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司機熱情的搭話,“幾位是來旅遊的吧,上哪裡去呀?”
“我們想去太白山去看看。”
吳小邪說著,接過張杌尋遞給他的糖,撕開包裝袋塞嘴裡,當即酸得直咧嘴。
張杌尋無聲彎了彎嘴角,“防眩暈神糖。”
吳小邪鼓著臉揮了揮拳頭,到底還是沒吐出來。
那司機一聽是去太白山的,忙順杆自我推薦道:“你們這出來玩沒有導遊可不行呐,山裡七拐八拐的特別容易迷路,要不要俺給你們帶一段?俺就住在保護區邊上的村裡,翻過兩個山頭就到。”
吳小邪聞言想拒絕。
張杌尋拍了拍他的胳膊,笑著對司機道:“老鄉,那就麻煩你給我們帶路了。”
吳小邪有點不讚同,湊近張杌尋耳邊,“沒那個必要吧,老癢說他記得路。”
張杌尋瞥了一眼往窗外看景色的老癢,壓低聲音,“你怎麽知道他不會記錯路給咱倆帶溝裡,有個熟路人也方便,放心,錢我出。”
吳小邪瞪眼,小聲罵人,“我特娘的是這個意思麽?你錢多燒得慌?”
張杌尋笑了笑,把一顆檸檬糖塞他手心裡,“那是。”
吳小邪氣的深吸一口氣,“我不吃這個味道的。”
“那你自己挑。”張杌尋從善如流的攤開手掌。
吳小邪氣哼哼的一把抓走了裡面唯二的兩顆奶糖。
那老鄉將三人帶到一處農家樂的小旅館。
張杌尋去跟老板娘說待會兒要吃的飯菜,讓其做好了直接送上來,加錢。
回到樓上,就見吳小邪和老癢扒在開了一條小縫的窗戶邊,神神秘秘的小聲說著什麽。
見張杌尋上來了,吳小邪連忙給他招手,“木魚,你快過來看。”
“怎麽了?”張杌尋走過去。
吳小邪指著下面剛停穩的幾輛車,道:“看那些車,外地牌照,車型顏色是不是跟之前大排檔外面停的很像。”
張杌尋看過去,車裡的人正好打開車門出來,他微一挑眉,“還真是。”
老癢面色慌亂,結結巴巴道:“他,他們跟,跟蹤我,我們。”
“估計不是。”張杌尋搖頭,“別忘了他們的目標有可能和我們一樣,都是奔著古墓來的。”
“那,那怎辦?”老癢問。
吳小邪也有些擔心。
“沒事。”張杌尋安撫的拍了拍吳小邪的肩膀,“我們盡量別出門,避免和他們撞上,他們人多,裝備又齊全,我們到時候直接跟在他們後面,讓他們在前邊兒幫我們探路。”
吳小邪和老癢臉上不約而同露出壞笑。
吃過飯,三人閑聊了幾句,便各自分別去休息了。
凌晨三點,躺在床上的張杌尋猛得睜開眼睛,悄無聲息的下床走到門邊,側著耳朵靠在門板上靜靜得聽了一會兒,手心出現一把短刀。
門鎖發出極為輕微的轉動聲。
張杌尋稍稍後退了兩步,靜靜等著門外的老鼠自投羅網。
【宿主當心】
系統突然出聲提醒。
果然是他。
張杌尋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叮一聲,有什麽掉在了地上,門外的動靜一瞬間靜止。
張杌尋能想象到對方正側身趴在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動靜。
十幾秒後,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重新響起,有刻意放輕加快的腳步聲遠離。
張杌尋眼神一凝,
握住把手迅速拉開門,卻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在走廊拐角處一閃而過。 低頭看向地面,有一根半拃長的特製的鐵彎鉤靜靜的躺在門口的地面上。
冷笑一聲,張杌尋蹲下身拾起那彎鉤,回屋關上門,關好插梢,將彎鉤隨手丟桌面上,轉身回到床上躺好,閉上眼睛。
[系統,我的聽力似乎增強了不少。]
【夜視能力的輔助功能】
[喲]張杌尋笑了一聲,[那你可真貼心。]
系統回以一個不失禮貌且優雅的微笑【不客氣】
第二天三人趕早起來。
吳小邪窩在窗戶邊,一邊啃手裡的肉夾饃,一邊盯著那些人的車。
老癢來晃悠了一圈見暫時沒動靜,就說回去補覺。
張杌尋洗漱完出來,往桌上瞥一眼,那根彎鉤不見了。
他並沒有聲張,隻裝作不知道。
一直到中午,那夥人吃完飯就背著裝備出了農家樂。
張杌尋三人也趕緊退了房,等他們走遠後跟在身後。
一直跟到半夜,那夥人才終於停下來,看樣子是要扎營休息。
吳小邪一屁股癱在地上,唉聲歎氣的揉著腿,“可真是要了老命了,那夥人也太能走了。”
張杌尋嘲笑他,“這就不行了小天真同志,乾咱這行跋山涉水是常態,我之前就跟你說讓你有時間鍛煉一下身體,到時候少遭罪, 你就是不聽,懶得動,如今吃苦頭了吧。”
“你快別特娘的,說風涼話了。”吳小邪苦笑了下,蔫蔫的靠在樹乾上,動也不想動。
張杌尋丟給他一小包獨立包裝的點心讓他先墊墊肚子。
然後從背包(空間裡)翻出三盒自熱飯,一盒丟給老癢。
把自己和吳小邪的倒上水弄好,放在一邊。
他們離那夥人的距離還不到十米遠,火是不可能生了,幸好張杌尋早料到這種情況,給他和吳小邪準備的是防水軍靴,衝鋒衣也是防水的,勉強還能忍受。
相比起他們,老癢就慘多了,衣服鞋子都被霧水打濕,又不能生火烤乾,冷得縮成一團。
老癢罵了一聲,“我們,這樣下去,不,不行。”
“要,要不,我們偷偷摸,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萬,萬一能,能找到什麽線索,是,是吧。”
吳小邪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三兩口刨完飯,三人狗狗祟祟地向著他們的篝火堆貓過去。
躡手躡腳的靠近一段距離,張杌尋伸手拉住吳小邪,示意他蹲下身,到這裡就行了,再靠近說不定會暴露位置。
山裡寂靜,那些人說話聲音又大,完全聽得清內容。
讓吳小邪兩人驚訝的是,裡面竟然還有倆粵腔人。
只聽他們閑七雜八的胡扯一陣,其中一個叫泰叔的說起碼還得三天的路程。
老癢鬱悶的小聲嘀嘀咕咕,“早,早知道就,就不跟了,特娘的。”
吳小邪趕緊瞪他一眼讓他憋住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