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聽聲音很是陌生,便緩緩睜開雙眼,看見的便是一雙冒著藍光的眼睛一時間不由看呆了,半響說不出話,這雙眼睛是她見過最漂亮的……
楚歌見她不答,以為有什麽難言之隱,便道:“我放開你,但是你不要吵鬧。”
楚歌將她放開之後,開始脫衣服……
秀荷瞳孔放大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做什麽?”
楚歌頭也不回道:“我換件衣服,你別吵。”
這時房門又開了,正在換衣服的楚歌嚇了一跳,一個身穿大紅的男子進來之後就看見楚歌脫的只剩下內襯,立時愣住。
隨即男子臉色通紅,看著楚歌又看了看秀荷,一手指著二人顫抖個不停:“你……你們……”
“狗……男……女!”話還沒說完便“噗”的一口血噴出來,整個人後仰倒地。
楚歌一時哭笑不得,他趕忙湊到男子近前,發現已經氣遊若絲,回天乏術……
他轉過身看向秀荷,秀荷臉上沒有任何悲傷之色,只是平靜的道:“公子無需介懷,此人本就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楚歌恍然大悟,原來是氣急攻心,舊病複發。
“那你是?”
“奴家是被賣到陳府衝喜的。”秀荷神色有些淒苦。
楚歌這時終於開始打量起秀荷,一副瓜子小臉,眼睛大大,睫毛彎彎,雖然化了濃妝,但是稚氣未褪,頂多十五六歲,著實是個美人胚子。
……
外面已經鬧翻了天,上官妙菱一路尋到陳府就發現氣味在這裡斷了,這座院子張燈結彩聚集人員雜亂,她無法分辨。
她直接飛到宴席中間,強大氣勢所懾之下,吃酒的人瞬間都寒戰若禁。
“你們誰見過一個身穿紫衣的年輕男子?”上官妙菱厲聲道。
在場眾人大多數是普通人,武者有幾個也都不超過五品,一時間面面相覷。
陳家家主不由上前一步道:“女俠所說之人我等屬實未曾見到,今日是小兒大喜之日,可否行個方便?”
一眾人紛紛附和。
上官妙菱卻是不管那些:“你們給我搜,他就在這座府上,搜不到我便將你們全殺了。”
說話間一掌劈向身旁,那個倒霉之人瞬間四分五裂,把一眾人嚇得肝膽俱裂。
陳家家主確實是個有些急智的人,他急忙吩咐下人道:“快搜!任何一處都不要放過!”
陳府家丁紛紛出動,打著燈籠開始搜人。
一刻鍾之後,家丁紛紛回返表示沒有搜到,甚至有的乾脆躲了起來生怕被妖女打殺,上官妙菱等的不耐煩大怒道:“怎麽回事?你們莫不是是在耍我!”
天妖大法運轉,直接大開殺戒,數掌擊出,氣勁翻飛,眨眼間血流成河,十幾人直接氣絕身亡。
洪亮的聲音自天邊而來怒喝道:“何方妖孽在我青城如此放肆!”
一道青衣人影眨眼間便到眼前,伴隨而來的還有強大的刀氣一同斬向上官妙菱。
上官妙菱狐尾一掃,刀氣盡散。
青衣人刀勢卻是連綿不絕,一刀接著一刀將上官妙菱逼得一退再退。
刀光氣勁來回飛舞,兩人的打鬥余波致使陳府上下慌不擇路,一時間竟然傷亡比之前還打。
戰鬥在青衣人的刻意引導下轉向了別處。
陳府的眾人卻是喜事變了喪事,一時間悲從中來。
……
外面的打鬥雖然激烈,可能是陳府老爺刻意為之,
並沒有吵到婚房內的二人。 正在屋內的楚歌和李秀荷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道女聲道:“少爺可是需要婢子服侍?”
“不要打攪少爺的好事!”聲音卻是從秀荷嘴裡發出來的,讓楚歌頗為吃驚。
“奴婢知道了。”屋外腳步聲漸漸遠去。
李秀荷臉色微紅道:“奴家以前是戲班的伶人,會一些口技。”
楚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打算離開了,因為他剛剛聽見妖女被引走了。
李秀荷似乎看穿了楚歌的想法:“公子可是要走?”
楚歌道:“是,我得離開了。”
秀荷一臉乞求道:“公子能否帶奴家一起走?”頓了頓又道:“奴家什麽都會的,洗衣做飯,疊被暖……”她沒繼續說下去臉又紅了。
楚歌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索。
秀荷繼續道:“奴家本名李秀荷,是一伶人跟著叔父四處賣藝為生日子本還算過得去,不想遭強人擄掠被賣到了陳府衝喜,而今陳府少爺死了,如果公子不帶奴家走的話,奴家必然要被配冥婚,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她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把剪刀。
楚歌連忙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剪刀丟到一旁。
楚歌有些無奈道:“我帶你走就是了。”新郎官一下被他給氣死了,此番卻是因他而起,不帶走她必然又是一條人命。
“你換一身衣服,我們這便離去。”楚歌看著她道。
“可是奴家沒別的衣服了。”李秀荷將小臉埋進胸口裡,很是羞愧。
楚歌不由有些頭疼。
他隻好從自己須彌戒指裡拿出一套男裝給她,楚歌背過身恢復內力,給她時間換衣服。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換上楚歌衣服的秀荷臉還是紅撲撲的。
脫掉嫁衣的李秀荷整個人似乎獲得了新生,雖然楚歌的衣袍顯得十分肥大,但是人長得好看就是穿什麽都美麗,讓楚歌不由暗讚。
兩人悄悄出門,沒有驚動任何人。
楚歌抱著李秀荷運起天魔幻身,秀荷將頭埋在楚歌胸口,夜晚的涼風吹拂,但是她卻覺得十分溫暖,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奇異經歷。
時不時抬頭看著楚歌完美的下顎線臉瞬間又紅了,將頭又埋了進去。
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一晚上,由於秀荷十分害怕,在掌櫃曖昧的目光下兩人便隻得開了一間房。
李秀荷不敢看楚歌:“多謝公子救命之恩,還不知公子姓名?”聲音也是軟軟糯糯。
楚歌道:“我叫楚歌。”
李秀荷頭更低了:“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後面聲音幾乎為不可聞,如果不是楚歌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差點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