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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旁白不太對勁》第45章 夜半訪客(已修改,2章合1)
  是夜,寧府,月色如水。

  晏晏無語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當時在想什麽麽?”

  寧言正拿了個冰坨坨敷在額頭,聽到這話老臉一紅,一言不發地背過身子。

  自己真是腦子抽了才會去撞牆!

  以他目前的肉身強度而言,狠狠撞一下當然不至於頭破血流,頂多是短暫懵一會。

  主要丟不起這個人。

  先前他分明清楚地感受到面對影子時的那股悸動。

  如魚得水說得就是這種感覺。

  可萬萬沒想到魚還能被水淹死。

  “到底還差在哪裡……”

  寧言苦思冥想都找不到答案,索性就不去想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庸人自擾。

  月色皎皎,左右睡不著,他換了身武服走到庭院正中,擺開架勢。

  自從領悟蛇蛟拳意以來,他還沒來得及重新熟悉。

  由於是殘本,蛇蛟雙化手中的招式並不全,殺招只有三式,蛇蟒縛、潛蛟鬥以及絕招登龍。

  至於接近雙手互搏的技巧,提的也很少,只是提綱挈領地講了幾句,剩下的只能靠自己悟了。

  好在他本就是個極有耐心的人,很快便沉浸在拳法之中。

  隨著他的拳意圓潤自如,他對武技中原本一知半解的地方有了更深的理解。

  體內的血氣在激蕩,兔起鶻落間,一拳打出竟有雷鳴之聲。

  可這還不夠!

  寧言眼神一凜,以氣導形,揮出的每一拳都剛勁暴烈,拳鋒撕裂空氣的音哨聲越發尖銳,他的拳速也越來越快,激昂的血氣讓他體溫迅速升高,汗液蒸騰在他周身形成層層霧氣。

  月華灑下,院中大樹的影子鋪滿了整個庭院,每當寧言踏進陰影之中,不知為何心裡就格外平靜,在刻意壓製真氣輸出的前提下,他輾轉騰挪間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突破自身極限,帶起的強烈氣浪轟得周遭窗欞吱呀作響!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不急不緩地敲門聲。

  這麽晚了會是誰登門拜訪?

  帶著疑惑,寧言停下動作,剛才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登時消散,再難把握。

  只是此時的他還沒發覺這點,匆匆洗了把臉便趕到前院,打開大門時就見外頭站著名青衫老者,大吃一驚道:“先生您怎麽來?”

  秦夫子捋須笑道:“老夫不請自來,不會介意吧?”

  “快快請進!”

  兩人進了正堂,寧言照顧到對方的喜好,還特意泡了壺顧渚紫筍。

  不說秦夫子在鶴山書院的身份,就是他中三品的修為都足以讓寧言認真對待了。

  “還不知先生深夜來訪,有何指教?”

  “你的事情,老夫聽說了。”秦夫子托起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感慨道:“沒曾想你離開書院後還有這番境遇,當真是讓老夫欣慰啊。”

  寧言也不知道他具體說的是哪番境遇,只能講些場面話:“有道是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學生雖離開書院,卻一日不敢忘卻先生們的教導。”

  秦夫子眼睛一亮:“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說得好!”

  寧言這才記起來滕王閣序還未在這世界出現,未曾想讓對方誤會了。

  秦夫子越看他越覺得滿意:“等明州事了,有沒有興趣重回書院?老夫可以做主免了你的束脩,在書院裡安心備考便是。”

  寧言愣了愣,這倒是從未設想的道路。

  大周並不是為修為至上,

同樣會開科取士,若是在經世濟民一道有過人之處,照樣能平步青雲,位極人臣。  鶴山書院號稱江南士林的泰山北鬥,阮老更是像定海神針一樣,可以說江南東西兩道只要是想在科場有所作為的,都削尖了腦袋渴望鑽進書院的門。

  而寧言穿越至今一直沒往這方面想的原因便是,科考並不輕松。

  詩賦隻佔很小的部分,大頭則是經義、論、策,內容既考聖人經典,也考治國方略。形式也極為多樣,有帖經(填空題),墨義(閱讀理解+默寫),要會寫詩賦還要能寫策論,根本鑽不了空子。

  讓他背兩首詩還成,沒有積年累月的鑽研,上科場基本就是白給。

  “先生抬愛了,學生實在有心無力……”寧言想了想,還是直說比較好。

  “莫要自謙,光是那句窮且益堅不墜青雲志,便勝過庸人不知幾許!”

  可這句是我抄的啊……

  寧言苦笑不已,又聽秦夫子說道:“近年來,朝堂諸公都在探討是否需要特設道科,隻以修行天賦論高下……”

  “若真讓他們辦成了,哪還有人潛心耕讀聖人經典,這樣下去成何體統!”

  寧言卻沒有答話。

  天地偉力歸於己身,會造成這種後果並不意外。

  倒不如說大周這樣保持封建王朝樣式的,才是罕見。

  “老夫知你文采斐然,兼之心性難得,正好可以來書院提振一下風氣!”

  任憑秦夫子磨破了嘴皮子,寧言依然和他打著太極。

  久而久之,秦夫子不再強求,話鋒一轉道:“文魁候選一事,老夫勸你放棄為好,莫要貪圖眼前這點無謂的名聲。”

  寧言嘴巴微張。

  圖窮匕見了是吧。

  “老夫可不是那種蠅營狗苟之人。”秦夫子無奈道:“文武大比的由來你可曉得?”

  寧言眼皮一挑,不卑不亢道:“學生不知。”

  “前陣子,瑞王遇襲的消息總聽說了吧。”秦夫子又道:“一幫煉形關的高手,拚卻性命也要刺殺一個親王,本身就不合常理。”

  “學生駑鈍,猜不透其中關鍵,還請先生指點一二。”

  秦夫子拿他是毫無辦法,笑罵道:“你還真是滴水不漏。也好,像你這樣的人才活得長久。”

  接著便不扯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一老一少二人轉而聊起了詩詞歌賦。

  臨走前,寧言送到了門口,秦夫子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近日多加小心。”

  “學生知道了。”

  寧言一揖到底,執弟子之禮恭送秦夫子遠去。

  “寧言你上去揍他,那老頭在咒你!”

  晏晏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還在出些餿主意。

  “秦夫子應該是知道些什麽,只是不好明說。”寧言沉吟片刻便不再糾結,灑脫道:“不說這些了,要不我們回去把白天的事情做完吧。”

  說起那事,晏晏表情微變,眼神閃爍道:“明天再說吧,我有點累了。”

  “就這?”

  “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

  淮南道,揚州城。

  想要去京畿道,最快的方式無非是水陸並濟,自揚州城沿運河向北,進了河南道再走陸路,兩日內便可過潼關。

  沈秋凝本早該隨船北上的,只是忽然收到的宗門信息讓她在揚州城多停留了幾天。

  在客房內等待了許久,她終於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師叔!”

  沈秋凝驚喜地打開門,可看到門外竟有兩人時略感意外:“師妹也來了啊……”

  “多日不見,你消瘦不了少。”

  說話的是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身材豐腴,臉上略施粉黛。

  在她身後則是位身材高挑的紅衣女子,雪肌雲鬢芙蓉面,氣質清麗冷豔,眼角一點淚痣又給她增添了少許嫵媚。

  “師姐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怎麽會呢。”

  “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要開始拌嘴,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膩。”方仲慧一手抓著一人來到桌邊坐下:“蟬衣,你都好久沒見你師姐了,重逢也不知道問候一下。”

  薑蟬衣饒有趣味地打量著沈秋凝,調侃道:“還需要我問候麽?我看師姐最近過的還不錯,連佩劍都換了呢。”

  方仲慧經得一提醒,才發現沈秋凝拿的劍不太對,當即不滿道:“你師父生前的佩劍呢。”

  沈秋凝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輕咬嘴唇:“前陣子與瑞王府等人的打鬥中不慎遺失了……”

  “你……”方仲慧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不忍心責罰,只是歎了口氣:“人沒事就好。等到回仙音宮,你再去百兵庫挑一把吧。”

  “不必了。”沈秋凝搖搖頭:“秋凝覺得現在這把凝霜劍……用得還算稱手。”

  “也好。”寒暄過後,方仲慧談起正事:“這次你去京畿道的,把這兩件物什帶給龍門派的青陽真人。記住,一定要當面轉交,不得經過他人之手,任何人都不行!”

  接著,她從包裹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個鈴鐺。

  信件暫時按下不表,可看那鈴鐺,也就是普通的三叉太極道鈴,光見外表像是黃銅製成,樸實無華。

  沈秋凝沒有多問,只是將這兩樣東西收好,隨後問道:“師叔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我們在路上碰上了兩個人,經過幾日廝殺才追打至此。”

  “是何人?”

  方仲慧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是密宗的靈清上人和薩滿教的必勒格!”

  沈秋凝微微一愣。

  草原的高手怎麽會出現在大周腹地?

  “這兩人多半是和郭侃攪在了一起。”方仲慧憤憤道:“所以我和蟬衣便打算去一趟明州城查明真相。”

  又是明州城。

  沈秋凝心中一顫。

  “這一路上,有碰上什麽狀況麽。”

  “確有一事……我可能被瑞王府的人發覺了。”沈秋凝稍稍回神,仔細回憶路上的見聞:“但很奇怪,還未等我動手,他們便被其他人殺掉了。”

  “好。”

  方仲慧見是沒什麽太有價值的情報,便沒多過問。

  ……

  待兩人離去後,沈秋凝獨自在房內靜心打坐,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確定方仲慧歇下後,又悄無聲息鑽進隔壁薑蟬衣的房間。

  “你怎麽來了?”薑蟬衣正在修煉,看見這意料之外的來客,冷笑道:“若師妹沒有記錯,咱們的關系還沒好到能秉燭夜談吧?”

  沈秋凝開門見山道:“這次你去明州城,師姐有一事相求。”

  薑蟬衣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讓她本就尖酸的神情顯得更加刻薄,譏諷道:“呵,真是滑稽,孤月仙還有事情求到我頭上?”

  沈秋凝眼眸低垂,淡淡道:“若明州城生了亂子,還請你盡力幫我保下一人性命。”

  “誰,說來聽聽。”

  “算是……”沈秋凝張了張嘴,卻沒想到合適的形容詞,隻好說道:“是師姐的救命恩人。”

  真的只是救命恩人?

  薑蟬衣嘴角勾起,知道沈秋凝向來心高氣傲,自己如此明顯的折辱竟硬生生忍了。

  想到這裡,她將目光在那柄寒氣逼人的雪白長劍上停留片刻,突然笑道:“你這把凝霜不錯,我喜歡的很。若你能借我玩上幾天,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沈秋凝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地握緊劍柄。

  “你的九穹劍與靈寶相比都不遑多讓, 何必問我討要一柄凡兵……”

  “看來在師姐心裡,所謂的救命恩人還比不上一把劍。”薑蟬衣似有遺憾地搖了搖頭:“也罷,倒是師妹唐突了。”

  就在她要送客之際,忽地聽到一聲低喝。

  “且慢!”

  沈秋凝胸口劇烈起伏,心不甘情不願地遞出自己佩劍,咬牙道:“還請師妹……說話算話!”

  真給了?!

  薑蟬衣迫不及待接過長劍,輕撫著劍柄,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滿足。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活在這位“好師姐”的陰影之下。

  就連江湖上的名頭,她也比自己響亮。

  可這女人不過比自己早入門幾年,論天賦論修為,自己哪點不如她,憑什麽她就是內定的下一任掌教!

  如今能有機會將她狠狠踩在腳下,自然是無比快意!

  薑蟬衣把玩著凝霜劍,又將視線移到對方的發簪上。

  自剛才進門她就注意到了,這簪子素雅中暗含華貴,看樣式像是大梁傳來的稀罕玩意。

  “我看你這發簪也不錯,不如一並……”

  話說一半,薑蟬衣甚至懶得再做表面功夫,直接伸手向沈秋凝的發髻摸去。

  反正看這女人現在軟弱的樣子,想來也不會拒絕。

  啪!

  然而下一秒,清脆的聲音響起,薑蟬衣伸過去的那隻手被打出一道不深不淺的紅印。

  沈秋凝扶了扶簪子,耳垂微微發燙,但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頓道。

  “這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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