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君,看你這迷茫的表情,你不會什麽都被他蒙在鼓裡吧?”白子岐勾了勾桃花眼,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安問,“你什麽意思?”
柳青臨有什麽瞞著我?
我有什麽被蒙在鼓裡的?
一刹那,我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上次舉行婚約儀式被柳青臨打斷時白子岐的話,此刻也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柳阿九,你這是也要插手程老太婆的事?”
柳阿九,你不過是仗著靈骨和弟馬令搶佔了小君君,等我恢復真身,就能跟你搶了!
……
再度想起這些,我心頭狂顫。
莫非,柳青臨讓我做他的弟馬其實別有用意,其實是針對奶奶而來的?還有,他提早搶佔了我又是什麽意思?
白子岐的這番話,之前跟許鈞哲勾結的那個紅衣上君似乎也曾提到過,只是兩人都說的含糊,我根本聽不懂其中含義……
“白子岐!”白子岐剛要回答我的問題,柳青臨眼底的寒霜陡然彌漫,渾身圍繞著一層駭人的冷意,“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座廢了你!就算是白老太太的面子,在本座這裡也就管一次用,你當真以為本座就原諒了你,讓你可以肆意胡鬧了?”
霸壓。
冰冷。
讓人遍體生寒。
強大的氣勢讓我不自覺抖了抖,白子岐也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表情片刻之間變了幾變,最後歎了口氣,再轉臉看向我時,已經是滿臉笑嘻嘻的,“小君君,我剛才唬你呢!我忙著幫柳阿九送陰童子,他竟然撬我牆角,偷偷摸摸親你,小爺嫌他不要臉,故意這麽說的。”
白子岐一邊笑嘻嘻哄我打圓場,一邊用眼睛余光看柳青臨。
我分明看到,他瞥向柳青臨的余光冷冷的,帶著一股子疏遠。
白子岐在騙我!
他分明知道什麽!
“白老二,你來這裡幹什麽?”見白子岐很“識趣”,柳青臨身上籠罩的森然寒意才一點點褪去,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的,“不是讓你送完陰童子就留在迷川的嗎?”
看的出來,柳青臨很不歡迎白子岐。
我心底又溢出一絲不安:難不成,柳青臨真的怕白子岐向我透露什麽?
聽柳青臨提及迷川,白子岐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毫無形象的發著牢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奶奶的脾氣,獨斷、霸道,又掌控欲強,要真留在迷川,還不把我給活生生憋死?如今我又惹了禍端,奶奶看我看的更緊了,我這次還是打著你的旗號溜出來的,死也不會回去了!”
“你現在真身不全,也不算活著。”
柳青臨面無表情,語氣冷涼。
“那還不是因為……”提及此事,白子岐瞬間激動起來,正要開口,柳青臨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像是恍然想起什麽似的,下意識看了我一眼,硬生生把要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又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試探著拽住了柳青臨的寬大衣袖哀求,“九爺,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不能!”
“可我還沒說什麽忙……讓小君君也做我的弟馬,好不好?”
“你不配!”
“那我留下來當你們的幫手,怎麽樣?好歹我也是白家二爺,無論迷川還是凡人,都多少賣我些面子的。”
“不用!”
“可你這次就同意我當小君君的引路陰男了。”
“那是白老太太替你求來的,你幫本座一次,本座不再追究你過往之事。如今已經兩清,你可以回去了!”
……
說來說去,柳青臨就是不同意白子岐留下來。
我暗暗生出幾分疑慮和私心,柳青臨不肯讓白子岐留下來,是不是存了什麽私心?
這麽想著,我倒是希望白子岐能留下來了,只是苦於不知道該怎麽替他求情。
不過,我顯然小瞧了白子岐——之前見他生的風流好看,又是白家二爺,剛剛凶起來又凶的要命,以為他多少也有幾分傲氣在的,被柳青臨再三拒絕,他肯定會翻臉的。
誰料,這白子岐屬彈簧的,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纏。
就算被柳青臨毫不留情拒絕數次,他依舊厚著臉皮扯著柳青臨的衣袖不停的纏磨著,“九爺,要不然我來當你老人家的清風,給九爺你或者小君君報個馬什麽的都行!”
“你倒是豁出臉去!”柳青臨冷哼,“本座要是讓你當了清風,白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沒了!”
倒不怪柳青臨會這麽說。
出馬仙立的堂口中,清風的級別是最低的。
而報馬,用白話說就是仙家和弟馬的保鏢和護法,為的是保護弟馬的人身安全。
堂堂的白家二爺,為了留下來,竟然如此屈尊降貴的要求當堂口裡一名最低級別的清風?
“只要不回迷川,臉面算個屁。”
白子岐渾然不在意。
“本座不立堂口。”柳青臨瞥了他一眼,再次拒絕了他。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饒是白子岐臉皮再厚,被柳青臨這麽拒絕也徹底整了個沒臉,蹭的站起身,桃花眼裡溢出幾分惱意,“柳阿九,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才能留下來?”
我也巴巴看向柳青臨,暗暗希望白子岐能留下來。
柳青臨揉了揉眉心,又看了我一眼,終於松了口,“除非,你幫本座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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