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知道的!”
當宇智波田島將另一隻腳邁入菌絲繭,然後整個人意識伴隨著封印完成,一點一點陷入黑暗之後,腦海中還回響著鶴間信給他的答案。
作為一名宇智波,他自認觀察能力還行。
能夠看出鶴間信這句‘你會知道’不是單純的敷衍。
可是,被封印後,真的能知道嗎?
最後一絲疑惑,在他腦海中久久盤旋。
做完這一切後,鶴間信又回頭看了一眼快速行動大隊的忍者。
雖然因為解散了須佐能乎的緣故,他沒辦法像剛剛那樣清晰的感受他們的負面情緒。
但從表情上來看,他們顯然還沒有走出須佐能乎帶來的精神衝擊。
不過鶴間信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解決部下心理問題,得靠後。
所以他只是吩咐了一下,讓他們打掃戰場,然後再次使用飛雷神消失不見。
而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指揮中心。
而在鶴間信出現在指揮中心的一瞬間,山中亥一複雜的眼神就看了過來。
通過查克拉感知能力,他是整個指揮中心唯一一個親眼‘看到’鶴間信使用須佐能乎的人。
而在七年前,曾經攜手奈良、秋道、犬塚、油女等木葉秘術家族族長,狙擊‘宇智波止水’的他,更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個宇智波一族標志性的忍術。
也就是說,鶴間信,一個在木葉的檔案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與宇智波沒有絲毫關系的平民忍者。
當著他的面,使用出了一個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中,也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夠使用的萬花筒瞳術。
對於身為木葉情報部部長的他來說,這幾乎是把‘有問題’這三個字,砸在自己臉上了。
甚至他都隱隱懷疑,當初那個攪動木葉風雲,然後再也不見蹤影的‘宇智波止水’,是不是和鶴間信有關系。
畢竟,鶴間信第一次驚豔木葉上層忍者,就是他那獨樹一幟的陰遁秘術。
而在情報部門的秘密檔案裡,一直都沒有找到,鶴間信陰遁傳承的來源。
但木葉的陰遁傳承,無非就是宇智波、鞍馬、山中、奈良而已。
只不過——
山中亥一看著已經坐到指揮中心最中央位置的鶴間信,心中複雜的想道:
‘哪怕忽略信手中掌握的西部邊境部隊和川之國的領地。’
‘隻算他擁有,以一己之力先後降服羽衣、宇智波兩大戰國忍族的力量。’
‘這點問題,也不是問題了。’
‘甚至,作為情報部長的我,還得主動幫忙加密,甚至銷毀這方面的秘密檔案。’
‘來確保沒問題!’
一時間,山中亥一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的感覺。
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細微的變化起來。
而對於在場的上忍來說,這點表情變化,實在相當明顯。
尤其是鹿丸,結合剛剛沙盤投影上,宇智波一族在一輪攻擊後忽然變乖的情況。
再聯想當初火之寺任務中,他廢了好大力氣才讓青鳥大隊所有人都默契的在任務報告裡抹掉鶴間信掌握須佐能乎的事情。
他的心中瞬間有了結果。
他瞬間壓低身體,對鶴間信低聲問道:
“你這家夥,不會是當著幾百名忍者的面,用了那個術吧!”
鶴間信一邊含笑看著他,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
本來因為宇智波那邊戰鬥結束,腦袋稍微放松下來的鹿丸,瞬間又感覺到頭疼了。
他咬著牙問道:
“你是故意的!!”
鶴間信再次點了點頭。
這下,
鹿丸徹底無語了,翻了個白眼,癱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模樣。‘跟著一個喜歡折騰的家夥,真的會折壽啊!’
但就在這個時候,鶴間信敲了敲身前的辦公桌,開口道:
“宇智波轉生者已經全部被封印,千手一族轉生者雖然因為凱老師的原因,暫時還在活動,但已經夠不上威脅。”
“剩下的那些惡鬼,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展開菌絲大地,他們就無處可逃。”
“身為指揮官的我,已經可以提前恭喜大家,收復火之國戰役已經取得了勝利。”
聽到鶴間信這話,哪怕是心情複雜的山中亥一,滿心無語的鹿丸,嘴角也忍不住掛起笑容。
但鶴間信的話,卻並沒有停下。
“但收復火之國戰役,只是忍軍聯盟東部戰區第一階段的一部分。”
“接下來,我們還要打通湯之國通道;還有支援水之國;還要徹底散落在諸多小國中的惡鬼。”
“還需要解決破壞淨土的邪神大蛇!威脅忍界的神樹!”
“所以, 現在我們需要花點時間,討論一下戰爭後的戰爭了!”
本來因為聽到‘戰爭結束’而松了一口氣的眾人,此時瞬間收斂的笑意。
一個個默默的看著鶴間信,表情中帶著疑惑。
而作為一眾上忍核心的阿斯瑪,立刻反應過來,開口道:
“信,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我想你應該不會特意說這些話來打擊我們吧!”
鶴間信敲了敲桌子,語氣平靜的開口道:
“我確實不會特意打擊大家。”
“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卻會讓大家受到打擊。”
“就在剛剛,我用了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瞳術——須佐能乎,以一己之力讓宇智波一族選擇投降。”
“當時就有一名忍者在我背後開口問自己,在這樣的力量面前,普通的忍者還有什麽用。”
“而接下來的戰爭中,哪怕我剛剛使用的須佐能乎,也不過是一種尋常的忍術罷了。”
“等真正進入到戰爭之中,我想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也會有那名忍者的疑惑。”
“甚至,你們連疑惑的機會都沒有!”
聽到鶴間信的話,阿斯瑪張了張嘴。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是該問鶴間信怎麽用出了宇智波一族的萬花筒瞳術。
還是問他就算為什麽要主動說出這件事。
又或者,問他憑什麽說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在場的大多數人連疑惑的機會都沒有。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疑問。
“你,你到底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