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在病人面前說,真的好嗎?”
天天有些為難的看著小櫻,疑惑道。
她可是看到,在小櫻說‘大膽’、‘冒險’的時候,哪怕平時冷靜如寧次、熱血如小李,也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但小櫻卻毫不在意的道:
“沒關系,我對忍者在戰場上的心理變化有過專門研究。”
“像這種擔心,只要能保證最終的治療效果,怕著怕著就習慣了。”
“而且,從長遠來看,這種大膽和冒險,都會轉化成醫療忍者的經驗和自信,從而快速增加醫療忍者的醫術水平。”
“你隻管放心大膽的做就是了!”
天天聽到這話,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終於放下了心理負擔,開始用比較激進的手法給寧次和小李治療。
雖然期間有過兩次失誤,但在足夠的查克拉支持下,最終兩個人還是完好無損。
並且因為方案更加激進的緣故,治療的時間大大減少。
讓已經習慣自家隊友小心翼翼,動輒十幾分鍾治療時間的寧次和小李大感驚訝。
本來緊張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許多。
畢竟,不看過程看療效,結果好才是真的好。
不過就在兩人傷勢恢復的一瞬間,一道信息通過戰爭系統,傳遞給了寧次。
‘發現了一些日向分家的轉生者。’
‘寧次你過來一趟。’
寧次聽到這話後,立刻想起了剛剛羽衣彌生說過羽衣一族正在利用日向分家轉生者做籠中鳥實驗,並且自己父親是實驗次數最多的實驗體。
輕松的心情,瞬間變成沉重起來。
二話不說,直接拔腿就跑。
身為隊友和小李和天天,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後,略帶歉意的看了小櫻一眼,然後趕忙追上。
就這樣,三人一前一後,沿著信息附帶的菌絲定位,快速找到了鶴間信。
並且看到了鶴間信身後一處洞窟入口。
雖然沒有人解釋說明,但看著黑漆漆的洞窟,寧次瞬間就聯想到了這就是羽衣一族進行籠中鳥實驗的地方。
一路狂奔而來的他,看著黑漆漆的洞口,卻莫名的遲疑了。
“裡面的情況怎麽樣?”
寧次咬著唇,站在洞窟前方,像是在刻意拖延時間一樣開口問道。
鶴間信平靜回道:
“具體的不太清楚,我還沒進去。”
寧次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的抬起頭。
一旁的井野解釋道:
“信的秘術並沒有在洞穴內發現羽衣一族的查克拉。”
“叫寧次你過來,除了讓你處理裡面的日向分家轉生者,也有借助白眼確定洞穴內具體情況的意思。”
寧次聽到這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開始將更多的注意力從即將與遭受殘酷人體實驗的父親見面上,轉移到執行任務上。
雖然這並沒有辦法讓他完全冷靜下來,但卻讓他不再那麽‘近鄉情更怯’。
白眼,開!
猙獰的青筋瞬間爬滿寧次的太陽穴,洞窟內的所有情況,映入他的眼簾。
筆直向下的隧道,轉角處的陷阱,以及——
一個個關在籠子裡封印起來的日向轉生者。
已經洞穴最深處,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他的父親,日向日差!
一切,在白眼的視線下,一切一覽無余。
在看到日向日差的一瞬間,寧次動了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
小跑!
奔跑!
他一口氣穿過層層疊疊的洞窟,為了加快那一秒的速度,他不惜以最粗暴的方式解決洞穴內的陷阱。
為此,本來已經治療好的身體,再次出現傷勢。
但是寧次對此不管不顧,此時的他眼中自己的父親!
終於,他來到了洞穴的最深處,來到關押著他父親的牢籠前。
一把,扯斷牢籠的黑鐵柱。
牢籠內,因為長時間用於破壞性實驗,被籠中鳥傷及靈魂而萎靡不振的日向日差,緩緩的張開眼。
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
雖然去世的時候寧次還小,和現在的面容並不完全一致。
但是那熟悉的感覺,那完全無法掩飾的激動和不安,還是讓他一眼認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
“長大了啊,寧次!”
寧次本來準備伸出手結印,解開日差身上的封印。
但聽到這句話,忽然雙眼一紅,身體忍不住輕輕戰栗。
日向日差看著這樣的寧次,神情瞬間悲傷起來,語氣深沉道:
“這些年,過的很辛苦吧!”
寧次隻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
從父親去世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曾有過的眼淚,緩緩落下。
在日向宅邸,他是分家的一員。
在忍者學校,他是老師誇讚,同學羨慕的天才忍者。
成為忍者後,他是小隊的隊長與核心。
他們會誇讚他,會羨慕他,會以他為挑戰對象,會崇拜他。
到那唯獨沒有人會說出‘你過的很辛苦吧’。
日差靜靜的看著落淚的寧次,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同樣作為日向出生的他,雖然有著易於一般日向忍者熾熱的情感,但卻並不善於表達。
不過,對於日向一族來說,這些熾熱的情感,也未必要用語言來表示。
在寧次白眼的視線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父親身上的查克拉以一種驚人的方式掀起波瀾著。
看到這一幕的他瞬間冷靜下來,快速的觀察起日差身上的封印,然後嘗試破解。
“看起來應該是四肢重封印的戰國版本,雖然和我掌握的有所不同,但解開並不難。”
“稍微等一下就好。”
很快,日差身上的封印被解除。
他看了看自己可以活動的四肢, 發自內心誇讚起了自己的兒子。
“居然在這個年紀就掌握了封印術。”
“寧次,你真是個天才!”
一向聽慣了各種關於天才誇讚,已經視若無睹的寧次,此刻卻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
並不是因為被誇讚而驕傲,而是單純的開心。
而這時,日差再次說道:
“作為父親的我,對你有太多虧欠。”
“但命運給了我補償的機會。”
“這一次,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禮物。”
“寧次,有期待我的禮物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