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臨別時,雖然認識沒有幾天米桃桃卻是對師父師娘很是不舍,淚眼朦朧竟是哭了,說了諸多雲雲種種,又跟阮青青一旁說著悄悄話。
巨鯨號揚帆起航一路向東,楚歌將那張來自於韓德才的海上藏寶圖給水手看過了,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尋寶,其實能找到什麽寶貝楚歌全然不在意,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剛來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的水匪了。
船艙內,楚歌叫了一個水手,一桶水潑在了鬱凌波臉上,鬱凌波被水花一激不由醒了過來……
楚歌蹲下身,看著那絕美的俏臉,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多俊兒的人啊!真是我見猶憐呢。”
鬱凌波閉上眼睛,脖子輕扭不想看楚歌。
啪
楚歌一個巴掌扇了下去,漂亮臉蛋兒瞬間紅腫了起來,五指手印清晰可見。
楚歌眼神凌厲似是質問:“你還硬不硬氣了?我當初一忍再忍,你為什麽非要與我為敵?我給你機會為什麽不好好把握呢?”
鬱凌波不吭聲。
“為什麽就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呢?非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難道天下人都欠你們的嗎?“
啪
楚歌又是一個巴掌扇了下去,漂亮臉蛋對稱了起來。
“我一沒偷,二沒搶,三又沒招惹你們,就因為我撿一個破珠子一群人來追我?非要和我不死不休?”
鬱凌波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楚歌另一隻手在她臉上輕輕比劃著,一邊道:“你說我在這漂亮的臉蛋上,畫一隻小烏龜,人家還會不會尊你為仙子呢?”
鬱凌波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你是個混蛋,要殺就殺。”
楚歌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能算嗎?算到今天自己今天被我這樣折磨了嗎?要不你再算算你會不會死在這裡?“
鬱凌波終於忍不住哭了,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根本止不住……
楚歌搖了搖頭:“這就哭了啊還以為你多硬氣呢。“
他有些意興闌珊,他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還沒想好怎麽處理此女,如果想殺當初就殺了,抓過來就是想解解氣,大海上也沒法放她回去,歸根結底他和鬱凌波之間也沒什麽深仇大恨。
……
海浪拍打著船頭,楚歌立於甲板之上,負手而立,長發隨風飛揚。
楚歌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他又回到了海上,難道自己注定是一個要做海王的男人?
現在的他已經不怎麽擔心來自玩家的威脅了,他的成長速度不會比玩家慢,而且這個世界的人還沒有意識到玩家的重要性,如果放任不管,遲早會變成玩家的天下,希望剛剛的一戰能給他們一些警醒吧。
不過玩家雖然有人數上的優勢,但是這個畢竟是個玄幻世界,他們的教育方式導致了對力量本質的理解短時間無法達到原住民的水平,加上原住民對於功法傳承的限制輸出,真正能學到絕學的玩家屈指可數。
阮青青蓮步輕移從背後忽然探出頭本想嚇唬一下楚歌,可惜楚歌的道心種魔已經察覺到了,不由有些無聊的道:“在想什麽呢?”
楚歌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難道要說自己打算做海王的男人嗎?
他轉過身看著阮青青,忽然撫掌輕擊。
阮青青一臉疑惑,很快兩個水手抬著一個大箱子上來。
楚歌微微一笑:“送你的,打開看看。”
阮青青面露好奇:“是什麽啊?怎麽突然送我東西。
” 阮青青走上前,將箱子打開,一把由紫檀製成的古琴就呈現在阮青青面前。
【九霄環佩琴】(神兵):靄靄春風細,琅琅環佩音。垂簾新燕語,滄海虎龍吟。
楚歌道:“怕你在船上無聊想家,就給你買了這個解悶。”
阮青青忽然將頭湊近楚歌的臉,嘴唇一觸即分。
“你真好,奴家有點喜歡你了呢。”
阮青青很是開心,笑起來美極了:“我彈給你聽!”
玉指輕撫琴弦,悅耳的音律響起,曲調歡快悠揚,似乎也是表達了奏曲之人的心境,這是楚歌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他覺得很好聽……
良久,
曲終。
楚歌問:“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阮青青道:“《來日方長》。”
確實是來日方長,他在這個世界想來還要待許久許久,不過未來可期……
楚歌突然道:“閑來無事,要不你教我彈琴吧。”
阮青青也是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好呀好呀!”
兩人的感情似是飛速增進……
翌日,楚歌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船上除了阮青青就只有鬱凌波一個女人,把她一直綁著是個很大的問題,畢竟是一個女人很多時候不方便。
楚歌來到船艙,看著鬱凌波,她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衣衫凌亂,長發披散,完全不是之前的仙子作派。
楚歌道:“我決定把你放了。 ”
鬱凌波眼睛裡又有了神采問道:“你有什麽條件?”
這一問卻是讓楚歌覺得原來還可以提提條件:“你將《玄陰九卷》傳授給我吧。”
鬱凌波神采又消失了:“你還是殺了我吧,師門傳承外泄者死。”
楚歌倒是沒有懷疑,這些門派都是這樣的規矩,其他也沒什麽他想要的了:“那你給我做一個月丫鬟吧,等到陸地上就還你自由。”
鬱凌波卻是覺得這沒什麽難的,雖然她沒乾過這種服侍人的事情,當下一口答應道:“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
一番梳洗打扮之後,鬱凌波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神采,但是沒有以前那種高不可攀了。
很快,她就發現給人做丫鬟卻是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楚歌和阮青青在一旁一個學一個教,兩人都不是很急,加上楚歌也是從零開始學,所以進度並不算很快。
而旁邊的鬱凌波一會剝瓜子,一會削蘋果,還要喂葡萄。
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裡卻是越來越氣……
但是想到自己許下的承諾,又不能違背,整個人越發悶悶不樂,
她的內力在十香軟筋散的作用下已然無法動用,每天要洗衣服,要做雜物,還要給楚歌端洗腳水,也就是不用她暖床,不然非得翻臉不可。
她暗暗下定決心,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沒有內力加上重傷剛好的身體很容易疲憊,很快陷入了沉沉的夢鄉,嘴裡喃喃自語:“要是能和她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