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金箍棒敲在大蛇丸的肩膀上,直接將大蛇丸半個身子打爛。
大蛇丸把嘴一張,一個嶄新的自己從嘴裡爬了出來。
這已經是大蛇丸第四次使用大蛇流替身術,並不以查克拉量見長的他,已經開始感覺到疲憊。
正好在這個時候,他隱約感覺到,附近兩個咒印宿主中的一個,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他瞥了一眼已經將白絕完全包裹,並且一半埋入地下的菌絲,微微皺起眉頭。
‘失敗了嗎,真是讓人好奇,這個術的主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要知道,剛剛那樣的君麻呂,就算是我也會感到棘手呢!’
大蛇丸心裡默默的想著,不過當他看到三代那堅毅的眼神時,不禁煩躁起來。
他知道,已經下定決心的三代,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機會去找菌絲的主人。
更不會給他機會對宇智波美琴的萬花筒寫輪眼下手。
“因為見到老師太興奮了,結果連正事都給耽誤了。”
“好不容易把自來也那個蠢貨調走,結果卻一無所獲,真是難堪!”
大蛇丸結印,通靈出一條黑色大蛇,一口將被君麻呂釘在地上的飛段吞入腹中,然後嘭的一聲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緩緩融入地下,暗黃的蛇瞳盯著三代,聲音陰冷道:
“不過,老師。”
“不要高興的太早哦,無論是萬花筒,還是這個讓我感興趣的術,我都不會放棄的。”
“就當作暫時寄放在你這兒吧。”
“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會取回的。”
“順便,殺了你這個老家夥!”
很快,大蛇丸徹底消失。
隻留下三代一個人杵著金箍棒,默默的站在原地。
等到確定大蛇丸離開後,他噗通一聲半跪到地上。
手裡的金箍棒瞬間變回猿魔,一把將他扶住,擔憂問道:
“日斬,你沒事吧!”
三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卻沒有立刻站起來。
而是深呼吸好一會兒後,才借著猿魔的力站直身體。
他看著殘破的戰場,忍不住感慨道:
“真是老了啊!”
“不過,這一回總算撐過去了。”
猿魔確定他沒事後,冷哼一聲,不滿道:
“之所以有今天,都是當初你心軟造成的。”
“大蛇丸剛剛可是說了,還會有下次。”
“想想到時候怎麽辦吧!”
猿魔說完之後,自顧自的解除了通靈契約,化作一道白霧消失不見。
三代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一步一步往回走。
在半路上,他遇到了大和,還有抱著自己兄弟屍體,失魂落魄的宇智波稻火和其他宇智波巡邏隊的成員。
除了宇智波稻火外,其他宇智波的成員,在看向三代的時候,少了很多怨恨,多了很多茫然。
角都、大蛇丸、三代、被咒印完全侵蝕後的君麻呂。
這次的戰爭,有太多太多的畫面,打擊到了這群驕傲的宇智波。
讓他們深刻的理解一件事。
宇智波,不夠強!
三代見此,松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距離自己最近的宇智波肩膀,然後感慨道:
“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木也如此,宇智波也如此!”
然後他看向宇智波稻火,沉吟後開口道:
“剛剛和大蛇丸戰鬥的時候,
我想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關於宇智波一族的。” “作為火影,在這件事上,我做錯了許多。”
“現在,我願意承認這個錯誤!”
“宇智波一族可以繼續留在這個秘密基地,我會在附近安排一個忍者大隊駐守,協助宇智波一族防守。”
“不過宇智波一族要派出一定比例的兒童進入木葉忍者學校學習。”
三代一邊說這話,一邊觀察著宇智波稻火和其他宇智波的表情。
除了宇智波稻火,其他人在聽到三代承認錯誤後,臉色都露出了一點詫異。
看向三代的表情,也更加溫和。
一向反對木葉的宇智波稻火,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平靜道:
“我累了,只要美琴不反對,就按三代你說的辦吧。”
宇智波的其他人,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
是個宇智波都知道,自從換上萬花筒後,宇智波美琴就一天比一天奇怪。
根本不管事!
也就是說,雖然宇智波一族在這次的戰鬥中表現的一敗塗地,但卻並沒有損失太多。
只是付出了名義上的歸順,保留了相當大的一部分自主權力。
這比剛剛他們看到三代時心裡預期的,實在好太多了!
不過,三代對此卻談不上什麽滿意。
對他來說,這個選擇更多的是一種妥協。
對萬花筒寫輪眼的妥協。
不管現在的處理方法會留下多少麻煩,但總比哪天美琴開著須佐能乎在木葉逛街來得好。
不過——
‘回去要和小春、門炎解釋一大堆東西,想想就頭疼啊!’
……
數十裡外,森林中。
宇智波帶土坐在一個樹上,呆呆的看著天空,兩隻腿懸在半空一搖一晃。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頭對著身旁的大樹開口道:
“絕, 宇智波秘密基地那邊,白絕還沒有新消息嗎?”
下一刻,一張黑白分明的陰陽臉在樹乾上浮現,淡淡道:
“沒有,白絕把宇智波美琴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消息傳回來後,就失去了聯系。”
“可能出問題了。”
“記得上次在木葉的時候也是一樣,白絕莫名其妙的被宇智波止水定點打擊。”
“看來有人掌握了某種克制白絕的術。”
“在沒有確定具體情況之前,我沒辦法給你提供更詳細的情報。”
面具下的帶土,深深的看了一眼絕,然後緩緩起身。
“沒有情報也無所謂,我的神威能夠應對各種情況。”
“宇智波美琴的那雙萬花筒,必須要收回。”
“不然的話,會對計劃造成太多的不確定。”
“我先過去了,你要不要,先避開一下?”
“畢竟,針對白絕的術,說不定會對你造成危險。”
絕輕輕的笑了笑,道:
“擔心我的安危嗎?”
“真是溫柔啊,帶土!”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跟著一起去了。”
“不過,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畢竟,一個沒有確定瞳術的萬花筒寫輪眼,可是很危險的呢!”
面具下的帶土挑了挑眉,自信道:
“一雙萬花筒而已,能有什麽危險。”
“另外,絕,你應該叫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