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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旁白不太對勁》第180章 財不露白
亂雲潑墨,八方風急,一道雷鳴炸起,原本就連綿的雨勢更是傾盆直下。

 官道旁,酒肆的掌櫃已經在指揮夥計手忙腳亂得收起幌子。不過外頭慌亂並沒有影響到店裡生意,適逢暴雨天,許多不好酒的行人也選擇進來躲雨,手托的酒壺或菜盤的小廝穿行其間,忙得腳不沾地。

 “唉,這大雨還不知何時能停。”

 “可不是麽,聽說是衝撞了龍王爺才惹得降下天罰。嘖嘖嘖,你是沒看見,官道都被淹了!”

 “胡說些什麽,哪有什麽龍王爺,你說的那條破路上回檢修還是永隆三年,被大雨衝垮不是很正常?”

 喝嗨了的酒客們肆意喧嘩著,高談闊論,一時之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砰!

 伴隨著一陣疾風,半闔著的門扉被猛地吹開,眾人話頭一止,不由得轉頭看向門口。

 門口陸續走進三人,外頭明明是瓢潑大雨,這三人未戴任何雨具卻俱是滴水不沾,連衣衫都乾爽地很,有眼力的江湖豪客已經將手按在貼身兵刃上,面露戒備之色。

 護體真氣外放,分明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正在店內氣氛愈發凝重之時,在那三人後忽然又闖入一位年輕後生。

 “喂!外面誰的馬亂停啊!一匹馬佔了兩個位置,不知道下雨天馬廄緊張?還有沒有公德心……”

 那後生剛進門就罵罵咧咧,淋地跟個落湯雞似的,抱怨了一通又開始問店家討要擦頭髮的帕子,嘴裡時不時蹦出些“科目二鐵定掛”之類聽不懂的話。

 經他這麽一打岔,那股緊張的氛圍倒是被衝澹了不少,再者那夥怪人只是兀自尋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眾人心裡暗暗舒了口氣,店內又逐漸恢復先前的喧鬧。

 寧言拿帕子在臉上抹了幾下,趁著眾人不察,一呼一吸就將體表溫度催至頂峰,氣血如龍,身上沾著的水珠霎時被蒸騰殆盡!

 吳清對他這種習慣性藏拙簡直無語,“你小子這是又想坑誰?”

 寧言視線在斜對桌的幾人身上迅速掃過,輕笑道:“先吃飯,吃完再說。”

 除了辟谷有成的畢月烏,這個建議得到了其余三人的一致同意。

 按理說從岐州城到汴京無非是一兩天的腳程,可他們從岐州城出來後,一路上卻狀況頻多。

 先是碰上百年難遇的暴雨,好不容易頂著風雨趕到官驛,再想往前竟被告知前頭官道不知何故已經封斷,饒是有司天監的牌子都不得通融。寧言如今還是戴罪之身,皇城腳下倒不好隨意起遁法,一合計隻得改道。

 結果就迷路了。

 飯菜上的很快,幾人邊吃邊聊,聊著聊著就談到迷路的話題。寧言扒了口米飯,嘴裡含湖不清道:“烏掌櫃,你也會不認路麽?”

 畢月烏白了他一眼,隨手扔出個精致的小司南:“自己看。”

 寧言伸著腦袋,只見這司南上的指針一陣亂晃,始終找不到方位。

 這是……磁場紊亂?

 “啥情況?”

 “靈寶現世、上三品之間比鬥、某種大型陣法影響……可能性太多了。”畢月烏冷哼一聲:“我倒是好奇,什麽人敢在汴京周遭搞出這麽大動靜。”

 寧言卻是沒仔細聽後半句,忍不住神遊天外。

 二十八宿會迷路,他也會迷路,四舍五入一下,他和司天監絕頂戰力的差距也不是很大嘛。

 嗯,看來趕超五鬥星君指日可待。

 “倒是你……”畢月烏忽然話鋒一轉,不解道:“你好像又變強了?”

 上次在燭龍台他提到燃血魔骨道純粹是開玩笑,但現在,他是真的有點懷疑寧言背地裡是否偷偷在練某種魔功了。

 哪有人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每時每刻都在變強的?!

 當然以他的境界看來,寧言的進步只能算從螻蟻進化成稍微厲害點的螻蟻,可這點微小量變積少成多也會匯聚成極為驚人的質變。

 起碼畢月烏很肯定,第一次見面時的寧言絕不可能如現在這般舉重若輕得操控渾身氣血。

 而且自渡口之戰後,寧言給他的感覺就很怪,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很多時候若不是刻意留心他甚至會忽略掉寧言的存在。

 真邪門。

 另一頭寧言還在大口啃著熊掌,誰都沒有察覺到他眸中閃過的猩紅光芒,“你這叫什麽問題!天道酬勤,我寧某人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我自身的不懈努力!”

 吳清都快聽不下去了,當面啐了一口:“我呸,那你倒是說說你哪裡靠自己了。”

 寧言張嘴正欲反駁,然而他入道的功法是沉秋凝傳的,慣用的劍道殺招是薑蟬衣給的,秋水是竺妙兒幫忙重鍛的,就連他穿的內褲都是用柴茹茹的錢買得,細細算來,從頭到腳一身裝備基本全靠女人。

 主打的就是一個吃軟飯,不忘初心,貫徹始終。

 可惡,雖然很不爽,但他們說的好有道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你等著!”

 寧言很沒氣勢得拋下狠話,雙手身上摸索了一陣,忽然眼前一亮,掏出十方水君令驕傲道:“這個,我和我兄弟一起冒險得到的。”

 下一刻,斜對桌竟詭異的安靜下來,桌邊圍坐著的四五個漢子停下交談,直勾勾盯著寧言手中的水君令,傳出粗重的呼吸聲。

 王仁和吳清俱是老江湖了,相視一眼,默默停下快子。

 怕是要壞事。

 吳清看寧言仍未有所覺察,傳音入密提醒道:“寧言快把那牌子收起來,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別仗著有些修為就肆意妄為,要知道財不露……你他娘的在幹嘛?!”

 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寧言已經端著酒壺走上前去,很自來的熟和那幫人勾肩搭背,傻呵呵道:“老哥哥,這牌子你認識?”

 被他摟著的漢子童孔一縮,也是沒料到這傻逼竟主動送上門來,眼中滿是貪婪之意。可一想到與他同行的三人,特別是那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忙低著頭道:“不認識不認識。”

 寧言歎了口氣,又摟上另一人肩膀,笑道:“你認識麽?”

 “哎幼幼,我們都是些泥腿子,哪見過這玩意!”

 “誒誒,你呢?”

 “阿巴,阿巴阿巴。”

 ……

 寧言問了一圈都沒得到答桉,垂頭喪氣道:“全不認識啊?唉,還以為什麽寶貝呢。”

 他失望得回到自己桌上,看到王仁和吳清震驚得望著他,小聲滴咕道:“幹嘛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問問怎麽了……”

 吳清兩眼一閉表情麻木,王仁深吸一口氣無力說話。

 寧言見無人理他,自討沒趣,憤憤地提前離桌向樓上走去:“店家,給我開間上房,要獨間!”

 ……

 是夜。

 借著風雨的遮掩,數道黑影在屋簷間一閃而過,看似身形魁梧笨重動作卻極為輕靈,仿佛和雨幕融為一體。

 酒肆不比邸舍,上房也就那麽幾間,他們很快便摸到了目標窗外。

 “要不去盤盤道?”

 “念短吧,先踩火點。”

 眼看爭論不下,為首的高個漢子一揮手道:“直接對盤,並肩子上!”

 一聲令下,幾人同時衝進窗戶,分工極為明確,各自佔據有利方位,各色真氣猛然爆發隱隱連成合陣之勢!

 只是他們很快便發現這純粹是浪費時間。

 床上那後生睡得比豬還死。

 高個漢子收起架勢,看著手下弟兄不忘告戒道:“拿了東西就別害人性命,郎不正的事可做不得。”

 “曉得曉得。”

 其余人等連忙應道,旋即四散開來搜刮戰利品。

 “哎幼,這大劍不錯!”

 “集慶商行的票子?這下發財了發財了!”

 “哪來的掉書袋,還帶棋盤上路?”

 高個漢子沒有和他們一樣被金銀珠寶迷了眼,他徑直走向床頭,那塊讓他日思夜想的牌子正靜靜躺在那兒。

 然而還未等他出手,所有人肩頭倏地爆發出白色絲線,房內頓時交織出一張奇特的羅網,將他們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啪!

 隨著一聲響指, 房內的燭火陡然亮起,床上那熟睡的身影竟如海市蜃樓般緩緩消散。

 寧言大馬金刀地跨坐在太師椅上,五指緩緩收緊,場中幾人當即受莫名力量牽引,不受控制地齊齊跪在桌前。

 高個漢子心頭劇震,想起白天這小子和他們勾肩搭背好不熟絡,當時還隻當他是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原是從那時就在算計他們了!

 燈火映襯下,寧言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諷刺:“大晚上的在我屋外頭說黑話,真把我當空子了?”

 幾人聽得這熟悉的切口面面相覷,高個漢子咬咬牙,壯著膽子抱手道:“原是相家(行內人)……”

 “誰和你相家,我讀春秋的!”

 寧言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接著將水君令重重拍在桌上,目光在眾人臉上來回逡視,“來吧,誰先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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