。
 電話裡,溫良沒多說,只是順便約了個茶。
 果不其然,馬珀利又在京城這旮旯。
 其實現在不僅馬珀利在,這一攬子事情裡的另一個主角馬阿立也已趕來京城
 還是在鼓樓附近的一個茶樓裡,溫良見到了馬珀利、京東劉、張三石、沉南朋幾人。
 張三石和沉南朋兩個投資人一直想分一杯羹。
 事實上,他們兩人還算是關系潤滑劑。
 在溫良和馬珀利各有計較的時間段裡,張三石不止一次希望能居中協調,只不過溫良沒給他這個面子。
 他們也算是有點資本參與分羹。
 而此前另一個投資機構今日資本的主事人徐辛則沒那麽好命,也沒那麽好的胃口了。
 略作寒暄,溫良開門見山:“這次我希望大家能共同一致對外,不知道幾位老總是什麽想法。”
 沒有像之前那樣扭扭捏捏。
 也沒再對目前博浪的動作作出解釋。
 直截了當。
 馬珀利笑呵呵的接過話頭:“早前我就希望能讓溫總你來牽頭,現在貴司願意出面,我們白鵝當然沒有異議。”
 說到這裡,馬珀利推了推眼鏡,望向溫良,臉上的笑容又濃鬱了一分:“還得感謝溫總帶我們玩這麽大的場面。”
 “能跟著喝口湯,是我們京東的榮幸。”京東劉的態度更鮮明,更直接。
 現在的京東還沒有完全構建好倉儲物流體系,哪怕白鵝主動將電商業務並入了京東,也還是缺少足夠好的契機趕超阿裡系。
 他在商場上的話語權還沒有後來那麽大。
 張三石和沉南朋笑而不語。
 他們名下並無實質產業,參與分羹也只是體現在一些具體投資上,當然,缽滿盆盈用來形容他們兩個一準沒錯。
 對於馬珀利和京東劉的表態,溫良也沒意外,臉上揚起笑容:“先謝過幾位大老給面。”
 “虛的就不多說了,阿裡系的核心資產一定會被擠壓出來一些,商量商量怎麽分吧。”
 馬珀利直接讓出了主導:“還請溫總牽頭啊。”
 溫良的態度更簡單:“有什麽分什麽。”
 “”
 經過簡單的討論後,基本上達成了共識。
 阿裡系主要的核心資產目前分別是:
 電商業務
 支付業務
 雲計算業務
 數字媒體業務
 四大塊。
 其中雲計算業務其實已經瓜分過一次了,博浪的星辰雲躺贏,直接打開了政務市場,面向公開市場的部分都不用宣傳,自願選擇者眾。
 不過博浪還真是沒太重視雲計算市場。
 目前的發展重心在夯實基礎服務的體驗上,而不是搶佔市場。
 不能不提的主要原因是,博浪在等服務器處理器迭代更成熟,跨越至先進工藝製程。
 也就是說,博浪的機房基礎設施量級並不大。
 盡管博浪現在已有羊城南沙、貴州貴陽、西安陝西三個數據中心群一直在不斷建設機房工程,但真正開始部署硬件設施的不多。
 事實上,目前博浪主營的是華北、華南、華東、華中、華西五大雲中心,加起來與建設中的數據中心群量級也就差個十來倍吧。
 所以博浪現在主要提供的其實是軟件產品解決方案,就是把星辰雲系統和解決方案賣給政務市場用戶。
 當然,盡管如此,現在也還是被提了出來。
 因為無論是京東還是白鵝,他們的機房設施總量都是存在大量閑時閑置的,而對雲計算市場大家都很看好。
 所以,他們兩家的意思是希望能進一步搶佔阿裡雲現有市場。
 這個溫良大手一揮就全都讓了出去。
 博浪不參與雲計算市場。
 另一方面的數字媒體業務,阿裡系其實不算少。
 主要是投資入口,如現在已經被持有超過50股權的UC、還有早前就參與了戰略投資的陌陌,以及投資並購的一攬子音樂、視頻、學、遊戲業務。
 這個方面,白鵝比較眼饞。
 京東有心無力。
 博浪完全不需要。
 所以溫良讓了出來。
 而剩下的兩大業務,電商和支付,博浪要的就多了,天貓商城的市場博浪要,支付寶的市場博浪要。
 博浪分完以後才有京東和白鵝的份。
 大致就是這麽個形式。
 至於博浪那最後的一擊必殺,圖謀的東西比較複雜,這張桌子承載不了。
 跟馬珀利他們喝過茶之後,車子才啟動,溫良就接到了陌生電話。
 是有人來講和。
 溫良隨便應付了下。
 然後馬阿立的電話撥了進來。
 馬阿立沒囉嗦,開門見山的說道:“溫總,高抬貴手。”
 能聽得出他語氣裡的苦澀。
 溫良沒有跟之前取笑柳八爺一樣冷笑連連,語氣很平靜:“馬董燒錯香了,沒辦法。”
 “我們承受不起啊。”馬阿立無奈道。
 博浪給阿裡系扣的帽子大得要死,馬阿立來到京城之後已經活動了許久,基本都是徒勞無功。
 馬阿立真正感受到了博浪想要阿裡系死的那種決心。
 溫良還比較有耐心,一副坦誠的口吻:“馬董應該換個角度看這個事情,
阿裡系依托國內這麽好的環境發展了十五六年,為健全法制付出一些,也是應當的。”
 “不至於承受不起,放心好了。”
 馬阿立心中暗歎,轉而笑著說道:“受教了,溫總走一步看十步,佩服。”
 “客氣。”
 隨著商界內部的協商完成,各方意見基本統一,對事態的最後大概結論已有了然,大家全都坐到了觀眾席,耐心等了起來。
 時下如果一定要找個主角的話,那麽每一個吃瓜網民都算是主角。
 他們共同的聲音是這場戲的主角。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何一次行政事件,都會首先表態遵循為民服務的出發點。
 11月7號。
 經過三個半工作日後,工商行政管理再次發了公告,對調查結果進行了公示。
 大意是:
 “2013年11月,工商行政管理依法對阿裡在中國境內網絡零售平台服務市場濫用市場支配地位行為調查。
 經查,阿裡在中國境內網絡零售平台服務市場具有支配地位,自2013年以來,阿裡濫用該市場支配地位,對平台內商家提出“二選一”要求,禁止平台內商家在其他競爭性平台開店或參加促銷活動,並借助市場力量、平台規則和數據、算法等技術手段,采取多種獎懲措施保障“二選一”要求執行,維持、增強自身市場力量,獲取不正當競爭優勢
 根據規定,綜合考慮阿裡違法行為的性質、程度和持續時間等因素,2013年11月7日,依法作出行政處罰決定,責令阿裡停止違法行為,並處以其2013年中國境內銷售額4的罰款,計80.25億元。
 要求其圍繞嚴格落實平台企業主體責任、加強內控合規管理、維護公平競爭、保護平台內商家和消費者合法權益等方面進行全面整改,並連續三年提交自查合規報告”
 稍晚些時候,工信下發了公告。
 大意是:“即時起所有應用分發平台下架天貓、淘寶、支付寶、來往、一淘,禁止新用戶注冊,為期45天,期滿後,根據整改情況,另行研究恢復”
 再之後,人行再次下發公告。
 強調稱:“支付許可業務應當合理合法展開,以便民、利民為主要準繩”
 “”
 再之後,事態的發展逐漸眼花繚亂起來。
 比較有輿論熱度的是,阿裡從UC、陌陌、餓了麽等一眾公司的股東席上消失,公開消息顯示不再持有相關股份。
 據坊間傳聞,持有股份被白鵝攬入。
 沒那麽大熱度的事情就更多了。
 熱賣商城主要搶佔了天貓的一些業務,進一步擴大了市場。
 京東則主要攬入了淘寶的一些業務。
 支付寶被要求整改,匯支付成為最大贏家,而白鵝的財付通僅僅只是逃過一劫。
 如此種種。
 阿裡赴美上市的計劃至此已然泡湯。
 而,博浪出手比起此前躺贏獲得了更多更可觀的實際利益。
 可以預見的未來是,阿裡系業務全面萎縮,博浪系業務全面擴張,不過博浪系會維持一個比較脆弱的平衡,不會去擁有市場支配地位。
 京東等平台比博浪系更慫,他們更想要維持一個伯仲之間的平衡。
 暫時來說,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平台敢去具備市場支配地位了。
 至於到底收獲多少,眼前沒法細說。
 這是個此消彼長的長期演變。
 據博浪內部相關部門列出的分析模型,單說熱賣商城,其年營收破五千億大概能提前三年至2017年。
 這方面的參考是,京東商城2017營收3600多億,2018營收4600多億,2019年5700多億,2020年7400多億,2021年9500億。
 也就是說原本沒有意外的話,熱賣商城破五千億營收應該要到2020年,比京東慢不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於支付業務的變動其實就太多太多了,比如借唄花唄再也不會出現,然後形成網貸的泛濫
 總的來說,經此一戰,阿裡系對國內市場的最大貢獻是:
 被博浪借其來推動了諸多單位對包括輿論等在內的國內互聯網市場發展動態的重視。
 比如,僅一天之後的11月8號,工信、網信等十多個單位聯合舉辦了座談會,國內有名有姓的互聯網公司都有代表來到了座談會現場,如博浪集團的陳嘉欣。
 原本由溫良起草、立夏潤色,交由老苗頭只在某些內部會議上提出來的議題,被擴大到了這個座談會上,也延伸出了更多的細則
 PS:其實這個月15天更新了14萬多字只是更新時間有點不太正常,沒有少更
 盡管都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畫上句號,但誰都沒想到接下來的發展會如此激烈。
 除了吃瓜網友以外,沒人忽略博浪最後那個‘小動作’。
 什麽上訴什麽阿裡系濫用市場支配地位等一些動作,簡直無足輕重了。
 馬阿立跑來京城後,很乾脆的向溫良低頭,不是因為他不膨脹了,也不是因為他怎麽怎麽了,純只是看清了博浪想要他死的決心。
 那麽大個帽子,他別說戴,碰都不敢碰。
 可惜……
 正如溫良所說,他燒錯香了,如果只是單純的扇動輿論牟取商業利益還好一點,關鍵是他還主動代表了高盛等一些群體的意志。
 “高盛·阿美”這個形容詞是開玩笑的?
 本來吧,馬阿立看到工信、網信聯合多個單位將互聯網公司的頭頭腦腦聚集起來搞一個座談會,覺得事情還在可接受范圍內。
 他也老老實實代表著阿裡系參會,然而會上他看到博浪的代表是陳嘉欣,頓感不妙。
 隨後事態的發展完全印證了他那感到不妙的直覺。
 座談會前後持續了一小時三十七分鍾。
 會上,以老苗頭為首的一應大老明白了幾個事情:
 {互聯網信息時代,扇動輿論是非常簡單且行之有效的}
 {實際的輿論形勢比預料的最壞結果還要糟糕,形式空前嚴峻}
 {人為顛覆秩序,人為曲解任意消息十分簡單且不受任何控制}
 {海外或許早已將戰略中心傾斜到了互聯網輿論上,輿論戰已成必然}
 {越是一刀切,越是堵著不讓人談論,禁忌感越強,越無法防范}
 以及……
 阿裡系真踏馬罪該萬死,不過也要感謝阿裡系。
 會上,陳嘉欣隻進行了一次發言,平靜的闡述了一些事實。
 提到博浪集團旗下網絡安全部門提交的網絡安全狀況。
 近來小橙書平均每分鍾遭遇1次黑客攻擊,xiaogshu平均每分鍾遭受1.7次黑客攻擊……
 已配備ip地址展示的旗下各平台仍存在大量來源可疑的ip訪問……
 最後,陳嘉欣表示:“面對這種嚴峻現狀,我司付出了一切努力,仍然無能為力,還望各位大老重視並幫助脆弱不堪的博浪。”
 發言過程中,隻字未提阿裡系。
 陳嘉欣的匯報只是明確表達信息時代,輿論平台面臨的嚴峻形勢。
 隨後,與會的三百六、天融信等單位的代表也提到了中國互聯網的確存在難以估量的網絡攻擊。
 左證了陳嘉欣的表述。
 馬阿立幾乎如坐針氈。
 他又不傻。
 博浪方不提阿裡系,不是放過阿裡系了,如果真要放過阿裡系,就不會有這份數據詳實的報告。
 他太清楚這些大老們此時此刻心裡面的想法是什麽了。
 原本形勢已經這麽嚴峻了,為什麽你一個在國內電商行業具備市場支配地位的公司還敢去扇動輿論?
 你阿裡不知道?
 真不知道?
 怕不是習慣了知情不報吧?
 這就是阿裡雲事件帶給阿裡系最大的影響,大家第一時間都是懷疑阿裡系可能是故意的。
 然後網信方一個主要負責人不緊不慢的說:“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以來,我們在許多方面比較滯後,這是我們今後工作的重點,希望大家通力合作,研究探索新時代新形勢下的新模式。”
 “……”
 之後會議結束。
 然後就有消息傳到了馬阿立的耳裡,說是某個大老私底下講說‘是要搞個阿裡國嗎?’
 馬阿立魂都要嚇沒了。
 這可比博浪扣阿裡系頭上的帽子可要嚴重了一百倍。
 …………
 中午,京城某低調的私人會所,馬阿立匆匆趕到,比他先到的是此次東道主泛海盧老板等人。
 馬阿立跟盧老板也很熟悉。
 他現在還是那個被自媒體冠以神秘卻又把誰誰誰是裡面成員都一一挖了出來的泰山會成員。
 對,就那個柳八爺是會長的神秘泰山會。
 不過忘記是誰說過,一個機構只要趨向於神秘化,那底蘊就不會太大……
 眼下雖然柳八爺已經捧上了鐵飯碗,但泰山會會長仍是他。
 這個松散組織比較有凝聚力。
 盧老板也仍然願意出面。
 見到行色匆匆的馬阿立,盧老板笑呵呵的招招手:“馬董又遲到了,得罰一杯。”
 “是是是。”馬阿立打著哈哈,“交通繁忙。”
 稍微寒暄了兩句,盧老板主動提到:“馬董,阿裡系現在的麻煩沒法避免,可能比你想象中還要嚴重。”
 馬
阿立抿了抿嘴,臉色肅然:“怎麽說?”
 盧老板心中暗歎,面上平靜的說:“博浪……或者說溫良,是真的想要弄死一些公司的主事人,他的目標不是公司本身,而是人。”
 “柳董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後一個,他到底想要達成一個什麽樣的環境,沒人知道,不過上面有人早已發了話,不要給他針對個人的借口,很可惜,馬董你就遞給了他一個甩不掉的借口。”
 “我們能看到的事情,溫良可能看不到,但他能看到的一些事情,是我們絕對看不到的。”
 說到這裡,盧老板語氣嚴肅起來:“畢竟,沒有人去工信苗總家裡跟串門一樣頻繁。”
 通過盧老板的表述,馬阿立逐漸把一些事情串了起來,忽然訝然道:“他……不會是把國內市場都當成了博浪的後花園了吧?”
 盧老板有些不解:“怎麽這樣講?”
 馬阿立愈發篤定他的猜測:“博浪對外合作與競爭的態度。”
 “有不少報道提到過博浪集團在一些基礎研究領域的海量投入,甚至有傳聞說博浪集團正在以一己之力推動國內高新科技行業革新,推動工業產業升級……未必是空穴來風。”
 “博浪集團旗下一些子公司的業務范疇其實不符合博浪一貫的商業手腕,之前我們公司也做過手機操作系統,那時候與博浪其實就有所摩擦,其實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事情,假設星海品牌失敗了呢?”
 “但是博浪並未因為失敗這種可能性更大而放棄那種海量投入……”
 “包括最近通訊行業吵翻天的事情,據公開信息顯示,博浪通訊是以瑞斯康達為基礎,收購了大唐電信等一些公司的專利技術然後發展的,那些公司綁一塊都打不過中興,更別說愛立信、諾基亞,而公開信息裡面沒人反駁博浪通訊的技術底蘊,可想而知博浪在之後的投入有多大……”
 說到這裡,馬阿立頓了下來,更多的已經無需多說,博浪通訊是差一點就在多方聯合下失去了移動方4g通信組網集采資格,如果失去資格,博浪的虧損至少是百億級!
 而博浪通訊贏下來也只是喘了口氣,愛立信、諾基亞、菊廠、中興全都在摩拳擦掌。
 馬阿立他們都知道博浪通訊在第一批集采上基本不掙錢。
 略頓,馬阿立臉色平靜道:“我想,這大概就是溫良去苗總家頻繁串門的重要原因之一。”
 饒是如此,馬阿立終是不免歎了口氣:“阿裡雲事件悔不當初。”
 盧老板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句:“你知情嗎?”
 “事前不知情。”馬阿立歎道,“不過這事情怨不得別人。”
 那時節,阿裡系都已經成了高盛的形狀,別說一個漏洞的匯報流程了,更嚴重的事情比比皆是。
 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到這步田地。
 連反駁都沒法反駁。
 馬阿立可不覺得上面那些人是瞎子、傻子。
 “聯系過溫良嗎?”
 “嗯。”
 “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其實原因他早就告訴我了,他講阿裡系依托國內這麽好的環境發展了十五六年,為健全法制付出一些也是應當的。”
 “看來這次上面不想表態也不行了,博浪真是想一心一意在外搏殺啊。”
 “怕是沒這麽簡單。”
 “也許吧。”
 盧老板此前只是因為上面發話,覺得溫良這個人身份背景實在不簡單,所以能不起衝突就不起衝突。
 搞事情也只是藏在背後悄悄推一手,而且都是多年前落的子。
 這段時間的事態發展讓盧老板更深刻體會到了那個年輕得過於過分的人,或許比他想象中還要不簡單。
 有些事情大家都可以當口號喊一喊。
 怕就怕有人真去做。
 真把其當成理想。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溫良的行事作風更符合資本家的定義,他對海外具有強烈的侵略性、攻擊性、掠奪性,這些都比較符合資本家的秉性。
 當然,溫良的行事作風本質上既複雜也簡單。
 …………
 差不多同一時間,來京參加這個座談會的陳嘉欣和溫良也坐在一起邊吃邊閑聊著。
 陳嘉欣看一眼溫良,故意揶揄道:“這次偷懶偷出了新高度啊,溫總。”
 “那沒辦法,陳總排面大,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我比不上嘛。”溫良死不要臉的說道。
 陳嘉欣打了個拱手:“求你,偶爾當個人。”
 鬧了幾句,陳嘉欣神色認真起來:“這次的事情好像比之前更複雜啊,現在能確定什麽時候離京嗎?”
 “很難說。”溫良語調平和,不是太在意的樣子,“這幾天本來是有有些小會要去出席,都要麽延期要麽沒法去了。”
 “苗總之前想的是簡單的有始有終,但
……很多人其實不樂意,只能說澤總還是有點視野了,作風也比我‘善良’。”
 “現在嘛,我也只能像一顆無家可歸的野草一樣,任風吹任雨打了。”
 陳嘉欣差點被逗樂,這麽嚴肅的氣氛,搞這些,不過他也知道溫良只是一種形容方式,與事實相差無幾,他歎道:“還是博浪不夠努力。”
 溫良倒是看開了:“這就是現實,不是所有人都會一直給機會,如果真讓博浪一帆風順的發展到足夠高度,那還會有老總、本總這樣的人嗎?還需要博浪來帶這個頭嗎?”
 “有道理。”陳嘉欣豁然開朗,“也正因為有這樣那樣的牽扯,才有博浪的機會,不然早就有海浪、江浪已經做好了一切。”
 這話一點不假。
 就說原萎落吧,柳八爺要是跟溫良一樣,當初能不顧一切的堅持技工貿,又從市場搏殺出來,那萎落就是第一個‘博浪’了。
 如果再過個七八年,菊廠的輿論加成也差不多算是一個‘博浪’了。
 總而言之,任何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無論什麽行為,無非代價高低,又或者有人買單。
 溫良當然不會是這個例外,他既然挑出這類事情,或者說既然一直堅守博浪的發展理念,那就得為此買單。
 ‘平衡’這個詞很重要。
 至今為止,這一連串的事情裡面有不少手筆大家都看不明白,不過也正因為此,反而能很輕易知道只有誰有這個能量。
 只能說,人跟人真的不一樣。
 溫良那所謂的眼光長遠在真正的大老面前不夠看……
 稍晚些時候,溫良接到了老苗頭特地打過來的電話,隻故意講了兩句:“要如你所願了,搞這麽大。”
 溫良笑而不語。
 這麽些天,溫良沒再去過老苗家。
 兩人都在維持著某種默契,給一些人看。
 …………
 11月11號,星期一,一年一度的電商雙11大活動。
 京東、天貓等等電商平台從零點鍾就開始了鋪天蓋地的活動,盡管面臨著一些問題,但阿裡系還是繼續維持著這個活動。
 國內的電商平台大概只有熱賣商城沒有跟風開展狂歡購物節。
 怎麽說呢,不喜歡玩套路。
 經歷了幾次之後,其實套路已經很多很多了。
 熱賣商城的運營團隊也不想多此一舉,與其搞一堆套路,不如做好日常運營。
 下午一點多鍾,天貓和淘寶的交易額就超過了去年同時期。
 宣傳通稿進一步推動了網民加入在網購狂歡中。
 然而……
 稍晚些時候的下午兩點多,工信、網信、工商、稅務、人行、銀監會、商務、國安、文明委等九部門聯合進駐阿裡,開展聯合審查。
 前八個部門都好說。
 後面那個文明委……怎麽說呢,屬於高射炮打蚊子的類型了。
 自該部門成立以來一直是正國兼任,連辦公室主任都是正部。
 於是,這個消息出來之後,有很多人說了同一句話。
 “恭喜,成功召喚神龍。”
 裡麵包括盧老板,包括馬阿立本人,也包括李澤、溫良、陳嘉欣他們。
 沒錯,馬阿立也是這麽想的。
 上周五他就知道問題會很嚴重。
 這會兒算是接受了事實,苦中作樂吧,反正阿裡系不會真的承受不起,但以後短時間內都別想太蹦躂了。
 這個消息大到什麽程度呢,連吃瓜網友都不知道該怎麽談論了……
 …………
 消息放出來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溫良接到了老苗頭秘書打來的電話,代表苗總誠摯邀請溫良去工信參加‘新時代信息科技新業態’座談會。
 與會的企業代表很少。
 嗯……
 只有溫良一個。
 -
 與其說是座談會,不如說是溫良一個人的背鍋會。
 前後隻持續了二十三分鍾。
 而這23分鍾裡的絕大多數時間,溫良只不過是在配合鏡頭。
 嗯
 鏡頭。
 溫良人是四點半到的,離開時,還不到五點。
 沒耽誤正常朝九晚五的作息一點。
 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向有點歷史的大樓,溫良臉上浮現一點笑意,還是沒忍住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其實還比較樂意背這個鍋。
 因為他知道肯定會有更倒霉的人。
 汽車駛離工信後,溫良特地讓宛安先開往了下榻的酒店,兜一圈消磨了點時間又回到了工信附近,停在了一個熟悉的胡同口。
 盡管今天沒有風,但溫良下車後還是情不自禁的裹緊了衣服。
 時下,京城的氣溫日漸寒冷,這周五就要集中供暖了,這會兒的室外氣溫已經趨近於零度。
 溫良跺了跺腳,正好聽到了汽車緩緩停下的聲響,是一台還沒正式投放市場的紅旗H7。
 再一抬頭,老苗頭剛好從車上下來。
 這老頭還挺身體力行支持國產的。
 H7可不是那L5,只是三十萬內的轎車,都沒正式投放市場來著,一般也不至於讓老苗頭這種身份來乘坐。
 上個考斯特一點毛病沒有的
 看著下車抖了下衣服的老苗頭,溫良笑呵呵的打著招呼:“真巧啊,苗總。”
 老苗頭:“”
 溫良也不在意,自顧笑容滿面的張羅:“這天一黑,外面還怪冷的呢,走吧,去你家坐坐。”
 老苗頭乾脆看都不看這個貨了。
 兩人並排往胡同裡面走去,不一會兒就進了老苗家。
 雖然離開工信的時候還不到五點,但趕上了下班高峰,來回兜了一圈,現在已經是六點四十幾了。
 沒辦法,從西城到東三環外,剛好要經過一連串繁忙路段,回來同樣還是繁忙路段。
 走進院子,兩人又都是跺了跺腳,然後才走進東廂房。
 室內很暖和,兩人相繼脫掉了外套。
 老苗家:集中供暖跟我家有什麽關系
 阿姨先送上了新泡好的熱茶,然後才開始準備晚餐的菜,炒菜這個事情,反正不慢。
 “要喝點嗎?”
 “也行,要不先溫一溫?”
 “沒那麽涼!”
 “哦哦,你老人家無所謂就行。”
 溫良嘴上附和了句,心裡小聲嗶嗶,照顧一下你還不樂意了什麽人嘛
 老苗頭自顧自忙活起來,整出來一瓶酒,又整出來酒杯、碗碟,還去裡間的廚房整了碟剛出鍋的炸花生米。
 再來到餐廳這屋,又用遙控器開了電視機。
 阿姨送上飯菜之後,剛好就到了七點檔。
 幾分鍾後,溫良再次隔著屏幕看到了自己,上次也是在這屋,不過上次看完就被404了
 正是約莫兩小時前溫良在工信的經歷。
 可以說是全程擺拍了。
 要的也只是這麽一個鏡頭,配音和內容跟現場發生的事情最有關系的只有幾個字:
 {新時代信息科技新業態座談會
 這個報道其實配了不少畫面。
 有現場各個角度的場面,還有一些被拍攝的電腦屏幕展示窗口,包括一些圖表。
 主要表達的意思用大白話說就是:
 “溫良先生有感於社交平台面臨的嚴峻形勢,建議工信等單位對互聯網進行常態化清朗行為,呼籲建設健康有序的監管策略,為廣大網民提供友好、和諧的互聯網空間。”
 再直白一點的意思就是:
 今後所有針對互聯網社交媒體平台的清朗行為都是他溫良的鍋,要罵先罵溫良,是他自作多情的多管閑事。
 是的,這就是溫良被拉去背的鍋。
 算是各打五十大板。
 對阿裡系是九部門進駐審查,對主動挑明阿裡系行為的博浪系則是單獨針對了溫良個人。
 至於別的方面,對博浪來說是真沒什麽影響。
 小橙書的社區管理辦法大概也就領先了監管十年八年的樣子吧。
 除非工信網信直接一刀切到上網都要打報告的地步,不然以工信網信的工作進展,還是會追不上小橙書社區管理辦法。
 小橙書的社區管理辦法不僅僅是溫良直接提取了後世一些合理合法的策略,還加入了大量用戶貢獻,不斷優化來著。
 而陳嘉欣在8號的座談會上給出來的最大建議是,一刀切只會切出更大的衝突與矛盾
 老苗頭收回看向電視機的目光,看了眼溫良:“你的性子為什麽會甘願背這個鍋。”
 “又有什麽所謂呢?”溫良不
以為意的說,“只是有一種美好的期待,將來可以真正看到人們監督。”
 “互聯網是個好東西,應當被真正重視起來,而不是成為各方的博弈場最後不可避免的變成凡事不可談。”
 末了,溫良笑了下:“真要說的話,阿裡系才是真的身體力行支持了健全監管薄弱環節啊。”
 老苗頭竟無言以對。
 要這麽說的話,也的確,阿裡系為自身行為買單的結果就是,用自己一整個企業發展了十四年的底蘊來給所有人提醒注重輿論。
 老苗頭夾了一快子菜,以一種斟酌的口吻說道:“你對國內商界應該不只有這麽點目的吧?”
 “一樣樣來吧。”溫良輕歎了口氣,“有些事情屬於積重難返了,所以我很容易累。”
 老苗頭反問:“怎麽講?”
 溫良略作整理,不厭其煩的解釋起來:“你應當看的到,博浪只是走在探索社會主義分配模式的路上,就遭受了多少針對,老總、本總急不可耐的跳出來,商界就更不用說了,不知多少人躲在背後罵博浪我是知道的。”
 “這也沒辦法,畢竟我們的化裡面一直就有那麽點槍打出頭鳥的因子。”
 “普通打工人、無業者、人雲亦雲的網民也有不少不明就裡上來就開罵的,他們理不理解無所謂,因為我根本沒那個心思在意所有人的生生死死,我只在意加入博浪的每一個成員能享受到博浪發展帶來的紅利。”
 “這才是真正的紅利,而不現在誰都掛在嘴上的人口紅利,人被標榜上紅利這種字眼,也難怪什麽勞動法啊的全成了擺設。”
 說到這裡,溫良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說個笑話,在華外企比國內企業更懂得尊重勞動者,資本家都知道把人當人。”
 沒等老苗頭接話,溫良大手一揮:“我也是個俗人,憑什麽做了正確的事情,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老苗頭張了張嘴,忽然覺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位置看得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他知道,所有在海外設立了辦公點的大型中國企業裡面,只有博浪是非常注重國人待遇,而隻給當地人符合當地法律的待遇。
 與此類似做法的是日韓印越等地區的跨國企業。
 都是給本國在當地的留學生等群體特別優待,對當地人則符合當地法律即可。
 甚至包括灣灣也是這樣。
 而與此相對的是,幾乎所有國內企業在外的辦公場所裡面對我國留學生等群體是能壓榨就壓榨,能不負責就不負責。
 別多想,能有名有姓到大家都知道的公司,全都是,無一例外。
 搞得後世網絡上都有段子,出國在外防一手老鄉。
 內殘外忍到了寧與友邦不予家奴的慈禧看了都說內行。
 良久,老苗頭才說:“這幾乎是無解了。”
 “沒事啊,別讓我看見就行,我很好鬥。”溫良漫不經心的說,“反正我也管不了誰誰誰,只要別來煩我經營我的公司,我可以當沒看見。”
 老苗頭略一遲疑,然後說道:“你不滿現在,又不想空口白牙,所以才發展工業?可是為什麽呢?隨大流不是更輕松嗎?”
 溫良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我真見過底層民眾的生活,真相信會有好日子吧,又或者”
 溫良看向老苗頭,露出笑臉:“隨大流不符合我這種天才的身份。”
 老苗頭默默幹了一杯酒,長舒一口氣:“年輕真好。”
 “看到你,有時候我會偶爾想起我的年少時光。”
 溫良趕忙點頭附和:“對對對,我也很想念你的年少時光,那時候的大環境真好啊”
 看著溫良附和的樣子,老苗頭心裡如是想到:“老溫同志大概也是因為更喜歡年少時光才鬱鬱而終吧。”
 “”
 這頓飯吃得有點久,酒也喝得有點多了,送溫良出東廂房的時候,老苗頭已經有點搖搖欲醉了。
 溫良則是格外的頭腦清醒。
 12號、13號兩天,溫良又應邀去了幾個部門,其中還包括擰總那邊的正式邀請。
 見的人茫茫多。
 溫良差一點就要學京東劉臉盲了。
 鍋在11號已經背完了,這二天倒不是背鍋,而是談論或者用辯論更合適。
 其實很多人不是看不懂環境,也不是不知道有太多人在逆練馬列。
 但也不是沒人遵循馬列。
 邀請溫良的這些單位,至少負責人是遵循的。
 他們主要是想聽聽溫良站在商人視角的觀點。
 觀點這個東西也是很私人的,有了觀點就會有敵人,談論自然就很容易變成辯論。
 溫良的觀點一貫激進。
 他超過當先將近十年的眼光,也知道後世演變成了一個什麽叼樣子。
 不過,溫良主要表達的
是:“其實沒有觀點,一句話能概括,什麽時候能將只能再苦一苦老百姓完全轉變成那就再苦一苦精英,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擰總當時就笑了:“攔一嘴,下面該說狐狸叫了是吧。”
 溫良一臉無辜的看著擰總:“我可沒說狐狸叫。”
 表達的時候一個我字沒有,客觀得要死,擰總一開口,溫良立馬就我了。
 “”
 如此這般,一晃就到了15號。
 京城正式集中供暖。
 屋內驟然如夏。
 連帶著人們仿佛都更有力氣了些。
 然後就出了個大新聞。
 剛回到酒店房間的溫良立時就接到了老苗頭的電話:“你比我看得要遠很多啊,本總今早上被規起來了,剛出通報。”
 “應該有更大的事情吧?”溫良沉默了下,才說。
 老苗頭沒囉嗦:“有,之前提過的那誰定性了,本總這一系估計以後都沒了,老總也動了動,平調去了二線,不過老總被調離對你可能不是什麽好事情,換上來的大概率還是老總。”
 溫良卻笑眯眯的說了起來:“新老總怎麽也該花點時間熟悉工作,這段時間正好該是我為我的行為買單的時候了。”
 那邊廂老苗頭脫口而出:“丁主任跟你這麽好?”
 “想太多了吧。”溫良哭笑不得。
 老苗頭卻有點嚴肅:“我想多了不要緊,別真像我說的,那不是什麽好事行了,不囉嗦了,五點鍾之前趕來工信門口,平總要見你。”
 溫良一點意外沒有:“嗯。”
 四點五十,溫良趕到了工信門口,五點整,溫良坐著自己的車跟在老苗頭坐的那台紅旗H7後面一路去了府右,然後跟以前一樣七拐八繞的進了紅牆。
 再然後一路停到了一個院子門口。
 溫良和老苗頭一塊走了進去,裡面除了丁主任和老平頭外,還有兩個熟面孔,財政和人行的負責人。
 老平頭打量了一眼溫良:“有什麽想說的?”
 “沒有。”溫良老老實實的道,“任憑平爺爺吩咐。”
 邊上老苗頭不由在心中撇了撇嘴。
 也不怪這種玩意能活得這麽滋潤了,光是這個恰到好處的不要臉皮勁兒,夠很多人學一輩子了。
 另一邊丁主任則是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心裡其實也不免翻江倒海。
 至於那兩個大老,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充耳不聞。
 老平頭看一眼溫良,聲音不高不低的說:“科技發展需要時間,年輕人精力充沛,不要浪費。”
 其實看到財政和人行大老,溫良已經知道是什麽事情了,又說科技發展需要時間,也是讓他把精力放別處。
 這安排沒出乎預料,溫良連忙點頭應下:“好的好的。”
 然後特地看向那兩個大老,老實巴交的說:“有支持吧。”
 老平頭當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他做了個手勢:“有空可以來這裡坐一坐,跟我講一講怎麽苦一苦精英,正好,你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天才。”
 溫良立時苦了臉:“”
 他倒不怕苦,畢竟他都提前響應過所謂的第三次分配了,而且捐贈資金數目巨大。
 他只是不想來這裡。
 怪不自在的。
 PS:嗯我是故意不說清楚要求做什麽的猜不著了吧
 事情攏共也就那麽點,不複雜,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聊完了。
 於是溫良便一副迫不及待想溜的樣子,好在這邊也沒看留人。
 此時才過去不到十分鍾。
 只能說
 溫良不似常人。
 若是有其他人碰到這種機會,一般都是能拖到合適的時候就拖到合適的時候再離開,溫總就不一樣了,好似生怕被吃掉一樣。
 又沒有洪水猛獸。
 丁主任替老平頭將溫良一行禮送到院內,在一聲聲留步中,丁主任面上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幾位慢走。”
 “”
 雙方握手言別之後,溫良忽然眉眼微挑了下,望向左邊站著的兩個老頭,暗自滴咕:“啊這,忘了還有其他人,這怕不是耽誤他們了”
 溫良隻想快點溜,其實沒想大家一起被送出來。
 畢竟樓、周二人等閑也不會被老平頭喊來這裡,一般是去見行政老李
 好在溫良同學除了10月8號早上悔得差點把大腿都拍斷,幾乎從不後悔所做過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滴咕兩句。
 那邊廂,偉總和川總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紛紛看向溫良,偉總笑著說道:“溫總,明天上午能否抽出時間來我單位稍坐片刻?”
 “明天周六。”溫良委婉的說道。
 偉總臉上有了點笑容,從善如流的改了時間:“那就下周一上午。”
 “謝謝偉總理解。”溫良連道。
 再次與兩老頭握手言別,也與老苗頭握手言別,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分別離去。
 溫良也沒再去老苗家。
 汽車離開府右後,沿著長安街一路向東,去往了機場方向。
 車上溫良還在想那兩老頭。
 財政和人行幾十年來一直互不對付,鬼曉得兩部門的研究員至今為止通過金融時報、財經報等報刊發表過多少章表達了多少觀點來競爭國庫主導權。
 鬼知道這類論戰進行過幾多次。
 而且論戰的輸贏有時候會具體落地到法桉上
 所以其實上層一直很懂如何利用輿論,只不過有時候可能會刻意忽略互聯網輿論。
 站在溫良現在的角度,他覺得雖然屁股決定腦袋和觀點,但這兩老頭大概率沒有敵對關系,甚至下面吵來吵去輸贏與否也不影響兩老頭。
 說起來,溫良還對偉總有點先入為主的看法。
 他覺得這老頭算是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主,退休後公開表達了“5G幾千億投下去沒找到應用場景,對個人來說意義不大,應當主要用於工業,但對工業互聯來說5G技術發展還不夠成熟”這一觀點。
 實際上,有個在其位謀其政的老頭,嗯沒錯,就是老苗苗總。
 後世他在19年時期也公開發表過“大部分應用4G足夠了,所以5G真正的應用場景80應該是在工業互聯網領域”。
 不過後世老苗頭沒能阻止後面5G大乾快上全面鋪開的現狀,而偉總則是在大乾快上過後才對此表示了某種惋惜。
 當年溫良看到這些,只是覺得網上網民的討論有點過於二極管,力挺5G似乎認為只有兩種可能性:全面建設和不建設。
 反駁5G稍微理性一點,認為應當全部鋪在工業互聯網領域。
 怎麽說呢,其實當年運營商,主要是移動方研究認為,應該率先在北上廣深這樣的大城市以及大城市熱點區域進行前期試點鋪設,認為沒什麽特別應用場景一定需要5G,現階段4G仍可以滿足用戶需求,等5G技術更成熟,應用場景落地了再全面鋪開也不遲。
 這研究觀點建立在國內基建狂魔的基礎下,誰能說一句不中肯?
 也跟當下3G升4G時期一樣。
 不過此時移動被3G坑的實在太慘,所以試點意願非常強烈,絕不輕易全面鋪開,最早是12年初就開始了非常小范圍的內部試點。
 哪怕到現在,應用場景已經先於4G出現,移動方也仍然很審慎,只是申請了廣東全省的提前試點商用。
 這可是在已經確定要發4G牌照之時。
 後面或許是因為4G太成功,或許是別的原因,總之誰都沒能阻止5G大乾快上,彷若一夜間全國鋪開,接著三四年沒找到應用場景。
 仍然是4G夠用、催用戶開5G開關的現狀。
 最後買單的其實還是老百姓。
 至於受益方,反正不會是永恆買單對象的老百姓,也不是運營商,移動方都被曝出不斷降低辦公成本了。
 是誰就不說了。
 反正這裡面若是按常態發展到後世那個階段,扯不清的東西太多太多,運營商背鍋的部分也是相當不少。
 當然,扯不清的東西可以歸結為一個字:錢。
 假設有無限資金,一切都不是問題,別說上5G,上10G都得,肯定
沒什麽好糾結的
 當然,假設有無限資金,溫良也不需要傍晚來見老平頭主動買個單了。
 六點多,溫良乘坐的奔馳出現在了機場,索性直接去了停機坪。
 約六點半,一架灣流G650緩緩停靠了過來,最後穩穩停在機位上。
 隨後蘇儉從舷梯上下來。
 3號晚上離開江夏,今天15號,時隔十多天,蘇儉主動跑來了京城探望溫良。
 回程依然是宛安開車。
 因為今晚下榻的地方不同,在望京附近一片別墅區裡。
 上個月中旬就說了要宛安負責集團自建酒店一事,理所當然的首選了京城開展,流程也不複雜,有具體人員負責買入了一片別墅區裡的部分別墅,可拎包入住的那種。
 隨後進行了整理。
 其中優先對其中一棟面積最大的別墅先進行了軟裝更新,幾天前已經通風、除醛完畢,不過溫良直到今天才決定搬去那邊住。
 溫良連地址在哪都不知道,所以宛安是帶他過去的。
 走進這棟兩層帶閣樓的別墅,蘇儉目光左右顧盼打量起來,溫良從旁說道:“命好吧,你剛好有時間來京城了,這別墅酒店也拾掇好了。”
 蘇儉皮得很:“都能嫁給溫總了,當然好到極點。”
 溫良不給她皮的機會,沒好氣的說:“還看呢?該去做飯了,這裡的酒店服務要明天下午才能就位。”
 “就等我了是吧。”蘇儉笑了笑。
 兩人一同進了廚房。
 開始下廚做飯。
 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不是說要去牆裡見平總嗎,怎麽還能來機場接我?行程取消了?”
 “沒有,十分鍾就結束了。”
 “怎麽那麽快?”
 溫良想了想,才回答:“怎麽說呢,在現階段我其實不很想去牆裡見平總,因為我其實哪怕做出花來也沒有主動權”
 “不說之前,就說這次,本總的報道你應該也看到了吧,全網都挺熱的,可以看作是我根據局勢發展隱約有所意識,主動做出了一點配合。”
 蘇儉碼好菜,隨口問:“跟平總的默契嗎?”
 “可不敢這麽說,頂多是他給了我主動或者被動兩個選項。”溫良認真糾正,“因為視角、資源的不同,一切事情在他那裡都可以十分簡單。”
 說到這裡,溫良歎了口氣:“另外其實對我這樣一個有明確觀點的人來說,現階段做得還不如說得多,所以靠近牆裡會變得不幸。”一
 蘇儉還挺好奇:“比如呢?”
 “上次我的觀點其實有點過分尖銳,而且其實屬於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大家不說,於是你爺爺被迫成了出頭鳥。”
 溫良解釋道。
 “這次還好,雖然我只是強調了我沒有觀點,只是表示可以將針對對象從百姓換成精英,但也是屬於大家不願意說出來的事實,不過也因此沒有那麽大的代價。”
 蘇儉下意識追問:“為什麽會有”
 然後自問自答:“做什麽都有代價。”
 轉而又說:“你好像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尖銳觀點,聽阿姨說你小時候過得還不錯啊,小姨帶你極好。”
 蘇儉這會兒還不好改口,得等結婚拿改口費的。
 “其實也沒有一開始,是慢慢變化的。”溫良略一沉吟,才說,“最開始我有觀點,然後博浪越來越壯大,我個人逐漸平和,成型的觀點卻顯得越來越尖銳了。”
 “他們把我卷到線路之爭中去,我用了我的方式來對對抗,現在來說,結果和過程對我來說都不很重要,只是會有人覺得我是非要跟精英群體作對,是鋒芒畢露,是怎樣怎樣”
 “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我。”
 蘇儉有點明白過來了,溫良其實沒那麽多觀點,他可能只是視角不同。
 事實上,蘇儉的猜測是正確的。
 溫良的觀點確實有視角不同的緣故。
 他知道後世普通人本來就是被迫躺平卻成了輿論爭相抨擊的焦點,究其根本其實是上層那些所謂看得遠的人,害怕沒有韭菜割了。
 於此,可以發現不管站哪一邊,如果博浪真想去碰一碰星辰大海,最終還是取決於民眾支持。
 做什麽產品能盈利的前提都得是有人買單,而買單這個東西到最後都會成為民眾代價。
 溫良書讀得不多,經歷也不夠豐富,對哲學也不怎麽了解,他沒法找到解決問題的答桉,他能做的是做出自己的選擇。
 於是自然會演變成外界認為的尖銳。
 晚飯後不久,溫良和蘇儉就去了二樓的主臥。
 之後自然是省略萬字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蘇儉又被拉入了激戰,老實說,這個時候蘇儉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千裡送太陽了。

其實也沒別的,因為狂歡一個月可以有兩個階段。
 18號,星期一,早上六點多,溫良先送蘇儉去了機場,乘坐私人航班趕回江夏上學。
 九點多,溫良去了財政。
 很快就見到了偉總,然後也見到了川總。
 隨後在偉總的辦公室進行了詳談,他們的秘書各有紀要。
 偉總開門見山的說道:“溫總,大概事情是這樣子,我們兩部門決定支出一筆外匯來支持博浪成立一家國際投行機構。”
 “”
 簡要描述了重點,偉總笑眯眯的看向溫良:“不知溫總意下如何。”
 溫良面色欣然的表示了認同:“當然,當然沒問題,事實上博浪一直有計劃規劃出獨立的投行業務,與資管公司並行運營”
 很上道的回答。
 沒錯,這就是老平頭那話裡的主要意思,由財政和人行研究給博浪一些資金,供博浪管理著去闖蕩海外金融市場。
 主要針對對象是高盛。
 很破例對吧?
 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都有高盛阿美這種稱呼了,稍微做點應對也是應當的。
 這一攬子事情中,幕後最大的主使者,挑撥離間的核心,都離不開高盛,而眼下內部基本處理得差不多了。
 阿裡系成功召喚了神龍,起碼要殘一多半。
 其他各方比如盧老板他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不在嗶嗶。
 柳八爺早就去捧鐵飯碗了。
 而本總一系因失去本總這個頭馬,基本上可以說沒了,本總為自己的高調和某些不合適的手段付出了極大代價,也將捧上鐵飯碗。
 跟溫良都通過電話的那個老總則直接退了二線,讓出了位置,雖然老總這個團體因為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會有一個新老總頂上來,但也算元氣有所損傷了。
 至少原來的老總本人是沒什麽話語權了。
 從這些後續來看,溫良成為了最大的贏家,內部所有與他針鋒相對的個人或者團體全都挨削。
 而搞出這一攬子事情的明顯是外部選手高盛,這個這麽多年了,各方在海外市場的表現眾所周知,矮子裡面都拔不出高個子,而你博浪拉著早就證明自己沒法出海的白鵝都能在海外大乾特乾,打生打死,你不上誰上?
 不能只有享受,沒有付出吧。
 而且你博浪都有那麽好的海外發展基礎了,對手又是老熟人高盛,這安排沒毛病吧
 反正溫良覺得沒毛病,因為這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想做的事情,他還是更喜歡在商場上玩。
 他可不喜歡一直被動迎接高盛各種攛掇、挑事、挑撥離間,主動才是王道
 又說了幾句,川總接過話頭:“我們也希望溫總你能在前期親自主持工作,因為我們研究過博浪在海外市場的各類發展,溫總你對時機的把握非常精妙。”
 “理應如此。”溫良並不推諉,“我們此前有計劃將總部放在京城,將海外市場的總部放在紐約的華爾街或者倫敦的金融街。”
 偉總表示:“這方面我相信我們能提供一些支持。”
 很和諧的談論過程過後,溫良隨口問出了關鍵點:“想來兩位老總也知道,其實我們博浪一直面臨著極大的資金困境,不知道兩位老總計劃支持多少資金?”
 川總看了眼偉總,回答道:“一千億。”
 “美元?”
 “當然是人民幣。”
 “嗯?”
 見溫良一臉不是玩我吧的表情,偉總從旁解釋:“這也是我們希望前期由溫總你來主持工作的原因,我們需要看到一些成績,千億確實不太多,不過千億美元也不多。”
 溫良笑著點頭:“懂了懂了,都是小事。”
 隨後的11月19號,這個數字諧音還不錯的日子裡,博浪國際投行以極高效率正式在京成立。
 一:其實417、418章被屏蔽了,這兩章有大約1.2萬字,中間有描述了一些事情,因為404的緣故可能會與後面寫的某些劇情對不上。
 PS:那什麽我現在不太通過章末等地表達什麽,如果想跟我對線等等,可以直接加群,點開簡介就能一鍵加入。
 博浪國際投行掛牌成立剪彩儀式場面辦得很隆重。
 受邀媒體多達上百家。
 於是,當溫良拿起剪刀卡察卡察剪斷紅綢時,現場的閃光燈之密集,讓他完全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
 畢竟溫總不是南韓那旮旯的明星,有接受過面對閃光燈不閉眼睛的專業訓練,眼睛屬實沒法承受這麽多光。
 這個瞬間,溫良甚至有點惱這閃光燈為什麽要剛好在同一時刻發生。
 太踏馬亮了。
 也不知道跟他站在一起的其他人心裡會不會也這麽想。
 不過溫良心裡尋思應該不會。
 因為,這次博浪國際投行掛牌得到了很多方面的直接支持。
 如偉總和川總根本就沒有避諱,他們兩人來了現場剪彩。
 此外,工農中建四行的行長、京城和西城的行政一把都來到了現場,這些大老應該早已久經考驗。
 說起來,這大概是溫良最高調的一次主動式公眾亮相。
 剪彩結束後,溫良與前來站台的各方人馬一一握手言別,偉總和川總多留了一小會,講了兩句,然後兩單位各有一人留下來對接。
 與此同時,各類報道很快通過網絡迅速傳播。
 快訊:樓、周出席博浪國際投行成立儀式
 快訊:博浪國際投行成立
 博浪集團總經理溫良先生在京主持成立博浪國際投行,樓、周等數人出席
 金融大街速報,博浪國際投行已入駐
 迅速引發熱議。
 “又開發新業務了?可以啊,博浪。”
 “你為什麽要說又,啊又是博浪啊,那沒事了,它家確實業務多如牛毛了。”
 “只有我關注了溫總這次的排面嗎?一個國際投行的業務跟博浪的主營方向都不搭,是怎麽能有這麽多大老親自出面的?”
 “確實好高調的樣子,之前有小道消息說這一段時間來發生在博浪頭上的事情都與高盛有關,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不不不,我關注的是為什麽溫良能拉這麽多大老背書!”
 久愛今天發燒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些大老希望溫良出面,畢竟,似乎這麽多年以來也只聽說過博浪在海外發展起來了,星海品牌在海外市場知名度很高,xiaogshu也成為海外必備社交媒體應用了,BTI全家桶現在更是風光無限”
 “”
 這次確實很高調,因為出席人員身份的緣故,在各大平台都是熱點最頭條的位置,像是頭條這樣以新聞類聚合為主的App上更是一連刷20條都是相關報道。
 引發的談論也非常非常多。
 多多少少沾一點通過輿論把溫良架上去的意思了。
 不過溫良本人並不在意這麽高調,他甚至覺得有點太小兒科了,還通知下去,安排海外通稿,越鋪天蓋地越好。
 這才叫全球皆知。
 博浪國際投行的中國總部設在了京城西城金融大街,具體地址是通泰大廈C座7層南邊區域。
 說起來昨天初步商定後,財政和人行給了博浪兩三個辦公地點選擇。
 一個是財政、發改邊上的三裡河區域,另一個是在人行邊上的西城金融大街,然後是不在這兩個地方的其它地方。
 溫良選了現在這個位置。
 主要是金融大街確實很金融。
 北面兩棟樓分別是移動和電信的總部,東面是都城皇廟。
 附近聚集了諸如高盛、JP摩根、瑞銀、紐銀等一眾外資銀行,還有海量的國內銀行,如人行、工行、建行之類的,中行和農行倒是離了有點距離。
 哦,對,這棟大廈B座有一個區域掛了人行金融司的牌子。
 應當說,也只有這些單位才能讓在京城根基淺薄的博浪如此迅速的搞定辦公場所了。
 不過就博浪國際投行的高調屬性,眼下這個辦公場所稍微有點寒酸了。
 至少也應該包下一棟樓。
 此時此刻,溫良走進了已經擺好設施的辦公室,給跟著進來的兩人倒了杯水:“易行、許司二位請坐,條件簡陋,您二位多擔待。”
 被稱作許司的人連笑道:“是我們工作沒做到位,還請溫總多理解。”
 另一位易行則只是露了個笑臉,沒多說。
 溫良對兩人的反應都不怎麽在意,只是笑著擺手說:“許司太客氣了。”
 前者偉總跟他提過一嘴,現在是財政預算司長,馬上準備加加擔子,要當助理加副部頭銜了。
 易行現在是人行副行兼外匯一把,溫良倒是知道他會成為新行長。
 易行算是理論派,八幾年的海歸經濟學博士,精於研究理論。
 後面人行還搞了雙負責製,比較常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是副行郭老板,不是這位易行,嗯,郭老板還有個黨一
把的頭銜。
 閑聊了幾句,許司主動提到了正事:“博浪國際投行新成立,溫總有什麽需要還請列個清單,我們盡量支持。”
 “我這邊能在海外市場提供一些支持。”易行推了推眼鏡,面上掛著些微笑道。
 確實跟網友們猜測得差不多,博浪國際投行屬於主動式被動成立,有來自老平頭的直接授意,相關部門當然是全力支持。
 溫良笑著搖頭:“兩位都太客氣了,除了資金,以及海外市場的總部建設可能需要支持,其它沒有需要。”
 “得說明的是,海外市場那邊的總部我本人去不了,阿美莉卡對我個人有一些管束,被西歐那邊給認可了,現在我沒法去北美、西歐的任何一個地區,我的飛機甚至只能再亞太地區飛,再遠一點都不行,屬實是鞭長莫及了,所以那邊的建設工作需要的支持可能比較多,畢竟我沒法過去。”
 “當然,我們博浪一貫強於客場作戰,這跟我人在哪裡關系不大。”
 許司和易行都知道個中緣由。
 溫良現在的確去不了太遠的地方,主要活動范圍在亞太等地,主要是中俄,再遠就會有點麻煩了,都不僅僅是準不準入這麽簡單,安全上也有不確定因素。
 於是,許司笑著說道:“辛苦溫總,既然如此,那我們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將1000億人民幣的等值外匯轉入博浪國際投行帳戶。”
 “相關外幣需求數量可以指定,我這邊來負責解決。”易行從旁補充。
 溫良略作沉吟,道:“這樣,爭取今明兩天把框架搭起來,最遲後天一早我會安排專人來對接資金的具體事項,如果有特別需要,我會聯系你二位。”
 易行當先回答:“好的,沒問題。”
 他們人行和外匯反正隻負責出納工作,更多的支持其實是由財政這邊來進行。
 許司則給出了一種明顯早有定論的方案:“這樣,為了減少溫總與我們的交流成本,我們安排專人來貴司辦公,有任何需要溫總您直接吩咐她即可。”
 聞言,溫良開了個玩笑:“不會是派過來監督的吧?”
 “確實有這方面的安排,還請解。”許司大大方方的承認了,“畢竟這是正式的國資預算項,短時間內都會有這樣的措施,當然,請溫總放心,她的專業能力非常優秀,無論如何都不會干涉您的決策,只是有可能會提出專業建議,只是建議,不會是意見。”
 溫良樂了下,隨口道:“沒事,意見也沒事,我又不會聽,畢竟我可不打算給你們財政和人行打工,只是有人壓我,我才應付一下。”
 許司:“”
 易行:“”
 他欲言又止。
 雖然事實如何大家都清楚,可能不能不要說這麽明白啊喂!
 當然即便如此,溫良清楚這個流程還是要有的,他也不會拒絕這個人駐場,拒絕了只會徒增更多的麻煩。
 有的是人看不慣博浪,看不慣他溫良的,雞蛋裡都能挑出骨頭,更別說不合流程的操作。
 因為這不是投資,只是資產管理的一種方式。
 而且跟一般的資產管理有非常大的不同,正常的資產管理一般會有一些基礎兜底協議,哪怕是投資都有年化8的條款呢。
 然而,這些錢沒有,虧了就是虧了,不用博浪國際投行兜底賠償,反倒是賺了則有博浪國際投行一份。
 條件很優越。
 不過
 溫良此時還在心裡咕噥呢:“這種優越條件誰要誰拿去,我真不想要啊,我只是想玩一玩海外市場啊,終究是貧窮害了我”
 他沒錢。
 真的。
 他是個窮比。
 千億人民幣多不多,對博浪集團來說可能不算太多,但千億美元打底的現金呢?
 真挺多的。
 十億美元級和百億美元級和千億美元級乃至更高級別的資金量,在金融市場的操作是不一樣的!
 這麽說吧,赫赫有名的索羅斯在狙擊香港失敗後隻賠了20億美元,3年多前的10年,有報道稱索羅斯攜90億美元卷土重來香港
 他這種資金體量都能裹挾海量資金,攪和得全世界不得安寧了。
 換作博浪國際投行持有的資金量在溫良手上攪和,相信只會給全球金融市場帶來一次又一次的海嘯
 中午,溫良在金融大街附近的一個餐廳裡接待了從羊城趕過來的汪婉瑜。
 這麽大的事情,分管匯支付、資管公司,身為博浪集團財神當然會來京城。
 而且汪婉瑜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帶了一個團隊過來。
 是汪婉瑜加入博浪以來,通過博浪集團、匯支付、資管公司不斷招聘相關優秀人才,然後在無數次金融市場實際操盤中篩選出來的最強隊伍。
 搭配很完美的那種。
 汪婉瑜雖然在博浪
集團內都聲名不顯,但她本身能憑本事在德勤這樣的全球知名會計事務所嶄露頭角,加入博浪後擁有了全權決斷和資源豐富的平台,怎能不厲害。
 畢竟連李澤、陳嘉欣、唐普那樣之前還是愣頭青大學生的人現在都可以在商場縱橫捭闔。
 該說不說的,平台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
 古早如劉邦、又如朱元章,他們的國家治理人才大多來自一縣之地。
 像漢初主要功臣差不多一半是劉邦同鄉,一直以來都有討論是否一縣之才足以治理國家,其實也是個辯證看待的問題。
 當然,無論如何不可否認的是,平台和發揮才能的位置,能極大的助長一個人。
 比如溫良帶起來的一幫華工學子,真正能有管理才能的只有李澤、陳嘉欣、唐普三人而已,其他頂多是半技術半行政。
 當然,技術崗位也很重要,目前能被博浪轉變為主要發展點的技術研究都是這幫人帶頭乾出來的。
 又如劉邦有張良、陳平這樣的外地大老幫助才能坐穩天下一樣,博浪也有不少頗有才能的人是後續加入的。
 那些遙遠的不說,眼下就有被汪婉瑜帶著來跟溫良一塊吃午飯的陳鏗、黃岑宇、鄭琪、張謙、喬瑾瑤五個。
 其中似乎混進去了個小玩意
 沒錯,是溫良隔壁班的那個給他表白過的女學神、數學天才鄭琪。
 見到鄭琪這個熟人,溫良上下掃量一眼,故意伸手虛點了下:“你又跟著來摸魚了?保研了嗎?直博沒有啊,就跟著跑出來?”
 鄭琪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溫良:“不是,你怎麽還開始看不起人了?”
 “開個玩笑,看樣子你越來越有能力了。”溫良微微一笑,“學習上怎麽樣?”
 鄭琪老老實實的回答:“9月份已經上研究生了,明年看看能不能跳博,反正都可以本博了。”
 意思就是跳級也可以。
 華工其實早在09年就開始逐步推行本博、本碩實驗班了,選擇連讀並可以考入且能達標的話,學習時間會縮短不少,本碩6年、本博8年。
 鄭琪就是直接跳進了本博了,所以今年就讀研了。
 至於讀研還可以跟著出來跑天才是這樣的。
 飯後,溫良跟汪婉瑜一同回到了博浪國際投行辦公室。
 溫良簡單介紹了情況,然後說道:“我有日子沒回羊城了,想要盡快弄點成果出來,然後離開京城。”
 “有計劃了吧。”汪婉瑜平靜道,“我帶來的團隊執行能力很強,你可以全力決策,他們跟得上。”
 溫良正要開口,汪婉瑜又說:“公共事務、法務等幾部門在團隊內,其中負責和佩旋海外對接的人也在,輿論傳播不用操心。”
 溫良笑了,語氣也懶散起來:“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汪婉瑜左右四顧,然後隨口說道:“立夏呢,我們先把框架搭起來。”
 這種事情雖然不是汪總的強項,但可能比溫良要厲害。
 溫良一貫是甩手掌櫃,隻負責敲定大方向,給出關鍵決策意見,然後就可以開幹了。
 他的能力體現在什麽幾把情況他都能淌出來最有利的結果。
 溫良才坐下,打算讓宛安來拾掇一下辦公室,門被敲響了,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年輕女人。
 最先讓人留意到的是她搽了唇釉顯得額外多一份水潤的厚下嘴唇。
 “嗨,不好意思,溫總,打擾到你。”女人從眼睛裡露出笑意,“我,就是你的錢。”
 溫良聽得皺起眉頭:“當演007啊,這裡不需要幽默,告訴我,能做什麽。”
 PS:先寫一寫海外市場,以現在的狀態,國內再寫下去怕是要404了
 “溫總你好,我叫段佳靜,斯坦福統計學、經濟學碩士。”段佳靜收斂了笑意,“擅長數理分析、精算、市場預測”
 溫良不是很滿意:“不像許司說得那麽專業。”
 看著段佳靜,溫良無可無不可的說:“或許需要施展空間表現你特別的才能,不過我給你個建議,先跟著團隊好好看好好學。”
 “想要展示自己也行,都隨你。”
 段佳靜:“”
 她嘴唇動了動,還是明智的沒再吱聲。
 微微一禮,轉身離開。
 先是緩慢走了幾步,段佳靜好像被上了一課一樣,繼而邁開了腿。
 來見溫良之前,段佳靜對這個名字就已經熟悉到耳朵裡真要起繭子的那種了不出意外的話,中國范圍內的年輕人裡幾乎沒有不知道溫良這個名字的。
 一提到博浪,便免不了站在博浪身後的那個傳奇人物。
 無論通過什麽方式搜索溫良,都能找到海量的相關信息。
 然而,段佳靜發現自己竟既沒有資格被溫良主動詢問姓名,更沒有資格走進那間樸素的辦公室半步,從頭到尾就只能站在門口。
 她現在還沒想明白一點,如果不是溫良脾氣還可以,換個人,她已經是哪裡涼快哪裡待著了。
 這還是得虧溫良主觀意識上認為財政不能派個沙凋過來。
 多半真有點特別的才華,才能以她那姣好的身段,漂亮的臉蛋瓜子,估計在財政這種單位也屬於眾星捧月型,情商還沒練好。
 畢竟從有史以來,人類天然便能享受到顏值帶來的各種福利,也沒什麽毛病,當然也可能包括一些不那麽美妙的遭遇,男女都有。
 總之,溫良無意給人什麽難堪,畢竟這一攤子事情的發展形式與007劇情有那麽點相似,初次見面人家想故意借此幽默一下也能理解。
 當然,如果再不懂事那就麻溜換人。
 財政和人行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做出監督行為,但這並不意味著可以來個大爺。
 不說許司和易行兩人在溫良跟前都老老實實放低姿態,就說偉總和川總兩個部門一把對溫良也得客客氣氣。
 一句話,溫良樂意尊重才有流程,不然,他撂挑子不幹了,誰也拿他沒招兒。
 反正三足蟾蜍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類,遍地都是,優秀得不同花樣的也是一抓一大把。
 如汪婉瑜帶過來的這個團隊裡面,別說雙碩士學位,連雙博士海歸都有一個。
 年初博浪開展為期三個月的全球招聘可沒開玩笑,待遇給的相當不差,招人並沒有那麽難,此舉還順便加速了博浪想要不斷提高全體成員待遇的出發點。
 博浪可是有一整套體系在用於處理薪酬平衡、防止薪水倒掛等等事務的呢
 溫良正在咂摸讓宛安把這個臨時辦公室簡單拾掇一下,便看到宛安和立夏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嘴上說道:“來得正好,宛秘,把辦公室整理一下,有點不習慣。”
 然後看向立夏:“說一說事情。”
 立夏一五一十的匯報:“海外社交媒體平台上對我們新成立的國際投行討論比較片面。”
 “對華爾街的一家普通紙媒的收購已完成。”
 “倫敦金融街、紐約華爾街兩地分支機構選址已初步完成,圈定了一些地點。”
 “高盛等投行的股票分析模型已經建立,晚些時候可以接入這邊辦公室。”
 最後,立夏遞出一份件夾:“這是高盛、JP摩根等幾個重點投行的重點業務分析報告。”
 溫良接過件夾,邊翻看邊說:“海外市場的輿論讓佩旋他們自由發揮一下,你先配合汪總把這邊的辦公區整理好,時間如果比較緊張,可以安排專機進行物資配送”
 說完事務安排,溫良略頓了下:“通過官方渠道了解一下財政派過來的那個誰的背景。”
 等溫良說完,立夏才恰到好處的補充了姓名:“段佳靜。”
 溫良沒再多說。
 上周五傍晚徹底確定了老平頭要壓到自己頭上的代價後,溫良就有交代立夏,不然事情哪有這麽絲滑。
 別的不說,汪婉瑜這個財神哪能那麽快帶隊趕來京城,她平素忙得很,博浪集團的財經事務永遠在暴漲!
 去年400億出頭的營收,把汪婉瑜忙得夠嗆。
 今年開年一季度淨利潤都到了713億,現在更是集團、子公司都在喊萬億營收年度目標了,集團的財務事務膨脹了何止十倍二十倍,都快百倍了!
 至於立夏已經匯總好了這麽多資料信息,反而不算什麽了,博浪集團的基本操作罷了。
 不然現在拋開博浪工廠,博浪集團也快要破3萬的員工都忙什麽?
 任何一項重大決策都建立在海量前期準備上的,哪怕有溫良這個能開掛的靈魂人物在,他平素也需要有盡可能多的參考信息,以確保事態發展
順利。
 至於平素集團常態運營,就更需要盡可能多的參考信息了。
 碰到再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都還是能有條不紊的處理好,靠的可不單單是溫良應急決斷,每次力挽狂瀾,背後都是無數人的共同努力。
 19號這一天過得十分匆忙。
 下午5點出頭,溫良走出通泰大廈,瞬間就生出一種久違的點卯上下班體驗,都有點不適應了。
 與汪婉瑜同乘一台車回往位於望京別墅酒店的路上,溫良情不自禁的感歎:“一年下來本本分分上班的日子屈指可數,沒想到一年都快過完了,在京城體驗到了。”
 “有點新鮮?”汪婉瑜笑問。
 溫良笑著點頭:“嗯。”
 “對公司來說是好事情。”汪婉瑜笑盈盈的點評,“省了等你忙完回公司上班還要另外適應。”
 說到這裡,汪婉瑜忽然道:“集團總部大廈啟用之後,你還沒正經去過呢。”
 提起這個事情,溫良還有點唏噓:“沒有預料會發展得這麽複雜,眼瞅著就過去了快兩月啊,我跟京城這座城市真有點八字不合。”
 “本來只是想把柳八爺弄服帖,現在倒好,柳八爺、馬阿立、本總、老總這些主要內部對手全都被清掃了個遍,可以說是無心插柳的好結果了,總算能拋開國內放眼國際。”
 汪婉瑜語氣平靜的說:“越是內部的事情越是深不見底。”
 “慢慢來吧,你擅長放遠目光,在這個事情上可以適當多放遠一點。”
 聞言,溫良自嘲的笑了下:“不是我主觀意志可以轉移的事情,時間不等人,現在沒了本總、老總他們,今年能湖弄過去,你看著吧,明年要瘋十倍不止。”
 “我已經或主動或被動的觸碰了太多太多複雜利益,這一兩年算是關鍵點,不少人希望能一攬子解決積壓問題,勢必要將我這種出頭鳥裹挾進去。”
 說完,溫良特地補充一句:“我身上的因果太多。”
 他越來越清楚,有所得就有所失這個樸素的道理。
 他享受了太多太多遺澤、蒙蔭,毫無疑問也會順帶接下相關的因果,這裡麵包括他爺爺鬱鬱寡歡的因果,也包括幾十年前就已經與蘇儉訂下的娃娃親所帶來的各類因果。
 事實上至今為止,除了老平頭以外,溫良所有的體系人脈都是因為自己爺爺在世時留下的善緣。
 比如甚至可以看作是幫親不幫理站在溫良這一邊的老李頭、老苗頭兩人。
 這些善緣如果沒有可對等的份量,就只是善緣二字,就如溫良上輩子一樣,平平澹澹。
 另一方面,也正是溫良慢慢有了對等份量,善緣實質化,他便也需要去為此付出代價。
 不然光憑一個過世的非實權二線小部長,能讓老李頭一個封疆,老苗頭一個大部長拉著各自的人脈關系網如此不遺余力的支持溫良?
 開什麽國際玩笑。
 別說溫良家祖墳冒青煙,就是著了、溫良爺爺的棺材炸開,也做不到
 汪婉瑜目光柔和的看著溫良,心中微微一歎,眼角泛開笑意:“那位段小姐是怎麽情況?”
 聞言,溫良雙手一攤:“我都懷疑是偉總這個老不修想搞我,家世背景很好,長得又漂亮,年紀還不大,真是”
 汪婉瑜不由抿嘴輕笑起來:“那你怎麽辦。”
 說實話,現在真沒幾個人知道溫良和蘇儉已經訂婚了,畢竟連汪婉瑜這樣親近的男方親戚都沒參加那個不算宴的訂婚酒。
 溫良隨口道:“放那裡吧,她要是尋思來跟我學點什麽也就罷了,要是再不聽話,那就只能請回了。”
 除了姣好身段、貌美如花、有才華以外,段佳靜還是某個實權正部的表侄女,那人跟財政的偉總關系還不錯。
 這麽多條件加身,也不怪這位段小姐初來乍到就想搞點花裡胡哨。
 甚至都不用這麽多條件,假使是本總或者老總那樣式的遠房後輩,估計都能在溫良跟前拽得上天了。
 雖然段佳靜今年已是二十有六,但她還沒對象啊,有點想法也沒毛病。
 沒辦法,眼下國內年輕一輩無論商官,全踏馬要在溫良這個名字前暗然失色。
 大家可能想的是好好做點事讓家裡長輩另眼相看。
 而溫良現在則是跟他們的家中最牛長輩平等對話,相談甚歡了。
 還怎麽對比。
 根本都不在一個維度了。
 年齡?
 年齡還是什麽幾把問題啊。
 21號,星期四。
 博浪國際投行的辦公場所已煥然一新,可正式開展工作。
 溫良在這裡的辦公室也在宛安的拾掇下,逐漸成了溫良的形狀。
 上午十點多,汪婉瑜親自找到了段佳靜,交給了她一份資金需求詳情清單。
 兩天下來,段佳靜也算是懂
得了收斂,行事作風本分了不少。
 接到這份清單後,她也不囉嗦,很快與財政和人行對接。
 因為涉及到的資金量略有點大,而且還全是海外交易,所以午後1000億人民幣等值的歐元、英鎊、美元三種貨幣的款項才入博浪國際投行海外帳戶。
 這些錢進不來國內市場。
 博浪國際投行的業務范圍也是不包括國內,更具體來說是不包括內地市場,港台市場不一定不去。
 至於澳門,這個地方因為包括地方面積在內的各種因素,金融業發展一直很緩慢,後來大灣區規劃之後才開始落子金融債券業務。
 傍晚六點多。
 溫良走進一個被劃作小決策中心的辦公室裡,看著已集中在這裡辦公的主要人員,拍了拍手:“講兩句。”
 “首先,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今晚正式開業。”
 “其次,我個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不負責直接具體決策,在座各位也基本不清楚我的作風,簡單強調一下,我們玩的不是小局,具體執行層面沒有嚴格意義上的技術活,所以工作中不需要猶豫、不需要質疑、不需要疑問。”
 “最後,各位抓緊時間,適應適應新的工作氛圍。”
 說完,溫良目光輕掃過眾人:“有不明白不理解的現在提出來。”
 辦公室裡靜悄悄,也被準許旁觀的段佳靜並未有特別的舉動,她已經基本找好了自己的定位。
 溫良收回目光,繼續說道:“五分鍾後開始工作。”
 說完,溫良抽出椅子坐下,拿起桌桉上的一個件夾翻開看了幾眼,又看了看正前方的大熒幕動態。
 辦公室眾人有的迅速起身離開直奔衛生間,有的稍微伸了個懶腰。
 五分鍾一過,溫良清清嗓子,直接決策:“根據現有信息匯總,今晚我需要高盛股價下跌5以上。”
 “立刻起草公司第一份評估研究報告,看空高盛,並對外發布,將已經整理好的高盛亞太近期表現要點通過社交媒體平台傳播,主要集中在推特、range兩個平台。”
 “十五分鍾後匯報事態進展。”
 在眾人紛紛忙碌起來之後,無所事事的段佳靜忍了又忍,還是小跑到了溫良跟前,小聲請教:“溫總,您為什麽會直接選擇高盛為第一單業務呢?”
 “高盛是對手,淦就完了。”
 “呃”
 “這不是單一競爭關系,也不是書本上那些經濟學困境模型,而是單純的不死不休。”
 “可我們這麽明確的針對高盛,沒人會相信吧,至少可以先試探。”
 “不需要那些不相信的人相信,砸錢就好了,以高盛現在在股票市場不到450億美元的市值,讓它跌5成本能有多高?”
 段佳靜:“”
 她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嘴唇, 擠壓出更誘人的形態:“如果只是這樣,那豈不是誰都可以。”
 “別人我不知道,至少你不行。”溫良毫不客氣的說,“給你同等資源,你也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說著,溫良不耐煩的一揮手:“不要著急問,看你算是晚輩的份上,可以順便教教你,但你不能自傲,先學會聽話。”
 段佳靜:“”
 她果斷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再說兩句,怕不是得叫叔叔了。
 她可清楚的知道溫良不可能給自己半毛錢面子。
 她還清楚就算她那個表舅出面,能有幾分薄面都不好說。
 自打見過溫良以後,別的還不好說,段佳靜對溫良的牛逼是了解透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適應如何收斂一切心思。
 PS:窮得睡不著然後就通宵趕稿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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