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魯卡在笑完之後,本來還想著待會兒怎麽安慰鶴間信。
但是卻沒有想到,鶴間信居然笑了起來,而且還幾乎沒有停頓的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封印術-一糸燈陣:lv1 2/100。
看著再次增長的經驗值,鶴間信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糸燈陣作為封印術,消耗的查克拉並不多,只需要二十點。
以鶴間信現在的查克拉提取術,一次全力提取就能夠練習六次。
在不影響正常學習和生活的情況下,一天中提取三次,就能增加十八點的經驗值。
雖然沒辦法和體術對戰時,那狂飆猛進的經驗值相提並論。
但也足以讓鶴間信滿意了。
“繼續!”
鶴間信調整了一下動作,開始進行第三次的嘗試。
這一次,相較之前,已經有明顯的進步。
至少,查克拉已經可以穩定的勾勒出封印紋路,只是在組成時很難穩定形成封印結界。
但饒是如此,也足以讓伊魯卡感覺到驚歎了。
要知道,同樣的進度,他差不多花了小半個月。
而且還是在年紀十六歲,已經成為中忍的情況下。
不過他卻沒有什麽嫉妒,而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學生取得的成績感到驕傲。
正當他準備開口誇讚鼓勵一下鶴間信時,忽然耳朵一動,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
鶴間信剛剛完成第三次練習,正好看到了伊魯卡的表情變化,頓時明白了什麽。
眼睛環顧一下四周,很快就在一顆樹上看到瞪著大眼睛的鳴人。
鳴人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被發現了,頓時心虛的嘿嘿傻笑起來。
還在嘴前豎起一根手指,似乎在告訴鶴間信,不要告訴伊魯卡他躲在那裡。
鶴間信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了,別比劃了,伊魯卡老師早就發現你了。”
鳴人這家夥的智商,頗有種薛定諤的意思。
有時候精明的像隻狐狸,但有時候又笨的讓人無語。
鳴人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直接從樹上滑了下來。
他雖然看著有點笨,但感覺卻敏銳的可怕。
伊魯卡這些天雖然秉著一個好老師的自我操守,並沒有刻意差別對待他,但他卻清楚的感覺到伊魯卡的冷淡。
所以,他對伊魯卡還是有點害怕的。
才六歲的他,雖然已經初步萌發通過惡作劇來吸引大家注意力的傾向,可膽子還沒有六年後那麽大。
“那個,我,我只是睡不著,起來的早……”
“不是,嗯,……”
鳴人笨拙的解釋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很快他就直接放棄解釋,眼睛一閉,自暴自棄道:
“我就是來偷學你交給信的忍術的!”
“隨你怎麽著吧!”
伊魯卡看著這樣的鳴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在忍者世界,偷窺他人忍術,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
嚴重的話,直接被指責為間諜罪都有可能。
但是,剛準備開口教訓鳴人的伊魯卡,腦袋裡卻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鶴間信和他的談話。
‘不是妖狐而承受著妖狐的惡名。’
然後再看鳴人現在這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頓時歎起氣來,上前兩步撣了一下鳴人衣服上的樹葉,然後刻意控制語氣,盡量溫和的道:
“鳴人,偷學忍術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 “以後不要這樣了。”
鳴人整個人愣住了,藍色的眼睛滿是迷茫和懷疑。
下一秒,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扭過頭。
鶴間信看著這一幕,笑了起來,然後繼續自己的練習。
+1!
+1!
+1!
……
五天后,鶴間家小院。
鶴間信深吸一口氣,結印,釋放查克拉!
一糸燈陣!
伴隨著一道道墨色的封印紋路湧出,佔滿他身前半個小院,但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而這時,lv1 99/100的一糸燈陣,也變成了lv2 1/150。
隨著技能的變動,鶴間信頓時‘明悟’自己剛剛施展一糸燈陣時忽略的地方,順著感覺再次施展。
終於,一個完整的封印結界,出現在他的面前。
站在他身前,一隻赤紅肉冠的大公雞,腿上拴著一根繩子,本來正在劇烈的掙扎著。
但現在隨著封印結界的展開,瞬間變得和雕塑一樣,動彈不得。
“真不愧是以晦澀著稱的封印術,不僅入門困難,反饋還慢,到lv2才能夠完整施展。”
“如果普通忍者,在看不到具體進度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堅持。”
鶴間信感歎一聲,心中有著一種辛苦耕耘後的老農收獲時的喜悅。
掌握了封印術的他,總算成功邁出了擺脫炮灰的第一步。
最起碼, 也成功進階高級炮灰了!
“不錯!”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鶴間信放下結印的雙手,然後一把撈住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大公雞,拎著他的翅膀對著廚房的方向喊道:
“媽,今晚我們吃雞肉吧。”
聽到鶴間信的聲音,他的母親很快就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和大半個月前相比,現在的她面色明顯柔和輕快許多,一邊從鶴間信的手裡接過那隻大公雞,一邊讚歎道:
“已經完成修行了嗎,只是厲害呢,信。”
“我記得你爸爸還在的時候,為了練習一個新忍術,他花了小半年的時間,最後還失敗了!”
鶴間信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母親卻很有傾訴欲,打了一盆熱水後,就在庭院中處理起那隻大公雞,一邊處理一邊說著生活中的瑣事。
“信真的很厲害呢,我也沒想到信能夠成為忍者學校的首席,明明你父親沒有什麽忍者才能的。”
“最近這些天,那些街坊鄰居看到我都是對著笑臉的。哼,我也就是應付她們,以前的她們什麽態度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最近來送禮物的人很多,赤日家的昆布,飛竹家的蜂蜜。這些都要回禮,想起了還真的頭疼呢。”
“……”
鶴間信坐在走廊上的木板上,靜靜的聽著自己母親的話,整個人懶洋洋的。
忽然,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
“母親,其他人都叫你信媽媽,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