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
走遍了唐人街絕大部分槍店的羅夏,暫時選擇了放棄。
根據羅夏了解的情況,執行遵紀守法路線的他。
除非出國,前往墨西哥或是中東地區。
又或是成立公司,通過高額的商業合同,獲得軍火商的青睞。
否則是不可能打通一條渠道。
快速獲取到大量槍械的。
也就是說,除了去打劫軍火商的倉庫。
羅夏唯一能夠從本土獲得大量槍械的途徑。
就是通過幫派。
畢竟,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每個幫派都掌握著一條或是數條槍支的走私路線。
於是,整件事情就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不過……也不能說是毫無進展。
羅夏一路走來,並不是毫無收獲的。
花了五百塊,給電漿手槍配上了一個合適的背帶槍套之後。
羅夏順利從一個槍店老板那裡獲得了一條與私人槍販有關的電話號碼。
而根據槍店老板的小道消息。
對方並沒有幫派背景。
只不過,低於一百支槍的小生意就不要打擾對方了,以免引起槍販不必要的誤會。
被當成是警方人員釣魚。
羅夏對此半信半疑。
但是,他也沒有拒絕槍店老板的好意。
選擇記下了電話號碼。
這也算是找到了一條非幫派的走私渠道。
至於真假,就需要羅夏自己去判斷了。
此時,漫步在街頭的羅夏打算先回家。
一堆事情還在等著他去處理。
餐館的裝修工作需要他去看看,給姑媽提出整改意見。
來自中城高中的補考也等待他的臨幸……
啊,我的自行車!
思緒轉動的羅夏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臉色懊惱的用力拍了一下額頭。
或許是他健壯的體格以及莽撞的舉動。
頃刻間,周圍的路人紛紛躲到了幾米之外。
繞開了一驚一乍的羅夏。
站在原地的羅夏深吸了一口氣。
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
只要他不尷尬,那麽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至於自行車,按照紐約如今的治安狀況。
停在校外的時間超過了一天,絕對丟了。
羅夏無奈的選擇接受了現實。
走過了一個街區之後。
羅夏的視線無意間落在了街道旁邊的摩托車行上。
猶豫了片刻的羅夏瞬間決定鳥槍換炮。
他邁步走進了車行,還沒來得及查看一下商品。
一個身穿西裝的黑發白人就匆匆忙忙的湊了上來。
“您好,先生,需要購買什麽樣的車輛?有沒有心儀的款式?”
白人銷售臉上笑容燦爛,十分熱情的問道。
面對詢問,羅夏搖了搖頭,禮貌的說道:
“我對摩托車了解不多,唯一的要求就是續航裡程。”
聽完羅夏的話語。
白人銷售頓時表現的更加熱情。
他抬手示意,帶著羅夏走到了一處展台前。
指著上面一輛緩緩旋轉的豪華摩托車。
“奢華品牌資深大師純手工打造,硬漢風格的車身上,每一塊金屬零件都是手工拚裝……基礎款僅售五十萬!”
“呃……第二個要求,價格便宜一些。”
身為實用主義的羅夏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嘴角。
他不是狂熱的摩托車愛好者。
任何摩托車對於他而言僅僅是作案……代步工具。
而且,有錢人的世界距離百萬富翁羅夏先生還是太過遙遠。
以後有機會去薅斯塔克的羊毛吧……
“啊,沒關系,我們來看這一款,這是春季最新出品……與鋼鐵俠相同的配色可是年輕人追逐的風潮,售價十萬,歡迎信用卡分期支付,最高可以打九折!”
可惜,面對白人銷售拚命鼓吹的辭藻。
羅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現在十分後悔進入這家店了。
似乎是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折磨。
羅夏眯著眼睛,飛快掃視了一眼四周擺放的各類摩托車。
緊接著,他毅然決然的指向了一輛符合硬漢氣質的車輛。
“就它了!價格如何?”
“那個……”
一時之間,白人銷售臉上的笑容仿佛僵住了。
不過,他還是展現出了絕對的職業精神。
“這是深受女士以及您這種體格……的男士喜愛的踏板摩托車,也就是大家俗稱的小綿羊……”
“售價僅需五千。”
“但是,它無論如何也不符合您的第一個要求啊……”
白人銷售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縷無奈,勉強笑道。
然而,羅夏卻微微一笑:
“沒關系,它便宜啊……先來兩輛吧,用完再說!”
“用……用完再說?”
白人銷售仿佛無法理解羅夏嘴裡的胡言亂語。
但是,銷售能夠成功賣出商品就是一件好事。
等到羅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鈔票之後。
白人銷售也就再無怨言了。
畢竟,顧客就是上帝。
地獄廚房,寶貝商場。
大量隸屬於聯邦調查局的鑒證人員。
穿著白色防護服來回出入商場大廳。
他們試圖從滿地的廢墟裡繼續提取多余的物證。
雜草叢生的停車場上。
一輛停在眾多黑色車輛之間的白色警車顯的格外醒目。
警察隊長喬治·史黛西正坐在駕駛座上。
他手捧一杯咖啡, 翻看著方向盤上攤開的資料。
身為警方與調查局之間的協助溝通人員。
喬治獲得了知曉案情的基礎權限。
案發二十個小時後。
哪怕基因檢測還未完成,通過牙科裡的記錄。
調查局也查到了全部死者的真實身份。
斯拉夫人的“運動服黑幫”。
除了首領肥仔波比失蹤,其余死者基本都是黑幫骨乾。
如果沒有意外出現的話。
運動服黑幫已經成為了紐約警局的歷史。
抿了一口咖啡的喬治下意識翻動了一下資料。
然後,他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手掌顫抖了一下,就連杯裡的咖啡也險些灑在身上。
哪怕喬治已經親眼見過那些孩童的屍體。
但是再一次從照片資料上看到。
喬治還是無法忍受。
同樣身為一名父親的他簡直無法想象。
如果他的寶貝女兒也遇到了相同的事情。
他是否還能堅持法律所帶來的正義信念……
或許案發現場取證困難。
然而案情其實簡單易懂。
哪怕是剛入職的新人。
也能夠輕易發現其中的隱情。
復仇。
血腥的復仇。
為了死去孩童的血腥復仇。
一個長年打擊犯罪的‘義警’最終因為無法承受的痛苦與憤怒,逾越了那條模糊的界限?
眉頭緊皺的喬治。
盯著資料裡一張棍狀武器的殘骸照片,怔怔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